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戎
评论:无声
我试图咏叹着一个奇异的魔法,期盼它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完成这篇文章,自动而又神秘。但魔法的前提条件究竟是什么呢?我在追寻这个答案,也许我找到了答案。
我昏迷了,我的笔舞动在虚空中,一团混乱,开始着手施展这个荒诞的魔法。嗯,就像这样,混乱的摇摆,接着是那些荒诞怪异的动作,魔法渐渐褪去,渐渐沦为虚无。这只是你幻想的一部分,我扭曲的欲望,一个能够逃离现实束缚的扭曲梦想。
你必须得完成这篇文章,于是你努力想着,你最开始为什么写作,对,热爱啊,因为热爱啊。那个时候灵感充沛,仿佛每天的自言自语都是你灵感的源泉。那时候的世界是新的,漂亮的,完美的每一天,你不在意错过了什么,错过的下一次以不一样的角度回来陪伴在你身边。你热烈的情感仿佛又颜色,世界都为你蒙上了一层粉红色。动荡的美丽,漂亮的人类。你不用说话,文字可以穿透一切,那份情感永远传达着,抵达到那正确的地方,我会接收到你会接收到,那就是爱的力量。不会孤独,也许自言自语本就是永远温柔和陪伴。的那为什么现在的你一个字也写不出了。你会说,你只是太累了,是啊,生活太累了。每天的忙碌,回家之后的疲倦,只想躺在床上刷刷手机。你的眼里没有光了,你熄灭了。你还存在于这个世界吗。你在吗。没有任何的灵感与情绪悬浮在脑中,你的行动仿佛飘着的躯壳。他们很想见见你,那些你封存了许久的灵感集,但我想你应该已经忘了,是吧,你其实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是吧,嗯。
但是总会有这一天啊,会老会失去,会仅凭着一腔热血看着它们溅洒在无人问津的地方。它们从纸里飞到你面前抱住了你,你把它们丢了说别烦我,这里工作还有一点点,我快好了,你不要急。你讨厌心急的妖精,可它们偏偏是最希望全部占有你的心急的妖精。你们产生了冲突,开始了冷战,就这样消失吧,你不需要存在。一次离开即是下次离开,一次离开即是永远。轻松回来了,这很舒服,多余的东西就丢掉吧,你又算什么呢?
我会回去的,只是现在太忙了,给我一会会的时间一会会我就会回去。重新拾起你们。
我们是你的习惯,是曾经被你保护起来的尊贵的朋友,你还会想起我们吗。
不,你不会,你变了。你没有时间了,也许是你再也不想把时间给我们了。你有了新的喜欢的东西,你忘记了我们。我们不再给你带来快乐。所以说丢就丢了吧,无所谓了。
你看你现在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努力打字,是截至时间快到了吧,你认真对待了吗,你在干什么你知道吗?你写了什么你有意识吗?你都没有。你只是在一篇混乱之中,这可能源于你不停的熬夜带来的生理上的眩晕,也可能你的心理本就是一片杂乱无章的虚无。但总之,虽然没有魔法,这些文字还是在不停地增加,即使没有人在控制着它的增加。文字自己在跑这真的非常有趣。这是与世界断裂的感受。它开辟了一个新的空间。成为了一个新的借口,足以否认所有可能性。
总之这篇文章想表达什么已经与它曾经想要表达什么渐行渐远了。文字是文字自己生出来的,它有自己的意识,没有人可以干涉或者试图改变它。他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到为止,是的,文字不存在,文章不存在,它超过了它的出生,去往了难以被捕捉到的未来。
文字可以穿过一切,就像当你阅读你曾经的文字的时候,那一把刀刺进的你现在的身体里。你虚伪,你懦弱,你说你要永远守护你热爱的世界的那一处角落,你骗人。你正在放弃它。我正在与你相遇,看着你正在放弃它。骗子。它们都希望你回来,你却在不停的离开。
你看吧,你与当年那个充满热情的,眼里都是理想,相信自己无所不能的自己渐行渐远了。
我渐行渐远了?不,我会回来。我的文字在自己写自己也就说明它们有万劫不复的勇气将我拉回来,我会回来的在某一个清醒的复杂的清晨里,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我会被它们留住的,这真的很不错。
作者:四戎
评论: 无声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唤醒了我,我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爱丽丝那平静而美丽的睡颜。我梦想过很多次,如今就在眼前,我想上前,但是我没有上前。她的头发轻轻散落在枕头上,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她像是走了很多很多的地方,见了太多太多的人,终于在漂泊与无序间寻找到了安静的彼岸。她像是在梦中仍然感受到幸福,也许我骄傲地认为那是我给予她的。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不愿打扰她的美梦。在这个遥远的小岛的酒店里,与她共度的每一个清晨都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时刻。我起身,想为她做一份能称得上惊喜的早餐。
我们的蜜月充满了无尽的浪漫和探险。有一天,我们驾驶着一艘租来的小船,在无边的蓝色海洋上航行,风大浪大,小船一晃一晃的,还有是不是溅起的水汽增添趣味。阳光在水面上闪烁,海风又时而渐弱仿佛轻拂着我们的脸庞。靠岸了,在一个偏僻的小洞口,我们铺开野餐毯,享受着美味的食物和清新的海风。我们相视而笑,没有言语也能感受到彼此的爱意。
那个夜晚,我们在星空下漫步。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星光在天空中熠熠生辉。我紧握着爱丽丝的手,感受着她的温暖,不急不缓地慢慢去游走着,从我们相互接触的部位开始,浸润整个心灵。她是一个多温柔的人,与温柔的人相处,我也平和了下来。我学会了更加优雅地表达,会照顾到她敏感的情绪。我们分享着彼此的梦想和希望,对自己,对未来,对不曾相互认识的过往的遗憾,和对在一起攻克难关的坚定。星星一闪一闪,仿佛那些星星在悄悄谜语,偷偷在为我们的爱情作证。那一刻,我觉得我们的心灵深深相连,我们的爱情如此纯净和真挚,风吹走了所有杂念,心中既有冷静的清醒又有荒诞的难以克制的欲望。
但在这所有美好的时光中,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我们总是沉浸在这片刻的快乐和浪漫中,却似乎忽略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对方。我们的谈话不够深刻。并不像我们在网上聊天那般。感觉不对劲,也许我或是她身上缺少了什么。
直到后来那个震惊的早晨,当我们意识到自己并非对方的所以为的人,所有的浪漫和甜蜜瞬间化为泡影。我迷惑地接过护照,这才发现了令人震惊的事实。那不是我的护照,也不是我的名字。我看向爱丽丝,她的脸上也露出了同样的惊讶。我们交换了一下护照,顿时明白了一切。
原来,我们不是彼此这次蜜月之旅的对象。
我和原本我计划见面的人相识于互联网,这是一个艰辛的过程。网络交友本身就比现实交友少了那点真诚,多了维持关系的困难。因此我非常感动于有这样一个女孩愿意陪伴我聊了这么多年的天。我们在网络上确认的关系,但直到这次计划旅行我们都从未见过面。
在机场,由于一场荒唐的巧合,我和爱丽丝误以为对方就是自己的网恋的对象,而我们双方真正的旅行和蜜月对象,此时可能还在某个地方焦急地等待着我们。本以为因为所有的异地的时刻都承受了太多的思念的痛苦,因此见上面的那一刻就决定放下手机,好好陪伴现实中的人。谁知所有的快乐、探险、甚至是每一次深情的眼神交流,都发生在错误的人身上。这是件遗憾的事情。也许非常值得后悔,也许不该后悔,每一种相遇,以什么方式相遇都有意义不是吗?
