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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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弄着写的,不用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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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兄啊,说不定我上辈子跟如今的你差不多。”
陆时六举着一只酒杯,笑吟吟地往对面送了一送。
岳明夷看着陆时六脸上浮出了一层和瞳色如出一辙的粉,将自己和对方的两只酒杯砰出清脆的声响,只是开口说:“何出此言?”
“我见过我上辈子的儿子。……啊,但也不算是亲生的吧,多多少少他得管我叫句爹。”陆时六托着腮,白色的发丝在酒杯映出一层不甚清楚的倒影,“我上辈子是药宗的宗主——药宗嘛……你懂得,手里端着一碗绿,身上也得穿着一身绿。那小子有个代行宗主的名头,所以我上辈子应该穿的跟他差不太多。”
语罢,陆时六就将手指搭在了对方的披肩上——又被不动声色地抽了去。
“你看,就像这种绿色。”陆时六倒是不太在意对方的动作,不让摸就不摸,他继续抿了口嘴里的酒,“身上再搭些玉……大概就像是岳兄穿的这一身。”
“陆兄这话就有失偏颇了。”岳明夷摇了摇头,捋了捋自己身上的狐狸皮草,“不过只是穿着相似,又怎能成得上差不多?”
“哎——还真有些别的缘由。”陆时六看着对方身上穿着红色羽毛的珠链,目光最后又落在了对方同样红的刺眼的眼睛上。
“唔……我总感觉岳兄像是很累似的。心思很重,虽然穿着一身清雅的绿,身上却像是背了千金的担子,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来。”陆时六眨了眨眼,“那小子也差不多吧……医修都是这样,太平盛世都算不上清闲,一出事就更是跑的最急,要的最紧的人。”
“你我都是剑修,自然也懂得摒除杂念有利修行的道理……不妨跟我谈谈?在下或许也能帮岳兄一二。”
窗外的桃花和杏花开得正盛,风一吹,花瓣如同像雨一样的下。
岳明夷轻笑了一声,但那笑声中怎么着也不是轻松的意味,反而冷得人耳朵疼。
“陆兄……在你看来,那些或许是杂念,不利修行。但对我而言,却是我修行的执念。”
陆时六的身影映在岳明夷的红瞳之中,那双眼睛像是染了血,总是燃烧着不明不白的执念与憎恨。
“我自然懂得,身为修士,修炼如何能心怀杂念?我又何曾不知,唯有问心无愧,才能屹立山头。”
“但在剑修之前,我更是一名将军。”岳明夷只是喝着酒,“我问心有愧,所以才感到痛苦。”
“……嗯。”
对从小就在剑宗长大的陆时六来说,这确实个陌生的话题。
对他而言,那些未曾修行过的百姓就像是浮光掠影。他的人生太长了,对凡人那短短数十年的寿命几乎没有实感。往往只是一次闭关,人间就换了模样。
所幸他不是执着于此的性子。这点好,也不好。他只记得桃花饼和糖葫芦的甜味,却很难尝到这背后的人间百味。
即使是一个朝代的兴衰,于他而言似乎也没什么影响。只是每次下山的时候,会兴致勃勃地去铺子换一身新的制式,摸着料子感慨两句衣服上变的花样,也就没有更多的了。
“你看上去不懂,也罢,这本身是一件好事。”岳明夷见对方出神,也不曾多言,只是一味地抿着酒,“我听说你们那方世界,修士不怎么插手凡间的事物,这是好事。修仙之人本就不应掺入这些事中。”
“可岳兄所修功法不是以战证道?”陆时六来了兴致,看着对方道,“岳兄对剑道的心思我倒是能理解一二,但对你来说,以武证道,不是打的仗越多越好吗?”
“咔。”
岳明夷的酒杯发出了一声脆响,他面色如常,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换了只新的。
陆时六瞪着眼睛看着洒出的酒液被他一挥袖扬走,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口:“啊……这,是我多嘴了。”
“无妨。”岳明夷给自己的酒杯续上新酒,“我不怪你。”
“你没有到过边关,自然不懂。”他只是说,“倘若这天下的事,全都是如练剑一般,只要愿意花时间便能日益精进的就好了。”
“……这世上多的是求而不得的事,多的是明知不可为而偏要为的事,多的是最不应该死的人却死了的事……而比这更多的,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的事。”
岳明夷的语气听上去很重,陆时六听不懂。
“陆兄,我问你,你修行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维护着天道和苍生!”
“……是吗,你看,这就是我们的不同了。拯救苍生,是我儿时才有的宏愿。随着年岁渐长,一路走到现在,这宏图伟志早就被我抛到身后了。”岳明夷开口,“如今,我只是希望能少死些人,能让边关的百姓少饿死些人,能让归墟卫的将士们少战死些人……仅此而已。”
作者:顾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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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直忙着带团,流水线心脏的第一个夜间剧情……正好模组里面下了雨,把自己写的cg和rp抠出来当做作业交了,我很努力的写cg所以让让我
有剧透,请要跑的朋友们不要看,是跑团co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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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4的场合
你把今天刚见面的几位朋友安顿好以后,自己也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你的意识分散在被你分析过算法的未觉醒仿生人之间,你很难认为那些拥有你一部分意识的未觉醒仿生人到底是你自己还是某种外物——无论如何,他们仍然遵循着你的潜意识,又或者是说你向他们下达的指令——忠诚地清理着这座城市。
为了缓解城市热岛效应,人工智能天幕会几乎在除了通勤时间以外的所有时间下雨。
这些水最后会被循环系统收集回来再次利用——当然,也曾一度形成雨税。
在你的记忆中,仍记得奥威尔夫妇曾经低声抱怨过关于这项昂贵且不合理的法律规定——上层区的要求总是蛮横且脱离实际,但无论如何,又没有人真正的将这些规定这置之不理。
不过所幸,在78到80年代的那个战争——下城区完全掌握了对天幕系统的控制权。【总算不是上城区往我们头上撒尿,而是我们自己尿到我们自己头上了】
城市的热岛效应仍然无法根除,但至少现在的每次下雨都会及时地向下城区的居民们预报。
【滴滴——】你的热感应视觉左下方出现了一行播报。看样子待会儿就会下雨了,现在最好将你散落在外面的那些肢体收回来。有些被损害过的孩子们对雨水的浸泡可没什么抵抗力。
——雨很快如约而至。下城区的污染处理系统的工作虽然称不上尽职尽责,但也勉强维持着这富含多种元素的雨水不会在短期内对人体真的造成过量伤害的地步。
“首领,首领?”
你的热感应系统当中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在不久前你们刚刚见过面。
是那个你从警局中赎回的孩子。
她看到了你的动作,高兴地举着一个类似糖果的东西朝你跑来——华丽的过度包装让你不禁对这所谓【糖果】的真正的原材料产生质疑。
“糖果!”她快乐的像一只小鸟,完全看不出之前在警局时的狼狈,她将这小东西递给你,小心翼翼的观察你的反应,“首领吃!”
无论如何,眼前的这孩子的智力仍然停留在6岁左右。她并不理解你不需要进食,也不理解自己不需要进食。
现在的她只是找到了一个看上去好吃的东西,于是兴高采烈的送给了你,仅此而已。
(pl送花)
“花朵!漂亮!”她见你收下了糖果,兴奋而又期待地等着你口中的花出现。
你利用铁皮折成花瓣的动作在这孩子眼里就像是魔法。
她兴奋的接过你的花,冒冒失失的就冲进雨幕——准备找到跟自己相同型号的小仿生人炫耀这一小份来自首领的偏爱。
“谢谢首领!——再见!”
她大声而又快乐地嗯了一声,接着就又像小鸟一样飞走了。
和你想象的似乎不同——这看上去只是一颗过度包装的普通糖果,而不是什么诱人犯罪的新型毒品
那孩子向你递糖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让你想起小时候的米歇尔。
在你们第一次见面之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分不清仿生人与人类之间的区别。
虽然那个孩子对于甜食的喜爱显然超出了正常的限度,但他仍然试着把从糖果罐里偷来的几枚糖果留下来一份送给你这个新的朋友。
——虽然那些糖果有时候被你上交了。但他又是个很好哄的小孩,再塞给他一颗糖,他便把这些事情全都忘了。
……
无论如何,那样的时光已经逝去了,不是吗?
【滴——】一声通讯请求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你的回忆。
——然而这次的通讯请求并不是某个油嘴滑舌的中间人发来的。
是你的一位手下,他似乎希望向你汇报——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关键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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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3的场合
回家的路上,昆廷坐在驾驶座上。他操控车辆将你的靠椅放平,尽可能地让你受损的伤口更舒服一些——尽管或许你的机械身体压根儿不存在难受这个概念。
“伦纳德,我想你还有需要询问我的事情。”他扶着方向盘沉默了半晌,“回家……还是在这里?”
“觉者基地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安全。”他试图补充,“但总之……关于你之前问的那个问题。”
“是的,这位四等公民宣称要偷取的物品,很可能就是我原本委托你帮忙寻找的东西。”
“……我必须得到它。”
昆廷点了点头,他沉默的启动了车辆。他一直是个很爱干净的人——甚至是有洁癖。对于一个义体医生来说,他的车内没有任何除了汽油味以外刺鼻的气味,这真的很难得。
车辆行驶在急需维修的马路上,东一出西一出的坑洞在街上随处可见——修路是件耗钱而吃力不讨好的事,下城区的路更是这样。
尽管如此,这段路程却并没有给你带来多少颠簸。
你的视觉左下方出现了一行预告——降雨预报。你知道这是人工智能天幕为了缓解城市热岛效应进行的人工降雨。
“事实上,这也是当初为了救你欠下的……不,这么说就太沉重了。是我和一个教团做了交易,我需要帮他们找到那块永远在燃烧着的陨石”昆廷缓缓开口,“你的精神状态……没错,那个东西也能帮助你避免陷入今天所看到的那种疯狂处境。”
路程不长,你们很快回到了家中。打开家门前,零星的雨滴恰好足够沾湿昆廷风衣的下摆——雨声随即转大。
“我不想把你卷进来,伦纳德……”他轻声开口,“有些事情不需要,也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昆廷打开了房门。“走吧,我们进来说。”
昆汀喵喵咪咪的迎了上来,至少这位昆汀比另一位昆廷坦率多了。
他围着你站了司机尸体喷出鲜血的裤腿转来转去,有些好奇的闻了闻。
昆廷示意你躺在手术台上。
“……我尽早处理好诊所事务,争取早些加入你们的行列。”昆廷对你笑了笑,似乎把你的话理解成了其它含义,“对了,说起来明晚柳问我们要不要去一起喝酒。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去和她见一面吧。”
你躺在工作台上时,能闻到他风衣袖口渗出的咖啡苦味。他的金属义肢熟练的拆解你裂开的金属指节,动作轻的像是在剥熟透的水蜜桃皮
“已经在这里了。”他摇了摇头,“我对那个海帕提的仿生人不信任。”
昆廷用膝盖压住你震颤的机械骨盆时,你闻到他义肢关节里飘出的焦味——那节改装过度的右臂有时会在梅雨季断路,就像他总在雨夜擦拭那把双管散弹。
“事实上——我觉得不应该信任来上城区区的任何一个人或者机械。”
他咬开安瓿瓶的力道像是要碾碎谁的头骨,玻璃碎屑却轻柔地落进房间托盘,你看见他后颈浮起的青筋在风衣领口下扭曲成蛇形。
“柳给的镇痛剂。”他简短的解释。
他拆卸你受损部位的动作带着手术刀式的优雅,可你认得那只机械右手——他曾在上城区警用机甲上四处冒火的裂口,而现在这只手则捏着柳荷那送的金刚石磨砂片小心地打磨着你肋间装甲的磨边。
“……不打紧,只是有味道,还能用。”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你指的是什么,抬起来了那只右手对着你做了一些灵活的动作。
你认得那是你们小时候会玩的手影游戏。
“是吗……”他轻轻扫去多余的金属粉末,你的传感器忠诚的给你反馈着如同毛绒球一般起伏的数据,“的确如此。”
“他们都有不值得信任的理由,但同时也有着可以暂时共同行事的理由。”他这样说,“我只是想拿到那块石头。”
“我还希望尽可能的保证你的安全。”他对着你受伤的部位做着最后的修补,“伦纳德——”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开心?健康?……”他接连的换了几个词汇,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个足以形容他心情的词语。
“……如果你再在拳场受伤成这副样子。”最终,他把崭新的传感神经拍进你的手肘,语气像在冷冻仓里泡了三个世纪,“我就给你的对手装自爆程序。”
当他用绝缘胶带缠好最后一处暴露的线路,你听见家里的防爆门自动上锁声比往常早了三小时12分。
昆廷因你的话翘起了嘴角——你靠近他,注意到一旁的全真监护程序的代码最后有一串被反复涂抹的注释【伦纳德的温度传感器必须恒定为36.8℃,否则会引发不适反应】
“……下不为例。”他伸出了手,最后还是帮你整理了一下衣服。
昆汀发现这边的人类结束了自己的工作,立刻跳到工作台上对着你翻肚皮。
昆廷皱着眉看向昆汀散落在工作台上的猫毛——他还是沉默地靠近了昆汀。
他伸出手摸了摸昆汀的猫头,隔着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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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2的场合
加密频道的雪花噪点里,松殿时雨的全息投影像浮世绘中的女将军。
她跪坐在电子屏唐纸门前的蒲团上,羽织上缀满流动的集团股票代码,发簪间的全息珊瑚簪正在滴落着虚拟晨露。
【我的孩子……告诉我,今天你看见了什么?】
“……”
松殿时雨的指尖划过悬浮的茶盏,全息抹茶泛起涟漪。
“是吗——”她缓缓开口,“我注意到你今天下午有一段时间的仿生脉搏比平时快了0.2倍。这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吗?孩子?”
