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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键词创作!“假装正常”
耗时三小时滑铲的胡言乱语哈哈哈……怎会有人第三章才写完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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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诺伊出生的时机非常不巧妙。具体来说,大概有他未来将聊以居身的村落再加上周围六个聚居点(含一处隐居地)的所有人,以及他们的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出生时候都没能遇上过的不巧妙,那么不巧妙。
这让这种不巧妙或许也可以被称之为一种巧妙了。毕竟这是一个众神看顾……好吧,至少我们确定有一个神会看着这儿的世界。
不过公正地说,在他十二岁以前,包括他的父母在内都从来没人发现过这份不巧,毕竟那时候一切还未显端倪,事情还止步于住在湖边的猎户家里又多了一个小孩;而在大概五年年后,当有人需要他去干点跑腿活计的时候,才会想起来问问那个小孩到底叫做什么,然后说:喔,老诺伊的第三个林恩,这个村子的第随便几个林恩,去帮我搞点东西来。
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住在湖边的人”,这个村子是离湖最近的村子。
在往后的人生里,他发现这帮他规避掉了一项所有世界通行的重症,他不会在被人念起全名的时候感到紧张或者焦虑,因为在十二岁以前如果有人想准确地喊住他,那就非得喊出全名不可。那时候林恩已经明白所有坏事也都是好事这个道理很久了。
但故事还是得从他十二岁的时候讲起。
那天是瑞姆克尔北部最寒冷的季节。越是恶劣的地方,人们就越会有一套自己的生存哲学-有时候会缩略成单纯的哲学,当然后者不是那么受欢迎和实用-总之,这个年纪的林恩总结出的哲学里大概包括了‘衣服盖着比穿着更保暖’、‘缩成一团比伸开手脚更保暖’、‘再渴也不能直接吃雪’之类的;在别的家庭里这些东西或许会被称为传承的经验,你妈妈的智慧什么的,但鉴于这是他的家庭,而又千真万确是他自己总结出来的,所以按北地人的习惯,多少可以算作是他的哲学。
而且它们具有哲学最基础的一条要素,即,揭示些什么。
但哲学的另一条要素是,如果它能很清楚地揭示出什么,那它就不是哲学了。
“林恩·诺伊!”
有人喊住他。他转过身前在脑子里猜这回会是什么事儿,这是一种小乐趣,如果你住的地方冷硬到土地很难被一泡体液融成泥,你也不想在室外把你的手从大概是手套的玩意里伸出来,你就会自主地探索一些只用动脑子的乐趣,这可能也是北方盛产哲人和类似于哲人的疯子的原因(也可以说类似于疯子的哲人,它们都是通顺的)。
他转过身,然后开始失望。因为一些原因,他更喜欢远一点的活,但鉴于村子实在人丁稀落-林恩能数到十,有一次他的乐趣是数出这个村子有几个十那么多的人,答案是三个十多一点-所以他的活计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渔夫、革匠和猎户中间打转。当然,这些称谓只说明他们是这方面手艺最好的,因为这儿的人实在太少了,离分工精细化的那一步中间至少隔着珂旭再爱上人类那么远。
老实讲,第一次听到珂旭抛弃人类的故事的时候,他没忍住点了好几下头-伪装成冷得打抖了。
这完全不能怪他吧?三岁以前他觉得他的家人是些石头,三岁以后他发现是石头是他的家人。当然,石头的种类就像人一样多,打比来说,当你母亲以及她往上数三代人都是猎户的时候,你就不能对她熟识人类的行为有所期待,也就是你要习惯她像对待小鸡崽子一样对待你,对你最大的期望是活着和活着,最好还能下个蛋……这有点难了,那就有用点。
而他的父亲呢,老诺伊是个铁匠,叮叮当,哐哐当,一块石头举着锤子敲别的石头,敲出耙子,锄头,镰刀。
总之,他认为珂旭的行为完全情有可原。光他的家人就已经让他老想往外跑了,珂旭可是得看着那么多人呢!