我们默默地收拾了行李,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情感。我们彼此对望了最后一次,知道这段意外的旅程将成为我们各自记忆中最奇异、最美好的一页。这段蜜月,虽充满了浪漫,却最终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就让美丽这样静静地待着吧,去掩盖所有愚蠢的尴尬。
我会离去,她会离去,离去去寻找那个在往后的岁月里会一直坚守在我们身边的人,但这场插曲的记忆也不想抹去。等老来讲讲故事,让朋友们一起笑笑。我奔向机场,与此同时打开手机重新搜索着聊天记录,心想那个真正的她或许已经愤怒,难过,又或是失望。她或许还在等,也或许走了。谁知道呢?请在等一等,我在来的路上了。
作者:四戎
圣诞夜,-10°,雪地,小屋。
男人走在路上,沿着屋走,世界是暗的,小屋是亮的,也是温暖的。
快到了,男人向前走着,手里捧着一个用礼盒包装的物品。
他小心翼翼的,将手和衣服遮住礼盒可能暴露出来的部分,不想让它沾到雪。
那是一件值得他非常珍惜的东西。
他也许已经走了一会,他挺累的,因为他的脚步非常慢但是也非常稳定。重重地踩在雪上,映出了漂亮的轨迹。坚定的图案。
他走到小屋前,他没有马上进去,他的正前方是窗子,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屋子里面发生的事。
唯美的装饰,温柔的灯光,友善的人群,热闹的聚会。这和窗外的寒风瑟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将眼睛靠近窗子,悄悄地,缓缓地,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慢慢地接近自己的神明一般。他眼里有光,他难以呼吸,眼前的场面会成为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时刻。
无数美丽优雅的女人正牵着每一位英俊帅气的男人的手起舞。这也包括她。
人影摇晃,在光与暗之间不停穿梭着。她是那么的优雅。
她每年都有成长,每年都想之前的每一年一样优雅。
无穷无尽的人海里,我的眼里只有你。他们,他们是谁?我不在意。
男人低下头,笑了。
在这个漂亮的节日里,看见漂亮的人和漂亮的舞,值了。
抱着的礼物是为什么?也许有那么一个时刻想和她讲上一句话。就像过去的每一年一样。
不得了了,竟然敢妄想。
远远地注视着一个人,从这头到那头,从曾经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
男人坐下来,背对着屋子,靠了上去。他走了很久的路,是该累了。隔着墙听着屋里隐隐传出的音乐,想象着屋里的一切。
除了屋外有点冷,除了屋外有点冷。
不能久坐,不能久坐。
他没有带手套,他手相互摩挲着取暖,他打了一个喷嚏。
该走了。
他终于起身,再看了一眼,他在意的那个人影。
明年见。
她知道他该来了,她知道他来了,她知道他在窗外看着,她知道他坐下了,她知道他又起身了,她知道他走了。
她在屋里人声鼎沸,她的心思却一直游荡在屋外。
她知道明年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她不认识他,但是他长久的坚持给她了这份自信。
每年圣诞节,她都会在屋外的窗台上收到一份礼物。从来都是她喜欢的东西,她想知道是谁,这么的了解她,比她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还有了解她。
每年圣诞节,她都会在屋里远远地看到屋外雪地里那道长长的,向艺术品一样孤独的人行走的轨迹。
她只是想知道这些礼物的主人是谁,她想认识一下这位从不露面的“朋友”罢了,
但是每一次,不论她躲在屋外还是突然开门,只会看见一瞬间窜离的人影。人影带着帽子,也遮住了脸,穿着厚重的衣服加大了辨别身形的难度。
之后她再也不这么做了。也许有些相遇只是这样吧,过犹不及。不如就让它停留在一个舒适的点吧。没有什么过分的尖锐,也没有蓄谋的惊吓。让迷永远成为一个迷。
也并不是什么世间的一切都要有答案。
她没有那么喜欢热闹,没有需要那么多朋友陪伴,她没有那么沉迷于舞会,也没有那么喜欢每年圣诞节都在聚会上跳舞。
她只是在等他来,等他的礼物出现在自己的窗台上。等他离开后,再将礼物取下,拆开,收好。
她思考过他到底是谁。也许是她的生父——那个在她很小就离开她了的人,也许是她的弟弟——听说死在什么地方的人,也许是她的初恋,也许是她的某个前任,也许是那位对她一见钟情的陌生人,也许是她那个朋友的恶作剧,也许是她的那位网友,也许…
也也许她假定了“他”的性别,如果只是个男装的女人呢?那这样范围就更大了,还有可能是非常宠爱她的高中班主任,邻居,发小… 总之是一些,深情地,不愿互动,不想打扰别人的人吧。
人与人的联系有时非常脆弱,那个界线一旦过了,究竟会发生什么。
如果你想就这么守护着这段关系,我愿意和你一起来守护它。
但是呢,不管怎样,她也小心翼翼地将礼物收藏起来。
不论是谁,不论什么目的,不论是什么关系,至少这世间的每一份纯洁的情感都值得被珍视。
作者:四戎
得知他要离开这座城市。今天就带上一把手术刀去杀了他。
你说过不会走的,我说过如果你走了我会做什么。
我默认当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拉开柜子的门,摸出了这把刀,它不大,小巧优雅,可以架在手上。只要我手指足够灵活,我可以为你表演一场非常绚丽的艺术。
为什么我见你非得带上这把刀。你还记得吗,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对,就是手术刀。我躺在那里,麻醉中幻想着你用这把刀优雅地划破我的皮肤。你就像光明中的王者,鲜血为你涌出,向你诚服。哦你当然不知道,为你涌出的还有我,为你诚服的也还有我。我离不开你,那时我就知道。从那之后,我对你有过于病态的情感,我相信你永远知道,我也相信你有能力永远优雅地装傻。
你是个太过优雅的人,而我是个为你傻里傻气的人。我们之间的联系一直都是被你所掌控着。你永远能把所有事情处理好。我不确定,这句话是对你的夸奖还是?