“明天继续和其他人一起行动吧,也不要忘记你原本的任务。”松殿顿了顿,在挂断电话之前补充了一句,“晚安,我的孩子。”
你挂断了通讯,不知为何,你突然感到了一阵眩晕——某些已经被封存的数据在你的芯片中涌现。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你通过联网可以轻松得知这是人工智能天幕系统为了缓解城市热岛效应进行的人工降雨
就在这样的雨声中,你回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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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一次在镜中看清自己时,视网膜成像模块正在校准。松殿时雨的手指划过你耳后尚未闭合的接口,液态金属在皮下编织出与千叶阳葵相同的眼尾坐标——X:34.7,Y:52.3,精确到微米级的复刻艺术。
“我的孩子,对着镜子笑一个吧。”她按下你颈椎处的控制键。
面部肌肉纤维应声收缩,嘴角弧度定格在23.5度。全息投影中的千叶正在综艺节目里表演纸牌魔术,她的笑声像一串加密过的数据包,被拆解成光谱频率植入你的声带。你听见自己喉咙里传出同样的音调,连换气时轻微的颤抖都完美复现。
你有时很清楚,自己的使命就是当千叶阳葵需要消失时,你要成为他留在聚光灯下的残影
那时你以为残影不需要记忆
——直到某个彩排后的雨夜,你在更衣室里撞见千叶阳葵对着镜子补妆。她突然伸手扳过你的脸,睫毛膏刷头悬停在距离你眼球的0.3厘米处。
你在千叶阳葵面前出现时总带着另一张脸,另一张同样漂亮的,但属于一个剧团新人身份的脸
“hey——我注意到了,你为什么总是在看我?”她饶有兴趣地看着你,“你跟那些关系户不一样,对吧?年轻,漂亮,家世清白又肯于学习——”
“你本应该走得更远的,而不是像我一样,只能成为一个小丑明星。”
“切,你给的回答太正经了,没意思——”她嘟囔着用扑克牌切开虚拟威士忌的泡沫,一张全息赌桌在你们之间展开,“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吧。”
“你赢了,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当然那种什么让我去死的要求我是不会答应的。”她这样笑着对你说,“相反,如果我赢了……”
“你就欠我一次约会,怎么样?”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不少剧团的成员围绕着你们接二连三的起哄——她紧盯着你的眼睛,等待着你的选择
“嗯哼……?”她冲你眨了眨眼,“只是想单纯的像和你这么美丽的小姐有一段私人时间……”
你答应他的回答差点被淹没在周围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
发牌员简单讲述规则之后你们就开始了游戏——你被发到手里的牌烂的出奇
千叶阳葵倒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只是眼球的颤动频率似乎意味着此时此刻的她有些心虚
她咳了咳嗓子,匆匆把手中的手牌一甩,穿过牌桌拉起你的手
全息扑克牌如同樱花一般在你们的身周散落
“我赢了,你现在欠我一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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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1的场合
奥德里科简单的给你们安排了房间。
下城区的仿生人住所算不上优渥,但比起你在海帕提所拥有的那一小台仿生人休眠舱来说要宽敞的多
房间由三辆碰撞的悬浮救护车的残骸改造而成,消毒灯是改装的老式迪斯科球,简单的维修台是某次在加油站清扫行动之后得到的产物
你在消毒灯上敲来敲去,迪斯科球开始旋转,在你的身周投射出微小的舞蹈人偶
【嘟——】
【嘟——】
【嘟——】
无人接听。AI助手自动接管了这通对话,音色是通过那位橙发员工的声线进行生成的
【抱歉,舒尔茨暂时不在,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进行说明,稍后会为他进行转达。】
在判断你没有其它要补充的东西了之后,语音助手自动切断了这次通话
此时,你发现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12块车用防弹玻璃错位拼成观察窗,雨水在夹层电路板之间形成永续流动的莫比乌斯环水纹
你通过联网系统可以轻易的得知,这是人工智能天幕为了缓解城市热岛效应而进行的降雨
……然而
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房间里的确有一些用于监测的设施,不过你很清楚那种感觉并非来源于那里
……充电仓的蓝光如退潮般隐去时,你听见某种频率介于呼噜与叹息之间的声响
一团月光忽然在生锈的防火阀上聚拢成毛茸茸的轮廓
——那是一只短毛暹罗猫,有着钴蓝色的虹膜与大到与身形不符的庞大尾巴
“喵。”
这声叫唤带着三分敷衍七分施舍,它停在你两步之外,尾巴环住前爪的弧度精确的如同数学曲线
“喵。”
你看见它粉色的鼻尖微微抽动,它动作灵敏地向你走来,却在距离你膝盖15厘米处突然侧身卧倒
它翻身露出肚皮的模样堪称完美猫科动物范本。
尾巴轻轻翘起冲着你晃了晃,似乎是在回应你之前的那个招呼。
你看到它尾巴不耐烦地在地上抽打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换了个更方便你摸的姿势躺在了地上——代表舒适的呼噜声从它的喉咙深处溢出
它是一只公猫——此时此刻,你感到手下的毛根根竖起,它似乎因为你失礼的举动而有些不满。
它伸出一只爪子试图拨开你的手。
“喵。”
猫灵巧地蹦到你的床铺。它毫不客气地蜷曲在电缆盘制而成的巢穴里,毛尖沾着荧光苔藓,随呼吸起伏如同星尘
“喵。”他抬起头看向你,慢条斯理的舔舐着自己的爪子——这算是个回答吗?
“喵。”
就在你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时候,你感到一团毛茸茸的热源轻轻地靠在了你的身旁。
作者:顾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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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上个月的作业继续写了,这篇是上篇的续写,我恨期末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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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看着侃侃而谈的人类陷入了沉默。
祂那硕大的金黄眼瞳中犹如燃烧着火焰,但一点也没让简感觉到温暖——是啊!尽管自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自己所面对的可是龙!一个人类又怎能揣测出龙的意图呢?
绝大多数人或者生物甚至无法活着从龙身边离开,因为只要稍微有点魔法天赋的生物很容易就会被龙身边过于旺盛的魔力因子塞爆身体,况且龙的巢穴被不可撼动的高阶隐形和守护魔法阵保护着,接近龙都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更何况是与龙交流呢?
“我,读了很多遍。这里没有,仆人。”
龙的声音与周围的黄金杯盏产生了奇妙的共振,那尖锐的回声刺的简的心止不住的颤抖。
但龙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不是吗?哪怕只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自己也不能就此放弃。
简努力让自己咽唾沫的样子不那么明显,他极力克制着自己试图躲闪对方目光的想法,指着那本破破烂烂的童话故事书,开口道:
“童话书有时会省略些东西,不是吗?您看那图画中,又有几张画上了太阳,几张画上了月亮和星星呢?难道那些没画上去的,就不存在于世界上吗?”
“我绝对是公主的仆人——您应该相信我。我知道公主的所有喜好,毕竟我曾是那么贴身地照料过她!……我可以向您提供许多细节,这样才能让您与她见面的时候显得更加体贴,不是吗?公主总是更喜欢体贴的男人……啊我是说龙。”
一边说着乱七八遭的话,看向那布满鳞片的,与人类迥然不同的面容,简不合时宜地想:
真的会有公主喜欢上这种怪物?那公主……嗯,口味还真是挺重。
“你很奇怪,我听不见你内心的想法。”龙开口。
那是因为我是魔法豁免体质!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在这个吐真术被滥用的世道大偷特偷,因为没人能知道我内心的真实想法。简胡思乱想着。
“而且……你看上去不像个好人,我想我不应该相信你。”龙盯着简看。
——哎哎哎!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啊!拜托请让我想活命的真实想法传达到这破龙的耳朵里吧!
“但是,我觉得你说的对。公主的确值得最好的。”龙思索着,说出了决定了简未来的宣判,“所以我的确需要提前知道他的喜好。我希望你最好不要是满嘴谎言。”
yes!!做到了!能从龙的眼皮底下存活,说出去肯定会让那群整日在酒馆吹牛的大叔惊得跌下凳子!
“从明天开始,你就应该……做好一个仆人应该做的事情。”龙打了个响鼻,“并且告诉我公主的喜好,提前准备。”
简的美梦成真了。他真如自己设想一般留了下来,甚至还获得了能留在这里的权利。简试探着问:“……那尊敬的龙,请问我应该住在哪里呢?”
话音未落,简立刻从龙的眼睛里看见了迄今为止最强烈的情感波动——疑惑。
祂似乎是思考了很久,等到祂重新看向简的时候,简立刻感觉自己被一阵强而有力的风裹挟了——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一片完全看不见尽头的,由金币与珠宝构建的海洋里。
而龙就站在他的面前,伸出一只随意地指了指一个角落。
简注意到那里的金币显然有些暗淡,甚至还掺杂了不少银币甚至铜币。看样子龙确实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这么一个角落——一处最不值钱也最暗淡的地方。
倘若龙的习性真如传说中爱财如命,那么祂对简的安排应该是相当仁慈了。理论上龙不允许任何垃圾和灰尘来玷污他的珠宝。而作为新晋仆人的简显然算不上所谓的珠宝,那么他就应该在垃圾和灰尘这两个词语之间寻找自己的定位了。
简抽了抽嘴角,他把自己的无语隐藏起来,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呃,尊敬的龙啊,作为仆人,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为什么您不让我居住在城堡里,而是把我带到了这里呢?我实在担心自己那脏兮兮的斗篷给您的珠宝蒙尘,何不让我回到城堡里,与普通的织物为伴呢?”
龙的眼神中第二次出现了无比鲜明的疑惑和嫌弃。
祂开口:“城堡是给公主准备的,床,也只是为了公主准备的。”
龙的潜台词已经足够明显——仆人怎么能睡在为公主准备的城堡里呢?仔细一想,方才看到的房间里的构造也完全不是正常人类城堡里会有的构造,透过被龙撞开的洞,也能看见原处的房间并没有所谓的床或者沙发。
如果自己猜的不错,整个城堡,怕是只有公主的房间才勉强符合人类居住的条件。因为在龙眼里,入住城堡的从来有,且只会有公主一个人类。身为仆人的自己能留在这里已经是祂极其勉强的结果了。
简忍不住在心里抽了抽嘴角——从这个角度而言,龙对祂那素未谋面的公主可谓是深爱至极,毕竟他都能允许垃圾(指简自己)躺在他的龙巢里,而不是玷污公主的居住环境。
但怎么说呢?简又感觉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从心中隐隐约约地浮现。
龙真的懂什么是爱吗?提到公主的时候,祂眼中流露的情绪可不是什么爱或者幸福——或者说他真的有在自己提到公主时有过情绪吗?他为了公主所构建的城堡,却又如此轻易地破坏……虽然也不可否认龙能使用修复的魔法,但总而言之,那拥有金色眼眸的生物,比起拥有爱而言,祂更像是被某种规则所束缚着。
祂必须在城堡里,等着公主的到来,除此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这是童话故事里写的——龙应该如此。
作者:顾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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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疼疼疼。”
灰头土脸的简从地板上翻滚而起,他举着自己翻窗时蹭破的手掌龇牙咧嘴地怪叫了起来。
“虽然废了一点时间……不过没想到也没这么难进嘛!”
象征性地吹了吹自己的伤口,简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来拍了拍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蜡烛点燃,昏黄的光线照亮了他所处的房间——他立刻毫不客气地环视起自己刚进来的“入口”。
蛛网密布,厚重的窗帘歪斜地倚在台面上,和地毯如初一辙的精细花纹象征着他们主人身份的不俗。
“真了不得啊……这种料子在上城区都稀缺到挤破头也买不到,竟然只配在这里被人当窗帘。”
一边感慨布料的珍贵,简从善如流地用小刀把布料撕成小条,原地做了一个简单的除尘扫把。
随着三下五除二的动作,周围灰尘四散,简如愿以偿地看清了房间的全貌。
精致的工艺品和挂画以奇怪的方式摆放在房间的不同位置,这些珍宝诞生的年代组合起来可以贯穿人类几个国王的诞生与毁灭。
瓷器,珠宝和各类珍宝就像积木一样,被人杂乱而有序地摆放在这个房间里。没有考虑所谓的搭配,只有纯粹的堆砌。黄金是主材料,宝石是粘合剂,而名画则是装饰品,这个房间让人很容易联想到自然界里某些鸟类或昆虫的居所。
这些看似杂乱的布置下,隐隐透着一丝并非来自于人类的美感。
简看了看完全无视物理法则悬在空中的巨大倒置花瓶忍不住愣了两秒,紧接着他就马上意识到这是魔法——这是属于龙的魔法。
这里是龙的城堡。
“真了不起啊。”简嘴上感慨着,手却不老实地靠近了那巨大瓷器的瓶口。他踮起脚尖,伸手敲了敲那不可思议的空中花瓶,“只有龙的魔法才会做到这种地步吧?接近与永恒的空间魔法,如果换做普通的魔法师,恐怕需要一直源源不断地使用魔力才能勉强维持这花瓶的悬浮……”
“但如果是龙,他们巢穴里残留的魔法波动就可以轻松维持这种大型器具的悬浮。只是需要祂的一个念头就可以……应该说真不愧是龙吗?这么大型的粉彩瓷不设任何保护措施悬在这里,让那些喜欢收集瓷器的老头看见估计得大喊暴殄天物咯。”
嘴上自言自语,简没有留念地收回了抚摸花瓶的手,他举起蜡烛靠近了房间的门——很好,没有上锁。他拍了拍自己没派上用场的撬锁器,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了那有些沉重的木门。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原本悬在简鬓角的汗珠终于颤颤巍巍地流了下来。简远远没有自己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原因也很简单——
简是一名小偷。
他要偷走龙最珍贵的宝物。
简屏住呼吸,他打开了房门。
简很清楚,自己身上的工具和魔法卷轴能糊弄过上城区的别墅门锁和魔法守卫者,可是在龙的面前,那就跟拿着狗尾巴草耀武扬威的虫子差不了多少。
龙是魔法的起源。甚至有传说,整个世界就来源于龙的幻想。
虽然这种说法常被人嗤之以鼻,但龙毫无疑问具有能改变世界的魔法——或者换个说法,能够毁灭世界的魔法。
仅仅是龙的一个念头,就可能导致一个国家甚至种族的陨灭。
没人能找到龙的巢穴,也没人潜入过龙的巢穴,而简却做到了这前后两个不可思议的壮举——这就是简的自信来源。
在这个魔法作为一切生活基础的时代,简却是罕见的“魔法绝缘体质”。用直白的话来讲,绝大多数魔法在简的身上都不起作用。
这本来是可以被宣判为残疾的病症,但在某些时候却成为了被赦免的通行证——正如同方才。
简暗自平复着心情,随着房门的打开,入目的却是一片刺目的金黄——
简的大脑一片空白。显然这次通行证不起作用了。
在随着那金黄中的花纹有规律地移动,一片尖锐的黑色来到简的面前时,简才堪堪反应过来,这有如宝石般的刺目金色,属于龙的眼睛。
龙来了。祂在看着自己。
“你,是,公主?”
