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总之大家好其实我就是岁儿她...
·这篇本来是岁儿春晚的时候给鹿哥看的,然后现在再看标题真的好应景...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胃疼我去哭会儿...Q&A;晚点补充。
01
从一开始,他们便发现那个红头发的孩子很喜欢盯着红色的花朵看,但是,当他们去询问他理由的时候,他却回答的模棱两可。那孩子刚来孤儿院的时候并不是红色头发,而是一头黑色的短发,他的眼睛是和那花朵相近的颜色,但不知道从何时起,那个孩子开始带上了紫色的隐形眼睛他们想起来,那是带他来到这个孤儿院的人眼睛的颜色。
刚来到幼儿园的时候他跟在那人身边,一言不发,眼睛怔怔地盯着远方看。他们问他家在哪里,他只是笑着说他己经回不去了 。然后他便陷入了沉默,他们注意到,他是在盯着红色的东西看,继而露出笑容。那笑脸并不是对他们露出的,而是对某个不在此地的人露出的。
男孩为人很成熟,程度超出了年龄。他就像是以前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一样,对于比自己年幼的孩子都很细心,像是整个孤儿院孩子的哥哥。但他们没有从他的脸上再看到过那样的笑脸,他们觉得,那是特定对某个人的表情。 男孩长大一点后,他经常走到孤儿院的顶楼听大一点的孩子 弹钢琴。他们问他想听什么,他所说的永远都是同一首曲子,每次他都会踉着曲调缓慢的哼着小调然后满足的离开顶楼。
男孩13岁的时候便离开了孤儿院,而他们始终不知道他这些 行为的真正意义。
02
他坐在病房的床边,看着那位仆人送给自己的花朵,他摸上了花瓣,鲜艳的绯色刺痛了他的眼睛。那是和他眼睛相同的颜色,也是和少女的眼睛相同的颜色。
他笑了,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要笑,他应该哭,笑声却先哭声一步从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捂住脸,这感觉很奇怪,甚至让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但那哭声就是发不出来,就像是被扼杀在喉咙的前端一般,涌动着,翻搅着,却无法倾泻而出。伴随着发不出声的痛哭,他将手中的花朵捏碎了,散碎的花瓣 顺着他的手指,指甲缓缓地掉在地上。
过早接触死亡,失去亲人,那痛楚麻木了他的指间,麻木了他的泪腺,进而深入他的神经。一种深重的无力感将他包围了。继而是空虚感,顺着他的伤口诵进身体里,让那些还在疼的地方也变得麻木。他还在笑。
“哈哈,我,到底能做什么呢...”
“我什么都,做不到啊....哈哈哈”
他将花瓶里的花朵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一边说着起,一边吐露了真心。
“我想见你,我想见你啊,岁儿...”
03
他迅速调转了车头,这才没让那辆车飞出悬崖。
他抱起惊魂未定的绯乃华翼生。
男孩的眼睛里失去了焦点,嘴里小声的嘟嗦着什么。翼生受了伤,但不是很严重。他明白比起身体上的伤,男孩内心的伤大概会更严重。
翼生很快明白过来这一切意味着什么,等他恢复了语言,笫一句话便是,“我应该己经死了,对吧?”
“我知道他们是这么希望的,我回不去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处理好那些事情后他送男孩去了医院, 路途上他坐在救护车里,听着翼生笑着说一些过往的事情,男孩说的事情完全是绕着一个人说的,那是他的妹妹,绯乃华岁儿。
翼生所说的诤是一些美好的事情。
比如给岁儿念辉夜姬的故事,
比如白色的樁花与岁儿多么多么相配,
比如他和岁儿在院子里找阿崇的三花猫。
最后却并不是这样美好的事情,在翼生睡去前,他迷迷糊糊的说着, ——岁儿曾经问过我,人死去后会是什么感觉。
——我现在觉得,好难过啊,我好害伯啊。
说完男孩便闭上了眼睛。
04
男孩做了一个决定,那是他为她能做的唯一有用的事情。
“我叫麻生宙希枝。”
在被问道名字的时候,他缓慢又坚定的说道。
05
“宙希枝,你在这里啊...”
“宙希枝?”
祭狩御灯看到的,是一张流淌着泪水的侧脸,麻生宙希枝站在裂缝的边缘,手里抱着他的头盔,他的身体弓着,咆哮和哭泣一起从喉咙里涌出,没有停下来的征兆。
他将那个头盔甩了出去,不是冲着裂缝的方向,而是冲着他没有察觉的,祭狩御的方向。
祭狩御捡起那个头盔,他发现,那个头盔的内部,刻着一行字。
【给小岁】。
接着他听到连不起来的歌声,那个调子,祭狩御太过熟悉了。
是《新世界-家路-》。
END
在死线上跳起舞来。
非常感谢麻麻和海奈——❥
bgm: http://music.163.com/song?id=38679894&userid;=411762920
因地震而产生的巨大裂缝两侧形成了悬崖,在那之间是广阔漆黑的深渊向下无限延伸。用指尖灯笼向下照去,光也依旧触及不到深渊之底。
连光都无法照亮的地方……那里有着什么?