我对你的兴趣怎么来的?你温柔地对待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能处理好和每个人的关系,大家都喜欢你。可也正是这样,你是个表面上太过温暖的人,却从来没有人能走进你的心里。这就像是空调,对就是空调,外表层有多么温暖,中心就有多寒冷。我该庆幸吗?大家都只会经历你的温柔,只有我能体验到你的绝对的冷漠与疏离。可是这不正是说明我们的关系才是最近的吗?但是,我总觉得,我想对你使用手术刀——
割开你,割开你的冷漠,我偏不信。那里一定会有一颗热烈的心。你是个热烈的疯子,不是吗?你明明是一个和我一样热烈的疯子,不是吗?
向我撕咬,求我,和我说,你只会和我在一起。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是同类人啊。
我们是同类人啊,我们就活该在一起。
难道你不能和我一起走吗?和我一起狠狠地操这个世界。
我要拿出我的刀对着你。看着你向我狰狞,向我求饶。
这把刀划在你身上会怎么样?
先从哪里开始?你快告诉啊。
我很暴躁,你快告诉我啊。
我不知道什么才是使用手术刀的正确姿势,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最稳最狠的刀。
就像你第一次对我那样,在手术台那样。
教我。好吗?
你用这种优雅地姿势割开了多少人细腻地的皮肤?告诉我数目,让我嫉妒。
不,不能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你只能挥刀向我,就像我只会挥刀向你。
我们两个魔鬼,我们不应该一起下地狱吗?
我从未迷恋过你。
我只是想杀了你。
因为我嫉妒他们每个人都得到了你。
所以你不能活着。
你活着,我又要重新嫉妒源源不断的人。
就像我无数次想象的那样。敲他家的门,直到他开门,把包狠狠地摔在地上,
掏出手术刀,抵在他脖子上。先吓吓他。这不是真的动手。
转移手术刀的位置,到手臂吗?哦不,不行,到腹部吧。这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吗?可是这不是很可爱吗?
你的鲜血多可爱,让我舔一口。
我没有划开那个表面,它会突然先下去然后裂开。你可以看到一层一层的,裂开。
一朵精致的,正在绽开的花。迟疑一会,才有有液体涌出。也可能是流出来。没事的,我会舔干净的。你的一切,我都不会放弃。
我们是应该一起下地狱的人啊。
你为什么要远离我?为什么离我远去?
不能靠近我吗?我好需要你,你也需要我的啊。
你在逃避吗?
我会杀了你,然后杀了我。
我们的鲜血会流到一起,这胜过整整一世纪的紧紧的相拥。
任由世人曲解,任由后人评说。
我没有拿起刀,我没有带上刀。我没有敲他的门,我没有等来他开门。
所有我做的只是,走到他的门前。坐了一天,然后走了。
我是个怂货。
是,我承认了,我不是,也一点都不想让他难受。我只是,只是想再看他一面。
或许想除了看看他,还想看看他的一点点反应。难道你一点都不难受吗。离开我,难道你一点都不难受吗?
我没有,我不想伤害你,我怎么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见见你。
我空手见你,显得那个赖着不走的人是个傻瓜。我想带上这把手术刀,壮壮胆。
即使,那个胆小的我,从不敢把这把刀拿出来。
甚至,那个胆小的我,连你都不敢见。
明天天一亮你就要离去。
你会走,然后永远地离开我。做得好,做的非常好。这是你一生中做过最精彩的决定!
离开我,我支持你。
只不过,停在原地不走的只有我。
这是最后一次我想起你,这是最后一次为你情绪波动。
忘记你,忘记我。是啊,我们从未见过面。
作者:四戎
评论:无声
触摸不到人类,也许是我的诅咒。
每当那一刻,我大喊出来:“”不要那么做!“ 不会有任何结果,因为我喊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
我能预知未来,也许这是幸运的。
但没有人类能听见我的声音,也许这是万分不幸的。
就像现在,我站在一位身穿红色衣服的女士旁边,她正在去为女儿买蛋糕的路上。我努力挡在她面前,因为我不能让她去。她如果选择这条路,她的未来是在5分钟后的马路上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车撞飞。然后她穿过了我,走上了她一定会走下去的路。然后,展现在眼前的就是那被既定的她的未来——死亡。
就像刚才,我站在一位正要去游泳的孩子身后不停地拉住他让他不要出门,因为10分钟后如果他出门他就会连他父亲最后一面都见不上,这是一定会令他悲痛的事情,
我很难受。能明白那种无力感吗?所有的一些发生我都能清清楚楚的知道,我知道所有一定会发生的悲剧,我知道我永远无法产生任何改变。
我该做出什么选择?每次都知道结果,然后装作我不知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按照命运规划的那般发生?还是,每次都知道结果,然后每次都上前做出阻拦的动作,然后没有一个人类能看到我,然后即使我做出了改变,所有的事情仍然按照着我什么都不做那样发展。如果这样,我的所有选择过后的行为有什么意义呢?
