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 根据线索进行了部分修改
写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写完了觉得20好像有点变态。写的途中有种恍惚梦回O死人打卡5k换隐藏线索的感觉。(对不起。)
但是这次我写了5k字噢!很了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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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或者说根据所经过的时间、蜡烛余下的部分、煤油灯所使用的油量,还未需要重新上发条的钟表推测,或许是正午时分,至少不是根据太阳的方位所目测的正午。
被黑色的太阳遮蔽阳光的科立恩正被人造的太阳的亮度与热度所笼罩着,帕维纳城外竖起一个个篝火,人们聚拢在一起的姿态像是被栽种得过于密集的庄稼,仿佛刻意地隔绝着不安与危险的气息。即使无人明说,人群中莫名消失的那么几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也能轻易地嗅到那股气味——冷空气的气味?不,那是死亡的气味。
感受不到凉意的吸血鬼与两头温暖的狼所化为的人形正离篝火有一段距离地散着消食的步。
“孩子的父母、打兔子的罗斯特、在上游钓鱼的本、妮娜女士和她的丈夫,一个人离开的雷夫……要找的人还真不少耶~”格雷塔一边跨着大步走着一边掰着手指,很显然她在掰到第二只手的时候已经不耐烦了。
“不如先去卢塔河上游看看?我们还能抓点鱼,我很擅长捕鱼的。”像把对话快进而只捕捉到了“钓鱼”的关键字的厄林摸不着头脑地说道。
“钓上了一套学习资料的人说自己擅长捕鱼的话我可不敢苟同。”格雷塔说着用掰出了两只手指的右手猛戳了下厄林的腰。
“能钓上成册完整的书,甚至连书页也没有损坏,难道不是说明我很擅长吗?”
“不如说那套书的结实程度实在是太可疑了,难道那就是知识的力量吗……”
“树林太大了,要找特定的人可能有些困难。我们最多去路边巡逻一下算了,帮上那群平民也拿不到多少报酬。”伊诺打断了没有营养的对话,认真地挠了挠下巴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去路边巡逻还不如去河边呢,这个天气路边也没什么蜗牛蛞蝓之类的样子。”格雷塔说着径直向卢塔河的方向大步走去。
“等——”伊诺正要反驳,只见厄林一边说着“钓鱼”一边风一般地紧跟了上去。
于是,这场精神上只有伊诺受伤的探索愉快地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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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塔河边-
河水安静地拍击着岸边的石头,留下蛞蝓经过般潮湿的痕迹与略黏的青苔,伊诺默不作声地祈祷着不要有蜗牛或者蛞蝓出现,一边时不时附身捡起几片平滑的石头抛进河里,啪,啪,啪,水面上留下几次回响,随后那重量平和地沉进水里。厄林跟在后面,背着一路上捡到的细长且笔直,形状正好的树枝,用匕首切割着手上的手上巴掌大的木块。
“那是什么?”格雷塔跟在厄林一旁摇头晃脑地发问。
“木雕。我们族的狼都很擅长这个。”
“哦哦,这样遇到谁了就能把谁刻下来了呢~还挺浪漫的不是吗~”格雷塔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头,“还可以帮我雕点蜗牛雕像世代流传~”
“我不喜欢送人。基本上都会烧掉……”厄林顿了顿,匕首趁虚而入地划破了大拇指,但那并不是重点。
所有人都短短地顿了一下,不论狼人或血族,他们的竖瞳都不约而同地变得锐利如刀片。
“……看来很快就有静物给你雕了。”伊诺说着,将手上最后一片石头抛向那吞食万物的河,啪,啪,啪,啪,四声回响,像是河水暴露的心跳声。
狼人或血族都不会错过的,明确的“死”的气味,不远处悬在木架上的钓竿,散落在地的抄网,以及不加掩饰的,像是从撕裂的糖袋里倾泻而出的糖果般大量的血迹,由河岸洒向树林,就像是糖果屋故事里的孩子在回家路上撒下的面包屑。
距离最近的伊诺用布包着裸露的皮肤,从泥沙中捏起一块手掌大小的锥形锐刺,附近的水面上浮着小鱼虾的尸体,“似乎是凶器,非常锐利……且表面带毒的壳。”
“带毒的壳……哼哼~”格雷塔欲言又止地蹲下来,抚摸着地上如巨大的针刺形成的一个又一个凹陷,惦着脚在那足迹旁一下一下地轻轻点着地上的土壤,像是模仿着魔物的行走姿势,或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共舞。步伐行近森林,她转过身来,张牙舞爪地发表了结论:“八足,三十尺,二足发挥手的功用——是钓上了超级大的螃蟹吗~是会抄着拖网把渔夫反捕捞走的螃蟹呢~”