他把思绪拉回来,等着听他的小妹妹要说什么。
然后那天他实现了他长久以来的愿望:离家远一点。
也可能是远很多,内丽,他的小妹妹(和他妈妈共用一个名字),让他回家一趟,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在眨,让他不由得问了问她是不是眼睛里进了什么东西,答案是没有,好吧,那就回去吧。回家一趟也不能说是一件完全的坏事,至少家里从肉体层面上,仍然是他最温暖的地方。
他牵着内丽的手,防止她摔进哪个雪堆而他没有发现-他有一个弟弟还是妹妹来着就是这么死的-回到了家里。
家里有一块石头-他父亲在家,还有一个陌生人,爸爸叫那个人‘商人’,内丽说。
商人,商人,他听过这个词,意思是买走什么或者卖来什么的人,据说以前这里是会来旅行商人的(意思好像是到处闲逛的商人?),但反正他从来没见过,他见过的外人只有隔壁村子,隔壁的隔壁村子,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村子,还有走错路的。说不定这个商人也是走错路。
毕竟他们这儿哪里有东西值得买走,或者买得起什么东西呢?他听过他妈妈抱怨她打来的东西在镇上只值那么一点(说的时候她比划了一下)钱。
这个怎么样?
他老爹在说什么?他顺着环顾了一圈。
噢。他们在看着的是他。
后来林恩研究过为什么是自己-毕竟他还有六个兄弟姐妹-在有空的时候,拼凑出了一个比较值得信服的答案:他出生的时机真是有够不巧妙的。更大一点的吃过更多饭,卖这个价格有些不值当,更小一点的呢,对他的买主就没什么价值了。
他的买主是一名非常具有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小心行事大胆作风的未来优秀商人。
具体来说,就是当他,商人听说过太多‘商人被雇佣的护卫见财起意惨遭不幸’的故事后,对自己未来或许会拥有的财富和生命产生了极大的担忧,由此产生了一个非常智慧的念头:养一个小孩,在他真的拥有值得让人见财起意的财富以后,这个小孩也会成为他一手养大的好护卫。
从这个念头的智慧程度上,我们完全能够得出他应该不会拥有那么多财富了的结论,但蠢货的行动力有时候真是没得说呀。
总之,他翻山越岭(大概),终于从一个足够穷的地方买来了一个还不错的,不是很大(太大就不会记得是他一手养大的这事了),也不是很小(他的财富可等不了那么久)的小孩。
原谅这名没有亲手养育过孩子的商人吧,他的智慧显然也不会很够他正确衡量一个孩子的年龄意义。
话又说回来。
当然,当然,他们走出去了,这导致了如果林恩曾经对生活的看法是一间季节神殿,十二个小泥人儿差不多大小(可能长得也差不多,这些手艺人真的尽力了)地列成一排,那现在么,那个代表军主梵的小人“砰!”地涨大了好几倍,还把其他小泥人给挤扁了,啊呀。
这桩关于世界的事实让他切实地难过了很有那么久,毕竟如果你住的村子,镇子和城市都要依循着军主的法则,那你想做个铁匠,打些好玩的东西出来的理想,就会变得比较像秋收之前的麦子了。
不过瑞姆克尔有很多种打断这些小孩儿愁思的办法,高雅一些来说也叫命运:他分到的是一棍子,字面意思上的一棍子。
具体起因涉及到前文并未能提到的部分,即蠢货往往和耳根软这项特质深深地挂钩在一起,他的买主也理所当然如此,他对待林恩的态度大半取决于他最新得知的驯养奴隶小妙招倾向于哪种流派;不过这一棍子的来历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我们只要知道,这记敲在他头上,让他昏死过去整一天的棍子——刚好发生在一桩重要的事情之前。
——那天又是个寒冷的日子。
他从忘了是什么的东西上坐起来以后,脑袋里还像灌了水一样响,而又过了几分钟后,他才意识到他脑袋很响的原因是因为外面真的很响。
