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舞会的会场被成千上万盏魔法灯点缀,银蓝色的光芒如水波般流淌在大理石地面上。学生们身着华服,在悠扬的乐曲中穿梭,笑声与音乐交织成一片梦幻的氛围。
奥蒂蕾特轻轻整理了一下裙摆,今晚她特意将平日头发编成了优雅的盘发,几缕碎发垂在耳畔,更添几分柔美。她抽到的舞伴是锦瑟——这让她既期待又有些紧张。
"不知道锦瑟会不会跳舞……"她心想,"不过没关系,我会带着她的。"
很快,她在人群中找到了锦瑟。
粉发的少女穿着一袭青绿色的长裙,裙摆如初春的嫩叶般轻盈,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的发间别着一朵小巧的绿色的花朵,整个人看起来像一颗精致的缤纷水果糖,甜美又清新。
奥蒂蕾特微微一笑,走上前,优雅地牵起锦瑟的手,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
"晚上好,锦瑟小姐,让你久等了。"她的声音温柔而真诚,"今天的你很美哦。"
锦瑟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意外于她的正式,但很快回以一个浅浅的笑容。
这时奥蒂蕾特的目光越过舞池捕捉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那是悠里安娜。
今晚的悠里安娜与平日截然不同——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礼服,暗红色的外套为她增加了一份帅气,金色的滚边勾勒出挺拔的身形,领口处别着一枚与她眼睛颜色将近的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的红发被整齐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锐利的眉眼,整个人如同从童话中走出的王子,英气逼人。
这时音乐响起,它将奥蒂蕾特的视线拉回到锦瑟身上,那是一首轻快的圆舞曲。
奥蒂蕾特轻轻握住锦瑟的手,另一只手虚扶在她的腰际,低声道:"跟着我的节奏就好。"
锦瑟点了点头,虽然动作有些生涩,但看起来有一些基础,很快便在奥蒂蕾特的引导下找到了感觉。
舞曲进入高潮,奥蒂蕾特的手稳稳托着锦瑟的腰,两人刚刚完成一个优雅的倾斜舞步。锦瑟的裙摆如涟漪般荡漾,粉色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即使周围的目光聚焦在她们身上,但奥蒂蕾特始终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闭上眼睛,试图抓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究竟是什么?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自己搭在锦瑟背后的手被人轻轻勾起。
奥蒂蕾特睁开眼,一抹鲜艳的红色掠过视线——
悠里安娜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红发如火焰般夺目。她微微歪头,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小指正勾着奥蒂蕾特的小指,像在玩一个秘密的游戏。
"安娜?!"
奥蒂蕾特一时乱了呼吸,舞步也跟着错乱,连带锦瑟也踉跄了一下。但悠里安娜迅速握住了她们两人的手,一个利落的转身,稳稳地接住了失衡的节奏。
她行了一个标准的邀舞礼,红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眼中带着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
"请问,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奥蒂蕾特终于明白刚才缺少的是什么了——
是这份肆意的热闹,是悠里安娜带来的、不讲道理的活力。
她看着悠里安娜的侧脸,对方正对锦瑟眨眼睛,逗得锦瑟也抿唇笑了起来。
"真是的……"奥蒂蕾特轻声抱怨,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悠里安娜听见了,转头冲她挑眉:"怎么?不欢迎我?"
