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水面蒸腾着白雾,云柯盘坐在青石上,霜雪剑横于膝头。忽然剑气逆冲,她闷哼一声捂住胸口,指缝间渗出殷红。
"我就知道你要逞强。"带着松香的气息突然笼罩周身,傅瑾年不知何时跃上青石,月白箭袖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她单手扣住云柯腕脉,指尖温度烫得惊人。
云柯别过脸不愿看她:"剑气反噬而已......"
"而已?"傅瑾年突然俯身,发梢扫过云柯颈侧,"三日前你故意支开我,就是想来练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剑阵?"她说话时犬齿若隐若现,像只炸毛的猫儿。
竹帘被山风掀起又落下,满室药香浮动。云柯望着正在捣药的背影,那人束发的蓝绸带随动作跳跃,全然不似方才背她下山时杀气腾腾的模样。
"张嘴嗷。"傅瑾年捏着药匙凑近,见云柯蹙眉,忽然笑出两颗虎牙,"怕苦么?"她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油纸包,蜜渍梅子的甜香混着药味缠绕上来。
纱布绕过肩头时,云柯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何时学的岐黄之术?"
"去年你闭关时。"傅瑾年指尖在绷带尾端打了个蝴蝶结,"师姐总把我想成只会追蝴蝶的野丫头。"她突然倾身,鼻尖几乎贴上云柯的,"其实我盯着的,从来都是寒潭边的白梅。"
烛火爆开灯花,傅瑾年正把玩着霜雪剑。此时此刻,剑光流转间,她忽然挑眉:"都说剑修要断情绝欲,可若无情,如何悟透剑意中的悲欢?"剑锋倏地停在云柯喉间三寸,映出她骤然收缩的瞳孔。
"就像现在——"傅瑾年旋身收剑,发带扫过云柯手背,"师姐的心跳,可比寒潭水生动多了。"她歪头咬住发带重新束发,露出雪白后颈。
晨光漫过窗棂时,傅瑾年正靠在竹榻边打瞌睡。云柯凝视她垂落的睫毛,忽然被攥住手腕。"抓到你了。"本该熟睡的人眼睛亮得出奇,"看了我半盏茶时间,师姐莫不是......"
余音湮灭在骤然贴近的距离里。傅瑾年指尖抚上云柯耳垂,那里有粒朱砂小痣。"昨夜你说剑道至臻需要太上忘情。"她呼吸带着梅子香,"可太上忘情的下一重境界,是见山还是山啊,师姐?"
(完)
云柯眼里初见的年年:
傅瑾年(大力挥手):“小柯、小柯小柯!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傅瑾年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真好!小柯你真好!今天喜不喜欢我?明天喜不喜欢我?
傅瑾年(害羞):“你、你你你……喜……”
傅瑾年(正经):“如果你不喜欢和女孩子结婚,那从今以后我可以做你的小夫吗?”
傅瑾年(开心):“我给你二次元的推做的手工,你喜不喜欢?小柯么么么!小柯爱我喽!”
云柯眼里渐渐变化的年年:
傅瑾年:“我喜欢你,我会用行动对你证明自己的爱,哪怕你不喜欢我也好,我会尊重你,你有选择的权利。”
傅瑾年:“师姐就是师姐,我虽年长,但以师门敬她又如何?"她反手将茶盏钉入廊柱三寸,惊起檐下栖鹤:"只有你们道门——虚情假意。"
傅瑾年哭丧着脸,泛着绿芒的刀刃被反手拔出胸口:“好痛……沾染毒液的……比被这妖兽菱角穿心还疼……撕心裂肺的痛……”染青的匕首倒转刀柄递过去时,尾音终究颤了颤。
“快……趁我还没碎成血沫……”她垂眼盯着青石缝里垂死挣扎的野花,刀柄重重拍进自己掌心时,半块带金纹的心脏碎肉黏在刀镡上,“沾上神血的刀,你就赢了。”
(完)
云柯:“为什么呢?”