这是什么怪问题?什么是公主?
古怪而有低沉的声音如号角般从简的四面八方一齐吹响。奇异的音阶和简短缺少语法的用语揭示着声音主人的身份。
尽管自己对魔力的感知近乎于0,简还是被这如有实质的威压捏的喘不上气。无形的魔力挤压着他的五脏六腑,简感到自己鼻底一片湿热,他的理智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龙似乎还在询问着自己的身份,但简很清楚,龙并没有想要确认自己身份的意思,这一切只是在捏死一只臭虫前的程序发言。
简甚至不确定龙懂不懂这句问询的实质性的含义——但他还是咬着自己的牙,接近嘶吼地对着这看不到全貌的庞然大物喊道:
“我是公主!!”
明明已经竭尽全力,简的声音还是像是从嘴里挤出来似的,近乎呢喃。
但就是这样不着边际的几个单词,却有效地把自己从死亡的悬崖前捞了回来。
简顿时感觉自己身上一松,他忍不住跌坐在地,狼狈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勉强抬眼,看见门口那刺目的金黄不断地收缩变小——尽管对简来说还是大的要命——龙把自己的头从门里塞了进来。
有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龙似乎暂时放弃了杀死自己的打算。只要活着就有办法!
简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判断着粗鲁的举动到底有没有破坏房间的墙壁了。龙用两只眼睛盯着灰头土脸的简,那目光比挑选奴隶时的大老爷更让简感到可怕。与人类完全不同的虹膜结构时刻提醒着简究竟是在与怎样的怪物进行对峙。
“你是,公主?”
与人类迥然不同的音调此时此刻却传递出了某种疑惑的情绪。
简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被审视了一遍,他握紧拳头,心中暗骂那所谓的流浪商人送来的魔法宝石没有一点用处。于此同时,他又在暗自期待着眼前问着奇怪问题的龙能放自己一马。
“你,不是,公主。”
似乎是确认了什么,龙冷漠地发出了这几个单词,简顿时感觉自己肩膀上又一沉。
就算自己不会被魔法杀死,眼前的龙仅凭肉体力量就能像捻虫子那样把自己碾死。没有多余的思考,简立刻开始下意识的反驳:
“我就是公主!为什么你觉得不是?”
简把【公主】这个词咬的很死。
龙的视线落在了简乱糟糟的头发上。“你是短发,公主是长发。”
龙的视线又落在了简脏兮兮的衣服上。“你穿着裤子,公主穿裙子。”
龙的视线最后落在简的脸上。“你黑发黑眼,公主有着金色的头发,和湛蓝的眼睛,就像宝石。”
最后,龙补充道:“而且你脏兮兮的,还很丑。”
说完这些,龙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一本看上去破旧的书籍,那书的大小跟龙一比显得很滑稽。
龙盯着书看了一会,祂点点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你不是公主。”
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论据,简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如果自己不是就站在龙的面前,光听这些内容,他肯定会认为说出这些画的是正沉迷于什么童话故事里的小孩子。
等等,童话故事?
霎时间,简想起来了一个传说。
龙是如此的强大,国王忌惮龙的威能,不断地寻找着能够控制龙的方法,然而王国里外所有最厉害的魔法师加起来都没有办法杀死龙,随便出击还可能惹上龙的仇恨。正当一切都陷入僵局的时候,有一天,一名路过的旅行商人向国王请见,他自称能够设计制造一个能够永远牵制龙的骗局。
没有人知道国王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但商人如约实现了自己所说的话。他利用了一本最简单不过的童话故事欺骗了龙。
【龙守着自己的财宝,等待公主的降临。】
【龙深深地爱上了公主。】
这看似威风的龙真的如那本童话故事里所说的,为了等待那童话中的公主收集着财宝。龙不再对国王产生威胁了。
刚开始听这个传闻的时候,简觉得这简直是小孩子编出来的玩笑话。然而,看着眼前即将再次发动攻击杀死自己的龙,简笑不出来了。
简想他知道怎么活下来了。
“等等等等!”简连忙朝着龙大喊,“我是仆人!”
“仆人?”龙看上去很迷惑,接着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书里,没有仆人,你是个,骗子。”
简说:“不不不,尊敬的龙,您有这样大的城堡,怎么会没有一个打扫城堡的仆人呢?”
龙说:“我用魔法,不用,仆人。而且我之前,没有见过,你。”
随着龙一步一步靠近,简急中生智,立刻喊道:
“您没有见过我,是因为……我是公主的仆人呀!”
龙沉默了,祂迟疑地试图在书中翻找着所谓“公主的仆人”。
没有等龙进一步确认,简直接开口打断:“您没有见过公主,对吧?”
龙盯着简的脸。
“那您怎么确认公主没有仆人呢?公主如此美丽的头发需要仆人来梳洗,如此华丽的衣服需要仆人来整理,我就是负责干这些的。”还没来得及停顿,简立刻开口补充,“除此以外,公主来到您的巢穴之前,总应该有人先来为她提前看看,对吗?公主总值得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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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完了我又直接传
跟自己想的还是有出入,有机会会重新修改
作者:顾箐
评论:随意
没写完先传了,是voidho1的相关故事,含有一定量剧透,想跑此模组但是没跑的谨慎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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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池明里一直是一个很随和的人。
如果不是资料上白纸黑字地记载着过去发生的一切,很少有人能相信他曾经经历过一夜间失去双亲的惨剧。
那些灰暗的,痛苦的血腥的过去,似乎并没有给他的性格带来过于庞大的伤疤或是畸变。一切的哭泣,呐喊和更多的记忆全都停留在了那个雨夜,再次从医院醒来的时候,青池明里已经不记得任何事情,唯一的碎片便是自黑暗中闪现的,不属于人类的金属光泽,以及更多的鲜血。
从此以后,人们对他的称呼加上了一个前缀:仿生人失控事故的幸存者。
青池明里曾在书上看到过,大脑会刻意淡化那些无法承受的伤痛,这是人体的保护机制。所以父母被不知名的仿生机器杀死的那个夜晚,自己应该经历了寻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甚至理应冲垮自己的全部人格。
但现在的青池明里已经很难去想象那份痛苦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了。痛苦是很难被量化的,青池明里失去了得以窥视那份痛苦全貌的记忆,唯一留下的只有名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后遗症——他过上了远离仿生人的生活。在这个人人都能拥有一台仿生人管家的时代,青池明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好在他并不孤单——收养他的黑田刑警同样没有在生活中添置过多的高科技产品。
青池明里很清楚,这其中一定有迁就自己的成分。黑田刑警是一个称职的养父。
“……”
这样想着,青池明里笑着打开已经算得上是古董型号的电视,随意地浏览起今天的新闻。
【最新型号仿生人采用全新的声像设备,能够自由模拟几十余种声线,满足您的陪伴需求!】
【新款仿生人五折起!万圣节特促,另有全新万圣主题装扮你的仿生人和您的新居!】
【觉得仿生人太单调?采用全新的插件升级您的私人机器!情侣插件,清洁插件均已升级到6.0!速来选购!】
【啪。】
青池明里微笑着把电视关上了,他叹了口气,用一种无奈的表情窝在沙发上。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茶几上的猫咪摆件——点头,点头,摇尾巴,转个圈,最后挠挠自己的脸——好的,开始重复了。那个摆件并没有接入任何智能ai,所以它只是一直坐着重复的动作。青池明里已经早就倒背如流。
青池明里感到很困惑,他并不认为自己算得上是最极端的憎恨现代科技的守旧派,他只是有点跟仿生人接触不来,远远没到希望所有仿生人都原地爆炸,科技水平倒退回三千年前大家一起躲在山洞里钻木取火的程度。
他甚至认为自己已经算得上相当平和了,他接受了自己会有一个仿生人搭档的事实,即使那什么匹配系统听上去像是什么abo小说里包办婚姻的遮羞布。只要数值足够高,所有人就都会确信你有了光明的未来,为你构想了一系列幸福的婚后场景——而个人意志在这其中便显得微不足道。
青池明里并没有要否认现代高科技的任性心,他只是平和地接受了,就像他已经平和地接受了很多事情一样——他接受了自己成为孤儿的事实,接受了自己被一名刑警收养的事实,接受了自己患上了无法使用高科技的事实,接受了自己未来会也成为一名刑警的事实……
如果他是一名小说角色,而角色又都有自己的个人意志的话,青池明里确信自己无疑是最令作者省心的那个。他很少询问为什么,对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大多坦然接受,按部就班地走向看上去能获得幸福的那条道路——毕竟你的确获得了很多爱,你理应回报,对吗?
他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充满童趣的壁纸,柔软的床铺和赤星透也送给他的各色玩偶,其中最开始的那个已经能明显看得出破旧的痕迹。
蓝色的红眼睛兔子微笑地看着青池明里,青池明里同样笑了笑。
这个房间毫无疑问是充满着爱的。青池明里很确信,自己毫无疑问拥有着很多爱——但是如果让他自己选择,或许他会在放布偶的橱子那里安置一个巨大的玻璃柜,里面放上各种爬行类动物,守宫,角蜥,蛇之类的东西。他也同样不会选择如今的壁纸,更简单的装饰风格会更加符合他的喜好。
但是这样也不坏。青池明里捏了捏兔子的脸,如果自己的【家人】们认为这是自己喜欢的,并的确能从这种行为中获取一些安全感,能够给他们带来一些正面情绪,这样没什么不好。
更何况,兔子和角蜥一样可爱,至少前者有毛,摸上去会很柔软。
作者:顾箐
评论:随意
*此文为流水线心脏ho1后日谈,内含大量剧透,我还没写完但是先传了,如果您有跑此模组的打算,请谨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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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平息了,以一种相当和平的方式平息了。没有冲突,没有鲜血,没有困境,当然——也没有任何好转。
上城区和下城区的关系并没有发生本质性的改变。阶级依然固化,两种截然不同的永生技术仍然掌握在两个大公司手里。
在永生手术的副作用真正爆发之前,没有人真的能够准确的预见那技术是否一如幻梦美好。
舒尔茨主导的流水线计划失败了。这就是事件的结局了。但有时瑞博恩会试图揣测舒尔茨没有在那场战斗中将自己的死亡作为最后筹码的意图。
他在想什么呢?瑞博恩很难得出明确的答案。或许是已经实现永生的对方很难快速地实现自己的死亡,又或者是舒尔茨本以为自己可以掌控现状……无论如何,这个问题都似乎没有答案了。即使再去开口询问,得到的或许也只是半真半假的回复。瑞博恩并不是会执着于一个问题的类型。
执着与问题的答案,这通常是人类的特质。即使拥有着和人类相似的外貌,瑞博恩仍然是一台冷冰冰的机器。他对很多问题的答案都没有执着。或许比起得到解答,他更愿意看见问题本身。
作为传说中的弗兰教授亲手制作的那台仿生人,瑞博恩在与海帕提的现任ceo和松殿集团的两位女性话事人进行了一番交涉后,他成功的拥有了身为机器的第二份价格不菲的个机资产——一处住所。
这座房子配备了相当尖端的科技,面积也不小。毕竟这座房子不仅要塞下一台小小的仿生人,更是要让这位海帕提前执行总裁——舒尔茨住的舒心一些。
当然,房子里还有一只小小的暹罗猫。
一台仿生人,一个经受了永生手术的聪明人,和一只小小的猫咪——这三样事物,就即将开启一段新的旅行了。
在近乎于永恒存在的机器,永生的人类和猫之间的,无限延伸的旅程。
但显然,除了瑞博恩以外,其余的一人一猫都对现状有着明显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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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尔茨正摊在沙发上无聊地摆弄电视终端的遥控器。不过比起从这台显示器中获得些许小小的乐子,他或许更在思考现在有什么去死的好方法。
“您好,舒尔茨先生。”
好啦,听听这声音……现在无论是电视还是死亡,两个计划都泡汤了。
瑞博恩无视了对方一瞬间的瘪嘴,他笑着跟懒散的橙发青年打招呼。“很高兴在您和您的侄女的帮助下,我们得以在如此舒适的环境中居住——真了不得,您之前所在通话中所提到的那些公寓还有别的什么蛋糕之类的,那真的是您曾经的生活经历吗?我很意外……我以为像您这样的人天生就站在了人类的金字塔尖,我很难想象您居住在单身公寓里点外卖的模样。”
“不过看到您在通话中所展示出来的那份熟练程度,我应该对这份评价持保留态度。”瑞博恩看了两眼对方摸过的遥控器。
舒尔茨露出了一个让瑞博恩感到有些熟悉的微笑,他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用手指抚弄着面前的矮桌,对瑞博恩的话表示出了微微的惊讶。
"这真是不太像你的风格啊,瑞博恩。" 无视了对方的问句,舒尔茨说道。他的语气里更多的是一种试探和调侃,"以前你可不是怎么健谈。"
“以前?您是指我在海帕提为您工作的那段时光?我尚未觉醒个人意志的那段时光?”