"……勉强允许你加入吧。"奥蒂蕾特故作高傲地抬起下巴,却悄悄收紧了与她交握的手指。
水晶吊灯将暖金色的光斑洒落在舞池中央,三人的影子在地面上交织成绚烂的万花筒。
悠里安娜站在中央,红发随着旋转划出耀眼的弧线。她左手稳稳托着奥蒂蕾特的腰际,右手轻扣锦瑟的指尖。当音乐攀升至高音时,她突然发力——奥蒂蕾特顺着她左手的力道后仰,灰色的长发如瀑布垂落;同时锦瑟被她右手牵引着向前跃出半步,粉色头发像绽开成盛放的蔷薇。
"我们三个把舞蹈跳好比什么都重要"悠里安娜凑近,在两人的耳旁轻轻说到。
当最后一个音符缓缓消散在空气中,三人的舞步也自然地走向尾声。
悠里安娜率先松开双手,后退半步,右手抚胸行了一个简洁的骑士礼。她红发间细碎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
奥蒂蕾特随即微微屈膝,双手轻提裙摆,行了一个标准的淑女礼。她垂落的睫毛轻轻颤动,呼吸还未完全平复。
站在中间的锦瑟则双手交叠置于身前,低头行了一个含蓄的鞠躬礼。粉色的发丝垂落,掩去了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三人的动作整齐而克制,没有华丽的姿势,却透着说不出的和谐。起身时,她们手拉着手相视一笑。
这简单的一瞬,比任何夸张的谢幕都更能打动人心。
奥蒂蕾特站在衣柜前,望着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礼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旅行带着这么多衣服真的好重……"她小声抱怨着,手指轻轻抚过一件件华美的礼服。宽大的裙摆、精致的刺绣、层层叠叠的薄纱——每一件都承载着不同的回忆,却又因为过于沉重而让她头疼。
"再做新的礼服实在带不动了……"她揉了揉太阳穴,目光不经意间瞥向桌上的火焰草。
那是一株散发着橙红色微光的魔法植物,叶片边缘流淌着温暖的魔力,轻轻触碰时,指尖甚至能感受到细微的热度。按照规则,她必须用它制作一件礼服。
"等等……"奥蒂蕾特突然灵光一闪,"我为什么不直接把它缝在现有的衣服上?"
她开始翻找衣柜,最终抽出了一件黑色大裙摆礼服—,裙摆如夜空般深邃,点缀着细碎的花纹刺绣。
"这件裙摆够大,能缝上去很多火焰草……"她喃喃自语,随即又皱眉,"不行,万一烧起来怎么办?"
犹豫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卷冰丝线。
"如果用冰丝缝上去,说不定能中和火焰草的热度!"
说干就干,她立刻翻出针线盒,小心翼翼地剪下几片火焰草的叶子,开始尝试缝制。
然而,奥蒂蕾特很快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根本不会用针线!
第一针,她扎到了自己的手指,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第二针,线头打结,她手忙脚乱地扯了半天。
第三针,火焰草突然扭动了一下,针尖直接戳歪,把裙摆和桌布缝在了一起。
"呜……为什么缝衣服比学魔法还难!"她欲哭无泪,但又不甘心放弃。
于是,她硬着头皮继续缝——
经过整整一夜的奋战,她终于完成了这件"火焰草改造礼服"。
奥蒂蕾特疲惫地举起成品,在晨光中仔细端详——
黑色裙摆上,火焰草的叶片被冰丝线固定,散发着温暖的橙红色光芒,宛如夜空中的星火。
袖口和领口也点缀了几片,轻轻一动,就会在空气中拖出细小的火星轨迹,却又因为冰丝的抑制而不会真正燃烧。
虽然针脚歪歪扭扭,远看却意外地有种美感。
"……居然成功了?终于......"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趴在放在衣服的桌子上睡着了。
(接奥蒂蕾特与悠里安娜互换身体后)
奥蒂蕾特(外表悠里安娜)抱着飞鸡,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她身上的穿搭乱七八糟——格子衬衫的扣子系错了位置,工装裤的裤脚一只卷起一只放下。再加上怀里那只打扮得像气球的飞鸡,活像个刚从农场逃出来的养鸡姑娘。
周围的同学们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悠里安娜今天怎么了?"
"她这身打扮……是乡村风吗?"
"不得不说,这套还是挺可爱的……"
奥蒂蕾特完全顾不上别人的眼光,焦急地四处张望:"悠里安娜!你在哪?!"
她继续在人群中挤来挤去,逢人就问:"请问看到悠里安娜了吗?"
同学们一脸莫名其妙:"悠里安娜,你不就是……”
“啊,不对,我在找奥蒂蕾特”
“奥蒂蕾特的话,刚才好像往那边去了。"
一个女生上下打量着她,忍不住吐槽:"话说回来,你今天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
奥蒂蕾特干笑两声:"啊哈哈……这是新潮流!"说完就赶紧溜了。
终于,在不远处,她看到了"自己"——
披头散发的奥蒂蕾特(实际上是悠里安娜)正站在喷泉旁,摆出一个自信的姿势,接受周围同学的注目礼。
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大脑瞬间宕机:
那是她的身体。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自己。
镜面般光滑的大腿从高开衩的短裤中完全暴露。腰间的蝴蝶结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缠绕在胸前的布料单薄得令人心惊。最要命的是那个从未见过天日的肚脐,此刻正大剌剌地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这、这套衣服..."奥蒂蕾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悠里安娜你...你竟然..."