百里年年:“我本无姓,但在天庭初阶就任过财神爷的职位,是帝君给我封号的!”
睡梦:“emm谐音,他喜欢就好。”
云柯:“拜你年年?”
(完)
长大后年年自吹自赞女神就是小柯,小柯说你说谎了,我怎么记得你以前老是逃避我??
……
云柯:“三支笔怎么像香?你少拜拜我。”
傅瑾年:“为什么你每次都能考试得满分啊,你晓得不,我因为每年考第二都比不过你,所以总被我爸臭骂……就连挨揍的皮鞭款式都是你爸推荐的……”
云柯:“那你家还挺严格呢,怪不得你小时候看我的眼神总是督的~”
傅瑾年:“我那是在求你教我!!我郁闷了很久纠结了很久,你居然还打我!”
云柯:“我那是想你……”
傅瑾年:“你以为我会对你意图不轨对不对嘛!我哪有那么像变态了!”
云柯:“好啦(摸摸头)一个眼神的事,我当时也没觉得你像变态啊(还觉得有点扭扭捏捏的可爱),只不过是想……(因为你成绩也不错,想把你挖过来学生会干活,结果你又躲着我,所以我才有点生气的,想把你强拉过来,你别介意。算了,还是不把话告诉他好了)”
……
云柯:“那他到底对我几个意思?他好像有点奇怪?”
睡梦:“没有感情,但青春期你懂了吧。”
云柯:“?小时候那么害羞,也难怪长大以后触底反弹。”
(完)
云柯:“我们之间属性不合。”
百里年年:“什么不合?”
云柯:“名字长短的差异。”
百里年年:“什么……”
云柯:“百里仙君,我的名字太短,你的名字太长,所以,我们不合适。”
百里年年:“?”
之后——
百里能力被她限制变不回来了。
云柯调笑道:“这就就是你下凡间转生做猪的原因?”
傅瑾年:“噜噜噜~噜噜噜~~。”(没办法,只能变成猪了)
云柯(揉揉):“年年,小香猪,挺可爱的。”
傅瑾年:“噜噜噜噜噜噜!!”(别掐,救救我救救我!)
暮春细雨沾湿了藏书阁的雕花窗,云柯执笔的手忽然顿住。名册上"百里年年"四字洇开墨点,恰与窗外零落的玉兰叠在一处。
“对了,还不知如何称呼你?”
"我姓百里,单名一个年字——"
清朗嗓音惊碎满室寂静。蓝衫青年从书架后转出,发梢还沾着穿廊时带的雨珠。他指尖转着半卷《水经注》,袖口金线绣的云纹随动作忽明忽暗。
青瓷笔洗映出她眼底微澜,像深潭落了星子。云柯搁下狼毫,素白指尖点在名册:"可这处用了叠词,我当以为是……"
"她以为是个女孩子!"时乐抱着琴谱探头笑道。她下楼,整个阁楼木梯咚咚作响,发间银蝶钗随之扑簌簌乱颤。
"咳咳!"百里年年突然将卷轴举过头顶,惊飞梁间栖燕,"年年也可以是很......"他后退半步踩到自己的衣摆,踉跄间还不忘展开双臂比划:"才高八斗、博学多才的......英俊男士!"
碎雨顺着瓦当滴落青砖,云柯望着青年泛红的耳尖,她的眉眼染了层薄雾,像雪后初晴的远山,语气淡淡:"先生可真会往脸上贴金。"
"过奖、过奖。"百里年年顺势将卷轴横在胸前作揖,袖中却哗啦啦掉出三只墨锭、五颗松子糖。时乐笑得跌坐在蒲团上,惊得廊下白猫炸开了毛。
云柯俯身拾起滚落脚边的松子糖,帕子上金丝银线绣的昙花沾了糖霜。
抬眸时,正撞进青年亮晶晶的眼底,那抹清辉竟比阁外春雨更灼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