瑞博恩微笑着,为对方端上了一杯加了足量奶油的摩卡。
“那的确,您不能要求一台机器表现的太像人。我首先是一台医疗仿生人,医疗是我的首要任务,而陪伴则是我兼有的能力。更何况……我真的很担心在觉醒了自我意志后被公司销毁,您记得吗?我那时候还为公司说过不少好话呢。”
“……”
哦——以前?
他当然记得。
舒尔茨盯着瑞博恩那充满温和和耐心的仿生面容——那场小小的医疗事故,面对因为手术而宣告破产的一个家庭,一台已经觉醒了个人意志的机器,以让他这个海帕提前总裁都有些咋舌的冷血程度……温柔地推销着海帕提利息高到离谱的医疗贷款——
自己那时候是怎么想的?……或许从那时候起,自己就应该有所警惕了。
瑞博恩,这台仿生人,他并不具备着大多数人类所期望的,机器会有的同情心。面对绝望的母亲和因海帕提而造成的对方的巨额欠款,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怜悯或者是同情。即使觉醒了自我意志,他也只是完美无瑕地扮演了海帕提的机器员工的角色。
恰到好处的关心,提出饮鸩止渴的解决措施,为绝望之人提供虚假的希望,然后再保全自身离去……如果自己手下的人类员工也能像他这样,别漏出令人作呕的多余的同情心就好了。
舒尔茨不由得稍微出了神,不过或许现在思考这些也没有用处了。
他停顿了片刻,脸上依然挂着那副友善而温和的笑容。明明已经失去了仍然坚持挂着这副假面的理由……但或许是因为惯性吧。唇周的肌肉似乎都对着副表情产生了记忆。
至少瑞博恩给自己递来了一杯咖啡,自己也没什么需要摆出臭脸的理由。舒尔茨慢吞吞地想。
“嗯……瑞博恩,你希望我说什么呢?夸奖你是个好员工?可你现在也的确算不上是海帕提的资产了,我也已经不是海帕提的成员……至少表面上不是,对吗?”舒尔茨挂着温和的笑容,“我很意外你仍然愿意提及过去的那段时光。”
“别这样,前总裁先生。”瑞博恩笑着站在他身边,“您可是海帕提实际上的控股人和掌舵人呀……您的侄女与我讨论了不少内容,她似乎期待在我的管控下您能对海帕提放些权,至少别让她这位现任ceo太难做……”
瑞博恩停顿了一下,接着开口:“但是我并不太想让您完全脱离海帕提的中心身份。您与我的性命相连,我有管控您的理由,可没有管控您侄女的理由……我是说,对于【舒尔茨】而言,新的那位总不如旧的这位来的更熟悉,对吧?”
“嘶……”舒尔茨在瑞博恩的提议里感到了一阵微妙的不适。
他不习惯于自己的人生被别人插手。尤其是这个别人曾经是自己手下的机器。
但他也只是保持着那副毫无动容的笑脸。
“……啊,瑞博恩,你是在对我说教吗?当然,你完全可以这样做呀。毕竟在你看来——我是个罪孽深重的人,不是吗?”
舒尔茨笑着这样说,他扶了扶自己的镜框。尽管刚刚说出这样的话语,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忏悔的神情。
“哦……我想您误解了什么。我并没有任何对您说教的意思。”瑞博恩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人比您更明白【舒尔茨】家族是多么善于欺骗他人……光是搞清楚您的目的就花费了我不少功夫,我又怎么敢确认您的侄女所说的是真的呢?”
接着,瑞博恩像过去陪护病人那样,单膝跪在了舒尔茨身边,试图确认对方的身体状态。
“您似乎搞错了什么,在我们之中,投入更少信任的始终是您呀……”
瑞博恩角上的灯带闪烁着有规律的光芒。随着近乎可以忽略的一段刺痛,舒尔茨知道,那是这台机器正在检测着自己身体的数据。血压,心率,以及更多比这更私密的东西,被几乎毫无保留地运送到这台机器的数据库,以一种近乎永恒的形式存在着。
“……”
舒尔茨并没有挪动身形,任由瑞博恩对自己做着一通检查。他并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恼恨,只是……不习惯。
习惯,他不习惯被人这样对待。不习惯于自己的命运为他人所规划,自己的身体被其他人所接触。不习惯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掌控。
习惯真的很可恶。
“……唉。”
瑞博恩叹了口气。
尽管对于一台机器而言,他并不需要呼吸,也并不存在叹气这个概念,他仍然这样做了。
“我并不想让您完全退出权力中心,但我又深知,一旦让您抓到了某些机会……您的野心就如同被施了肥料的野草,在花园里肆无忌惮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而作为医疗仿生人,我实在是没有什么除草的天赋。”
瑞博恩检查着对方的身体数据,他接着开口,“您的身体数据非常健康,但……恕我直言,您应该保持之前健身的习惯。健身有助于刺激细胞的活性,还有,您并不能食用过量的糖分。我检查了您之前的生活记录,明明您之前都有认真管控,为什么现在却松懈了呢?”
瑞博恩又把头稍稍偏向一侧。舒尔茨看了过去——哦……那是冰柜摆放的位置。自己上午吃了五枚可可布朗尼的事情被发现了?好吧。掌控全局的机器真让人讨厌。
“……我现在的日子无聊的很。”
把目光收回来,舒尔茨摆弄着手中已经空了一半的咖啡杯。他低垂着眼睛,懒洋洋地答道,“有时候不太注意了……”
这不是实际情况。无聊这个词语有些太过温和了。从某种意义上,现在这个状态对舒尔茨来说几乎是折磨。他几乎完全失去了自由,不说去做些别的事情,就连出门都近乎于天方夜谭。
难道这种情况下就连甜品自由也要失去了?不要吧……
如果说瑞博恩身为没有任何个人资产的仿生人没有囚禁舒尔茨的资本,但是在那两名杰出女性的慷慨帮助下,原本不可能也顺利地变成了可能。好吧,这就是被圈养了——被一台机器。
“喔……”
瑞博恩试图露出一个担忧的表情,但他脸部零件的灵活度显然不支持他完美的展现出这个表情。在事态变得更为骇人之前,他及时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部,不让对方看见自己怪异的表情。
舒尔茨本以为自己会习惯瑞博恩的这幅莫名其妙的腔调,不过见到那矫揉造作的表情后还是忍不住跳了一下眉头。
“这倒是我的错了。”瑞博恩再次逼真地叹了口气,“我忽视了您的心理健康。但这并不是我的错,我该怎样才能确认您没有试图脱离我的监控的意图?或者说寻找死亡的意图?”
舒尔茨轻笑了一下,抬起头来,用一种有些无奈的神情看着瑞博恩。“你知道的,在某些时候,你实在是——过于聪明了。”
接着,舒尔茨收敛了笑容,他看着身边的仿生人,语气里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
“放心好了,寻死对我来说可是件难如登天的事。毕竟……你是我的保险啊。”
“哈哈。保险?我喜欢这个称呼。”瑞博恩笑了笑,“为了阻止您通过您的遗言对我实现誓约术的控制,我必然要阻止您选择死亡。”
“唉……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真的很冷血……”舒尔茨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他靠在沙发上,用一种放弃了思考的神情看着瑞博恩,“当然,你毕竟是个仿生人……我是该早点习惯你这股子冷嘲热讽的劲了……”
“哦,请允许我指出您这句话中的两个错误。”瑞博恩笑着说,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第一,我并不冷。作为弗兰教授的造物,我的体表温度被设定在了和人类最为相似的温度,当您触碰我的皮肤时,您能感受到与真实人类如出一辙的温暖。”
“第二,”瑞博恩伸出了第二根手指,“作为机器,我并不存在血液这一概念,但在我的面部储存了部分半固态的流体作为填充材料,以模拟真实的肌肉触感。它们较高的比热容便于为我频繁运作的组件散热。”
“真是……”舒尔茨无奈地笑了笑。“好吧,我承认,我说错了。至少我该知道你并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纯粹的机械。毕竟——你我都是如此。不过……”
话锋一转,他突然直起身子,微微靠近了些。
“——至少我也没试图用冷冰冰的数据和理论去定义情感吧?”
我和弗兰那家伙可不太一样哦?
“的确如此。”瑞博恩看上去似乎很开心,“毕竟确实是在用数据和理论模仿和学习情感的应该是我这个ai。”
嗯,我才是和弗兰教授相似的那个机器。
啊哦,真是无趣的回答。
没有讨到趣的舒尔茨无奈地笑着,他摇了摇头,略微犹豫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身边这个自从方才检查自己身体时就一直跪在地上的人型仿生人,“总之……你先站起来。我的脖子都要弯死了。”
“哈哈,我以为像您这样权高望重的人已经习惯有人或者机器跪着与您交谈了。”
瑞博恩从善如流地站直了身子,“这样如何?”
“嘁……”
舒尔茨不爽地嘟囔了一句,但很快他就换了一种语气。
“我觉得……”
舒尔茨说,他的目光从对方的脸移到了对方的……颈部,“你这样子,很容易让人产生不适……至少对我来说。”
“哦?您想看看我颈部上关于海帕提的logo和您给我的编号,EL-55吗?”
瑞博恩欠身给对方展示,那上面的确还留着海帕提的logo和一串小小的编码——el-55。
“我并没有把他们移去,这是很值得纪念的事情。”瑞博恩笑着说,“很难想象您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给我这台弗兰教授的心血之作打上属于海帕提的标签的。”
在寻找我不擅长应对的话题的时候,瑞博恩真是比弗兰那家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尽管这样想着,舒尔茨还是摇了摇头,他犹豫了片刻,但最终他还是开口道:
“算了……你先坐下。”
他指向身旁的单人沙发。瑞博恩很顺从地坐下来了。
“我很意外,我以为您会想向我申请一些外出活动的权限,又或者是与互联网的沟通。”瑞博恩晃了晃手指,“我的确只是一台仿生人,但是我理解您的精神需求……”
“就像我刚刚提到的,我仍然坚持给您递送海帕提每周每月的计划书与流水表,并保留了您在每次股东大会上露脸的机会。我认为这应该会有效缓解您的无趣。”
瑞博恩想了想,他似乎有些明悟。
“哦……我想,您该不会是说,我只是个仿生人,所以我太过无趣?这样吗?”
我并不是个人类,所以我无法真正理解作为人类的您?
“这也没有办法……唉,只有这点是你我,包括弗兰老师都没有办法做到的。”瑞博恩继续说,“哦,另外我还申请向您的侄女重新为您在海帕提设置了一个职位,ceo虽然很难同时有两个,但我想您或许可以成为类似于董事的人。您现在已经在海帕提重新入职了,欢迎您的二次加入?”
“不是……”舒尔茨有些失笑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无奈,“嗯……好吧,【保证你不受海帕提的任何人员的控制】对吧?你是盯准了誓言术里的这一条,所以才让我重新上岗?”
“唔……或许是个好主意吧。”舒尔茨笑了笑。
“哈哈,这对您和我而言都是相当折中的选择了。”瑞博恩笑着摇了摇头,“毕竟我防不住一个一心求死的您,但我或许能防得住一个海帕提的成员。”
“唉……我想您的灵魂之所以能够如此鲜艳,必然是接受了权力与金钱的浇灌与洗礼。我怎么能甘愿看您在我手中枯萎?让您脱离海帕提,脱离原来的环境来陪一个机器人来玩彼此圈养的过家家游戏,想必您过不了多久就会开始感觉抓狂。”
“所以我是不是非常贴心?”瑞博恩说到这里,笑着看向对面的青年模样的人,“我仍然保留了您进一步行动的可能,我们之间的未来或许并没有尘埃落定,您将会有很多机会从那漫长的时光中寻找机会重新启动自己的计划……这绝对是最适合您生长的环境了,对吗?这些决定有没有让您感到满意?”
满意?舒尔茨不知道他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前方这位讨人厌的仿生人。
“唔……”
舒尔茨思索着,过了很久,他靠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看向身边的瑞博恩。
“所以说……”他再次避开了那些尖锐的语句,逼真地叹息道,“我现在成了你的玩具了?是不是该给我个颈环来约束我的行动了?”