她的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攥住"自己"的手腕。
"立刻!马上!给我换掉这身衣服!"她手慌乱地扯着自己(悠里安娜)的衬衫下摆,试图给"自己"多遮挡一些。
而占据着她身体的悠里安娜却歪着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为什么?大家明明都很喜欢啊。"她故意转了个圈,布料随着动作飘起危险的弧度。
奥蒂蕾特闻言差点晕厥,她绝望地发现确实有不少人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我的一世英名..."奥蒂蕾特虚弱地喃喃自语,眼前已经开始浮现明天校报头条:《惊!奥蒂蕾特竟在公开场合穿成这样!》
"等等!难道你要让我穿成这样参加比赛?!"
奥蒂蕾特死死拽住"自己"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她的脸涨得通红"不行的!绝对不行!!"
然而,散发的"奥蒂蕾特"只是回头冲她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诶呀,该我上场了~"她轻松挣脱奥蒂蕾特的钳制,"你就好好看着我怎么拿下比赛吧!"
说完,她潇洒地转身,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向赛场。
——而奥蒂蕾特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背影远去。
那套几乎遮不住什么的衣服。
那随着步伐若隐若现的大腿根部。
那在阳光下白得晃眼的腰肢。
"完了……"
奥蒂蕾特捂住脸,缓缓蹲下,整个人缩成一团。
"我的一世英名……全完了……"
后来奥蒂蕾特在换回身体后好好的教训了悠里安娜一顿,直到悠里安娜答应请她吃一个月甜品才勉强原谅她。
"又是陌生的天花板..."
奥蒂蕾特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的双人寝室布局,这次她连惊讶都懒得惊讶了。这已经是本月第二次莫名其妙在别人的身体里醒来了。
她慢悠悠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墙上贴满星象图的书桌,还有...
"等等!这不是蕾贝卡和多瑞丝的房间吗?!"
奥蒂蕾特一个激灵跳下床,光着脚跑到穿衣镜前。镜中映出的是一张可爱的脸庞。
"原来这次是多瑞丝啊..."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突然抱头蹲下,"啊啊啊我怎么又变成别人了!而且这次是多瑞丝!"
她猛地想起什么,脸色瞬间煞白:"等等,如果是多瑞丝的话...那蕾贝卡岂不是..."
"多瑞丝~你醒啦?"
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奥蒂蕾特僵硬地转头,看到"蕾贝卡"正倚在门框上,脸上挂着...绝对不属于蕾贝卡的恶作剧笑容。
"蕾贝卡"走过来,突然一把捏住她的脸:"哇~多瑞丝的脸捏起来手感真好!"
奥蒂蕾特:"???"
"蕾贝卡"眨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猜猜我是谁?"
奥蒂蕾特瞪大眼睛:"该不会..."
"没错!我是多瑞丝啦!""蕾贝卡"——准确说是多瑞丝操控的蕾贝卡身体——开心地转了个圈,"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在蕾贝卡身体里!"
奥蒂蕾特扶额:"所以现在的情况是..."
"我(多瑞丝)在蕾贝卡身体里!"多瑞丝兴奋地举手。
"我(奥蒂蕾特)在多瑞丝身体里..."奥蒂蕾特有气无力。
"那真正的蕾贝卡究竟在哪里呢..."
同一个时间,不同地点。
玛雅(实际上是蕾贝卡)坐在床边,愁眉苦脸地打开自己的钱包——里面空空如也,连一枚铜币都没剩下。
她叹了口气,"玛雅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她只好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拿出一些钱,小心翼翼地塞进玛雅的钱包,"至少不能让'我'饿死……"
而奥蒂蕾特(玛雅)十分兴奋的架起了小提琴,那声音像是有人用锯子切割木头,又像是猫被踩到尾巴的惨叫,差点就要到被隔壁投诉的程度了。
奥蒂蕾特踮起脚尖,努力从拥挤的人群中探出头来。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松饼节,而今天,所有参赛者都需要抽取自己的"搭档"——一只经过魔法改造的鸡。
"听说今年的比赛规则是拿着平底锅,一边颠松饼一边跑,"站在前面的同学小声议论着,"但今天抽的是鸡?难道鸡要帮我们拿锅?"
奥蒂蕾特好奇地张望着,突然,队伍前方传来一声尖叫——
"这、这是什么?!手鸡?!"