深渊像是有着奇异的吸引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望着下方,不知不觉间,心底的某处悄悄浮现出一种焦躁的冲动。
声音渐渐消失,除去心跳声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像被吸入了悬崖之下。
向下……
坠落、坠落、坠落……
在那深深的、看不见的遥远下方,有着什么呢?
如果一直坠落下去,会怎么样呢?
冲动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
掉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呢?会死吗?
死亡……如果这里有“灵魂”的话,也就是失去肉体……那样的话自主行动的能力还能保留吗?还是会失去自我意识直到有人召唤才会重新恢复意识?
不知道其他能与死者有交流的魔法的使用条件。但灵媒通信是3天…缚灵召唤则限制了7天……
为什么超过就不能用了?
魔法、魔物、灵魂、使魔、创造物?
这些东西以前都在哪?
不如说这里是哪?
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能有这么多?
——来吧,来吧,就只有这一点点距离!
这个地方是“真实”还是“幻想”?
黑洞像是在魅惑地诉说着并不明了却逐渐放大的违和感,引诱人向前。
这样就能知道了。连你都能做到!就这么一小步,不用杀人也能确认。
就算是笨蛋也有能找到答案的办法。
心底那因违和感焦躁跃动刺激着的冲动膨胀成了无法阻拦的欲望
如果说以这不确定的死就能得出确定的结论的话,那就足够了。
于是奥蕾莉亚毫不犹豫地向着面前的黑洞跨出了那短短的一步。
悬空的失重感袭来,呼啸着的风——
然而,坠落带来的失重感仅仅只有短短一瞬。
呆呆地望向脚下的虚空。
为什么没掉下去?
“你在做什么,奥蕾莉亚”
听到这冷淡的声音,奥蕾莉亚缓缓抬起头……啊啊,原来自己是被谁的手给拉住了。
再下一秒,奥蕾莉亚惊讶地发现自己又被重新拉回到了熟悉的地面。
恍惚地看向了那个把自己拽上来的人……是麻生同学。
“…”
咚、咚、咚
奥蕾莉亚这才注意到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声。逐渐放大回到耳边的心跳像是在谴责自己为什么无视它一般。终于回过神来,奥蕾莉亚交替看向麻生和那深不见底的裂隙。
……也就是说,刚刚差一点就要死了。
奥蕾莉亚楞楞地呆坐地上一动不动。
“我…”
“啪”
不知何时蹲在了自己面前的麻生弹一下奥蕾莉亚的额头
“嘿,醒一醒,奥蕾莉亚。”
“……能跟我说说理由吗,你看起来不像是要自杀。”
理由……对啊,为什么会想要跳下去呢?
是为了…确认……
可是,要确认什么……?
思考混乱地纠缠在一起,心绪无法理清,奥蕾莉亚得不出答案。
死亡之后能够确认的事……?
“我也不知道……从昨天八木泽同学他们的事之后…心里有点乱,总觉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然后刚才看着这个悬崖下面,黑漆漆的,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
怎么确认?
还能不能找到以前生活的地方?
死掉然后等到7天后看看会怎么样吗?
明明连还能不能有意识都不知道……
而且万一这里就是“真实”要怎么办?
奥蕾莉亚打了个寒颤。
“……”
麻生沉默着,捏了一下奥蕾莉亚的脸。
旧时游乐灿烂的笑脸突然从记忆中复苏,再次浮现在眼前。
“你知道跳下去会发生什么吗,奥蕾莉亚。”
……不知道…会死掉吧?
可这死能否有意义也不知道……
但那要怎么办呢?
“……”
奥蕾莉亚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握紧了游佐之前送给自己的那张照片。
麻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不过我也打算下去探索一下,能帮我吗,奥蕾莉亚。”
“诶、好的”
下意识地同意了
原来是负责照明的工作。
仔细看的话,缝隙间有不少像平台一样的落脚点,而那上面看起来又有什么东西,麻生似乎就是打算去那些平台上一探究竟。但由于缝隙中没有灯,昏暗的光线不便于调查,奥蕾莉亚则负责在他向下爬的时候用指尖灯笼帮他照明。
平台距离地面也不是很近,所以奥蕾莉亚趴在悬崖边,努力将手向下伸,想多照亮一点。
经过了一段时间后,麻生降到了距离较近的一个平台上,翻找了几下那上面的物品后向上喊道:
“我找到点东西,好像是书”
书……?难道是外面世界的书吗?很久都没有外边的消息了……!