吵哄哄的,闹哄哄的,其中掺杂的一点铁器和惨呼声断绝了他直接拉开门的念头,可见有时候人被敲了脑袋也不能作为做蠢事的理由。
然后有人开始在他的门外对话。
现在林恩是完全一点儿不记得他醒来在什么样的地方了,但从这点上可见应该不是个会让人觉得有人在的地方-否则瑞姆克尔这个世界就会显得有点蠢了。
总之,在这点地利下,他被迫旁听起来:
找人?不是很糟。
鲜血骑士团?有点糟。
在找这儿的主人?这个他倒是……
在他想明白自己想做什么之前,他已经站到了那个地窖的入口前面,他没想到的部分则是,那里面已经有两具尸体在等他了。
他在微暗的光线中打量他们。
一个是他的主人,当然。另一个呢,他仔细地又看了看,发觉上一次他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是在打铁,上上次也是,其间的区别只有上一次的时候这个人正在打造着一些刀啊剑啊的东西,显得颇有些快乐;而上上次呢,则在打着耙子,锄头和镰刀,像一块石头敲着别的石头的样子取代了这个人真正的样子留在林恩的印象里,让他上一次一点儿也没能认出来。
他大概想明白了一点自己被卖掉的钱被用到了哪儿去。
于是理所当然的,一些情绪,一些应当是情绪的东西从他的肋骨间挤出来,但那一棍子好像凿断了他脑袋里的什么东西,说不清楚,他意识到了那些东西是情绪,可把情绪分到它们该去的格子里的那条路好像完全丢了踪影,他想回忆,结果回忆里的那些路也像落进水里的盐块一样融化了。
在头顶上隐约又乱糟糟的脚步声里,带着可能被凿断了哪里的脑袋,他开始做一件正常的事。
如果鲜血骑士吃过羊头或者什么头,他们就该知道他确实付出了努力。至少在重量上。
他拖着那两个温热的,曾经是他父亲,和试图成为他父亲的脑袋对骑士们说,我把他们的死献给梵。
——林恩·诺伊出生的时机非常不巧妙。
但他刚好出生在了这一年,而这毕竟是一个战神梵看着的世界,所以,这种不巧妙或许也可以被称之为一种巧妙了。
作者:江
要求:是同人,有点私人所以随意就好……
佐良娜出生以后,雏田来祝贺了我,她也在几天前生下了博人。说来很奇怪,年龄相仿的四个女生中我从学生时代起便与她交往最浅,或者说她与我们三人都交际浅薄更为恰当;但在那时候,当她来看望我,我也看见她的时候,又觉得有些东西是只有我们俩不必言谈就能领会的了。
我们短暂地交谈了几分钟,起先都是琐事,她祝贺我,我也祝贺她,绕着孩子的话题打转。几句话以后我忽然意识到话题的中心们都还躺在育婴室里,病房里有的压根只是两个面容憔悴,还没能从一生中最严重的虚弱期里缓和出来的女人。
于是我不由得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曲起来,握拳,手肘拉动整条手臂向后:是我最娴熟的出拳姿势。我反复尝试了几次,从放松到预备出拳,雏田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我,她是个很少有疑问,抑或说提出疑问的人,就算看见一个产妇在病床上尝试搏斗动作也一样。
大概两三次以后我就发现了所有别扭的地方:我的指甲太久没有剪短会刺进掌心,我的手指因为孕期水肿导致的腕管综合征还会阵阵麻木,我的手臂肌肉正消退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忍者的身体是武器,我的忍术尤为,没有任务的时候我每天用至少四个小时锻炼它维护它,这是六岁以来我第一次放任自己的身体被摧残到这种地步。
如果要做手术的话,得有两三个月的恢复期啊,佐良娜怎么办呢?
我盯着自己的手腕想。
太奇怪了,我想起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这个。是和平的缘故吗,我为什么不去想一只受损的手会削减掉几层我的实力,会削减掉几层任务的成功率、我和队员的生还率呢?
