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忙的xjb打卡,我对不起我家白兔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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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亚有点没有理解眼前的情况。
她的手中握着那支仍然泛着冰气的甜筒应该是之前买的,身上背着的还是出门前的包包,但至少有一件事情她可以肯定——
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地方。
“C’est quoi ce truc?“(这是什么?)
少女疑惑地偏了偏头,走在混乱的人群之中,陌生的光景倒映在她的眼里,映射出少女眼中的迷茫。
不管怎样,总会有办法的,嗯。蕾亚舔了口手中的甜筒——它已经开始化了,但仍然留有香甜的味道——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在追着一只可爱的白兔先生,白兔先生跳进了洞里,她也跳进了洞里……然后有很多热情的人喊着“爱丽丝”朝她涌了过来,再然后她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这就伤脑筋了……白兔先生到哪里去了呢?冲散了吧?哎呀,麻烦了呀,我要怎么回家呢?“
少女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她的出行向来都是有仆人随从左右,不如说除了做甜点以外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总会找到我的。蕾亚眨了眨眼睛,开始四下里张望了起来,但在那之前,有更加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出现了。
“嗯?“心急的少女飞快蹦了两下,跳到热闹庆典的角落里的小摊子旁,“嘿,有人在吗?这个我可以吃吗?”
在刚才那番混乱的疯狂之后,这个角落显得有点过于冷清,偏远的小房屋,只有盛在盏盘里的糕点还放在摊位上。而那是一种至少在她的印象中从未见过的甜点,颜色看起来平平无奇,却仿佛有不同的香气凝结在空气中、一颗一颗爆散开来一样,如果是普通人可能确实不会注意到,但蕾亚却实在无法忽略这种美味的香气。少女疑惑地踮起脚张望了一圈,伸出手指悄悄掐下来了一小块。
“抱歉了喔!就一点点!“
瑞士少女抿了一口手指中捏下来的糕点,顿时睁大了眼睛。口中的味道是她从未品尝过、也无法用人类的语言形容出来的美味,她忍不住多舔了几口,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又有声音传了过来:“爱丽丝!不见的爱丽丝在那边!”
“怎么回事嘛又来了,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少女不禁抱怨了两句,而在下一刻,一只并不大力却坚定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在一切变得复杂起来之前将她拉到了墙边。
“请不要出声。外面很危险。“
白兔少年的眼睛是明亮的灯火,他的身体并不壮硕,却牢牢地将蕾亚护在了墙角的阴影里。
“抱歉,我来迟了,「爱丽丝」。“
女孩微微抬起头,看向裁判场的天花板。
——外面一定还在下雪,但诗都花已经看不到了。
——我也看不到了。
此时,任何的杂音、任何的情绪宣泄和质问都无法进入她的意识。仿佛从那个温柔的收藏家女孩死去的那一天开始,天野爱菜为数不多的情感就完全消失了。
从她灵机一动偷走那个来关心她的少年的学生手册开始,到站在医务室门外听着塔斯克咽下气的时候,到在他人面前扮演着可靠模样帮忙控场的时候,到面不改色利用自己的才能说出假证的时候,到一切终被拆穿的时候……
她的心情都平静得不可思议。
——我 将 要 死 去。
当女孩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吊在了半空中,就如诗都花当时一样。女孩娇小的身躯被按在了墙壁上,但她背后的触感却并不是冰冷僵硬的,而是天野爱菜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原来如此,解剖实验吗。很适合我才能的处刑。”
她毫无情感的声音仿佛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处刑,只是显微镜下观察的实验记录一般。
巨大的机械臂高高举起,那双机械手握着的东西闪烁着寒光,朝女孩的身体划去——
红色是生命的颜色,也是死亡的颜色。包裹在身躯之外冷漠的外壳被一刀一刀、一层一层地、毫无止痛手段地剥开,皮肤下面是真皮、肉与敏锐的神经,在人体最实诚的本能反映下,女孩也无法再戴着冰冷的面具,在机械的桎梏下激烈地挣扎了起来。
她认出来了,那个机械手里握着的,正是塔斯克生前使用的24号手术刀。
“首先介绍的是胃哦!这个器官为袋状弯曲,横卧在腹腔里。是很重要的器官呢。没有它,我们就无法消化食物,也就无法进行生命最基本的新陈代谢了呢”
“在胃附近的是脾脏,是人体中最大的免疫器官,想不到吧,没有了他,人体的防线就无法成立了呢。”
被掏出的器官仍在忠诚地履行着它最后的使命,粘腻地蠕动着。完好切下的脏器被传递给了旁边等待好的机械手,认真清洗之后泡进了福尔马林液体里。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痛苦叫声从还能看出是天野爱菜的形状里发出来,令人感到不安和恐惧。
“啊抱歉,天野同学?这样子课没办法上了呢,能请你安静下来吗?”
随着咕噜咕噜的水声和机械的运作声,天野爱菜的咽喉再无法发出声音。没有感情的讲座在一片诡异的无声中平稳地继续着,肠子、胰腺、肺叶……
最后摘出来的,是仍在坚强跳动着的心脏。
“众所周知,心脏是人体的中枢,负责推动血液的流动,也是维持新陈代谢不可缺少的一环。人是不可以缺少心脏的哦!啊,当然,它的本质是一个泵压机,有别的机械替代它的工作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维持生命的呢。只不过重要的器官都不在的话,天野同学就算替换了心脏也不能活下去了哦?”
手术台上剩余的残留已经无法称之为一个人,仍在成长期的脏器悬浮在福尔马林液体之中,亮晶晶的罐子并排地摆放着,安静地记录下一个生命曾经活过的痕迹。
“那么,今天的讲座到此结束,大家都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