“麻生同学,可以帮我看看有没有魔法少女的书吗……?!”
“………啊,哦哦,好。”
大概是因为身处峡谷之间,麻生的声音略带回声
“…还真有啊?!”
奥蕾莉亚有点兴奋
“哇……!!”
不久之后,麻生带着几本书和杂志爬了上来上来。
“来,魔法少女相关的。”
他递过来几本杂志,封面上是拿着魔杖的可爱女孩子插画。
是自己以前常看的一本动画情报周刊。
“……!谢谢你,麻生同学!”
奥蕾莉亚开心地接过杂志,翻了几下,杂志那熟悉的排版让人有种怀念又感动的心情,匆匆扫过内容,是自己没看过的报道,大概是来这里以后才出版的新刊吧。
等待会回房间后慢慢看吧!
奥蕾莉亚合上杂志抬起头来。麻生也正在翻看着什么出版物……但却突然表情不太对,很快就把那本书合了起来。
“麻生同学…怎么了吗?
“这本里面有点风格格格不入的东西。”
“唔诶……?”
于是奥蕾莉亚又再次翻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这本杂志。
动画《魔法少女☆音乐会》宣布将制作第二季!监督X月X日接受采访,透露主题曲消息!
啊,竟然要出第二季了……!
嗯?这个日期……?
奥蕾莉亚没带手机来这里,所以对现在的日期不是很确定。但因为姑且有记些绘图日记……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麻生同学,你还记得今天的日期吗…?这个报道写的采访的时间,好像是三天后?”
“等下。”
麻生看了一眼杂志上写的的日期,然后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还真是。这什么情况,这地方和外面时间不共通?”
他说着仔细读了读报道内容
“这报道看着也不像是从什么魔幻的魔法世界来的。”
“嗯,这个是我知道的动画的新情报…所以应该是我们原来世界的东西吧…?”
奥蕾莉亚思考起来。
“哈,那就莫名其妙了。被卷进时间机器里一样的展开吗。…等等,你看这个,奥蕾莉亚。”
麻生指着他手上的书中的某一处。
“灵魂回到人间和……英灵殿?什么乱七八糟的。”
奥蕾莉亚探头过去读起了他指着的地方。
“诶、这是神话故事吗?好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些呢……”
“灵魂回归,这个会不会跟魔法有关系?可能是魔法研究的一环吧。”
“不过,只有这些东西线索还是太散了。”
莫名其妙的东西越来越多,无法解答的疑问又堆积起来了。
2.
《魔法少女☆音乐会》是音乐主题的魔法少女作品,在奥蕾莉亚的要求下,里面的曲子小雀也有翻唱过。看到那篇报道,就不禁想起了曾经的朋友们。
奥蕾莉亚难过地吸了吸鼻子。
因为不能确定这地方是“幻想”,所以还不能自己去死。万一真的死掉的话,就什么都做不到了,也没办法再见到爸爸、妈妈和他们了。
但不能死掉的话,又要怎么亲自去确认死掉之后的事来证明这是“梦”?
这不就是个死循环了吗?
就算不能亲自去,至少能了解一点也好。可就算想问,也没有……
…没有?
……对啊,不是有一个吗。
已经死掉了却还能问他话的人
3.
花园中似乎有许多樱花。
……作为散心,去那里看看也不错吧
准备些小点心之类的,机会难得,就普通享受一下赏花吧?
这样想着,奥蕾莉亚来到了厨房,准备起了点心。
“小奥蕾?”
抬头看去,是神生海奈正走进厨房。在泳衣衬托下,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连奥蕾莉亚都被吸引住了视线。她的气质就像…对了…像海的女儿里美丽又温柔可人的人鱼公主一样,似乎走出的每一步,脚下都伴随着拍打沙滩的波浪。
她正有些困惑地看着奥蕾莉亚手中的野餐篮。
“海奈同学,你好”
奥蕾莉亚拿起了正打算装进篮子的糕点。
“我想去看看花园里的樱花,所以在收拾赏花时吃的点心”
然后奥蕾莉亚犹豫了一下,发出了邀请
“海奈同学要和我一起吗?”
“很久没有吃到这种甜点了呢…小奥蕾比较喜欢哪一种甜点?”
海奈一边把黄桃和蜜豆向一个可爱的日式小碗中加入,一边侧头问自己
“这个,花见团子…配上蜂蜜和糖汁都很好吃!”
奥蕾莉亚则是拿起了手边的三色团子。
“海奈同学呢?”
“我果然是喜欢这个馅蜜呢…!虽然要花一点工夫,但果然这个配绿茶最好吃了!”