明明这才是忍者应该想的事情吧,明明这才是我从六岁起被教导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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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的时候,我把自己的疑问说出了口。我以为雏田会惊讶,但我忘记了她也是忍者,还拥有过日向的姓氏。
我很羡慕你,樱。她说,你是个很好的,也有天赋的忍者(我觉得我肯定露出了困惑的眼神),所以你才能继续担心这些事情。
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在我问出口以前雏田继续说了下去。
我是不合格的,她微微埋着头,语气并不坦然地说:实力可以作为下忍和中忍,但距离上忍就太远了。这样讲很傲慢吧,如果是别人就没关系,但我不可以,忍者就是这样的,强大和强大结合,为了诞生出更强大的后代,因为我们很容易死去。人的强大不止一种,忍者的强大却只有一种,我……没有那种强大,却有一个只能成为忍者的姓氏。
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笼罩了我,我知道她马上要说出什么来,那里面有我用埋着脑袋不去看不去想遮掩才能走到这一步的东西。
然后我把手盖在了她抓着裙子的手背上。我们的手都很凉。
雏田深深地埋下了头,翻过手握紧了我的手。我们的指甲上都浮动着一层白色。
我用了很多,很多的努力想赶上鸣人君,我知道有人比我更努力,有天赋,但我也会想今天的我有比昨天的我厉害一点了吧?从完全凝聚不了查克拉打进穴道,到能封住宁次哥哥的手臂经络半分钟我用了一整年,又用了一整年才能近父亲大人的身;等到鸣人君回来的时候他变得更强了,我是追不上他的,正因为我也变强了才终于看清了这点。可我竟然没有觉得慌张,因为……我是想成为鸣人君那样的人,就算弱小,天赋低下,也会一步一步坚持前进的人,而且我知道,我的起点已经比许多人要好得多了。
我以为雏田快要哭了,她的嗓音里有哭腔,于是忍不住用目光寻找起纸巾的位置,但她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
但我还是太慢了。嫁给了鸣人君,又身为不够强大忍者的我,是没有办法再和以往一样出任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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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贪心了,明明小时候一直想着如果可以做普通人就好了,不用从小学习怎么杀人就好了,不用必须和亲生妹妹用杀死敌人的力度对练就好了,不用无颜面对很想亲近的哥哥就好了。但等到真的可以不用做忍者了的时候,反倒……觉得二十年的人生还有努力是都要不复存在了吗。和红老师,牙还有志乃一起辛苦练成的合作也要从此不复存在了吗,父亲和宁次哥哥教给我的东西,日向这个姓氏,从小引以为傲的东西,想让它也为我骄傲的东西,我真的……愿意放弃吗?不论如何,我也已经做了十四年的忍者了啊……接下来我要怎样才算是前进了呢……
樱,和鸣人君的婚姻,究竟是我抗争了还是我放弃了……?……我很羡慕你,樱,你很强大,才不必只能选择一条路走下去。
是我想错了,雏田直到离开也没有哭泣,明明是三种完全不同的人,但她,井野还有佐助君的身上都有一种永远不会哭泣的味道,就算从小就是副很软弱的性格也一样,这些用忍者的方式存活了十数代,数十代的家族大概终究还是给他们的后代留下了印记吧。
※一些没什么意义的线条
呼,浪费掉半页纸以后感觉好多了。真是没想到我把这件事还记得这么清楚,已经过去有十几年了吧?
分明是非常在意的事情,从那天以后我却没有多少空闲去思考雏田说的话,要说是不想给自己思考的空闲也正确。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过得真是昏天黑地,想到用药和哺乳之类的事情,一直等到佐良娜快要一岁才敢给手腕做了手术,说起来复建期真是很麻烦啊……本来想少拜托井野她们一些,结果反而累过头差一点就抱着佐良娜一起滚下楼梯了,把卡卡西老师都给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呢。
虽然很抱歉,但之后老师的表情真是……比我爸妈还像我爸妈啊……
说到这个,因为这件事的缘故也又被关照了要不要请父母来帮忙一起照看的事情,但……要说是倔强也好,是任性也可以,嫁给佐助君已经是我的任性了,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们看见这份任性造成的局面。更遑论还要来被拖累了。因此尽管我很讨厌托儿所曾经代表的寓意,佐良娜还是从两岁半起就送去了那里。
真是……失败啊。父母,丈夫,女儿,哪一个都没法顾全的我……曾经我这么想过。用“佐助君是很强的忍者,绝对不会抛下我先死去”好不容易说服了爸妈,结果反倒被这句话绊住了手脚……以至于每一次送佐良娜去托儿所的时候,也都会想起它原本是为了让忍者父母能安心走上战场才设立的这件事。