只见第一位抽签的同学手中,一张纸条瞬间化作一只长着人类双手的鸡,正"咕咕"叫着,用灵活的手指去抓她的头发。场面瞬间炸开了锅。
有人抽到了金鸡,有人抽到了铁公鸡,甚至还有人抽到了吹风鸡。
终于轮到她时,奥蒂蕾特深吸一口气,将手伸进抽签箱,随便抓了一张纸条。她小心翼翼地展开,念出上面的字:
"飞……飞鸡?"
话音刚落,纸条在她手中"嘭"地化作一只雪白的鸡,扑棱着翅膀,歪着头看她,发出软萌的一声:"咕?"
奥蒂蕾特眨了眨眼,和这只鸡大眼瞪小眼。
"……你会飞?"她试探性地问。
飞鸡扑腾了两下翅膀,轻巧地浮到空中,又落回她怀里。
奥蒂蕾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太棒了!这下赢定了!"
她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天才计划——
"既然你会飞,那我比赛时直接抓着你,让你带我飞到终点不就好了?!"
飞鸡:"……咕?"
............
奥蒂蕾特跪坐在寝室的地板上,周围散落着各种闪闪发光的装饰材料。她双手叉腰,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只雪白的飞鸡,眼睛里闪烁着创意的火花。
"既然是飞行单位,那就要确保速度和观赏性兼备!"她自言自语道,从材料堆里抽出一条彩虹色的丝带。飞鸡警惕地后退了两步,却被奥蒂蕾特一把抱了回来。
"别怕别怕,很快就会变得很漂亮哦~"奥蒂蕾特温柔地安抚着,手上却动作麻利地开始改造工程。她先用丝带在飞鸡的翅膀根部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又取出几颗会发光的魔法小灯泡,小心翼翼地挂在鸡冠上。灯泡一接触到羽毛就自动吸附,发出柔和的淡蓝色光芒。
"这样晚上也能看得见了!"奥蒂蕾特满意地点点头,又从抽屉里翻出一顶迷你礼帽。这是去年圣诞舞会时玩偶戴的装饰品,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她用橡皮筋把礼帽固定在飞鸡头上,还特意调整了角度,让礼帽微微倾斜,显得格外俏皮。
"完美!"奥蒂蕾特后退几步,欣赏自己的杰作。原本普通的飞鸡现在变成了一个会飞的梦幻生物:彩虹丝带在翅膀间飘扬,发光的鸡冠像个小皇冠,斜戴的礼帽增添了几分贵族气质。
飞鸡困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装扮,又抬头望向奥蒂蕾特,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咕..."
"别这么沮丧嘛!"奥蒂蕾特笑着摸了摸它的头,"你现在可是全场最靓的仔!等到比赛那天,所有人都会羡慕我们的!"
她想象着比赛时的场景:自己优雅地抓着飞鸡的脚,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轻松飞过终点线。这个画面让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完全没注意到飞鸡眼中流露出的生无可恋。
奥蒂蕾特美美地伸了个懒腰,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暖洋洋的。
"嗯……哼……"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想:"今天松饼节,没有早课,真幸福……"
然而,当她坐起身时,一阵异样的感觉袭来。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发现自己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一些。
"诶?感冒了?"她疑惑地揉了揉喉咙,同时感觉到肩膀比平时更沉,像是有什么重量压在上面。
她伸手去拿床头的水杯,却发现——
"嗯……?"
桌子摆放的位置不对,房间的布局也完全不同。更奇怪的是,对面还有一张床。
"等等……这是谁的房间?"
她猛地转头看向墙上的镜子——
镜子里,一头红发、发梢微卷的悠里安娜正瞪大眼睛看着她。
"这……这是……我变成悠里安娜了?!"
奥蒂蕾特不敢相信地捏了捏自己的脸,疼痛感清晰地传来。
"……看来是真的。"
就在她陷入混乱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安娜,你准备好了吗?"锦瑟探头进来,目光扫过"悠里安娜"凌乱的头发和呆滞的表情,"啊,看来你刚起床。"
奥蒂蕾特张了张嘴,想说"我是奥蒂蕾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万一锦瑟以为她在开玩笑,或者更糟,以为悠里安娜疯了呢?
"你先洗漱吧,松饼节还早,我去吃早饭了。"锦瑟说完,关上了门,留下奥蒂蕾特一个人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事已至此……"她深吸一口气,"先洗漱换衣服,然后去找'我'……不对,是找悠里安娜!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奥蒂蕾特走进浴室,褪下睡衣,站在镜子前,她终于意识到"肩膀沉重"的原因——
"呜哇……这也太……"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瞟,又立刻红着脸移开。
"可恶!但是真的好羡慕啊!!"