贪婪的河将足够近的红色面包屑都舔干净了,只有几乎不带血的鱼虾们留在了河的舌苔之上,那捕猎者也好,这贪婪的河也好,似乎都对弱小、渺小到不足以塞牙缝的猎物不感兴趣。而森林摇曳着形状尖锐的叶片,没有一刻如此刻般安静而危险,一如准备好陷阱,待猎物跃入口中的猛兽。呼呼的风声与潺潺的水声如在龇牙咧嘴着将他们推向那片黑暗,但他们却浑然不觉,或是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
“他都没钓上鱼就死了,不对,也许也钓到了?”对生命的重量缺乏感知的狼人取走钓竿和抄网,心不在焉地发表了评价:“虽然这里看上去也钓不了鱼了。是我的话,一定会收拾得更干净。”
“你的意思是你的钓鱼技术会比那家伙好一点吗?”血族用指腹轻轻摩擦着干掉的血迹。岸边的狼人轻轻点了点头。
“钓上一套五三再死的话会光彩一点吗?”见到血迹而非蛞蝓,另一个狼人像是反而松了一口气般调侃道。
没有带着石子也没有带着面包的孩子们,步伐轻巧又傲慢地朝糖果屋走去。
沿着红色面包屑所铺就的路,血族与狼人的孩子们看到了但也并没有看到意料之内的东西——
在地上摊开的尸体看上去已经死去多时,此刻像是被凝胶怪分食过般黏黏糊糊,碎掉的骨头像被狂风摧残过的农作物支架般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肉像是被煮过头了一般难以吸附在骨头之上,柔软的脏器暴露在空气中太久太久,颜色已变得黯淡,像是庆祝生日时被用来一整块往脸上拍又不吃的廉价水果蛋糕在第二天的姿态。不论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位会享受烹饪乐趣的魔物所为,如果糖果屋里放着这样的东西,想必只有不挑食的苍蝇才会光顾。
“这样做不了木雕吧~”格雷塔说着蹲了下来,戴上手套,略显遗憾地摆弄着那盘……那具肉块还能称之为骨架的部分,“如果对这样的尸体用死灵魔法,结果一定会很——”
“对死者放尊重点。”伊诺郑重其事地按下了格雷塔准备施法的手,或许也有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的成分在里面——蜗牛已经够吓人了,带着蠕动的肉块要怎么回去他想都不敢想。
“能做到这样溶解尸体的,难道是大型的凝胶怪吗?但是凝胶怪的攻击不足以像这样一击毙命……呀。”格雷塔另一只还在翻动尸体的手说着停了下来,她用被扎出血的手指捏出一片深色的碎片,展示给一旁的伊诺看,“这个,是魔物留下的吧~”
伊诺伸手接下,就着煤油灯的光仔细观察了起来:“和河边的壳一样。”
“这里还有呢!要不要拿来做你的箭矢什么的?”格雷塔说着,将那具本就不堪的尸体翻得更为凌乱,从碎骨中挑拣出好几片硬度不一样的碎片,放进从手提箱里拿出来的小布包里,“说起来……说到壳和溶解猎物的生物,带溶解性毒素的生物多是软体,但却带着硬壳……我会想到什么,你知道吗?”她捏起其中一片,寻找着其上有没有螺旋状的纹路。
“……我不想知道。”伊诺的手指猛地捏紧,像是要把手上的碎片捏碎一般。
“——是蜗牛啊蜗牛!巨大变种蜗牛魔物大发现!”格雷塔说着,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将那布袋以双手合十的方式支在手心,朝着那具尸体虔诚地拜了拜。
“我都说了我不想知道!”伊诺用不足矣惊动周遭的声量宣泄着不满……或者什么别的情绪。
“但是蜗牛光是进食的话会留下什么壳吗?”厄林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发问了。
“唔……一般来说不会呢。难道它在换壳吗?好像也不至于在猎物的尸体身上换壳吧,而且换壳的话应该会留下更大更完整的壳才对……”
“能不能不要擅自下了魔物是蜗牛的结论?”
“……那就不是蜗牛吧。”厄林附和道。
“哎呀,确实是没有八足行走的蜗牛呢……哎,果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吗?我还是比较喜欢经典款的蜗牛啊,进化出了八只脚什么的太恶心了……哎呀。”格雷塔满脸无奈地又看了看袋子里的那些碎片,像是没能放下那股魔物是蜗牛的希望般,将其放进了手提箱里。
“即使不是蜗牛,带壳的生物也不多了,且大部分都是水生生物,或许也有可能不是外壳而是……蛋壳之类的吗?卵?那么可供联想的生物就更多了。但在体内孵化的可能性或许比在身上蜕壳的可能性要更大一点……”她喃喃自语着站起身来:“那么回去报告吗?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魔物也没有留下足迹,这里已经没什么好研究的了——”
转过头的时候,只见厄林聚精会神地雕着木头,嘴里还叼着另一把尺寸不一的匕首,尖锐的竖瞳与死者浑浊涣散的灰色瞳孔不时四目相对。
“不,这个就算雕出来了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吧?”