“哈哈!”瑞博恩难得提高了自己笑声的音量。那没什么起伏的合成电子音听上去像是某种假到爆炸的罐头笑声。
“我可并没有这样想,比起玩具这样的角色分配,我更希望能看到您仍然保留着您原来那副狡猾,虚伪,伪善而灵动的样子……”瑞博恩真诚地赞美着对方,他通过脸上的六侧摄像头细致地记录着对方的反应,“至于颈环?……哦,我没想到您竟然会先提出来,您不感觉到冒犯吗?……但这的确是我预想中的东西,这点我没必要向您隐瞒。”
嗯……我应该庆幸你没有向我隐瞒吗?
“嗯……所以你真的想把我拴起来咯?”舒尔茨微微弯起嘴角,他的语气里透着几丝调笑和意味深长,“你真的不觉得这种感觉——像是圈养一只不听话的宠物吗?”
说这话的时候,舒尔茨的目光很明显地落在了蹲在一旁高高的猫爬架上的暹罗猫。而似乎是察觉到了舒尔茨的目光,暹罗猫——小花明显地竖起了毛,作出一副预备攻击的模样。
“嗯……唉,您真的要给自己找这种身份定位?”瑞博恩叹了口气,“好吧,如果我说:不,我会让您离开我身边,您是完全自由的,我完全不想囚禁您。这样才是完全的谎话。”
接着,瑞博恩拿出来了一个环状的东西,又拿出来了几个更小一些的环。
“这个东西是我为您准备的能够监测您身体状态的装置。的确是配备在您的颈部的……嗯,便于我实时记录您的心率,血压,呼吸频率和睡眠质量等小问题。”瑞博恩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来自于海帕提的杰出科学家的心血之作,我仅仅只是做了简单的复刻,把这个小东西的数据传输的终点标记在了我的数据库上。”
“真像是为宠物准备的玩具呢……”舒尔茨说,他的神情有些愉悦。
“唔……” 他看了一眼瑞博恩拿出来的东西,“那么……你要怎么给我带上?亲手给我戴上吗?”
“……”
瑞博恩难得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而舒尔茨似乎是觉得这挺有意思,团成一团笑的很是开心。
“嗯……好吧,您进入角色进入的太快,以至于让我有些死机了。或许像您这样的角色在这些情趣对话上有海量经验。”
说着,瑞博恩晃了晃其它几个小一些的圆环。
“这些是手环和脚环,他们是上面颈环的下位替代品,提供更具有人类尊严的体验,造型仿造了当下最流行的腕状终端,能够省去您在开会时被其它董事询问所带来的小麻烦。”瑞博恩微笑着看着舒尔茨,“嗯……我原本想如果您不想要颈环,这些或许更能让您接受,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唔……”舒尔茨微微勾起唇角——他现在就像是一个饶有兴趣的孩子,他的语气轻佻且毫不掩饰自己的恶趣味。
“那么……给我带上吧?我亲爱的主人。”
“……”
瑞博恩笑着,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小小暹罗猫似乎是见不得这样奇怪的氛围,又或者是小花压根就是很讨厌舒尔茨——它从一旁的猫抓板上一跃而下,试图给舒尔茨狠狠来上一爪子。
“嘿——”舒尔茨注意到它,“别过来……小东西……”
他微微退过身,但小花已经轻盈地跳了过来。它落在了他的膝上,然后弓起背部,喵喵地叫唤起来。
“哦……很抱歉。但我恐怕您要更多习惯于跟小花之间的相处。毕竟很长时间里我们家里就只会有您和她这两个活物了。”
瑞博恩把小花——也就是那只小暹罗猫轻巧地拦下了。
“哦,小花小花,你是一只好猫咪吗?”
“不……”舒尔茨微微躲开了小猫毛绒绒的胡须,他的语气有些苦恼,“我觉得它并不太喜欢我……”
熟练地把小花摸到打呼噜,瑞博恩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开口说,“此外,您似乎搞错了什么。小花的自由并不掌握在我的手里,想去哪里是她的自由,而您的事情……嗯,我想应该不会比小花更宽松的。”
小花从瑞博恩手中跳下来,然后跳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对舒尔茨投来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哦,我当然知道这点。或许狐狸和猫就是很难和平共处。”
瑞博恩笑着重新拿起了颈环,他向对面说:
“好吧……现在我们可以重新进行这样行为了?拿肉麻的话试图把这活计搪塞过去是行不通的……您很需要我亲手戴上——好的,我会这样做的。”
“唔——你这样说的话……”舒尔茨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他却没有反抗,反而配合地靠在了沙发背上。
“来吧……”他微微仰起头,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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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又写到这里,看不太懂很正常,离题也很正常,因为我真的只是写了自己想写的然后往题目上凑
理论上写到后面真的会有三个萌物一起出去旅行的操作,上面的这些文段并不完全来自于我自己的灵感,老实说,即使跑完团,我也不是很确定舒尔茨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觉得没什么人会看的,那就先这样吧,这个月的我又擦完了
作者:顾箐
评论:随意,但轻点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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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啊,我们祈求你的恩泽降临到这个世界,让那些在苦难中挣扎的人们得到你的帮助和安慰。也求你赐给我们智慧和爱心,让我们能够成为你手中的器皿,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奉主耶稣基督的名祷告,阿门!”
随着最后一句仿若叹息的祷告词的结束,小小的秦勿安准备着起身离开了。
每周一次的礼拜天结束了。
对其他孤儿来说,礼拜天有很多种意义。或许意味着难得的好食物,没有课业的放松,又或许是种麻烦事。无论如何,在这样一个破旧的孤儿院里,所举行的礼拜天也很难成得上是正规而专业,除了面对的祈祷对象多少还能与那远在异国的正统教徒保持一致,其余的流程,习惯,悼词,或多或少都得夹杂一些本土化。
随着吱呀一声门响,同伴们嬉笑打闹的身影很快就在秦勿安黑色的眼睛中逐渐淡去。孩子们又如何懂得信仰的纯粹与虔诚呢?对他们来说,那些活动的最大意义不过是可以从院长妈妈那里获得一块小小的,勉强还算湿润的白面包——那就是所谓的圣餐了——带有微弱的甜味的,勉强可以成得上是可口的小面包。
只有把那块面包彻底含进嘴里的时候,这些孩子们才能懵懵懂懂地体会到一些所谓的对神明的崇敬与信仰,不过随着最后一丝淀粉化解开来的甜味从舌尖淡去的时候,这些模糊的情感也就很快随之淡去了。
秦勿安没有效仿其他着急品尝美味的同窗将那块面包一口吞下,他只是——偷偷地将那块面包藏尽了自己的袖子里——然后他避开着急玩乐的同窗,带着一本小小的,破旧的圣经手抄本在花坛的边缘坐下来了。
【我主耶稣被卖的那一夜,拿起饼来,祝谢了,就擘开,说:“这是我的身体,为你们舍的。你们应当如此行,为的是记念我。”饭后,也照样拿起杯来说:“这杯是用我的血所立的新约,你们每逢喝的时候,要如此行,为的是记念我。” 】
他专注地默念着这本子上的字迹,紧接着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块脆弱的小面包。
随着唇齿间的张合,那块小东西被深深地含进了秦勿安的嘴里。
啊……
秦勿安无所事事地想,原来这就是圣餐,是主的身体。
无论品尝了多少次,这股味道都让秦勿安感觉到意兴阑珊——怎么会这样呢?是因为这发酵后的面食,将那原本的无酵饼替了去,所以他才难以尝到主的滋味?
主为人舍得身体,就是这般寡淡的滋味吗?
“秦勿安!你又偷偷把面包带出来吃,我要告诉院长妈妈!”
稍远处的尖锐童声这样喊叫,紧接着就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对面当真如他所说,去找院长来告他不尊敬神明的状。
这也难怪。秦勿安慢慢把那已经变成糊状的面包咽进了肚子里,他压根就没怎么掩饰自己偷吃的事实,因此被发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做了错事……理应接受惩罚。人类的罪孽,就是不能爱神。因为他们不知道爱神,所以就犯罪。
“人类的罪孽,就是不能爱神。因为他们不知道爱神,所以就犯罪!”
那是一张有些年迈的,怒气冲冲的脸。那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混合着愤怒,失望,妥协,信任,和期许——像发酵过头的面团,呈现出多孔和多皱的疲态。女人的手里拿着一柄看上去有些破旧的戒尺,她背着光,眼睛里燃着被背弃的冷光。
"勿安,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做了这般的错事呢?我一直在教导你们呀——要对神明敬畏,要谨遵神的旨意!为什么要将圣餐偷偷带出来吃?"
秦勿安抬起头,女人的面容很模糊,看上去十分可怕。但他只是乖顺地,轻声对着那发怒的黑影说道:
“妈妈……对不起,我错了。”
女人扬起戒尺的手停了。似乎是这不加前缀的称呼唤醒了她尘封的回忆和早已无处安放的母爱,她沉默了,这样一个优秀的孩子,一个将祷告词记得牢牢的好孩子,一个愿意背诵圣经,为院里抄书的好孩子呀——为什么总是作出这样的不大不小的错事呢?
“妈妈……我只是,我看到了圣经里写的句子,我实在是想在礼拜堂里一边服用圣餐,一边拜读书上的句子……可那实在是打扰了主,和对主祷告的同窗呀……我实在惶恐,我明知这是不对的,但我实在是太敬仰主了……”秦勿安轻轻地说着,“所以我才做了这般的错事呀。”
女人的火霎时间消了一大半。
是呀……她怎么会忘记呢?这孩子,这样的好孩子啊,总是因为太崇敬主,所以才做出这样那样的,无伤大雅的错事呀。面向这样一个虔诚的孩子,自己又能怪罪些什么呢?难道还能怪罪于他对主的虔诚?——那断是没有这般的道理的。
这样的孩子,理应原谅他的小错误……不是吗?
“悔改的人必得赦罪,因为他们信靠上帝。”院长叹息着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错,懂得悔改,我理应宽恕你的罪,因主宽恕了你的罪。”
“下一次就——”
“不用的,妈妈”
秦勿安微笑着打断了女人的话,在女人有些疑虑与生气的目光下,他慢悠悠地开口,“妈妈……我断是错了的。您与主是如此仁慈呀,但我固然是犯下罪的,犯了罪理应受罚,不是吗?”
“……”
“妈妈,我愿意自己领罚……请您罚我去做那清扫的活吧,或是替院里做些抄写的活计。”秦勿安这样说,“我做了错事,却没有受罚,我是断断不敢放心入梦的……只求您,求主给予我一些惩罚吧。”
秦勿安抬头看向女人,他微微扬起了自己的唇角。
“切莫认为自己犯罪之後能够逍遥法外;主会迫不及待地惩罚你。妈妈,我背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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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看不出剧情的小短笔,写了个寂寞出来,就当是练描写用了吧,里面含有的基督教含量有错误请见谅,大多都是从网上搜的或者自己臆想的。那么这个月的也擦完了,下个月再见
作者:顾箐
评论:随意
终于能再次重温这种熟悉的回忆了……吗?
【我有什么愿望……?】
色彩也七零八落的,近似于梦境的世界里。
乔明辉像是旁观者一样,看着过去的愚蠢而又天真的自己开口,对着某个灰色而模糊的巨大身影诉说着。
【作为朋友而言……你的这句话可真算的上是莫名其妙。】
那个存在于过去的,尚显青涩的青年傻笑着对着那人说道。
【那么我想遇到一个值得我付出一切的爱人。】
模糊重叠着的街道,错乱的人影在旧日的身影前漫无目的的徘徊着。
不断扭曲变形的车辆在身前的马路上毫无规律的驶过,车辆的鸣笛和引擎的轰鸣似乎回荡在很远的地方。
乔明辉收起了他往日挂在脸上的那种熟悉的笑容,面无表情的,几近冷漠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真好啊……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呢?不过,一定是我无法想象的,无论用什么样美好的形容词来描述都不夸张的的女孩!】
乔明辉漠然地看着“自己”对着那个灰色的影子笑着,憧憬着。他面无表情的,缓慢的抽出一张卡片状的道具,紧紧地捏在了手里。
于此同时,那个灰色的人影延伸出了一个手臂状的东西拍了拍他的肩膀。
【相信我,朋友,你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愿望的。】
就在那和系统如出一辙喑哑的声音落下的同时,乔明辉对着那灰色的影子狠狠地将手中的卡片挥出——!
【道具卡:交朋友】
【等级:A】
【能力:强制交换使用者和施用者的所有未知信息】
【备注: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是朋友的话就来互相倾诉彼此的一切吧——毕竟,朋友之间,可不能隐瞒任何事哦?】
卡片破碎,化成了一道光击中了那个灰色的人影。
乔明辉死死盯住那个身影,屏息等待着结果——尽管他知道……
【叮咚~】
嗯……?
有反应了吗?
【道具失效啦:】
系统机械而又轻快的提示音响起。
尽管已经有所预料,乔明辉的瞳孔还是下意识收缩了。
【……嘶嘶……】
【……被施用者已经知道您的所有信息,无法进行交换~】
下一秒,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了乔明辉的每一根神经,思维和身体的联结变得松散而迟钝。
糟糕了!
快点……!
身体快点动起来……如果只是待在原地不动的话,会——!
