首先我想说:幸苦海斗妈啦!!!!![吼
爱你!!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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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好,菲斯特伯爵。”
听人言,这位伯爵生前情绪喜怒无常,不善交际,但却热爱音乐。传言他为音乐牺牲。但父亲说那是狗屎。
我等了半饷,画中的人像依然没有回应。
身旁的家教轻咳了一声,督促我继续。
首先是一番不多不少的恭维:“听父亲说过,您在音乐方面颇有造旨?”我父亲从未说过此番话、他一向称他这位兄弟为一无是处的老混蛋。
若父亲言之属实,那么这时伯爵应当抬起一边又密又浓的眉毛,并发出如“猴子求偶般的尖笑”。
想到这里,我不禁发出一声轻笑。
每日在画廊上与画像对话,目的是为了能在短时间内掌控话题,引导至自己想要的结果。这样的课程对我而言已是家常便饭,尽管倍感无趣,但我相信这对未来能否成为外交官有着绝对的重要性。
自十六岁随着父亲到日本已经过三年的光阴。父亲尽量保持原来在英国的生活方式,正如现在一般———餐桌上的餐具皆是纯银的、包括装胡椒及盐的瓶子,都在窗外洒落的余晖中闪烁。洁白的桌巾上妆点着后院采下的玫瑰,这一切彷佛在反映着这奢华的生活。
在上餐的同时,仆人将1864年的巴黎之花缓缓倒入高脚杯中。
“父亲,我不喝香槟。”我说。“噢,你会习惯的。毕竟上流社会的人都喝这玩意儿”父亲顿了一下,知道这不够具有说服力。
“若是妳想当上外交官,就要懂得如何取悦他人,我建议妳试着习惯。”
我沉默的吃着前菜,奶油薄饼及淋上了蓝莓酱的脆饼。仍然没碰香槟。
用餐时,父亲跟我讲述了当前的国际情势,及前天与他会谈的日本外交官。
“忘了告知你,明日我们要一同出去。去见一名外交官。”父亲说着,并吞下一大口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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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与那人相约在茶馆,一路上的风息是温婉的,撩拨着我的脸颊。此刻正是樱花盛开之时,我彷佛能窥见樱那华美壮观地姿态。和风吹乱了我的浏海,心是静的,正如父亲那上了油的胡须般服贴。
茶馆内人比平时要多,但并不喧哗。
茶馆角落的一位男子偶尔望向窗外,但并不着急。我猜想,这便是与父亲相约之人。
他看见父亲后便立刻起身,鞠躬致意,并用双手握住父亲的手说道:“好久不见,您近来可好?”
在看清这位先生的面容后,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位先生竟如此年轻。
在他们寒暄几句后,父亲面向我:“这是我的三女儿。”
“您好,很荣幸认识您。”我恭敬地回答道
“别这么说,我才是,很高兴能认识你。”他热情说道。
我伸出双手,他也以双手回握。想到这样的姿势会相当怪异,虽有些不敬,但我仍尴尬地收回一只手。
这不禁令我感到诧异,这位先生竟对一名后辈如此客气。
随后,海斗先生以左手提起茶壶、右手轻触的方式帮父亲倒茶,以示尊敬。
“这位先生是目前最年轻的外交官,可是与你同龄呵。”父亲露出戏谑般的笑容,将平时因保养而洁白的牙齿显露出来。同时以温文儒雅的姿态及语调冲淡了这句话的讽刺意味。
但我认得这副欠扁的表情,彷佛是在说“海斗跟你同龄就当上了外交官呢。【科科】”
我察觉到海斗先生在过去的十几分钟内,无论是倒茶,亦或是使用餐具右手不曾施力。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视线,海斗先生举起右手说到:“这只手⋯⋯主要是由于一场意外。”
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啊⋯我很遗憾。”
“不过,比起这个,听说阿尔缇蜜丝小姐未来的志向是当外交官?”见我有些尴尬,他圆滑地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是的,至今仍在努力,请多多指教了,未来的同行。”我挑衅地看了我父亲一眼,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父亲有着十足的沙文主义,他从不认为女性能够担当外交官这个职务。
父亲也不甘示弱:“至今可没听说过有女外交官呢,不觉得挺荒唐吗。”他说这话的时候彷佛轻描淡写,可已经足够表示了他的立场。
『那麼,我將成為史上第一位。』我很想这么说,但在外人面前使父亲丢脸实在不妥,何况此事还有商协的余地。
经过一番谈话,海斗先生以精湛的谈话技巧及完美的礼仪博得了我父亲的尊重。两人的谈话彷佛沒有年龄的局限,对我也是以非常亲切但又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态度。这使我对他肃然起敬。
直到会面结束,海斗先生脸上一直挂着外交官特有的微笑,但并不虚伪。这是外交官特有的通病。
临走前,海斗先生在父亲听不见的范围内对我说:“很高兴认识你,外交官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