“那我们多做几份慢慢吃吧…!”
“啊、是不是还应该做一些咸的东西比较好?如果只吃点心的话好像胃会难受……嗯……像饭团之类的”
“嗯嗯!还有煎饼之类的啊~”
海奈看上去很高兴,不过转眼间又有点担心地皱起了眉头看着肚子,
“来到这里之后都没有地方可以好好运动,这样下去会长胖的……”
“诶、可是海奈同学现在完全不胖,就算再长点肉肉也看不出来的吧,”
奥蕾莉亚说着羡慕地看向了海奈的胸部。
“而且……”
“?怎么了吗?”
海奈歪了歪头,注意到奥蕾莉亚一直盯着自己后,她看上去有点害羞地捂住了胸口
“不、不要一直看着啦…!”
“真好啊……怎么做才能够长到像海奈同学一样呢……”
在这样的闲聊中收拾好了便当和点心,两人就前往了花园。花园中央最大的樱花树那里似乎有不少人,为了避免嘈杂,两个人前往的是比较靠近边缘的位置。
海奈仰头看着满树纷纷飘落的花瓣。
“这里的樱花开得真好看啊……”
“是的!”
奥蕾莉亚打开了怀里抱着野餐布。
“我们就在这附近选个地方边吃东西边赏花吧…?”
“那就开始准备吧!”
“明明之前的时候还是空地的说,突然有了花园能这样野餐好开心啊”
在有着许多花朵的草地上铺好了餐布。
说起来这个花园是凭空出现的……这果然也是魔法吗?
对于这个地方,海奈同学是怎么想呢?
“平等院说过,我们在这里学习魔法成为超高校级的话就能毕业,然后就可以回去了……但我们在外面也可以用魔法吗?”
奥蕾莉亚一边把点心拿出餐盒,一边向海奈询问。
海奈露出了忧心的表情。
“……小奥蕾相信平等院君所说的话吗?…要是平等院君追求的是平等,我不觉得我们能用魔法治好还能回到普通的生活呢…………”
“……我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而且他说的‘毕业’,到底是要达到什么标准呢?”
奥蕾莉亚犹豫着。
“虽然我很喜欢魔法,但是以前魔法也是只存在在动画之类的东西里的……我实在是想象不出在普通的世界里使用魔法的样子……”
为什么平等院也好,以往的毕业生也好,至今为止都没有用魔法的力量去颠覆世界呢?
“………虽然现在用着魔法很方便,但太过于依赖魔法的话,我感觉,自己会开始迷失呢…”
“迷失吗……”
确实,如果说一开始就没有追求这些魔法、才能之类的东西的话……
“如果没有魔法的话…大家是不是就不会那样子,自相残杀了……”
海奈微微蹙起了眉头,然后握住了奥蕾莉亚的手
“……………我们来吃点心吧?”
她温柔的笑着。
notice:
·有轻微的sc与血腥剧情,请斟酌观看。
·试了一下多次视角转换的群像写法,但感觉不是很成功。
·没有台词仅是提到的三位就不响应了!
BGM:http://music.163.com/song/41672433?userid=114958610
相关角色简介:
铃木久理子:元超高校级的炼金术士,灯的妈妈,已故。
荣治先生:???
那天晚上麻生宙希枝做的梦充满了恶意。
他觉得自己的梦里套着无数个梦境,他以为自己醒了,但还是在做梦。周而复始的混乱梦境播放着同一个影像,散发着血液的味道,不断冲击着视网膜的那个影像里,一只鸟死了。它的翅膀被刀刺中,深入,割裂。刀抬起来,再一次地刺中,深入,割裂。咔吱,咔吱,咔吱。已经看不到那只鸟的羽毛,白色完全覆盖上了红,然后变黑。鸟发出了痛苦的哀鸣,这声音自然是无法产生影响的。失去了翅膀的鸟很快地失去了声音,接着失去呼吸。
斩断鸟的翅膀,也许与刺杀鸟的心脏无异。
麻生宙希枝醒了,或者说,他终于醒了。
他在梦里挣扎了无数次想要醒过来,就像是在逃亡一样,向着梦境的出口飞奔——然后他就被无形的手扯住了,那些手按着他的脑袋,逼迫他继续这个漫长又无意义的梦境。
惊醒的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的有些肿痛,他知道这并不是因为气温升高一类的外在理由,而是那个梦留下的幻觉。
“光是荣治先生还不够吗...“他伸出手,自然是什么都抓不到,麻生讨厌这种空洞的感觉。他直起身,被子滑落下来露出皮肤上的伤口,他才发现自己鲜少地在床上睡着了,甚至意外地睡的很沉。这真少见,他想,但这并不是安稳的睡眠,甚至不如在暗室被地震吵醒的那一夜。
麻生向房间的桌子看过去,上面摆满了几张贴着剪下来的书页的纸张。他拿出其中一个,将其握在手中。头抵着纸张,他缓慢地,嘶哑着念着一个姓氏。
麻生走下床,他并没有回忆那个梦的余裕,他只感到了无意义的焦躁以及更加地口干舌燥,他猛地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水,把那些焦躁强压下去。
——以这件事作为开端地,那一天是并不安稳的一日。
——虽然我说这句话可能不太合适。
——不过麻生同学,有些事情你要是愿意讲的话我很乐意当听众的...!