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乔明辉眼睁睁地望着那个灰色的,令人作呕的类人物体,扭动着头部,朝他【看】了过来。
明明那东西根本没有任何的脸部特征,可是乔明辉的内心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预感——
那东西在笑。
过去的自己带着轻快而又惬意的笑容,现在的自己狼狈不堪的连正常反应都无法做出。
强烈的反差感刺激的乔明辉头晕目眩,那种困扰着他的尖锐耳鸣再一次紧紧贴附在他的耳膜上,让他痛苦不已。
从勉强撑开的眼皮之间望出去——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团深灰色的东西,对着过去的自己轻飘飘的推了一巴掌。
两个乔明辉的脸上露出了同出一辙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在那一瞬间,乔明辉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推力狠狠地镶进了那个过去的自己上。
两个相同模样的人强行合二为一,乔明辉感到自己的灵魂在被人硬生生的拉扯,耳畔的幻听愈演愈烈,几乎到了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步。
烦躁……恶心……
好想吐……
就在乔明辉濒临崩溃的下一秒——
一切杂音都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渺远。
乔明辉不自觉的瞪大了双眼。
紧接着,清晰的如同耳语般的声音在乔明辉的耳畔湿润而又黏腻的响起,轻轻的敲击在了乔明辉的鼓膜上:
“抱歉啦,我亲爱的朋友。”
“但是……想要达成某些交易,我总得先收点定金,对吧?”
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巴士伴随着刺耳的鸣笛声呼啸而过,直直的撞向毫无防备的被推到马路中央的乔明辉。
【天啊……!!快,快来人!!】
【有人被车撞了!!快叫救护车!!!】
尖锐的汽车鸣笛声,错乱的脚步声,人群慌乱的尖叫声和耳鸣混合在一起,几乎摧毁了乔明辉所剩无几的理智。
温热的鲜血溅到了自己的脸上……生命,生命体征在快速流逝……
无……无法……动弹……
连疼痛这件事情都麻木无比。
乔明辉肌肉无意识的痉挛,眼皮不住的翻跳。
隐约之间,他感受到那团湿冷的东西在一步一步靠近自己,“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浅含着笑意的喑哑声音最后一次响起。
话音未落,乔明辉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嗬……咳,咳咳!”
乔明辉犹如遭受了一场足以粉身碎骨的撞击,他痛苦着,痉挛着从这场潮水一般的回忆中醒来。
这次……也失败了啊。
san值减少的系统报告滴滴当当的响,吵得他头疼。乔明辉伸出手,勉强在空中关掉了系统喋喋不休的声音。
他摇摇晃晃的扶着身旁的车座的靠背,猛地咳出一口鲜血,随便擦了擦,勉强维持着站立。
指尖被碾过的感觉还停留在神经末梢,乔明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硬生生咽下了重新涌上喉咙的鲜血。
身旁的新人们也恍若雷击。
大家都在回味着自己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没人注意到乔明辉的动作。
没有人再提出质疑了,虽然没有人像他状态这么差,但大家神情各异,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质问系统是什么人的男性青年呆坐在原地,神态莫辨。原本一直在啜泣的女生也不做声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中年男性跪在原地,低着头,似乎是在发呆。
汗水浸湿了他的衣领,乔明辉干咳了两下,低着头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
每次都是这样……回忆起自己的欲念和动机,察觉到自己不是全然的受害者就会开始犹豫了。
不过这次……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他眯起眼睛,勉强试着回想那个灰色的影子。
虽然自己还有很多手段没有使用出来……不过,好歹知道了哪怕是非恶意道具都没办法对它起效……
但,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全部吗,还真是让人感觉不妙啊。
乔明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努力稳定自己的状态。没有注意到坐在最后一排的青年忍着不适的探究的目光。
“骗子……骗子……”
就在周围一片寂静的时候,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中年男性突然再次低语了起来,他摇摇晃晃的起身,朝着前方踉跄的前进。
“都是骗子!!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沦落到那种地步——我怎么可能杀——!!”
男人像是垂死挣扎一般,朝着驾驶室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去。
“下车!!让我下车!!我要下车——”
乔明辉擦了擦嘴角,他皱着眉头赶紧追了上去。
这下不妙了……如果不及时拦住的话——
哪怕是乔明辉也没有及时想到的是,中年男性的声音戛然而止了,他长大了嘴巴发不出声音,颤抖的缓缓跪在了原地。
乔明辉赶到的时候,也和中年男性一样,愣在当场。
驾驶座上——根本没有人。
这辆破旧的巴士,从一开始就没有人驾驶。
月光洒落在皮革已经有些剥落的座椅上,呼啸的风声不断撞击着不太结实的车窗,引擎的轰鸣声此时显得无比刺耳,巴士如同幽灵一般,沉默的在浓重的夜色里穿行。
乔明辉几乎是目眦欲裂地看向了无人落座的驾驶座——
该死!我怎么会没注意到这件事,这下该出大麻烦了!!
而就在被发觉了【没人驾驶的事实】的下一秒——
巴士彻底的失去了控制。
就好像是因为有人发现这俩巴士无人驾驶这个事实本身,巴士才失去了控制一样。这只来自现代都市的钢铁猛兽沉默着,笔直的向山下冲去。
乔明辉往前奔走了几步,试图抓住不断打转的方向盘来做最后的挣扎。
但一切已经晚了,他趔趄着东倒西歪失去了方向,而车辆保持着极快的速度彻底的坠下了山崖。
刚刚经历过一场极其惨烈的车祸的乔明辉再一次随着车辆的翻滚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该死!
原本已经消失的耳鸣再一次的回响在了乔明辉的耳边,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就知道系统不可能看着我混进副本而装聋作哑的!
乔明辉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死死抓住巴士上的钢管,试图维持住自己身体的平衡。但是刚刚经历巨大冲击的他正处于极其脱力的阶段,手里起了一层冷汗的他不出意外的脱了手,被惯性狠狠甩在了天花板上。
车里的哭喊和尖叫又开始此起彼伏的响着。
如乔明辉那模糊记忆里的那糟乱的人群同出一辙。
被猛烈撞击到头部的乔明辉大脑发白了一瞬,接着他便死死咬住后槽牙,艰难的把自己胸前带着的无事牌狠狠拽了出来。
咳……真没想到,好不容易带进来的【锚】这么快就要使用第一次了,为了给我下绊子,不惜拉着这么多人给我陪葬,系统还真是大手笔啊!
但是,既然给我带进来了,那就没有不用的道理,对吧?
“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
“可感之事,实为非事。物事皆空,实为心瘴。”
乔明辉握住无事牌,低声默念。
“今我所观,实为无物!今我所感,实为无事!”
“此地无事!”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白色光芒以无事牌为中心猛烈的迸发了出去。
头上流下的鲜血已经迷住了乔明辉的双眼,他勉力睁开,看到车内的所有人都被这道白光包裹了进去才重新闭上眼睛。
无事牌那温和的白光照亮了车内的每一处角落,乔明辉在这温润如玉的白光中放心的晕了过去。
——
“唔……”
乔明辉勉强睁开了双眼。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一片黑暗了
乔明辉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原本头破血流的他,现在除了身上有点灰尘以外不见任何伤口。
嗯?看样子我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人啊?
他扭了扭脖子,从兜里掏出来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手电,对着周围的环境探查起来。
车内的人全都四仰八叉的躺在乔明辉所在的这一处稍微有些平整的空地上。而巴士在稍远处一点的地方,已经完全变成了废墟了,各种机械零件和玻璃碎了一地。
乔明辉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他走了过去,蹲下来摸了摸周围的土。
还隐隐有些发烫——看样子巴士已经起过火了。
幸亏自己动用了【锚】……乔明辉有些庆幸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自己还有余力把无事牌拿出来,恐怕自己和车上的所有人要么是死在摔下山的途中,要么是死在巴士的起火里……
总而言之,现在的结果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在乔明辉探查周围环境的时候,原本躺在地上的众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
“啊!!我要死了——哎?奇怪,怎么没事?”
“诶,这,这里是哪里啊,我们刚刚不是在车上吗?”
“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巴士突然失控了……”
周围的人们开始七嘴八舌地活跃起来,乔明辉向着人群的方向随意扫视了一眼。
还好……看样子没有人受伤。
正当大家就着自己身后那已经被烧成废墟的巴士在惊慌失措地讨论的时候。
在巴士上质疑系统的那位戴着眼镜的青年学生突然指着一个方向对着人群惊恐地喊了起来。
“天呐!等等啊……不是吧,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乔明辉眼神一凝,下意识的朝着眼镜男手指的地方望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远处浓厚的黑暗中,隐隐渗透出几点瘆人的红光。
周围忽然毫无预兆的刮起了狂风,空中似乎在飘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啪的打到了乔明辉的脸上,让他有些刺痛。
嗯?这是什么东西?
乔明辉皱着眉头,面色凝重的从空中快准狠地捏了一块递到眼前仔细探查。
看清楚那东西是什么的一瞬间,乔明辉的瞳孔猛地收缩了。
那是一枚通红的圆环纸钱。
乔明辉举着纸钱呆呆的向前方看去。
那是几个举着昏暗的纸红灯笼的村民模样的人,他们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的缓缓向着乔明辉一众人走来。
红色的光从零零碎碎的人群中渗出来,流到了惊慌失措的众人脸上。
没有生气的村民把众人团团围住,不断逼近。
什么?这是什么情况,系统还不打算放过我们吗?
刚做好警戒动作的乔明辉突然感到腰部一软,他惊疑的看向周围不断倒下的人,两眼一黑,不知为何突然失去了气力。
糟糕了……这究竟是……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乔明辉勉强抬眼看了一眼村民角落里的一个打扮奇怪的人。
那人同样沉默地举着一只红灯笼,只不过他的脸和脖子都裹上了厚厚的绷带,看不清容貌。
啊……这下,有些……麻烦了。
风依旧在空中盘旋呼啸着,村民们依旧沉默不语的一步一步上前。
天上的纸钱一片一片,缓缓地落在已经完全昏迷的众人身上。
鲜红似血。
——
没写完!!为了保命先这样
作者:顾箐
评论:随意(骂我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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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那我就先走了哈!”
“诶!好,小王慢点走哈,天黑注意着看点路!”
伴随着沉重铁门的哐当声响,一个长相俊美的男性青年精神奕奕地从身后冰冷的水泥色建筑中迈步走出。
已经很晚了。深夜的雾气很重,唯一的光源只有身后墙上昏暗的亮点。就着浓郁的夜色,青年瑟缩了一下,接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一边愉快地哼着红歌,一边从身后的铁门缓缓走出。
墙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A省x市监狱】
“救……救我!救命啊!”
远处雾气缭绕的河面似乎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正准备沿着监狱旁边的河流回家的王伟联耳朵一动,他眯起眼睛看向天空黏连成一片的漆黑色的水域。
稍远一些的河面中心,有着一片小小的漩涡,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水中分离挣扎
卧槽!不是错觉,真有人落水了!
青年瞳孔微缩,他顾不得多想,胡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给扒掉往身后一扔,接着就以连职业跳水运动员都能多看两眼的标准姿势啷当入水。
今天可是我保安上岗第一天啊!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吗?
王威廉轻松而标准地划开阻挡自己的水流,他直直地冲着水花最剧烈的地方游去。
漩涡中心的那只手似乎有些发白。但王威廉并没有多想,毕竟天大地大人命最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虽然他已经下班了,河里也不算他的看守范围,但是身为保安,就要有乐于助人的伟大精神!
保安保安,保卫一方平安——兄弟等我,马上就把你救上来!
正当王伟联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用着标准蛙泳姿势朝着落水的倒霉蛋冲刺的时候,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而刚刚还近在咫尺的呼救声似乎也消失了。
?
……是水草吗?
啊不不不,比起那个,这个落水的兄弟是不是晕过去了啊!谁来告诉他救人救到一半人死了怎么算功德啊!!
尽管心里在疯狂地吐槽,王伟联仍然保持着一个合格保安应有的冷静。他面上不显,皱着眉头,试着蹬脚摆脱那突如其来的妨碍他的水草,但这似乎适得其反了。
那所谓的水草原本虚晃晃挂在他的脚腕上,察觉到王伟联想要摆脱的意图,立刻猛地收紧,力道之大像是要把王威廉生生拽进水里!
嗯……?等一下,这个触感?
王威廉浑身僵硬地前后动了动脚,皮肤上的触感愈发清晰——
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大拇指!!
上帝啊这是只人手啊!
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曾几何时,他在跟村口大娘攀谈的时候,曾经很严肃地纠正过对方认为河里有水鬼,会把落单的生物拽进河里吃掉的迷信思想——哪成想你大娘还是你大娘,原来是他浅薄了。
……等等,所以根本没人落水啊,刚刚那个呼救的人,其实是水鬼吗?
哦……那没人落水就好啦。
想通了这点,王威廉突然干脆利落地停止了挣扎,他放松自己的手脚,两眼一翻,吐着泡泡就沉了下去。
呕唔咕咕咕噜噜噜噜噜——
王威廉像块泡在水里的木头一样被拽了下去。恍惚间,他感觉一只冰凉僵硬的手顺着自己的腰腹摸索到了自己的胸脯,那刺骨的寒意一路蜿蜒,直到触碰到了——
自己同样冰凉僵硬的心脏。
啊?
王威廉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所见到的并不是想象中泡的肿胀的腐烂尸体,而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削的青年男子。除了他的皮肤白的有些发青,头发有些过于蜷曲以外,他几乎跟正常的人类没有什么区别。
而眼下,这位肤色发白的陌生男人,哦不,现在看来显然是传闻中水鬼的男鬼,显然没有预料到王伟联还能活蹦乱跳地睁开眼睛,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回望着同样一脸难以言语表情的王威廉。
王伟联瞪着有些发红的眼珠,他的眼神缓缓下移,他震撼地盯着对方放在自己胸上的苍白修长的手。
“这位朋友……呃,你要不要先把手放下来呢?”