“在背面刻上‘是尸体’的话可以吗?”
“……更诡异了。”
不知道该说技术好还是过分细致,当无可名状的木雕逐渐成型的时候,在场的人都仿佛是第一次察觉到夜风冷冽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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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小路-
“所以,接下来去哪?找个安全的地方扎营吗?先从这里出去?”格雷塔说着,一边搔着头,一边用另一只手随便指了个方向。
“我知道一条回到大路上的近道,大概是那边。”伊诺抬手指向了另一个方向,于是一行人便跟着伊诺走了。
“……不续(去)更下游的位置钓与(鱼)吗?”厄林在一旁小声地提出了意见,声音奇怪地听上去含含糊糊的。
“你觉得这是能钓鱼的情况吗?”被强硬地回绝了。
这句话说完,仿佛是刻意为之,队伍似乎离河道越来越远了。鱼竿在背上孤独地摇晃着,诉说着自己未完的使命与孤独。
约莫行走了半个多小时,火光摇曳着,指向树木缝隙间透出的一条小道,以及其上的足迹。
“有马蹄印。”
“呀,似乎又能找到多一条线索呢~看起来……意料之中的情况不太妙的样子。”格雷塔举着提灯,顺着逐渐凌乱的马蹄印走去,马蹄留下的轨迹之间幅度越拉越宽,最后仿佛无计可施般偏离道路跃入了树林之中。即使不深,马蹄印所指向的树木都被撞出了些微的摩擦痕迹,一旁的草丛和灌木被践踏出明显的凹陷,“猎物”的运动轨迹显而易见。
简直是在自投罗网。格雷塔这么想着,将提灯的火光探入树木的间隙之间,而罗网中的猎物已显现出自身的结局。
能容纳与束缚一人一马的巨大的蛛网漂亮地包覆着两具尸骨,像是为礼物紧紧系上的蝴蝶结,它们似乎曾作过剧烈的挣扎仍未能挣脱,这远不是目前已知的蜘蛛型魔物——雪原蜘蛛所能够造出的丝线。尸体肩膀的肉与骨被干净利落地切割,留下了完整且锐利的切面与一半的肩胛骨,难以扯断的线富有弹性,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只擅长缝纫的魔物。粘在蛛网上的尸体,是字面意思上的针与线的密室。
“用这样的线纺织出的布,一定重金难求吧。”格雷塔拨弄着粗而柔韧的丝线,皱着眉头由衷地夸奖道。虽说如此,但在确定了凶手是能够吐丝织网的节肢动物以后,她还是不免感到有些失望。
“真厉害。”厄林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具尸体上的伤痕与碎裂的骨头,仿佛被挂在网上的是自己一样。
“死因……到处都是。”伊诺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几遍尸体,叹了口气:“但至少可以知道对待不同情况,种类的猎物至少有数种不一样的处理方式,有用陷阱诱捕和潜行的习性……是有智慧的魔物啊。很难对付呢。”
“像是标本一样被钉上了……看起来像是血族里一些糟糕的家伙一样呢。”格雷塔附和着点了点头,抚摸着死者头颅上被锐物钉穿的痕迹,拿出了手提箱里用来往红茶里放入方糖的,尺寸小巧的银汤匙,往那裸露着的脑腔中沿着内壁搅了搅,像是在搅拌着锅中调料的女巫似的。不一会儿,如果酱与奶油般,鲜红而混杂着红与乳色的粘稠液体,与那泛黑的勺子一同流进了细长的试管里封装,她晃了晃散发着意味的试管,说道:“真像啊……而且还是很没有艺术品味的那群。人的大脑吃得很干净,但马的完全没开封,偏好人的脑和其它动物的肝脏吗?还是人脑别有他用呢?所谓以形补形?”勺子仿佛是赞同着,在玻璃的试管内部敲击出清脆的咣咣声。
“说到糟糕,准备对黏糊糊的尸体使用死灵魔法的你并没有立场说这个吧?”
“我是高贵优雅,有血统证明书的血族,所做的行为,展现出的品性岂能与区区魔物相提并论?你会觉得在玩老鼠的波斯猫很糟糕吗?”