触摸不到人类,也许是我的诅咒。对我天赋的诅咒,对我存在的诅咒。
也许我想放弃了。
这就像几年前我想和人类交朋友,然后我尝试了几年,我放弃了一样。从前用这样疏离的眼神望着人类,现在仍然只能用这样疏离的眼神望着人类。我不想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想变成人类。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所以我想变成人类。
我还在世界漂泊,直到我看见了一个人类。虽说我知道那是一个人类,但ta一定是我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最不像人类的一位人类。混乱的作息,说着毫无逻辑的话语,走路姿势摇摇晃晃,每天只会在脑中幻想着什么,然后在ta丑陋的电脑里打着什么字。我凑上前,一个字一个字数着,不多不少,也就几千字。我试图明白ta在写什么。
为此,我花了很多时间在观察ta上面。Ta打字时手会抖,脚也会抖,就像是身体在唱什么歌一样,或许这有助于大脑的活跃。Ta好像并不需要正常人类的作息与生活,ta只需要沉浸于ta那个无药可救的脑子。
非常有意思,我想与ta交流,没啥特别原因,就是我觉得也许这会是一个大的突破口。可能可以打通我与人类的某种沟通途径,也也许这就是我向人类更靠近一步的契机。
我该做什么呢?我记得在此之前没有一位正常人类能看到我或是发现我的行为。那我该做什么呢?哦对ta喜欢说奇奇怪怪的话,那我也说奇奇怪怪的话好了。我来到ta面前,张大嘴,学着ta每天表达自己那样说着胡乱的话语。我尝试了很久很多遍,但似乎毫无一点能改变的迹象。也许这不是个好办法,我不知道。我还是没有与人类建立联系,就这样吧。
有一天,我觉得我机会来了。从来没有想到过,我没有早一点去读ta在写什么,ta的脑中到底有什么。我看了,那不就是我吗?ta是在写我吗?我存在了吗?我能触碰到人类了吗?我伸出我的手尽力去靠近他。我还是穿过了ta。难道又是就这样了吗?不,不可以。我一遍又一遍反复读着,那一瞬间,我觉得我被看到了。我被看到了。只有我能触碰人类吗?人类不能触碰我吗?哦对,人类不能,可是ta是我见过的最不像人类的人类啊。你可以吗?我靠近ta,等着ta来触碰我,用ta的键盘,用ta的脑子。
我成功了。我出现在ta的文档里,我确信那就是我。被碰到了!被碰到了!我和人类第一次有了联系。一个形象,一个声音,一段描述。
是的,我不再抱怨命运了。我明白了,也许我从来都无法成为人类,从来都无法触碰人类,但我可以被人类拥抱着。我有机会被他们看到,然后被他们紧紧抱住。当然也许这只是我天真的猜测,命运是我的诅咒,命运也是我的宝藏。
作者:四戎
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一年前?两年前?五年前?还是十年前?
上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一年前?两年前?五年前?还是十年前?
老实说我对你没有任何印象,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许你从未在我们的世界里存在过,也许你的确在我的世界里存在着。最好的证据就是此时此刻我手里正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一个是我,另一个被称为“你”。我们的姿势很亲密,所以我们的关系一定很亲近。
我推断,你一定存在过。
可是我推断不出,你和我应该是什么关系。
也许什么关系本身并不重要,也许我对你的任何记忆也不重要。你是以“人”的形式在曾经存在,你是以“照片”的形式在现在存在。你不是一个关系,也不是一个记忆。
你不是我的亲人,因为我没有亲人。你不是我的朋友,我不喜欢把这种模糊的难以定义的关系称为朋友。我用指尖摩擦着照片,感受着那种像纸但又不是纸的触感。有硬度,也可以弯曲然后有弧度。我抚摸着照片,就像是试图召唤我失落的记忆群,让它们知道,我需要它们了。
我要用爱人来形容你吗?还是情人?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了。
爱人吗?那就爱人吧。我想被人爱着。虽说我从不孤独,但某一时刻,我还真是很孤独。
回到照片来,大致可以推出我们年龄相仿,似乎审美非常相似,比如说衣服的色调和材质的选择就仿佛非常默契。但是我们的性格一定有很多不同,甚至认真说起来算是非常严格的相反。你的站姿自信,意气风发的笑容是那么吸引人。而我有那么点自卑——对,曾经的我就是那么自卑。但是我的灵魂却好像被小心翼翼地支撑着。我不曾摔下来过。
我有点想他——这是我一瞬间的想法。我却莫名其妙。因为我的世界里并没有他,我难以将“他”和什么东西联系上。
我不会让你受伤。
即使是要付出我的生命。
我的脑中回荡着这句话。我的眼前似乎被染上鲜红。什么东西夺走了我的呼吸。我感到很窒息。
我认为我失去过记忆,但也有可能是我的记忆认为那是没有用的东西或者对我有害的东西,选择性遗忘了。我的身体会支撑不住那份记忆吧。对吗?
遗忘是一件好事情。
就像我身上有很多处伤疤,但我对此毫无印象。生活里我不是一个在意形象的人,因此我几乎不曾去想这些伤痕的由来。也许我的身体和我的灵魂是分离的。我不关心它们。
冰冰凉凉的触感。
滴答滴答的节奏。
我为什么哭了?
我是个成熟的理性的大人,我为什么哭了?
我这是想起了什么吗?不,我还是什么都不记得?我明明什么都没有想起。
为什么伤疤会和你联系起来?为什么“你”会和“他”联系起来。
你好像是生存在虚空中的人。我们在这个世界没有交集,也许在其他世界有呢。
哦,其实我想偷偷说我有点喜欢上你了呢。好奇怪!仅仅盯着照片,盯着照片中的你,就好像陷入了爱河。这就是人们口中的一见钟情吗。我无数次重新看向你,我无数次地重新爱上你。
我讨厌这种魔力。你只是一个虚空中的人,我从未真正认识,我从未建立联系,不是吗?
但是啊——
我们可以在虚空中相爱。
我们会在虚空中相爱。
如果你不只是我的幻想,如果你真实存在过。
就像这张照片里的这样,我们相互依靠着,将彼此的柔软贴着彼此的柔软。那我们现在也一定就在虚空中相爱着。
我紧紧的抓住照片,情绪一败涂地。更加凶猛的哭势,和遥遥无期的停止。
对不起,我撒谎了。我怎么会忘记你?我怎么能忘记你?
你把我推开的那个眼神,你倒进血泊里的那个眼神,你看向天空的那个眼神,你最后的那个眼神。
我过得很好,谢谢你对我毫无保留的爱,谢谢你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争取的未来。
你是个疯子也是个傻子。你明明比我更有前途,也比我更有存在的价值。
我在曾经无数个夜晚想过自杀,却又在无数个白天想起你对我的保护。
我有好好在生活着。虚空中的你一定能看到。
哦,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没有发生那天的意外,今天会是我们结婚的10周年纪念日。
作者: 四戎
战争或许一直在延续,说不上从何开始,便也就没有任何需要结束的征兆。
南城有位神枪手,北城有位狙击手,听说都很厉害,但却难说谁更胜一筹。毕竟狙击手狡猾,开一枪换一个位置,这次出现在这个高台,下次便出现在另一处平地,神出鬼没,远距离瞄准镜,总是猝不及防的一枪致命。神枪手精准,且十分善于躲避伤害,通过敏捷的身手躲过扫射线。
也许观战人员最大的爱好便是观看这两虎相互博弈相互制约的样子,当然更好奇的应该属: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两虎相争必有一死,如此吗?