尽管很尴尬,王伟联还是艰难地操着一口略带京腔的标准普通话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而对方显然也经历了一场不小的头脑风暴,如果尴尬可以溺死人,眼前的青年估计已经第二次变成了水鬼,他现在应该是水鬼的二次方。
对面的阴沉男鬼如同闪电一般把自己的手掌抽了回来。在尴尬到快凝结成冰的水氛里,水鬼咬牙切齿地吐出了几个字:
“……你为什么没有心跳?”
……
王伟联无语凝噎了,他盯着对方水藻一般的头发,调整了一下姿势,接着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把自己的嘴巴拉了起来。
那是一颗格外尖利的犬牙,准确来说,有些实在太尖利了,比起正常人类的牙齿,这颗牙齿显然是不符合杂食习性的,反而更像——
吸血用的?
“因为,我是一个吸血鬼啊。”
这或许本应该是个庄重的时刻,一只坚信唯物主义的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西方吸血鬼,与一只饿得半死深夜里出来觅食的东方水鬼相遇了。他们本应拥有一场更伟大的会面,从你鬼谈到我鬼,上帝谈到天庭,西方谈到东方——不过天不遂人愿,自己显然是被对方当成什么夜宵了,更令人崩溃的是,就在刚才,这个东方国度的水鬼的手还抓在自己的胸上,似乎还捏了捏。
尽管不用呼吸,王威廉还是感到了深深的窒息。
这算什么?被外国鬼性骚扰算工伤吗?能加钱吗?
不过对面是男鬼吧……男鬼的话是不是打官司会打不赢啊……话说水鬼能上法庭吗?话说现在应该是下班时间吧,这种情况劳动法是不是不保护我?
“……所以你之所以没开手电筒抹黑沿着河走?”
“因为我有夜视能力啊,我们吸血鬼就是这么牛逼。”
“……那那么快就能锁定我的位置?游的还那么快?”
“我们种族的平均寿命都好几百岁啊,我上个月刚过完自己的152岁生日,都活这么久会点技能不奇怪吧!”
“……那之所以最后放弃挣扎?”
“是因为我觉得大概率遇上了,额,吃人的东西了。”王威廉的表情很是无辜,“但是我并不是人啊!我怕啥,我们种族也不用呼吸,你见过憋死的吸血鬼吗?”
水鬼盯着在对方在水里仍然能够自如睁开的眼睛,即使修长但仍然有力的四肢和完全没有起伏的胸膛,陷入了一种长久的尴尬。
“唉,兄弟,我想你拉我下水估计是想吃点夜宵,但这你吃我估计跟吃河底的淤泥差不多,我们吸血鬼就是这样的,死了我们都是直接变成灰的,淤泥里可能还有点小鱼小虾的肉呢。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要不然你还是放我走吧,我可以自己游回去,省心的很!今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到了岸上我一定不把你的事情上报,放我回去吧!”
绝对会上报的。
王威廉睁圆自己的眼睛,努力地使自己的语气变得更加真诚。话音刚落,他感觉对方审视的目光扫过自己的皮肤——并且这目光里的意味很快从审视转变成了嫌弃。
看上去确实不好吃是吧!
终于,似乎是认定了自己今晚加不了餐的事实,水鬼叹了口气,把缠在王威廉手腕上的水草撤走了。他抬起头,上下打量着眼前尖牙尖耳的王威廉,有些压着火的问:
“怎么会这样,隔壁不是监狱吗?我以为这个时候只有那些试图越狱的死刑犯会偷偷跑出来,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保安啊!我新上岗的,你没见过我不奇怪。”王威廉挠挠脑袋。
“保安?保安不是直接住值班室的吗?”水鬼怀疑地盯着他看。
“哦……你说张叔啊!值班室两个人有点挤,他过段时间就退休了,到时候我就住值班室。”王威廉很老实地回答,“我在附近的村子租了个小屋子,沿着河走一会就到了,挺方便的。”
“哎,你还真别说,咱俩的食谱颇有几分相似。”a又在一脸严肃的分析,“我喝血,你吃肉,我们俩也算是同一生态位的难兄难弟,只不过你这个不太好搞。我这个去医院多少能整两口,你要是去医院整两口,估计得算个亵渎尸体罪或者是盗窃罪。”
“不是你这半夜谋财害命”
a停住了,a沉默了,a开始思索了。
好像没错,这周围确实是某个重型犯监狱来着
“但是,就算他们已经被判了死刑!你也不能随便夺取他们的性命,一码归一码,diegxljgs,他们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吸血鬼的身上发出了耀眼无比的,正义之光,而一旁的水鬼显然已经快被闪瞎了
“你跟我说你这一头金毛和这么高挺的鼻梁你是中国人?我是死了又不是傻了!我看你简直是失心疯了!”
王威廉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新疆人也是会有五官立体的啊!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不要用自己的无知来刻板印象他人啊!啊对,没错,我来自新疆啊!我绝对是正儿八经的中国人把!”
正儿八经的纯种外国吸血鬼严肃而沉重地晃着对方的肩膀,而水鬼的表情一脸嫌弃和无奈。
“你少瞧不起我了我开始正儿八经过考试拿签证走正规途径进来的这份工作也是我凭着自己的力气独立自主换取的口牙——”
所以说不还是外国鬼吗为什么要在奇怪的地方嘴硬啊!
水鬼用鄙夷的目光表示无声的回应。
王威廉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嘴瓢,他沉默了,联系起之前在大娘那听到的传闻,他不假思索地甩出了一句话:
“那你吃鸭子吗?”
轮到对方陷入诡异的沉默了。
“……有时候周围的村子会有鸭子跑到河边觅食,”水鬼眼神飘忽,“有的蠢鸭子会跟大部队走散……呃,我就……”
原来村口王大娘说的偷鸭贼是这家伙啊。
吸血鬼大脑发光。
“哎,你还真别说,咱俩的食谱颇有几分相似。”a又在一脸严肃的分析,“我喝血,你吃肉,我们俩也算是同一生态位的难兄难弟,只不过你这个不太好搞。我这个去医院多少能整两口,你要是去医院整两口,估计得算个亵渎尸体罪或者是盗窃罪。”
水鬼一脸无语地盯着眼前的吸血鬼保安看,他挑了挑眉,想听听这个脑洞脱线的吸血鬼又想出了什么新说法。
“要不然你跟我走吧!我租那个小屋应该还挺大的,挨着河。”王威廉一脸阳光地大声说着自己的计划,“一只鸭子,我喝完血,你也可以吃肉,一鸭两用!”
这是什么鬼主意啊!!
水鬼一脸难尽地看着对面那个散发着傻气的吸血鬼,他有点后悔听对方说话了。
“不过,一起住的话,多少要知道室友的名字吧。”王威廉摸了摸耳朵尖,他微笑地看着对面被水草环绕的,看上去既嫌弃,又似乎有些期待的水鬼,“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的名字……?”水鬼的眼神怔忪,“……我好像不记得了。”
他接着低下了头,似乎 失落 不甘 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他生前又是什么样dxhwjf
“这样啊……你原来忘记自己叫什么了啊!这简单,就让我这个正儿八经的中国吸血鬼给你起个好名字吧!”
王威廉露出带着两颗尖牙的整齐的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他对着眼前面露脆弱的迷茫水鬼竖起大拇指。
“你就叫马杰克吧!”
“……”
我绝对不要跟着这个家伙走。
看着显然觉得自己取了一个好名字并已经在洋洋自得哈哈大笑的王威廉,水鬼默默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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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写完,后面是大纲,考完试回来完善一下,我好崩溃,学物理就是这样的
作者:顾箐
评论:随意但是轻点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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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昏昏沉沉的午间。
墨倚在小憩。午睡是很重要的,短暂的休息可以换取更充沛的精力。
眼前一片黑甜,睡眠是多么美妙而幸福的东西呀……迷迷糊糊间,墨倚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
回头看去,似乎是自己熟悉的人。脸上的五官又让人感到陌生。然后那个人这样笑着看过来了,他用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询问:
“要走吗?”
墨倚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走?去哪里?为什么要走?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没有任何行动的理由,不应该这么快答应的,可是还是下意识地握住了对方递过来的手。
那是只带着手套的手,冷硬质感传递进手掌的瞬间,墨倚透过发丝看到了对方脸上模糊的笑意。
脚先大脑一步动起来了。是因为被对方牵着吗?步伐似乎也因此变得轻快。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墨倚迷迷糊糊地想,但他还是跟着那个人影走了。他随着那人上了一辆有些老旧而狭小的电动车,电车上绑着一个厚实的挡风帘,帘子挡不住所有的风,于是风就从前方偷偷绕过来,吹在墨倚的胳膊上。
似乎是晚上了,而路灯又似乎很亮。电车不紧不慢地走着,走过路灯与路灯的间隔,走过光和暗的交界。
他们走过很多店铺的门口。简单的,过时的招牌挂在看不清的地方。
到路口了。在那粗糙的台阶处,磨的不再凹凸分明的盲道后,那里应该有家面包店的。
那里有卖蜂蜜小面包,和装着涂着鲜艳色素的劣质奶油的小盒。那曾是了不得的奖励。在以前,他喜欢把那上面的小伞取下来,然后架在自己的笔盒上。
伞很脆弱,推拉几次就会开裂。在开裂之前,总是会努力地保持着它的完整。开裂了以后,伞的影子就融进垃圾桶里了。
电车拐了一个弯,很快地,面包店的影子也消失不见了。
鲜艳的,红色的廉价奶油花黯淡了,但墨倚却感觉自己嘴巴里很甜,有着香精和色素味道。
“很困吗?睡吧。……我们一会就到了,靠在我的背上吧,休息一下也没关系的。”
风将声音吹得零散而遥远,而墨倚闭上了双眼。
夜风很凉爽,不同于人造机器吹出的冷气,它让人感到熟悉,温和和困倦。墨倚把头靠在了身前人的背上,胳膊搂的更紧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已经睡去了,墨倚只是听见前面那个身影说:
“看,小墨,鸟在地面啄着光吃。”
墨倚当真就睁开了眼睛,一晃而过的路灯底下似乎真的有那么几只鸟。墨倚看见一串光点从圆滚的灯泡里倾泻而下,点在地上,而鸟在一旁趁机捉着吃。
鸟吃过的地方,光就变得更暗了。
下雨了。雨丝像光一样在空中拉着细线,雨点很密集,而衣服又很干爽。墨倚知道车停下来了,对方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件雨衣。
墨倚被雨衣罩了起来,所以雨就有了声音。光透过雨衣轻柔地打在墨倚的身上,于是墨倚被淋湿了。他透过雨衣的下摆,看着他们走过的路。
雨在地面蓄积起来了。
墨倚知道,因为他看见自己的影子被地面反射出来了。光滴落在地上,荡起很多细碎的波纹,影子就破碎了,墨倚的脸也模糊不清了。
“要喝点东西吗?”
对方这样问,于是他们又停了车,走进了便利店。
头听见了他们进门的声音,在提醒听不见声音的手,店员手正忙着把头放下来。头的黑色头发顺着柜台披散而下,墨倚看见了店员说的话。
【欢迎】
手在鼓掌。
【光临】
手往上抬了一下,又往旁边移动了一下,是一个邀请的动作。
墨倚看见身侧人在和手交流,带着黑手套的手指灵活地翻动着。那人的脸上还是挂着模糊的笑意,对面的手在专注地倾听。
【我想要】
他伸出了一只手,五指并拢,掌心朝上,接着双手的食指从两侧往中间交错移动。
【一杯】
他伸出食指,其余四指握拳,接着摊开手掌。
【热牛奶。】
他双手握拳,上下交替快速移动几次,然后双手手掌摩擦。接着他伸出一只手,伸出小拇指和大拇指,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另一只手物质弯曲,在胸前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可以吗?晚上喝一些牛奶会有助于睡眠,下雨了,或许会有点冷。喝点热饮暖暖身子。】
对方微笑着看了过来,他的嘴巴在动,但是没有声音。墨倚明白了他的想法。
手短暂地离开了。手把放在外面的玻璃瓶收回来了,里面充满了发着光的白色的雨。手把雨放进头旁边的微波炉里,微波炉发出轻微的轰鸣。
头的嘴巴在轻微地蠕动,光消散了,牛奶热好了。
墨倚拿上了那个玻璃瓶。他尝了一小口,是很温暖的牛奶味道。醇厚的香气顺着喉管往下延伸,驱散了雨夜的寒意。
他们走出了便利店门。雨还在下。
我们要去哪儿?
墨倚忍不住想开口询问,可是他看见光点落在了眼前人的发尖上,模糊了对方的轮廓。墨倚没有开口,对方只是战争,但自己的疑惑似乎就因此而软化了。
“小墨忘记了吗?我们要去看电影呀。”
看电影吗……墨倚沉默了,这似乎是很合理的。一个下着雨的,过于昏沉的雨夜,两个人出门能干什么呢?墨倚认同了对方的回答,于是小小的电车又平缓地向前走了。
他们来到了电影院——好结局电影院。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墨倚这样想,但他沉默地跟着踏进了影院的门。
影院很小,影院的光线很昏暗,影院里面空无一人。墨倚和那个人走在影院里面,红色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地面,所以脚步没有发出声响。爆米花的香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充斥着整个空间。没有玩偶的娃娃机发出设置好的单调音乐声。娃娃机想要有人启动它。
他们走到了检票口,轻微的咔嚓声响起了。眼前空无一物,但墨倚仍然感觉某些东西从他的身上剥离了。
“检完票了,我们走吧?”