她小心翼翼地冲洗身体,每次转身,两座"宏伟的山峰"都会随之晃动,让她既尴尬又新奇。
"悠里安娜平时是怎么习惯的啊……"她嘟囔着,匆匆结束了洗浴。
接下来是更严峻的挑战——穿衣服。
奥蒂蕾特打开衣柜,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件洗干净的内衣,从外貌看起来很大胆,且奥蒂蕾特感觉它比自己的要大一倍。
她盯着它,咽了口口水。
"我真的没有羡慕!真的!!"
奥蒂蕾特站在镜子前,手里拿着悠里安娜的内衣,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她将内衣举到脸旁比了比,"感觉比我的脸都要大……"
她低头看了看安娜傲人的身材,"我真的很羡慕!!......"
................
"咔嚓。"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安娜,我吃完早饭了,你洗漱.......”
这时锦瑟看到了,悠里安娜(奥蒂蕾特)身着内衣在镜子前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双手托着那对傲人的双峰,表情既陶醉又羡慕。
"安娜……原来你有这种癖好……"锦瑟后退两步,语气复杂,"但是我能理解,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不同……"
"等等!锦瑟!不是你想的那样!"奥蒂蕾特慌忙摆手,但锦瑟已经迅速关上门,脚步声飞快远去。
奥蒂蕾特叹了口气“赶快穿好衣服找到安娜和锦瑟给她们道个歉吧!”
好不容易穿好内衣,她又陷入了新的困境——悠里安娜的衣柜里几乎没有裙子!
"全是裤子……"她绝望地翻找着,"而且我也不太会搭配裤子啊!"
十分钟后,她终于勉强拼凑出一套衣服——
红格子衬衫 + 黑色工装裤 + 一双看起来像是随便踢进去的短靴。
她站在镜子前,沉默了。
"……算了,就这样吧!安娜,对不起!要让你丢脸了!"
按照松饼节的传统,每位参赛者需要携带一只抽到的鸡作为道具。奥蒂蕾特翻遍了房间,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悠里安娜抽到的那只——
一只胖乎乎的白色飞鸡,正歪着头看她,发出疑惑的"咕?"声。
"还好……我自己抽到的也是飞鸡。"奥蒂蕾特松了口气,"至少比赛计划不用变。"
她笨拙地把鸡塞进笼子,心里盘算着:
"得赶紧找到'我'……不对,是找到悠里安娜!她应该在我的身体里吧?"
奥蒂蕾特 杰奎琳站在魔咒实践考试的考场中央,双手微微颤抖地盯着眼前的圆形蛋糕。它看起来蓬松柔软,奶油裱花精致得像是艺术品,顶端的草莓鲜红欲滴,散发着甜美的香气。
然而,此刻这个美味的甜点却成了她最大的难题。
考题卡上白纸黑字写着:"不使用任何实体刀具,将蛋糕均匀分割为十六块。"
奥蒂蕾特咽了咽口水,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这比我想象的难啊!"
她原本以为魔咒考试会是些炫酷的火焰魔法或者华丽的幻象术,结果居然要她优雅地切蛋糕?这简直像是在考验她的耐心和几何学知识!
奥蒂蕾特绕着蛋糕转了三圈,手指悬在空中比划着,嘴里念念有词:
"如果要分成十六块,首先得按十字形切两刀,再按X字形切两刀,这样就是八块……然后再把每一块再切一半……"
她突然停下脚步,眼睛一亮。
"对!就是这样!"她兴奋地打了个响指,"我真是天才!"
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了。
"等等……我要用什么切?"
考题明确禁止使用餐刀,而她刚刚完全沉浸在数学计算里,完全忽略了最关键的问题——切割工具。
在短暂的头脑空白后,奥蒂蕾特盯着自己的右手,突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用手切?"
她鬼使神差地并拢五指,做出"手刀"的姿势,手臂缓缓抬起,眼神坚定得仿佛真的要用手劈开这块蛋糕。
"啪!"
就在她的"手刀"即将落下的一瞬间,她猛地刹住,整个人往后一仰,差点摔倒。
"我在干什么啊!"她抓狂地揉了揉太阳穴,"用手切蛋糕?那我不就真的不及格了吗?!"