是根本不可能原原本本和别人提起的事情,现在麻生宙希枝会这么回答那时的浅羽真白,那一天并不会到来。但是——她也已经不在了。
在温度高的让人觉得有点难受的房间里,麻生越过人群望着浅羽真白的尸体这样想着。祭狩御灯抬起头,他看到身边的麻生脸上出现了像是弃子一样寂寞的表情,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麻生,只是这一次持续的长了一点。他没有询问,而是调出了死者档案,麻生凑了过来,“...中毒?”
“也许她去过炼制之间?”
“去看看吗?”
向炼金教室移动的途中他们遇到了深濑弥成,金发的少年看起来比之前几次事件发生的时候冷静了许多。麻生向深濑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走进炼制之间的同时,他看到了佐崎良见。祭狩御和深濑听见走在前面一点的麻生发出了轻轻的”啧。”一声,他似乎不太愿意见到佐崎。——事实是麻生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人。他仓促地收起自己的目光,转而看向被打开的栅栏里面,“我去里面看看。”
“灯。”走到靠近陷阱的位置麻生向祭狩御伸出手,“把手给我。”
“嗯,怎么了?麻酱你害怕掉下去吗?”
“怎么可能。”他轻笑一声,握住了祭狩御的指尖,他的手指对于男性来说稍显纤细,似乎再用点力气就会折断一样。麻生咳嗽了一声,别开看着祭狩御的手的眼睛,两个人绕过陷阱走到了金石草药柜前面。草药柜并没有关的很严,看上去好像被人打开过,但是麻生无法判断里面的材料是否有被取用过。他有意地瞥了祭狩御一眼——果然,并没有从少年的脸上看到对这些东西的兴趣。
他下意识地稍微抓紧了祭狩御的手,“虽然感觉有人动过这个柜子,但是并不能确定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动过。...那个猫会主动帮别人打开柜子吗?”说着他的视线在整个炼制之间游走着,凝聚在某一点上。“灯,等我一下。”祭狩御抬起头,看到麻生咬住了嘴唇,他的目光直直地指向一个点,那里站着佐崎良见。
他站在陷阱旁边,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佐崎良见感觉到自己向前倾斜的身体突然被什么人向后拉扯,麻生宙希枝出现在他的背后,环住了他让他没有掉进陷阱。麻生的表情严肃地有点可怖,他说道,“...你不会想死的这么逊吧。”然后他又轻声地说了一句,“[心象传递]。”
“你这是...”
——佐崎良见,不要在我面前找死。
打断了他的言语,直接在佐崎脑海里响起的这句话带着点警告的意味,听得出说话的人压制着怒火。还不等佐崎反应,麻生便甩开了他的手,向着炼制之间的水池走过去。他一直觉得那个东西的存在有些难以理解,现在他倒是有些感谢水池的存在。
水池以深林小湖的形态存在于这个教室里,它的姿态并不真实,水池旁边有个操作台,麻生走了过去,摆弄了几下,却发现无论是水位操控还是幻象开关都不能使用。他咋了咋嘴,回头碰上了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幸美澄。两人交谈了一阵儿幸美告诉他水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深。——然后麻生没有多想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黑色的长外套突然降到了祭狩御的手里,他看到麻生正站在水池边上脱下自己的衬衫,“帮我拿一下,里面有给绯乃华的膏药。”祭狩御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一旁的深濑弥成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了注意,他抬起眼帘,却因为眼前出现的后背上遍布着淤青和细小的伤痕而愣住了。麻生扯下头绳把后脑的头发整体抓了起来,听到深濑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传递过来,“麻生前辈要下水调查?需不需要我拿干毛巾来?”