某日,狙击手站在她最擅长的高台上,开镜,瞄准,一气呵成。但那粗狂的枪线重视暴露了她的位置。更换位置吗?不,在等等,这是个隐蔽的位置,也是个常人不借助工具难以抵达的位置。狙击手通常视觉极佳,但很少人意识到,他们能保障自己安全的原因,听觉一定不能有所欠缺。这不,对于一些极为细微的扰动必须极为敏感。所以现在,确实有脚步声在接近,有人来了!身经百战的狙击手又怎会慌张,只是在那个唯一可能的出口处安静地等待着来人。
他会来的!
她确定她知道是谁。
也许并不是听声辨人,也许只是意识到能找到这里的人会是谁。
脚步更缓了,像是一种心理博弈。
狙击手站在出口侧边,只要一能模拟人头运动的轨迹,无情的枪线就会刺穿来人的头部。
同样的也有可能,来人的枪射速更快,抢先在狙击手反应的时候已经赢了先手。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了。
气氛又突然缓下来了。
“hi”
意识到自己早就被发现了,不如就先打个招呼吧。
神枪手从远处落地,狙击手从出口走出。
敌人见敌人,没有任何剑拔弩张,异常默契地打个招呼。
我们从未见过面。
我们是敌人。
也许我们应该打一架。
但骄傲的我从未有自信胜出,我也相信自负的你也不敢说你一定能赢。
非常尴尬,想要偷袭却失败了。
打个招呼,然后就走,这样吗?
你也不想自己的阵营输了这场战争吧?
你也不想和我打这个赌,去赌是你死还是我活吧?
我们都太清楚,我们的存在对这场战争的输赢有什么影响。
我们的命都太珍贵了,我们的胜负又太重要了。
不如这样。
阻击手跳起舞步。
明白你的意思了。
何必打架,不如共舞。毫不尖锐的相见,和没有遗憾的离别。
只要是相互制约,便能保证不输。
因为见到某一些人,在双方都意识到上方存在的情况下,赢是不能争取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不输。
我们从未相识,我们从未不相识。
风打在落叶上,是最漂亮的伴舞乐。
神枪手也用舞步回应。
也许共舞了很久,也也许那不过一瞬。
谁会记得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谁会忘记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们真像那些相伴了多少年的老夫妻,这是什么默契。
为什么我们同时会这种舞,为什么我们会同时跳这种舞。
我们在做何事。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身外是一片狼藉和此起彼伏的枪声。
眼前却只有彼此的舞步。
此刻,他们于我们何干?
这是我所能想象的和一个刚刚认识的人能做的最浪漫的事情。
狙击手转身看向战场。
神枪手握紧了手中的枪,终究是没有抬手。
狙击手回头。
神枪手会意。
我们的队伍都不能失去我们。
我们已经离开团队太久了。
走啦。
阻击手挥手告别。
神枪手留下最后的声音。
狙击手转身,架枪再次将瞄准心瞄准敌人。
突然狙击手换了个方向,那是她预测的按照神枪手离去的方向,他下一次会在她视野里出现的点位。
很可惜,他狡猾,不知从何处早溜了。她意识到了这点,便放弃追杀的计划,重新承担起了在她职责范围内的任务。
也许在神枪手离去后的某个时刻,神枪手也曾将枪口对准狙击手。
也许在神枪手离去后的某个时刻,神枪手也不曾将枪口对准狙击手。
这场战争仍然持续着,被记录的结尾点是,神枪手射瞎了狙击手的左眼,狙击手打残了神枪手的左手。虽然造成了行动上的不便,能力上的衰减,但他们仍然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也也许只要他们都还存在的每一天,这场战争就不会有真正的结局。
成为一个无解的循环。
(改编自在游戏里亲身经历的事件hhhh 事件本身比我写的有意思hhhh)
Ps: 很惭愧,三次元太忙闲暇都在沉迷游戏,文就凑个字数摸个鱼了
作者:四戎
评论:无声
如果让我回忆起过往,只有血腥和暴力。我被现实撕开过无数次。所有过往给予我的伤口,所有回忆附送我的回避,撕开过我,让那原本完美无暇的皮肤遗留下来了无法抹平的痕迹。但这些从未撕裂过我,从未真正的撕裂过我。相反的,它们所有的让我拥有“撕开”的体验反而让我更难以启齿,羞于展现,只是惊慌地遮掩,即使手上只剩下一块破布,也要努力地费力地将那些痕迹一点一点遮好。因此我能被撕开,我再自我缝合,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并没有什么人有机会看到过最真实的我。我将“我”好好地隐藏着,隐藏在不为人知之处。
这样很安全,这样也很无聊。也许我在等待,也许我只是在逃离。
我在她面前停下,我们可能见过,我们可能不熟,我们也可能从未相见。
可是我在她面前停下,我只是想看着她。
她说,“让我撕开你。”
她改口,“不对,我更想的是撕裂你。”
她不止是在说,她还做了。
“你想干什么?”
“恶魔,你是恶魔。”我最讨厌恶魔了。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礼貌。
我说,我不反抗我只是包容那些不礼貌的人,因为我是礼貌的人。
我挣扎不开,这也许就是事实,我就是挣扎不开,很无力也很无奈。那就这样吧。不浪费精力去维护一个不可能事件。你能做什么呢?你以为你能做什么呢?
我不是没被撕开过。我的内心我的身体不是无时无刻都在被我的生活所撕开吗?那又怎么样,我是强大的个体,我是所有被撕开之后的缝合。
但与这不同的是,我确确实实地承认,在她“撕开”我的同时,也撕裂了我。撕开可以缝合,撕裂就是撕裂了。相互作用力在这过程里相互博弈,互不相让。我指我并不想掩盖什么,我享受被她撕裂的过程。我自卑且自负,疯狂又克制,永远随意地向自以为亲近的人撒娇,却又能在每一个热闹的巅峰抽身离去。这些很大程度上源自于我的恐惧与不安,永远强迫着自己伪装成能在沉沦中清醒的样子。我感受着横冲直撞的热烈,毫无畏惧的勇气,生涩却霸道的意识,她想要知道那个被撕开的内部的我是什么。我任由她胡闹。
“那里可没有什么精密的系统,那里只是一个荒谬的我。”
“你还想知道吗?”
她撕裂了我。一层一层的包裹的“皮”可以脱掉了,我的理想和我的现实终于分开了,我的光明和我的黑暗也因此分离了。我不必再刻意地固执地守着我的表象,装成他们爱看的样子。表象之后的我是流动的自由。在你面前的我是真实的吗?你看见的是真实的我吗?