(下一集预告:玩死灵魔法的血统猫在树林碰见野猫玩出来的死灵。(好吧或许没有下一集抱歉。))
“……怎么到现在又摆出这种血统论了。”
“今天已经做了太多工作了,血统猫该去吃饭睡觉了。我们抄近道的近道回去吧。”格雷塔说着,将一些蛛丝拆下来塞进了布袋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嗯。这边的话大概是走……”伊诺记忆着大致的方向跨过草丛与灌木,转头时只见厄林还站在尸体所挂着的树前,于是朝着他小声吼道:“喂,走了!”
“稍等……”
“……不要再做奇怪的事情。”伊诺没好气地提醒完转身朝小道走去。
“也不要再给尸体做木雕了。”格雷塔跟在伊诺背后小跑着走了,顺便给提醒加了个备注。
“唔。”厄林含糊其辞地应完,大约过了十分钟才沉默地跟上两人的脚步。
“呀,你才跟过来啊~我可是小有收获了噢~”格雷塔看起来心情不错地哼着小曲。
“嗯?”
“看!我刚刚路上发现的!”说着,她将右手伸向凑过来的厄林,只见一只体型略小的凝胶怪在其上想要挣脱般不断地蠕动着,发出空气被挤压而出的咕叽声,顺带小声地补充了一句:“伊诺已经叫过一轮了。”
此刻,伊诺已经好久没有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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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真差……”回程的路上,厄林小声地喃喃自语着。
“不对,是运气太好了吧?找到了两个人的踪迹,而且这么久了都没见到什么很强的魔物。”格雷塔揉捏着手上的凝胶怪,漫不经心地应道。
“那么多尸体……没有行凶的魔物本体,两个成年人下落不明,却放走了,最弱小的孩子,”厄林仿佛是刻意般一字一顿地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用手指抓挠着脸上的疤,像是想将脸上的皮都抠破似的,“……是挑衅。”
“没有见到也收集到了可以交差的情报才是最好的吧,也许这只是它游戏的一环?像是把弱小又柔软的凝胶怪抓在手上一样——嘶!”格雷塔突然一顿,掏出匕首将手上的凝胶怪戳破,“哎呀~手掌差点被溶液融化了好险好险!以及……”说着,蠕动的彩色软泥化为了黏糊糊的水落在地上,她随意地用脚将其踩碎,而后将手伸向厄林:“拿出来吧,我们没必要把那个也带回去。”
“……指什么?”厄林将眼神别过一边,过于明显地按住了所携带的包鼓起的一块,那举动所包含的意思,就算不是活过百年的血族也能轻易看穿。格雷塔轻轻地用手指点了点嘴角,“那么这边,有什么情报吗?”说完,轻快地哼起歌来。
厄林心虚般地舔了舔嘴角,确实残留了什么,被舌头刮进了嘴里:“马的脑子,确实不好吃。”
“你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吧?如果因为这个被未知的巨型蜘蛛给盯上了就饶不了你,”伊诺没好气地支起胳膊,背后的弓弩附和着一般轻轻晃动着,“我不想再给你补衣服了。”
“是‘挑衅’啊‘挑衅’~”厄林还没开口,格雷塔便抢答道:“粘上了其他味道,自己的猎物还少了一部分,对捕食者来说一定是不得了的挑衅吧~”
“谢谢。”厄林仿佛不好意思般摩擦着手指。
“不,并没有在夸你噢?不如说因为这个,我们的危险性突然高了一大截呢。”格雷塔说着,狠狠地往厄林的背上推了一把,“回去请至少记得把嘴洗干净,毒也好,什么奇怪的生食也罢。”
“果然我们还是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走吧。”伊诺揉搓着紧锁的眉心说道。
“不啊?现在的状况要是魔物来了一定会紧追着他不放吧,我们可以更轻松地逃走去报告呢!”“说的也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风轻拂过林间,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有魔物经过,天空中所悬挂的黑色的目安静地注视着地面上的一切。
“能有那样的好运就好了……”一人似乎不经意将脸上的疤抠破了一点,星型的痕迹发出微弱的刺痛感。他轻轻拍了拍挂在腰侧的包,取代形状正好的树枝,被包裹在厚厚的披风与行囊下的断肢,仿佛附着着活物般的温度。不,它确实有过比鸦羽和棉料堆积出的更为炽热的温度,而今唯一的区别只有容器的完好程度罢了。
冰冷而破碎,散发出一点异味的肉制容器在行囊中微微晃动着,缓慢地接近据点。
也许它正为即将回到伙伴的身边而激动着呢~——这是曾接近人心的冰冷吸血鬼一厢情愿的想法。
也许他正为即将到来的危机而激动着呢。——这是熟悉同伴的狼人看到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所下的定论。
有人轻轻笑着,有人重重叹了口气,有人如鸟叫般吹起小声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