“嗯,那就麻烦深濑君了。”
跳进水,他抬起头,仿佛能看到水面处的光,麻生伸出手,水从他的手指间穿过。果然水是让一个人恢复冷静的最好工具,他心想着,用脚尖轻点着池底,测算着水池最深处和水面的距离。大约2.2m,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他觉得存留在齿间的氧气似乎不够了,于是麻生蹬了一脚池底上了岸。接过深濑递来的毛巾他一边冲着称呼自己为前辈的少年笑笑,一边说着水池的信息。然后他听到有人往水下走的细小声音,接着是咣当一声。
麻生猛地回过头,水面上溅起了水花,是有人在挣扎。
“...佐崎!”他的大脑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想什么都做不到。这样的想法驱使着麻生连屏息都没有做好就毫不犹豫的再次跳进水里,水涌上鼻腔他才注意到自己过于性急,他捂住鼻子,伸出手抓住佐崎,环着他浮出了水面。
“呼啊——”麻生猛地往嘴里吸了一口气,大脑还在嗡嗡作响,然后他低下头看着佐崎,看不到对方的脸,从佐崎的头部微微鼓起的形状麻生大约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你撞到头了?要不要裁判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没事,我再下去一趟。”
麻生神情复杂的瞪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上了岸,拽着祭狩御离开了炼制之间。
直到麻生用一键换装换好了衣服,从祭狩御的手里接过他的外套,他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一点。“在生气?”祭狩御问到,麻生的头发还未全干,湿润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有一点。但佐崎的事也不关我事。”接着他刻意的岔开话题,他抬起头撩开头发,”...有件事问你,你并不喜欢炼金和医学吧?那你为什么...“说到一半他意识到这是个不合时宜的问题,急忙补了一句,“不想说也没事。”
祭狩御摇了摇头,“...麻酱你听说过铃木久理子吗?”
“已经过世的元超高校级的炼金术师?”
“其实她就是我妈妈啦。”母亲。过于遥远的词汇让麻生彻底失去了说话的念头。也没有引起他的怀念,因为那些面孔早就在泥泞之中被彻底抹得一干二净。他沉默着继续听祭狩御说了下去。
“她一直撒娇打滚希望我能够成为她之后的超高校级的炼金术师,不过小时候的我一直很干脆的就拒绝了她的这个打算呢。”祭狩御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话题沉重而显现出不同,仍是那副轻松的模样,“ 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自己究竟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了。”麻生在心底嗤笑一声,他的眼睛扫了下地面,然后视线回到了祭狩御的身上。
“现在……或者该说是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之前?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活都过得太轻松了也太无聊了,我可不想就这样过完我的一生,自然要给自己找点乐子啦。”接着他补了一句,“...啊,不过认识了麻酱算是一件不无聊的事呢! ”麻生紧盯着祭狩御——他自己没有意识,但他脸上那想笑笑不出来的,蕴含着一丝羡慕和一点不明感情的表情却被祭狩御尽收眼底。麻生看着祭狩御,就像是他站在有光的那一边,而自己则站在无光的阴影里一样。——即使这个走廊亮度是一致的。
祭狩御眯起青色的眼睛,“也不是什么苦大仇深的理由,说白了也就是我想这么做,我愿意这么做而已。”
麻生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他看了一眼手,像是漫不经心地轻声说着,“真好啊。”而祭狩御所唤起的却是麻生深藏在心底的,某个单方面的约定。理所应当地,再回想起它的时候,麻生将自己的情绪深藏在了眼睛里。
——和怀抱着空虚而无法触及的愿望的他相似又不同,单纯却又执着的心。
——真好啊。他在心里又说了一遍。
“我能称呼你TOMO(注释1)吗?”
“嗯?可以啊,怎么了这么突然?”
“是报复。“麻生扯出了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
走进裁判场,梦境中的画面像是伴随着电视显像管一般的嘈杂声音在脑子里回放着,麻生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也许有一天他真的可以迎来笑对过去的终末与未来,他想着,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他无法料到自己的伤口会被再次揭开,而匍匐在地面上的狼仍在缓慢地行进着,它咬着皮毛上开出的鲜红色花朵,将其撕裂,踩在脚下——然后它回头望去。
那一片红色掠过麻生的眼角,他没有犹豫地叫住了少女。 “绯乃华,接着。”说完他拿出大衣口袋里的膏药直接扔了过去,语气里带着点不由分说。但他并没有看绯乃华,绯乃华也没有看着他,他留下一句“用吧。“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他必须落下斧子。
窗玻璃映出了虚伪的天空,那份碧蓝杀害了金丝雀(注2)。阴影落了下来——
然后麻生宙希枝匍匐于地面。
注1:灯名字的发音“Tomoru”缩写“Tomo”。
注2:用梗出自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作品《微暗的火》,原文为“我是那惨遭杀害的连雀的阴影,凶手是那窗玻璃那片虚假的碧空;我是那污迹一团的灰绒毛——而我曾经活在那映出的苍穹,展翅翱翔。”(PS:我觉得这段话适合这企划好几个角色)
Q&A;:
Q:麻生对佐崎到底抱有怎样的态度?