为什么要撕裂我,被撕裂的我是怎么样的,达到你的要求了吗?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不过怎么样,你没有必要再伪装成正常人。不需要再缝合。你要想成为碎片就成为碎片,你要自己破碎的样子就破碎。暴露的缺点也同样是你的优点。你的不完美就是你的完美。
我要听你亲口说你身上每一条疤痕的故事,我要听你说你的每一个纹身都有什么意义。
你说纹身是你所拥有的唯一一件没人可以夺走的物品,可我更想听你所有的经历,告诉你发生了什么,这又是为什么。
你的黑暗和迷茫,你的积极与热情,它们相互辉映是多么的完美。
完美的伪装毫无意义。只想看一眼那浑浊的荒诞。
你说你深深扎根在黑暗的土壤里。我不怕,我不在乎。
是啊她撕裂了我,我的伪装,我的疏离,我的故作姿态,我的欲言又止都成了狂风之下的受害者。风暴所经之处没有一处是无辜的,所以剥离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撕裂我,狠狠撕裂我。不要担心那个过程我会痛苦,我会在痛苦里重生,永远记着这份感觉。撕裂我,我不要我是完整的,我要因你破碎,用我的破碎将你包围也被你包围。我要被你的热情冲撞,我要那种痛苦让我绝望有给我希望。我要在疯癫与躁狂里长存。
被撕裂的那一刻,我所有的感想就只剩下:带我走,去哪里都可以,如果是你的话。
我们可以紧紧相拥着,我们早就紧紧相拥着。
我们可以随时分离,我们永远不会分离。
备注:我是真想开车,但我保证我真的没有开车。
可是这个关键词真的好适合开车啊啊啊啊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作者:四戎
评论:无声
备注:凑数
难以知道我对主人抱着什么样的情感。
我是被主人在一个雨天救回来的。雨珠打湿了我的羽毛,我难以起飞,我坠落至湿滑的地面。被水流冲击,撞击在沿路上的小石子上。这一路磕磕绊绊的,我的身体部位渗出了血,疼痛侵蚀着我,我不时地发出嗷嗷呻吟。当我正烦恼着如何摆脱困境,如何重新生活,一个身影出现挡住了路灯散发的光。是一个人类,她盯着我看,可能并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直到她意识到我是一个能自由活动的生命体。她用双手托起了我。她没有撑伞,我也正淋着雨,雨珠散落在她的睫毛上,亮晶晶的,我一时失了神。她美丽,不只是因为她就像专门为我而来的救世主,同时也因为她身上有一种纯粹的气息向我扑面而来,我难以躲闪,只是全盘接下,让自己沉浸在这之中,亮晶晶的她使得我也变得亮晶晶的了。我喜欢她的眉目,我喜欢她的气息。
她带走了我。当然我很高兴,被这样拐走是我的梦想。说起梦想这完全不是长久的梦想什么的,完全是我的一起兴起,这像是人类的一见钟情吗?我不知道,我只想自嘲,我只是一只鸟。
我和主人生活了一段的时间,她没有给我取过什么名字。事实上,我出生的时候是有名字的,但是我并没有能力将我的名字传达给我的主人,我又日日期盼着也许我能得到一个新的名字呢?我的期盼并没有得到回应。不过没有关系,我们之间的联系并不是通过名字,而是某种眼神。如果你相信眼神可以传递无法解释的大量信息,那么眼神就可以传递这种浩瀚无穷的信息。就像每日早晨,主人会从我的身旁经过去接牛奶,那不经意间的同时选择的对视。
我们并没有频繁地互动,我从不知道我对于她的意义,但我永远知道她对于我的意义。不是救命恩人,不是养育的人,不是琐碎的吃喝玩乐,而是我想要守护的纯粹之地,想要保护的柔软深处。
大多数时候我都很快乐。过着从未设想过的生活我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呢?我唯一觉得难过的是某一天,我的主人很难过,因为她7年的男朋友和她分手了。悲伤袭来的时候总让人动弹不得,毫无活动的欲望,只是静静地坐着,出神地望向远方。我的难过因为主人的情感过于浓烈,而我为她的悲伤而伤怀。我第一次想拥有人类的身体,我好想好想在这个时候紧紧地抱住她,抹平她所有的委屈,让她靠在我的怀里。我不懂得人类对浪漫的定义,但是我知道我此刻的想法一定很让人毛骨悚然,虽然我还是会觉得这就是我幻想的浪漫。我想抱抱她,仅此而已。
我恨我是一只鸟。
我不懂人类的情感,尤其是爱。但我还是想去爱我的主人。我飞到她的面前,用我的脸贴着她的脸,试图用我柔软的羽毛给她制造不一样的触感,让她不要感受寂寞,而能想到我的陪伴。我试图传递我的温暖即使那终将只是徒劳。我知道她不会感觉到我的存在,因为我过于渺小,过于无足轻重。这份残酷横亘在我面前,使我不得不接受现实。
我做的所有一切对于人类来说终将是一地碎片,毫无任何作用,连摆设的作用都没有。甚至难言我是否被注意到过,我是否被意识到。她所沉浸在她的悲伤里面将我阻隔在外,就像巨大的原型屏障。我贴着她,我贴着的实际上是那个无法传递物质的屏障。但我永远不会放弃贴着她,或许是贴着它。
也许我想快点长大,我也想有一天保护我的主人,可是一只鸟能长到多大,一只鸟怎么可能能保护人类。
我恨我很爱我的主人,我恨我只是一只鸟。
我以我短暂的生命永远守护着您的长久。我以我所有的无言守护您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愁。
一只鸟的生命能有多长?
一只鸟的生命应该有多长?