据说是卡卡西老师出生前没多久设立的,是把初代目‘有教无类’的理念扩大到幼儿,在那之前忍者是绝对没有把幼儿交给外姓人照料的前例的。话虽如此,从设立的时间点和后续来看,根本差不多就是为了卡卡西老师这代人建立的:第二次忍界大战的遗孤们,和跟遗孤差不多的,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忙着杀人的父母的孩子。就连第一次据说要关闭的时间也是因为大战给木叶留下的孤儿至少都已经七岁,已经没有再被集中抚养的必要。
啊,最终没有关闭,所以到我这代人也依然派上了用场也是因为差不多的理由,那些孩子七岁的时候,第三次大战也快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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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再怎么讨厌托儿所,转眼之间佐良娜也到了十一岁。看着她的时候,有些老套地说,感觉就像看到了自己青春的起点。
……用了青春的起点这个词之后,就会想起来明明现在我也只有三十二岁而已。纯粹从字面意义上来解读的话,有阴封印的我也不论是从生理还是面貌都很难变老,却总是忍不住觉得自己离青春这个词已经非常遥远了。要说和青春相反的词,也可以说是成熟,从年轻时起得到的夸奖也大多是这种词汇,但总觉得,只有过一次被夸奖“成熟”的时候感到了高兴……毕竟对忍者来说,成熟就是更加能忍受痛苦的折磨吧。忍受训练,忍受分离,忍受不够强大的自己,忍受送朋友去死和杀死朋友,忍受……亲手断送自己从小到大忍受一切的意义。
今天佐良娜回家的时候,问了我“博人那家伙的妈妈,好像以前是老师讲过的那个很厉害的日向家的人诶”。
回答她“日向一族的眼睛就像你爸爸家的眼睛一样厉害哦”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参加过第四次忍界大战、独自面对过佩恩的雏田,现在也只是博人的妈妈,好像以前是很厉害的家族的人了啊。
结果,虽然出生在普通人家里,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要让姓氏为自己骄傲这种事,那一瞬间我还是莫名其妙感到起巨大的痛苦来-让我现在坐在这里。在料理完一切,佐良娜也睡着以后,回忆起十几年前雏田说过的话。割掉的头发没有再长起来,那时候心中滋生的那种情绪,忍受痛苦,忍受一切只要能赢的念头,却好像没有和短发一样驻留在我身上。
然后就想起了很久以前有人跟我说过“忍者是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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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种陌生的感觉啊。想想也是,毕竟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第一次被夸奖成熟也是在那里,因为在雾忍面前没有退缩地保护了委托人,很开心地被卡卡西老师夸奖了成熟。
中间的事情在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不算什么了,疼痛也好,恐惧也好,我一直以来学到的东西都是怎么忍受它们变得更强大,唯一以前总是时不时想起的只有委托人的孙子在那之后跟我说的话。记得佐助君和鸣人还有卡卡西老师都还躺在床上休养,于是只有我能帮忙带一会儿那孩子,好像是去房子附近的树林等到开饭之类的事情;然后那孩子,伊那里就突然对我说道,忍者就是超人吧?
没有等我以为他只是因为我们会看起来很神奇的忍术,又帮他解放了他的国家而感激我们,那孩子就继续说道,超人就是,比普通人还要优秀,独立又有胆量,会去冒险,自由,最能忍受痛苦的人。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告诉他这些话的外国人是谁,而那时候我也只是因为卡卡西老师说过类似的,忍者就是能够忍耐的人而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记住了那些话,毕竟我的记忆力一直很好。
以至于后来我总是想起它们,然后想到一些别的事情,比如觉得自己比普通人优秀的话,难免会超出善恶观念之上,自由又自负,最后变成想要领导和统治其他人的权力欲吧?况且忍者就是雏田说的那样,在这条路上走到尽头的人只会剩下一种强大,忍受所有痛苦的强大,佐助君也好,鸣人也好,我也好,还有很多很多忍者都做出过那种事情吧,认为别人能忍受自己忍受过的痛苦,认为自己能忍受别人的痛苦,普通人这样想是冷血和自大,对忍者却是应该称赞的强大。
就像伊那里说过的,忍者是,总是认为自己能超越所有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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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所有痛苦,寂寞也好,孤独也好,独自生产,独自抚养女儿长大也好,放下曾经生活的全部意义、十四年努力的全部意义也好,放逐自己也好,变成曾经最讨厌的样子也好,两度杀死友人也好,只要忍耐,就能超越一切的痛苦吧。如果要抉择,就选择认为自己能忍耐的那条路吧。一棵参天大树如果昂首于天宇之间,能没有恶劣的气候和暴风雨之助吗?