冷静下来后,奥蒂蕾特深吸一口气,终于想起了自己是个会魔法的女巫。
"真是的,差点被自己蠢哭了……"她小声嘀咕着,举起魔杖,轻轻一挥。
"风啊,化作利刃——"
杖尖泛起微光,空气中凝聚出十六道透明的风刃,每一道都锋利如真正的刀刃,却又轻盈如羽毛。
"唰——"
风刃整齐落下,蛋糕被精准地分割成十六块,每一块的切面都光滑如镜,甚至连奶油裱花都对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歪斜。
奥蒂蕾特松了一口气,嘴角终于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呼……还好没真的用手切。"
菠萝包走到她的桌前,仔细检查了切割成果,满意地点点头。
"杰奎琳小姐,切割得很完美。"
奥蒂蕾特刚想谦虚几句,却见菠萝包顺手拿起一块蛋糕,咬了一口。
"嗯,味道也不错。"
奥蒂蕾特:"……"
(原来考试用的蛋糕是真的可以吃的吗?!)
悠里安娜打了个响指,指尖跃出一簇橙红色的火苗。她轻轻一弹,火焰便悬浮在半空中,像一颗小型太阳般缓缓旋转。
"再加点木柴——"她兴致勃勃地从床底下拖出一小捆干燥的松木枝,丢进火团里。火焰"呼"地一声膨胀,火光映照在寝室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等等,我们在寝室里生火真的好么?"锦瑟抱着枕头,往后退了半步。她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像一只警惕的猫。
"是啊,不会把寝室点着吧?"奥蒂蕾特裹紧了她的毛毯结界,紧张地盯着火团。
"不会的不会的!就算点着了,我们也可以用水魔法快速浇灭嘛!"她拍了拍胸脯,"而且,这样围在一起讲故事,氛围不是更好吗?"
火焰噼啪作响,暖融融的光笼罩着三人。
"那么由我先来吧"奥蒂蕾特开口说道
"音乐教室的旧琴房,有一台没人敢碰的钢琴。
据说,二十年前,有个叫莉娜的女生在这里练琴到深夜。第二天,人们发现她死在了琴凳上——十指仍按在琴键上,仿佛最后一刻还在演奏。
自那以后,每逢午夜,琴房就会响起断断续续的琴声。
新生艾米不信这个传说。
"不过是吓唬人的老套故事。"她嗤笑着,在深夜溜进了琴房。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黑白琴键上投下条纹状的影子。艾米坐下,手指轻抚琴键——
"咚。"
低音区突然自己沉了下去。
艾米猛地缩回手。
琴键缓缓起伏,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弹奏。一首陌生的曲子,缓慢、沉重,带着说不出的哀伤。
更可怕的是……
琴凳在一点点变冷。
艾米想逃,却发现门锁死了。
琴声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高音键像尖叫声般刺耳,低音键如同闷雷滚动。
她颤抖着回头——
琴凳上,隐约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身影。长发披散,十指扭曲地敲击着琴键。
那"东西"缓缓转过头。
它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平滑的空白。
第二天,老师发现了昏迷的艾米。
她瘫倒在琴房角落,十指鲜血淋漓,指甲全部剥落,仿佛拼命抓挠过什么。
而那台钢琴——
琴键上沾满暗红色的污渍,低音区有一个键深深陷了下去,再也弹不回来。"
锦瑟一开始还一脸淡定地嚼着饼干,"这也没什么嘛……"
——直到她突然意识到"琴键上沾满暗红色的污渍"是什么意思。
"……等等。"她的瞳孔缓缓放大,饼干从指间滑落。
"……指甲全部剥落?"
"……琴键陷下去再也弹不回来?"
"……咚……咚……?"
"呜哇啊啊啊——!!"
"哇!这也太棒了吧!"悠里安娜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没有脸的钢琴幽灵?会自己弹奏的琴键?这可比教科书上的无聊魔法带劲多了!"
她突然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双手用力按住锦瑟的肩膀:"我们今晚就去探险吧!现在!立刻!"
"你疯了吗?!"锦瑟拼命挣扎,声音都变了调,"那可是会剥人指甲的恶灵啊!"
奥蒂蕾特默默把毛毯裹得更紧了些,只露出一双充满谴责的眼睛:"悠里安娜,正常人在听到这种故事后应该表现出适当的恐惧..."
就在这混乱之际——
"咚。"
一声清晰的钢琴低音穿透墙壁传来。
空气瞬间凝固。
悠里安娜却第一个跳起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你们听!它在邀请我们呢!"