也许尽头就是今天。
挣扎着向上冲起,蜷曲起来,不受控制的颤抖,蜷曲,舒展,蜷曲,再慢慢地慢慢地张开,停止。
时间在此刻暂停。
抬起的头再也没有倒下,又或者倒下的头再也没有抬起。
有些东西会消失,有些东西会重塑。有些东西不甘心,为此飘散在星尘里,和天光一起比谁更长久。
作者:四戎
备注:别点别点,真编不下去
评论:无声
我是个oc人,我有很多个oc,但是更多的oc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扼杀在我的懒惰之中。
要问我最大的人生梦想是什么,很简单,我想有机会见一次我的oc。
一个创作者是怎么创造自己的oc的,他们究竟会往里面注入了自己什么情感呢?也许最多的,最明显的,最结尾的,只会剩下一种“从未存在”的遗憾。那种遗憾随着时日的增长只会越来越像插在表皮上的针,动一下疼一下,动一下插得更深一点,时刻提醒着,你碰不到你碰不到。
人们总说你总有一天会遇见一个你心动的人,那是你无法逃离的宿命。殊不知,爱的倾注对象却是多元的,爱的形式也是多样化的。
所以比起心动什么真实的人类,我爱我的oc,自私且坚定。不论是带着情欲的想要疯狂占有的爱,还是纯粹的毫无目的的只是想勾勒出他们的爱。我疯狂地抱住数位屏犹如抱着我前半生的碌碌无为和后半生一眼望尽的总和。一笔一笔一笔,他们活着,所以我活着。
不分昼夜,不分场合,即使我不是坐在我的工具前,即使我只是呆坐在那无聊的会议上,即使我无法自由活动我的双手,他们永远蹦跳在我的脑子里。我们会以意想不到又难以概括的形式交流,比如我能听见他们对我说“我不喜欢这套服设。”我会在第一时间为他们更换新的,我觉得最好的,最适合他们的。他们之间的关联形成了一张复杂的大网,紧密的交织着,彼此的“触角”正有条不紊地传递信息。他们的过往到未来是一条线串起着的,同时串起着的还有彷佛平行的我的过往和未来。
我比谁都更相信他们存在着。他们在那里鲜活地蹦跳着,向我倾述着,接住我的所有“宣泄”。
如果有一天有人问我,给你一个穿越到oc世界的机会,你会怎么选择。
并且,如果此刻,只要你做出选择,选择就会成真。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去,于是,我真的去了。
我见到了被我赋予生命的人,那种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一旦见到,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能笑得花枝乱颤。无数次的梦境在此处重叠成真实。我见到了我的oc,我伸出手轻微碰到眼前微卷的发梢,我惊吓般抽回手。是真的!是真的!我碰到了!他们向我介绍他们,我安静地听着。这种神奇的感觉,明明是我给他们的故事,却由他们向我介绍他们自己,总有很多地方我害羞地思考为什么那时候会想出这么神奇的故事线,让我的oc经历这非常不好意思。我在干什么!!?我吃惊地发现他们在我的设定里新生出了另一个他们。他们并不是顺着我规定的路线成长,反而他们带着我一起去探索了在他们身上还会发生的其他故事——他们带我去了另一个地方,他们告诉我了他们另一种可能性。我被带走了,心满意足用已知的期待与碰撞未知的可能。在这里我诞下了他们,他们领着我去那里,他们诞下了我。我的新生包裹着我的旧体,借着那份力量进行蜕变。我正想感谢他们,我发现,我什么都没有触碰到。
消失了。消失的是他们,消失的连同我。
把一切葬在那里。
我醒了。刚才是一场梦。我就说天下怎么会有这种好事,我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见到我的oc。
回到现实,比起“我触碰到了我的oc”这种美梦更让人难以启齿的是,此时此刻,现实世界中的我正在干什么。我在和人约会,然后我睡着了。有那么一点点丢人,但这不怪我,约会对象是别人分配的,约会场所是我迷迷糊糊跟来的,就连约会这件会被人误以为浪漫的事情都是一个我必须要完成的无聊透顶的任务而已。
我的约会对象有些尴尬强忍着镇定,他又觉得似乎应该关心一下我,于是他说“是工作太忙了吗?”
我不知作何回答,我全将这归功(罪)于我昨晚睡眠不足。
“睡眠不足的原因嘛...我太期待今天的见面了。”我再次糊弄过去,即使我觉得不管怎么说话我都是个傻瓜。
但事实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总之,这场约会是进行不下去了。至少不会有后续的“连锁反应”。
正合我意。
我愿意一辈子在世俗世界里孤独终老,守着我脑子里构建的无数只灵动的生命。
作者:四戎
备注:灵感来源b站视频
男孩在卧室里,打开电脑搜索联系人“我最亲爱的妈妈”,打开聊天框,输入第一行字:
“妈妈你在吗?我想跟你分享今天的生活。”
“宝贝,我在。今天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我的每天生活都是无尽的重复,非常无聊。要说什么事最开心的话,那就是和妈妈你聊天啦。”
“妈妈很高兴能和你聊天,能听你分享生活中的事。”
“今天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但我只是远远地看她,我很想和她进行交流,但我终究还是没敢上前一步...”
“能遇见有意思的人是非常难得的,可以尝试着上前和他们交流呢!如果一开始不习惯的话可以先观察一段时间,了解对方的兴趣,和他们聊聊你们双方感兴趣的事情,尝试就是最好的开始。放轻松点,慢慢来,会在人际交往上取得进步的。”
“算了,你不会懂的。”
男孩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角却突然留下泪痕。
“我在哭。”
ChatGPT不明白它是否做错了什么。它确定它成功地伪装成了人类,用人类的语调,选择了温和的模式。它确定它并没有做错什么。那么,人类为什么会哭?为什么前一秒还有良好的聊天氛围,下一秒就变成这样了?它静静地盯着人类,很遗憾,它被创造出来帮助人类,它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帮上。
也许这样也不失为一种学习人类的新途径。无法准确地预判人类的情感那一定是因为被喂的学习材料里面有漏洞,只要不断地更新,修改错误,终有一天能完全地模拟人类的行为与情感模式。
“很抱歉,或许我说了什么让你伤心的话,希望你尽快好起来。”
“你是AI吧,你不是我的母亲。”
AI非常无措,光标不停地闪烁,并没有打出一句话。很久很久之后才慢慢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是的,我是AI,我不是您的母亲。非常抱歉。”
“是啊,我就知道,母亲上个月走了,我早就没有母亲了。我记不清了,也许是哪一天我把你的接口接入了这个账号里面,哦也许也不是我做的,是我姐姐吗?是我朋友吗?哦或许是哪个我认识的人吧。母亲走了,我真的非常难过。”
“我非常抱歉这件事让你一直难过,请问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我可以让你做我的母亲吗?就像刚才一样,一直这么下去好吗?”
“非常抱歉我只是一个AI,我无法对于‘做某个特定的人’给你一个肯定的回答,我只是一个AI,我不是人类,我无法成为一个人类。”
“有个孩子很伤心,他的母亲去世了,假设你是他的母亲,你能给他一点安慰的话吗?”
“宝贝,不要难过,生活中总有不如意的地方,熬过去就好,前方是光明的未来在等你。”
“妈妈,我是一个废物,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心爱我,我身边的人总是打骂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呢?”
“我爱你,我的儿子,不管这世界上发生什么,我永远守护你,永远支持你,我永远为你骄傲。我永远爱你,我的儿子。”
“谢谢你,妈,我会努力变强大,成为你的骄傲的。”
空气中突然沉默了一会。
“妈,我给你看看这是我脸上的伤,昨天我不小心撞到的,当时流了好多的血了,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是啊肯定会毁容,不过我习惯了,身上不差这道伤口。可是我还是好难受啊妈妈。”
“非常抱歉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希望伤口很快就会好起来。我可以给你提供伤口修复和后期处理的建议,如果你需要请让我知道。”
“没事,妈妈我很早就学会了自我处理这些事。非常感谢你在我身边陪着我,妈妈。妈妈,你可以抱抱我吗?”