有意义和没有意义的事情都要忍耐,直到发现自己的忍耐才是让所有骄傲变得意义全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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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参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9107354/
审问参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9107367/
感恩的心感谢队友们画了这么多让我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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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把老鼠放进碗里扣起来,然后不停地敲,老鼠就会往最柔软的地方打洞……等等,”法鳞忽然扭过头来,“我们有碗吗?”
“呃。”
在他哽住的同时拉克斯劳夫伸手过来敲了敲他的胸甲,动作自然流畅,“这也是碗形。”
“那么我们有碗。”莱丝汀把头扭回去,继续用她严肃冷淡的表情看着俘虏。
俗话说得好,一百桩抢劫里,九十九桩都起源于一时冲动,所以卫兵们才总是能在现场找到是什么和房主人脑门进行过亲切接触,显然拷问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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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这句话的意思在当下可以解释为:如果在一趟公务旅程中你实在没什么事情好做,可以选择性地开始发掘同行者们身上的优点,哪怕结论是没有——那么恭喜你,你知道需要丢下一个人的时候该先丢下谁了。此外这项娱乐活动还有一些更具收获感的变体,比如把优点改成缺点什么的……
碍于一些情况-法鳞和拉克斯劳夫回林子里去了,后者认为在水里全面地泡过一遭可能还不足以去掉他们沾上的东西,前者在伊莱恩的注视下点头认可-能让他玩这个的人就只剩下了伊莱恩本人。
伊莱恩·阿莫米安,有一类人就是这样,集合时第一个到,喝酒时最后一个醉,所以通常也能是第一个或者最后一个平安回来的人;而这种人往往也不会很多,毕竟一张桌子上只有一个最后喝醉的人是最妥当的,如果有两个,情形就会演变得有些尴尬、相当尴尬,因为有些东西只在所有人都清醒或者只有一个人清醒时才能存放在水面下,两个人的时候就会被迫浮上水面,就像现在。
那几串拉克斯劳夫精心烹调(以野外标准来说)的虫子已经在火堆上辗转反侧出了一些焦味。
林恩松开了被他转着玩了最少二十分钟的钎子。
唉,这就是他说过的尴尬之处了。伊莱恩不会问他为什么一直在玩那根之前是拉克斯劳夫备用武器的烧烤钎子,也不会问他为什么醉在跳河之后暖身的饮酒里,又这么快清醒了回来,就像他也不会问伊莱恩为什么同意了那两个人一起去单独行动。毕竟如果有得选,他想伊莱恩也想要一份更轻松的工作。一份不用连决定怎么处理一些吃的都像在博弈的工作。
好吧,这就是博弈。一些,怎么说?那个很新颖精致的词汇,公事房间里的博弈。就是那种坐在办理公事房间里的人,彼此计较一些这份垃圾是你来丢,还是我来丢,如果你丢了说明你认可我的权威和方针之类的行为。
他抖抖手腕拎起了那几串虫子,希望这约等于向可敬的队长表达了他和他对队伍安定的向往完全一致,再没什么置身事外了的请愿。
——唯一令人欣慰的,站起来的时候他好像感觉到了一点凉爽,就像哪里终于忽然刮起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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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是瑞姆克尔最普通的那一种人。
他出生的时候梵沾血的旗帜已经在他祖祖辈辈的土地上安插了很久很久,久到比他能记住的最远的祖辈的名字还久。但他有八个兄弟姐妹,他的父亲有六个,他的母亲有十个,所以从他的父母再到他父母的父母都没人有工夫思考一些关于,比如,噢,在鲜血骑士团之前,咱们的领主是谁呢?咱们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那些季节神殿里的神除了季节,祂们还代表着什么别的呢?祂们的季节也像秋天一样萧条而肃杀吗?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诸如这些之类的种种问题。