A:跟对岁有些相似,希望他能活下去。因为他不知道佐崎是抱着什么目的说出渴望死亡那番话的,而且佐崎日常说的话真的有点戳他痛点,所以麻生对佐崎抱有一种“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如了你的愿”的想法。→不过因为佐崎随身带着个铁棍并不像个求死的人,麻生就当成了他说那番话有别的目的。处于一种想要弄明白又觉得自己无权干涉的心态。
另外这件事也搞的麻生非常的焦躁。
Q: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问灯那个问题的?麻生对灯抱有怎样的情感态度?
A:没目的,本质上为了转换心情而一时冲动。还好灯比麻生还坦率(。至于情感态度是在一个暧昧不清的模糊区域里,麻生是不与人深交的类型,却难得地对灯产生了“啊,我想留在他身边”的心情,但这同时也让他感到了焦灼。
为什么?日常说。
Q:为什么是金丝雀呢?
A:一个是指真白,另外一层意思暂时还不能说明白。提示是麻生的名字。
Q:剪下来的纸是什么?
A:日常的时候看裂缝的时候找到的线索,有用的东西被麻生剪了下来。详情可以看奥蕾的投稿或者等我填坑。
以上,这篇的很多东西还是要结合四章日常来理解我尽快补上...关于麻生这个人其实我写到这里觉得有很多东西是完全没表现好,头疼(。)总之其实我也知道这是个不怎么适合弹丸企划的人,因为他想事情实在是太明白了又是个会迅速舍弃不需要的感情的人。简单来说就是个在泥泞之中不断挣扎的人类吧。
如果能感到孤独让他开始觉得难过了,那么我的目的大概就达到了。
BGM:http://music.163.com/#/song/25726092?userid=120729452
字数:2157
作者我要吐了不行了 全程凑字数(你他妈
而且极度煽情有点瘆人
((其实是代发 因为你兔已经吐秃了...
----------------------------------
“谢谢。”
我说。
☆
遥か遠くまで来たね 彼方続く道の
☆
满树的樱花,有一片片的花瓣落下来。
因为无风的关系,下落的粉色花瓣轨迹缓慢而垂直。那雪样的薄片执着自己的旅行,和枝桠间层层叠叠,明暗斑驳的光影相照应,更是反衬出这幅图景的怪异来。
花是活的,却像是死的。人是死的,却像是活的。
死去的人在红色的樱花树下,对我笑了。
我空无一物的眼眶里不知为何盛满了液体。
☆
先に繫がるものさえ 今はまだ分からないの
☆
“……嗯,可以啊。”
她说。
☆
いつか思い描いてた そんな未来は無く
☆
没风的天气,其实并不那样冷。那瞬间我正踏在花园入口处的砖石小路上,手放在裤线上,没有移动。投射下来的影子踩在我的鞋底,呈空气般凝滞的黑色小团,边缘都是糊的,让人怀念外面的阳光。
我僵在原地,因为那瞬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不是梦境,而是在现实中,看到死去的悠木南站在树下,露出笑容。那个笑容和梦里的一样美好,却又完全不同——它是面对,也是属于我的。
我眨了眨眼睛,随后意识到自己大概真的看到了幻觉。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少女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背影。褐色卷发,裸露在外的,健康而光洁的皮肤,在脊背的凹线处落了一片粉红色的花瓣。她没有去理会。
因为背对的关系,我看不到她手中的动作,唯一能看到的只有蹲在花丛中,像是与这静物画完全融为一体的少女的背影。无论在哪里她都穿得这样少,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下却有种别样的和谐感,蓝色的透明裙摆像轻纱落在开着三色鲜花的草地上,因为或许是长久的停留而接住了小小一捧粉白色的花瓣。
我不确定该做什么,这样的氛围不是我的领域。想要将重心换到另一条腿上,这样微小的动作却让我眼前一片漆黑。
眩晕其实只是瞬间的事情,再清醒过来时身体已经要向旁边倾倒下去。我想要调整平衡,却发现自己连这点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单边的视野无法提供正确的定位信息,极度缺少睡眠的大脑连这点信息都懒得处理,没有摄入足够热量,还带着伤的身体朴实地选择罢工——
我在最后的瞬间用手肘撑住了长椅的扶手,勉强算是没有整个摔倒。尽管如此,发出的声响也足以惊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少女了。我抓紧扶手站起身,对方也随之背对着我站了起来,裙摆的花瓣洒落在身侧。
这大概是该尴尬的时刻,但——
我再次在恍惚间看到了那个幻觉。
☆
“……南!”