"那分明是在警告我们啊!"奥蒂蕾特死死抱住悠里安娜的腰,声音里带着哭腔。
锦瑟已经手脚并用地往门口爬:"我要申请换宿舍...现在就换..."
"但是...学校哪里有音乐教室?"
BGM:https://www.joy127.com/url/124556.mp3
教室的灯光熄灭,只有蕾贝卡手中的魔法灯还散发着幽蓝的光,照得每个人脸上都跳动着诡异的影子。"呜..."奥蒂蕾特整个人陷在鹅绒被里,只露出半张脸,眼睛在黑暗中像受惊的猫咪一样发亮,"蕾贝卡讲的吃人森林太可怕了..."
她突然把被子裹得更紧了,活像个会呼吸的毛线团。"那,那接下来我来讲一个吧"
"在这个学院的图书管理,有一位名为艾琳的夜间管理员。
她的工作很简单——在闭馆后巡视书架,确保没有学生偷偷留宿,再将所有未归位的书籍放回原位。
但今晚有些不同。
当她走到"禁书区"时,发现多了一本书。
一本没有编号的暗红色古籍,书脊上用烫金字体写着:《如何唤醒沉睡者》。
艾琳皱起眉。她在这所学院工作了七年,记得每一本禁书的位置。这本书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伸手去拿——
图书馆所有的灯,突然熄灭了。黑暗像粘稠的液体灌满走廊。艾琳僵在原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电路故障?"她干笑一声,摸向口袋里的魔晶灯。
就在她即将触到灯柄时——
"沙沙沙..."
身后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艾琳的血液瞬间冻结。她清楚地记得,整个禁书区只有她一个人。
她缓缓转头。
借着月光,她看见那本暗红色的书自己打开了,书页正以诡异的节奏翻动着,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在阅读。
更可怕的是......书页是空白的。
艾琳后退两步,突然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她低头。地上躺着一只钢笔,笔尖还滴着新鲜的墨水,像刚被人用过一样。
"谁在那里?"她的声音在发抖。
回应她的,是书页翻动声突然停止。月光下,艾琳看见空白的纸页上,缓缓浮现出一行血红色的字:
"现在,轮到你了。"
她猛地抬头——
禁书区的每一本书,不知何时全部打开了。
而每一页纸上,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同一个名字。
艾琳
艾琳
艾琳
第二天清晨,学生们发现图书馆大门紧锁。
透过玻璃,能看到禁书区的黑铁书架上,多了一本暗红色古籍。
书脊上烫金的新标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如何成为沉睡者》
而借阅卡的最后一行,签着一个熟悉的字迹。"
蕾贝卡很感兴趣的说到"人成了新的禁书吗......非常有趣呢!"随后她露出了恐怖表情"说不定我们翻阅过的某本书里就封印这某个生命呢~"
多瑞丝看起来根本不害怕的样子,她甚至感觉很好奇"我也有些想试试进入书中,说不定是很奇妙的经历。"
玛雅也在旁边附和到"是啊是啊,我真的很想看那本书!"
奥蒂蕾特有一些无语"我讲的真的是恐怖故事么,你们怎么不害怕呀!对了!我最近还有个故事,是我亲身经历的!"
围坐在一起的女巫们立刻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奥蒂蕾特裹紧了她的"绝对防御毛毯",只露出一双闪烁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
"上个月,我晚上学习完,学校已经一片漆黑了……我打算去食堂吃一些东西,这时我看到一个桃红色还带着一些紫色的幽灵!它飞快的从餐厅门口一闪而过,而当我以为我眼花时,它又出现了!”奥蒂蕾特逐渐缩成一团“我当时吓得连牛奶都打翻了,快速的跑回了寝室......"
"说……说起来!"蕾贝卡突然提高音量,打断了奥蒂蕾特的故事。
所有人都看向她。紫发少女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是啊是啊,最近我也总看到窗外有黑影……说不定幽灵真的存在!"
奥蒂蕾特眨了眨眼,"蕾贝卡,你该不会知道什么——"
"我们该吃点心了吧!我带了瑞士卷哦!"
就这样话题逐渐的向零食的方向转移,食堂里的幽灵究竟是谁呢?大家已经逐渐忘记了。
奥蒂蕾特仰躺在床上,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瓶魔法雪。月光透过玻璃瓶,折射出细碎的银光,像是一小片被封印的冬夜。
"嗯……怎么装饰一下才好呢?"她自言自语,晃了晃瓶子。雪粒在瓶中缓缓飘落,如同微型暴风雪。
加花?——太普通。
系彩带?——太俗气。
贴亮片?——像小学生的美术作业。
她突然坐起身,眼睛一亮。
"生态瓶!"