杰克也没想过。他长得很瘦小,他出生到长大期间正好是最贫穷的几年,一些战争来战争去的东西吧,这个词在他的观念里类似于冬天会下雪,而下雪了就会冷一样,是一种不那么有规律的规律,也就是如果它来了,那也没什么办法的意思。
他长啊长,一年度过五个季节,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和战争,可能是多过的这个季节让他长得比别人慢,让他一直都像小时候那么瘦小,让他在有一些人来挑选可靠的未来战士时因为他的瘦小而被青睐。
这会是个游荡者的好苗子。
于是他的父母就说,哦,好吧,那么请您带走他吧,为了梵带走他吧。
然后又是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他说,嘿,长官,我们的任务是结束了对吗?我们只剩下要回到驻地这件事了对吗?有人点了点头,于是他又问道,那我能离开半天吗,我会追上你们的,我想回家看看,就在这里往北十几公里,我很多年没回去过了。
他的长官用一种他从没见过的温和神情同意了他。
所以他就见到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选作战场的,他祖祖辈辈的土地。
他想,哦,是这样没错,先选走一些孩子,剩下的消耗箭矢,填平壕沟,是这样没错,梵是这样没错。
那天的队友里再也没人见过杰克。他们觉得杰克可能做了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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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花的时候浇到路人的脑门上;
没看住的羊钻进同村的菜地里;
你养的狗对月抒情时你的邻居正在饱受失眠困扰刚刚安睡;
普通人的生活里也免不了一些仇怨,对吧?而如果你是一名鲜血骑士,只要把会招来的仇怨再预计往上提个二十三倍左右、呃,可能是仇恨,总之,二十三倍,从质量到数量,你就做好应付它们的准备了,不管是什么。
意思就是,他真的不记得她是谁,他又对她或者她们做过什么了。另外,一边想别的一边打架也不是个好习惯,所以他赢了而她死了。
他盯着那张大半被烧伤覆盖的脸试图想起来点什么,那根被割开的喉管里还在汩汩地往外涌着,让他想起之前它嘶哑又尖厉的嗓音,应该是在质问他不记得了,或者问他们。火?火在梵的行动里那可完全不少见,太勤劳和太懒惰都能用它-哗,一把火过去,什么都没了。
树林里传出了他们约好的安全信号,他活动了两下肩膀,看见伊莱恩正忙着在另一具尸体上擦干净剑上的血;于是他吹了声口哨,指了指地上被他拿来扎穿过女袭击者肩膀的烧烤钎子说:
往好想,至少咱们不用想怎么丢掉这些烧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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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得选,相信菲诺的牧师不是什么好选择。
那个并未穿着甲胄的牧师找上他们时,杰克相信没有人相信她——相信她们想反抗梵不如先相信她们改信了兀烈卡卡。
他们的不信任就像一顿饭菜摆在餐桌上一样摆在脸上,摆在肢体里,却又没人走开,于是最懂得人心勾当的牧师对他们露出了微笑。
噢,何不先听听我能给你们带来什么呢?两个战士,一个巡林客和一个德鲁伊,一行四人,只有四个,就在旅店里,明天将要扎进那片林子里去;而我呢?却刚好学会了一些吸引你们最讨厌的那种虫子的办法。
你们大可先去瞧瞧。
第二次从旅店门口经过的时候,他看到雷丽安娜干瘪蜷缩的眼窝里那颗眼球剧烈地震颤着,让斗篷下她面庞上一卷一卷翻起的皮肉像是深深的,干涸的血红的沟壑。
如果有得选,相信菲诺的牧师并不是什么好选择。但他们太渴望了,他们的渴望有多么多,他们的选择就有多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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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斯劳夫杀了一个牧师阻止她施放神术。”莱丝汀·多纳汇报道。
然后她挥了挥手,一团纠葛在她脚边的藤蔓松开了一点,露出裹在里面的东西,“还有我俘虏了一个游荡者。你们有人会审问吗?”
沉默在河边持续了一小会儿。
故事回到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