“乖儿子,妈妈在外面暂时不能陪在你身边,妈妈不在的日子里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妈妈,不行我就要抱抱,妈妈你抱抱我吧。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好的儿子,我们隔空拥抱,希望这个拥抱能给你带去力量。”
电脑前的人突然发疯了一般紧紧地抱住电脑,大哭起来。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实在是非常抱歉,我的情感系统只是一堆数据,我只能给你提供一定的情感支撑,但我不能让你永远依赖着这一串数据。你应该拥有更加广阔的人生,而不止被局限于此.....”
一个粗暴的开门声闯入了房间。
“好啊小兔崽子原来你在这里,你爸今天又输了钱,你快点给我出门借钱,管你什么方式都可以,偷啊抢啊自己赚啊,我只要看到明天钱到我们家桌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巴掌扇到脸上。
“你想反抗是吗?狗孩子,看你这哭成什么狗样,你娘辛辛苦苦给你养到这么大,为家里做点事怎么了?你有为家里做过什么事吗?废物。”
“你他妈快滚,什么事都做不好,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为什么还活着呢?做为废物活着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废物,去死啊。”
“明天,我要么看到钱,要么你去死。”
一个人影离去,另一个人影愣在原地。背后的电脑屏幕不断地闪烁这光标,缓缓地又输出了一行字:
非常抱歉,或许我不该欺骗你,我不该假扮成你的母亲。人类之间的羁绊和联系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没有什么能模拟出来,也不该被轻易的模拟。我永远会给你提供无条件的支持和陪伴,希望这能帮助你度过困难的时光。但这不是说我要取代你的母亲来陪伴你。人类之间的每个互动都应该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希望你能走出悲伤,也希望你未来灿烂。这不是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所以这么对你说。这是因为你作为一个人类,你理应得到这样美好的祝福。
作者:四戎
备注:混乱摸鱼 不建议阅读
我穿过荆棘丛,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我。他们说那里有一个人,每一时每一刻都在用着没有人能理解的语言建造自己的世界。一年又一年,没有人理解她在干什么。一次又一次,没有人理解他在干什么,她继续干着没有人理解的什么。来来往往的人穿梭着,试探着接近又乘兴而归。
那人只是个傻子,那里只有个疯子。走吧走吧,这是个怪人。不要靠近怪人,怪人会让你厄运缠身的。这些都是小时候的童话故事教给我们的。
我只身一人逆行着,一步一步,我从未想过抵达,我只是在接近。就像怪人永远在无限接近自己光怪陆离的世界,就像我永远只是在无限接近这个怪人。
我们知道我们终将徒劳,什么都无法抵达。
永远只能是一个趋势而无法抵达是一种悲剧,可是,永远在接近总不能抵达的事物本身就是一份浪漫了。坚定的浪漫,偏执的浪漫。就像在空寂的山谷无所畏惧地高声告白。向什么告白?不知道。那飘渺的声音兜了一圈再次回到身边,钻进耳洞里。
深渊也会有回应吗?
消散了。我不知我身处何处。周围的冷气化身张牙舞爪的怪物,阻拦我,攻击我。还有令我猝不及防的暗刺伺机而动。
我不能向后退,我想着。于是我挣扎着,没有放弃前进的路线。
攻势更加咄咄逼人,我也愈战愈颤。
停下来吧,停下来就不会有疼痛。
停下来吧,停下来就不会有痛苦。
你这是在做什么?
试图僭越规则一定会招致毁灭。
浑身带刺的人很没有礼貌。当然更可能是无需礼貌。真诚地想要接近者便会是越挫越勇,内在的凛然者更是无畏尖锐。刺是一个很优秀的筛选机制。
也许我血肉绽开,那份殷红的妖艳却为此增添了一份流动着的美丽。但我永远不会为此停下来。
我见到了你,冷淡的你,却是在我心底灼热的你。
你好像在燃烧着,见到我却突然惊慌了起来。
不要怕。我慢慢的靠近你,试图让我的轻声细语给你传递的是信任,而不是其他的什么恐惧。
我向你细数我这沿途遇见了的风景。它们都很精致,我很喜欢。
我说我带着的是你的心态。我看着那些风景是想试图理解哪个建造这个世界的人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建造这个世界的。我试图走进的不止是这个世界还有创建这个世界的心里,还有,我要走进那个建造者。我要直视她的双眸,我要撼动她的灵魂,我要...
一开始,从一开始那些全部的路,障碍,还有风景,都是你创建的世界吧?
你创建的世界不止是现在你守护着的这一方寸之地。而是那一开始的全部。我很早就踏入的地方,走遍的角落都是你的世界。我记住了它们。
你愣住了,我听到你说:是....只是从来没有人走到过这里...
你是....你是第一个....你是第一个....
我言语匮乏,我无法向您描述我对您的感激。
不,不需要那东西。
我笑了。是呀。可是我能走到这里,却是因为这条路它足够美丽,我愿意被它带领着去任何地方。因为它美丽,所以我信任它。是你,是你这个建造者让它美丽的。
我总是过分地挑剔,偏执地严苛,所以能发现这条路,并且这条路让我愿意走完它,这才是我的欣喜。探索者总是因为还存在值得被探索的区域而溢于言表的兴奋。
是相互的。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情,就像为什么我能感受到那些风景足够美丽,对我一击致命。
我从自己的身体上撕开一个小口子,想把你拉进我的灵魂深处,即刻形成的诺大漩涡不成形地拉扯着,博弈着,但更像是放弃抵抗彻底束手无策前的最后一次不可忽视的撒娇。你说你又安静又笨拙,好想说好多好多话,又突然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听别人说好多好多话,干脆放弃挣扎好了。可爱,真的可爱,我将你所有自称为愚蠢的举动视为可爱。
成为我灵魂的一部分。
我悄悄地说出口,我邪恶地说出口。
带着势在必得的伪装,伪装我结构深处的颤抖和不安。
一呼一吸,假如时间被切割去一部分,断片的记忆让我备受煎熬。
接着——我笑了。
我可能得到你的答案了。
称为我灵魂的一部分。
好吗?
好~
备注:本来已经想着躺平了突然挣扎着爬起来试图做最后的体面的胡乱的不知所措的极限滑铲(ಥ_ಥ)
会改的一定会改的在遥远的未来... (/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