☆
けれど現実と言う名の 歯車は回り出す
☆
“……法华津君。”
在阴影里,隔着星点的光里,在满园的斑驳陆离里,神生海奈转了头,看向我,没有笑。
我慢慢抽回撑在栏杆上的手。
“早上好。”我说,随后意识到这可能有点傻。“你在做什么?”我紧接着问。这是为了让自己快些忘记幻觉而脱口而出的寒暄,我对她的行为其实并没有任何兴趣。
褐发的少女看着我,沉默着,像是有什么沉淀的情绪在她并不结实的躯壳里翻滚挣扎。
我注意到她手中攥着鲜花。
“这里的花很漂亮。”我接着说。到这里,已经可以算是自暴自弃的转移话题了,有着刺痛感的的预感在心底逐渐成型。
神生海奈低下头。
我有些后悔了。
“……是呀。”
她说得很轻。“所以我想带给小南看看。”
☆
あと10年もう100年 過ぎれば
変わりゆく この世界
☆
如果有人该被拯救的话,那个人不会是我自己。
这样想着,我再次撑住长椅的扶手,长而缓慢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我想我应该可以站起来,可以走过去,可以去看那些花,或许那里还有我戴上去的拙劣花环——
但我不觉得自己配。
我想神生大概是看懂了我的视线,因为她侧过身,抓住自己的胳膊,将半边的沉默与犹豫留给了我。她在努力地笑,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在这种情况下,她做为(还是说,想要成为?)救生员的那部分在让她调整面对我的表情。
只是她最后还是没有笑。
☆
僕らもうここに いないけれど
☆
“我和小南约好过,出去以后一起去买衣服呢。”
☆
守りたいものがある
☆
“她说了很多她的事情呢。就像她很喜欢占卜,出去之后想去去冲绳……”
神生的声音非常温柔,带有某种女性特有的沉静的安抚力量,仿佛能将全世界的罪与恶都一并包容洗净。她说的很慢,像是在回想,又像是在确认,每一个音节自口中发出后便拥有了意义。悠木南喜欢占卜。悠木南想去冲绳。悠木南……
悠木南在她的话语中活了下来。
和迷惘者的幻象不同,由神生所勾勒的悠木南的轮廓是虚无缥缈,却又无比具体的。我从未触碰过那样的悠木南,然后我亲手扼杀了她,现在神生海奈却在我面前把那些本可以永远沉入风中的东西又一点一滴拿出来细数,将它们变得那样弥足珍贵。
啊,我忘了,这儿是没有风的。
☆
繰り返す憎しみと 愚かな人々の争いも
☆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会道歉吗?
我——
☆
やがて薄れゆく 思いならば
☆
神生的尾音很轻,渐渐就淡在了粉色的光影里。她没抬头,我想她是在期待我的一个回应,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这样啊。”最后我用同样简单的语气说道,“这些,我都不知道呢。”
☆
この国を愛せるだろう
☆
“我看得出那孩子很在意你呢。”
短暂的沉默之后,没由来地,神生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从一开始到现在,进行这段对话的感觉就像是在敲什么看似坚硬却无比脆弱的东西,一下一下,敲到现在,几乎就要碎了。
说实话这感觉很不好,我很想逃避,或者发作,比如掐着她的脖子问她说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我没有。理性告诉我这不是最好的选择,甚至不是一个合理的选择。曾经有很多据说是医生的人告诉我我的心理防御机制太过坚固,但这是我人生的十七年来第一次站在这样的角度,从空中看自己,然后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幼稚。
在这个世界上,幼稚是有资本的。那个资本就是力量。作为法华津财团继承人的我是有力量的,作为法华津伊御的我是有力量的,但作为杀人帮凶的我是没有力量的。
凶手可以坦然迎接死亡,迈向死亡,可惜我就连这样的力量都没有。
弱小的我,是没有资格再这样幼稚下去的。
我为什么事到如今才意识到这一点呢?
☆
ひとりまたひとり友は 遠く離れてゆく
☆
那是我漫长的十七年中短暂的一天,也是我短暂的十七岁中漫长的一天。
花是我无垠世界中渺小的一捧花,我也是这花的无垠世界中渺小的一个我。
☆
幾度無くし続ければ 悲しみ慣れるのかな?
☆
神生海奈放下了那捧花。她再次站起身来,转身面对我,将花瓣的雪都收进了海蓝的眼里。“所以,”她说,“为了那孩子也好,为了你妹妹也好……请活下去吧。”
用的是敬语。
我想,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我会活下去。”我说。
“但,在那之前,你能把她的事情……悠……南的事情,和我多说一些吗?”
那个顽固又生硬的东西,终于碎掉了。
☆
あと少しもう少し歩いてみようかな この先に
めぐりあうものが 運命ならば
☆
那是我第一次叫南的名字。在神生海奈面前,叫南的名字。
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