轻柔的,带着询问语气的话语回荡在空间里,墨倚的思绪因灯光的不充足而感到昏沉,他迈开步子,跟上了前者的步伐。
【一号演播厅】
一排一排的座椅,深红色的,放着厚厚海绵垫子的座椅,没有其他的观众,但影子在听。他们的位置很好,更靠近中间的,黄金观影位。
他和墨倚一起坐下了。
黑色的屏幕亮起了,而头顶的灯光熄灭了。似乎是因为通风不畅,影院很潮湿,眼皮像吸满了水,但墨倚仍然好奇地往前方看去。
第一幕亮起来了。
很多红色的圆形从屏幕上方滚了下来,那是苹果。
很多苹果经营着一片苹果庄园,一天,虫害袭击了果林,苹果们逐渐都死去了,留下干瘪的外壳。
一个巫师来到了庄园,巫师说他可以帮助苹果。巫师有着让苹果回到过去的能力。主角发誓要救下所有的苹果。
主角失败了。
他杀死了虫子,但一部分苹果代替了原本的虫子,苹果啃食着苹果。苹果的尸体蜷缩起来,苹果在撕咬着苹果。
没有意义,苹果的尸体腐烂了,看上去很丑,皮歪歪扭扭地皱在一起。
第二幕亮起来了。
主角失败了。
他杀死了虫子和坏苹果,剩下的苹果觉得他是坏苹果,而虫子是好虫子。于是苹果们杀死了他。
没有意义。苹果们最终一起腐烂了。黄白色的内瓤和红色的外皮都暗淡了,尸体腐烂成看不清楚的泥巴状,它们一起埋在地里了。
第三幕亮起来了。
主角失败了。
他证明了坏苹果是坏苹果,虫子是坏虫子,但剩下的苹果似乎自发的腐烂了。某种弄不清楚的疫病让所有苹果郁郁寡欢。
没有意义。像是浸泡了过久的水,苹果们的尸体发胀,主角靠近它们,尸体爆炸了,内容物溅在了主角的身上。
墨倚不喜欢苹果,他的脸上似乎充满了勉强的意味,又应该只是太困了,他只是想睡一觉。
于是他的眼皮合在一起了。仿佛只是一瞬间,他睁开了眼睛,电影依然在继续播放。
似乎是第五幕亮起来了。
这次的事情发生了改变,主角认为只要苹果足够健康,苹果就不会死亡了。于是主角想尽办法保全了苹果肉体的存在。
主角失败了。
硕大的,苹果肉块挤满了屏幕。苹果的果皮,果肉和牙齿,以一种完全随机的方式交换在任何位置。
没有意义。苹果活着,苹果的身体在蠕动着,空洞处发出有规律的颤动,那很像是呼吸了。苹果仍然可以行走,但苹果不是苹果了。
主角只是看着身边的苹果,他是整个屏幕里唯一正常的苹果了。主角沉默了,不过这无伤大雅,因为苹果本来就不会说话。
墨倚皱着眉头。屏幕上血红色的光浅浅地映在墨倚的脸上,他想离开了,但是手指不听使唤了。他努力把眼睛转向身旁的人。
他想离开。
“小墨有些疲惫了吗?但是抱歉……我们还不能离开呀。”浸透了笑意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不轻不重地说着自己的话,
“我们在好结局的影院里,我们没有看到好结局,我们走不出这里。”
不对劲……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好结局怎么办?但他实在是太累了,他的嘴粘在了一起,发不出声音。
屏幕上的光在不断变换着。但没有意义。主角总会失败。剧情总是迥然不同的,但是主角苹果是唯一恒定的。
墨倚几乎要产生错觉,那颗红彤彤的,富有光泽的,完好苹果,它站在那里,透过它的果皮,在注视着自己。
没有意义。光鲜亮丽的苹果在流血,苹果的尸体似乎挤出了屏幕,滚落到了地上。这一切都不会停下的……我和他,全部都被困在了这里。
……
这是一个噩梦吗?
从臂弯里抬起头来,墨倚打了一个哈欠。刚刚似乎做了一个不太清楚的噩梦,梦里似乎有很多死去的苹果。
他甩了甩自己的胳膊,现在是时候重新回到自己原本的轨迹了。但突然有人不轻不重地拍了自己的肩膀。还没有回头,但墨倚听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问:
“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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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我再也不叫你老天爷了,你是真一点灵感也不给我啊。根据群友的建议,硬着头皮写了意识流的东西。想营造出一种梦核的感觉,午睡其实反而是多梦的,因为人会浮在浅层睡眠里沉不下去,因而就会产生很多与现实分的不清楚的梦,本质上就上在写一个梦。但是因为这个故事其实是在oc的整个故事里确实存在着有意义的剧情,而我的篇幅又不支持我解释清楚,所以看上去就很莫名其妙。
抛开一切不谈,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做手语那里。梦很多时间是没有声音的,唉,手语交流就很萌啊!我是纯照着百度来的,有错误别打我。
唉写的真烂吧,但是我还是很好奇别人看这篇是什么感受,如果有人愿意评论告诉我一下我会很开心,但是这篇也太莫名其妙了所以估计效果很差,收尾收的很急没头没尾,你们让让我把。
这个月的搞定了,我们下个月再见。
香薰 军规 热水壶 乌鸦
作者:顾箐
评论:随意【骂我轻点骂】
略显破旧的热水壶在简单支起的火堆上安静地躺着,内里的水却不算安分。沉闷的咕噜声在坚固而稳重的外壳下持续不断的响着。
树杈上的积雪想把这声音听的更清楚些,于是它们从树杈上一跃而下——但却不幸地投身于火焰之中。火苗被这突如起来的热情吓得四散而逃,伊利亚沉默地拿起一根树杈拨弄着眼前的火焰,驱赶他们回到自己应有的位置。
西伯利亚的气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常年严寒。夏季的温暖就像是光明女神漫不经心的一瞥,暧昧的目光饱含深意地在这片由冰雪覆盖的土地上短暂逗留,接着便无情地移开了视线。
不过这种气候对于伊利亚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人类的智慧足以让他们在任何地方创立起适合自己的居所,而西伯利亚远远称不上是最极端的一种。在远离城镇的风和冰雪之中,只需要一个足够坚固的小屋,温暖的火堆,和充满野外生存经验的大脑,便可以生活的如鱼得水。
在现代人的角度,与互联网的隔绝通常是难以忍受的,不过这对于伊利亚几乎算不上是一种减分项。比起由液晶和电路组成的显示器,他的目光被更遥远的连绵的群山所吸引。
柴火劈啪作响,水已经彻底沸腾了。片刻后,伊利亚把经过碱洗的松针简单地在雪堆中擦拭起来,仔细地把这些去掉了松油松脂的松针塞进水壶的瓶口。纤细的松叶在沸腾的水中翻滚着,在热量的作用下快速挥发着它们的物质。
很快,一瓶可以称得上是松针茶的东西就诞生了。
伊利亚熟练地将便携热水壶从火上取下,放到一旁的雪里作短暂的降温。
他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取出一只略显破旧的马克杯,将淡黄绿色的水倒进其中,加入了一勺蜂蜜作为“松茶伴侣”,接着便端着杯子回到了自己的沙发上,高大的身躯将身下的海绵垫遮的严严实实。他伸手够来一只沉重的毛毯,将他搭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只手则把松叶水送进自己的喉咙中。
微苦而涩的茶水伴随着吞咽动作流进了伊利亚的肠胃里,喉咙隐隐有些发痒,或许是松针的处理工作做的不太到位。不过抛开这一切,松针水仍然称得上是他的最爱饮品之一,这种自制饮料能为他在这种贫瘠的环境中提供相对丰富的维生素。
“嘀——嘀嘀嘀——”
来着现代科技的声音打破了自然带来的寂静。伊利亚木着脸,似乎没有为这不速之客的打扰产生什么多余的情绪。他起身去接电话,伴随着按键的按下,他裂开嘴巴,从喉底挤出了一句简短的:“喂?”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沉默了片刻,紧接着一阵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聒噪的声音愉快的响起:
“啊哈!伊利亚,你到底是有多久没跟人类说过话了?你要不要听听自己的声音?讲真的,电话刚接通的时候我甚至以为我在跟一头熊对话!”
伊利亚沉默以对。电话的那头是他的老熟人,姓孔,是个中国人,和他同样是个常年奔走在各大世界奇峰的人,不过两者的目的迥然不同。
和伊利亚对于登顶不同山峰的狂热信念不一致,这位孔先生则是纯粹地在这种登山活动中间看到了有利可图的地方。两人的相识简陋而又纯粹,伊利亚热衷于攀登,而对方则热衷于从风雪覆盖下的山脉挖出潜藏的金子——在全世界的不同山峰间走动,两人的行动轨迹出人意料的一致。而对方显然是个健谈的对象,在几次命运般的相遇后,孔先生笑容满面地从雪山上带走了伊利亚的联系方式。
后续的日子里,伊利亚则时常能从孔先生这里接到种种跟攀登雪山相关的工作——一个人总是兴致满满地介绍工作,另一个人则沉默地接下。即使是生活在荒无人烟的西伯利亚,也并不意味着伊利亚完全抛开了对人类货币的需要,加上对方的聒噪的确给他带来了足够准确而有效的信息,使伊利亚抛开了需要花费更多精力在互联网上搜寻信息的麻烦……因此两人便成为了性格迥异但意外合拍的合作伙伴。
电话那端的人显然没有因为伊利亚的沉默感到尴尬,他继续用那令人感到略微不适的高亢语调来诉说他此次通话的目的:“老兄,别这么沉默,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你一定预想不到——新西兰航空公司的南极旅行用客机神秘失踪了!虽然在这种情况下因此开心不是一件那么有道德的事情,但你敢想吗!根据我这边的信息,南极考察队那边找到了客机无线电信号最后出现的坐标。”
对方停顿了片刻,接着用一种奇异的语气继续开口:
“最高处海拔推算超过10300m,这是一座崭新的,屹立于南极的未知山脉!就算我不加赘述,这个高度也远远超过了珠穆朗玛峰的最高点……这是一座崭新的世界最高峰!”
“你知道他们管这玩意叫什么吗?狂气山脉!真够老土的……不过也的确很配它。前阵子已经有第一批攀登队的人上去了——呃,我知道你可能怪我没有给你争取到第一梯队的机会,但事实上,第一批愿意勇登高峰的勇士们已经全军覆没了。”
伊利亚安静地听着,他喑哑着声音开口:“一个人都没回来?”
“是啊!一个人都没回来,整支队伍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真是奇怪,按理来说,就算做不到登顶,那些朋友应该也有自保的能力啊?艾斯•布鲁诺维奇,你还记得吗?之前跟你起过摩擦……唉反正你也不太记得,他也跟着去了。”
“他不应该。”伊利亚简短地回应。
“是啊!虽然我也不太喜欢他吧,但是那家伙的登山水平也是在线的,多少带队爬过几次珠峰……而且他很惜命,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对方叹了口气,显然能理解伊利亚简短回复后的含义,“反正短时间能没什么人敢去爬第二次了。第一批登山队的死很蹊跷,大家都等着更进一步的勘测结果出来才肯行动。”
“然而……奥斯科财团显然不愿意付出额外的时间和精力来等待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吃的最肥。这也是我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他们需要这次首次登顶来提升他们财团的知名度——”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家的小少爷最近沉迷上了这种登山活动,现在他们需要找人陪太子读书。”对面的男人用了一个中国俚语,不过这并不影响伊利亚理解,“你感兴趣吗?南极登陆的许可和装备及行动手段 由奥斯科财团全权负责,你只需要把人带过去就行。”
“世界最高峰的首次登顶,对于你来说可是无法拒绝的筹码吧?——对世界上大部分有追求的登山家都是。但一方面他们的技术没你这么好,另一方面,他们和我的关系也没有和你的关系好,对吗?”对面的男人在电话里发出鸭子般的笑声,“怎么样,要去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当然,因为——”
“因为山就在那!”
伊利亚的后半句被对方纹丝合缝的接了上去,对方的语气中满是调侃,“只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才原因多动几下嘴皮子!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接下来我回去跟那边沟通,剩下的合同和具体细节我等会用传真机发给你。”
接着对面的声音就小了下去,嘴里嘟囔了两句类似于【这个年代还有人还在用传真机】【每次发文件都麻烦的要死的话】,简短的道别后就挂了电话。
狂气山脉吗……
高大的东斯拉夫人眯起自己的眼睛,起身将方才热水壶中剩下的松叶水一饮而尽。独特的苦涩口感让人联想到松柏生长的环境。即使在屋内,也很容易感受到冰雪涌动的气息。
新的世界最高峰。无论如何,都没有放弃这次攀登机会的理由。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真是令人期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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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coc模组《狂气山脉》相关,姑且可以认为是前日谈。这次的四个关键词都非常的没有灵感,拖到最后才写,结果写的也只是马马虎虎……个人感觉是有点仓促的结尾了。
本质上我就是很想让自己的pc喝松叶水,还记得小时候看贝爷在野外生存中用松针煮水,这个给我留下来很深的印象。可能存在一些知识的错误,大家就当我写着玩的就好了。
当然我也已经跑完狂气山脉了,故事的最后伊利亚也成功地登顶并活着回来了,十分感谢kp的放水!!
总而言之这个月的也擦完了!有些灰溜溜的感觉,写的不是很满意,但是确实不是很有灵感……下个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