如果能把这瓶雪变成一个迷你魔法雪景,那该多有趣啊!
奥蒂蕾特翻身下床,从书桌抽屉里翻出一堆稀奇古怪的材料:会发光的苔藓孢子,微型水晶树,冰晶,几只袖珍雪精灵模型(买巧克力附赠的赠品)
她举起瓶子,对着月光眯起眼睛。
"首先……"
她小心翼翼地将发光苔藓撒进瓶中。淡绿色的光点像萤火虫般缓缓沉入雪中,在瓶底铺开一片星芒般的微光。
"然后……"
水晶树被轻轻插入雪层,瞬间挂上了"冰霜"。奥蒂蕾特吹了一口气,树梢立刻飘落细雪——其实是幻象咒的恶作剧效果,但看起来足够逼真。
"最后……"
她捏起一只雪精灵模型,用悬浮咒让它漂浮在瓶中,再撒一把冰晶。
"完成!"
就在奥蒂蕾特准备封瓶时,魔法雪突然泛起涟漪。
"咦?"
瓶中的雪粒开始自行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雪花龙卷风。水晶树在风中摇曳,发光苔藓的光芒忽明忽暗,而那只雪精灵模型——
它眨了眨眼。
"……等等,你刚才动了吗?"奥蒂蕾特凑近瓶口。
雪精灵歪了歪头,突然朝她挥了挥手。
"呜哇!活的?!"
她手一抖,瓶子滚落床铺。但想象中的破碎声并未出现——瓶子悬浮在半空,内部已经变成了一个自循环的微型雪世界。雪精灵正欢快地在水晶树间穿梭,身后拖出一道细碎的雪痕。
第二天清晨,蕾贝卡敲开奥蒂蕾特的房门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奥蒂蕾特顶着黑眼圈,头发上沾满雪花,房间里飘着十几个失控的微小雪花龙卷风。而在床上。五只雪精灵正在她的枕头堆里打雪仗。而那瓶魔法雪,此刻正在衣柜顶上自己下着暴风雪。
"……需要帮忙吗?"蕾贝卡憋着笑问。
奥蒂蕾特抱头哀鸣:"我只是想要个装饰品啊!"
"好冷啊……!"
奥蒂蕾特 杰奎琳搓着冻得通红的小手,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今天的运气似乎格外糟糕——从寝室到教室的路上,她已经滑倒了两次,中午吃饭时还打翻了汤碗,连最喜欢的奶油浓汤都洒了一身。
"感觉最近总是霉运缠身……"她叹了口气,"要不要占卜一下这个月的运势呢?"
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颗莹润的水晶球,虽然她对占卜术并不精通,但听说这个月"即使毫无天赋也能测出凶吉"——因为冬月的魔力波动特别强烈,连普通的女巫都能感知到命运的预示。
奥蒂蕾特深吸一口气,将双手轻轻覆在水晶球上,缓缓注入魔力。
"请告诉我……这个月的运势如何?"
水晶球内部渐渐泛起幽蓝色的光芒,雾气翻涌,最终凝聚成一幅清晰的画面——
一弯下弦月悬挂在漆黑的夜空中,散发着冷冽的光辉。
薄雾般的阴影缠绕在月亮周围,象征着运势低迷。
画面边缘,隐约浮现出争吵的人影,以及……一个滑倒的小小身影。
"这是……?"奥蒂蕾特皱眉解读着,"‘下弦月,近期运势低迷,可能和朋友产生摩擦……幸运的颜色是紫色。’"
她的目光落在最后一部分——"出门时要注意脚下!"
"啊!怪不得今天已经摔了两跤了!"她哀叹一声,"看来明天也得小心……"
第二天清晨,奥蒂蕾特就裹紧了厚重的斗篷,悄悄溜出了宿舍。
"听说今天的雪蕴含很强的魔力……大家都在采集。"她小声嘀咕着,"但要是被人看见我又滑倒……绝对会被笑话的!"
她决定趁没人的时候偷偷行动。
学院的庭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银白的世界静谧而纯净。奥蒂蕾特小心翼翼地踩在雪地上,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生怕再次滑倒。
"只要采集一点点……应该不会倒霉到连这个都出问题吧?"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附魔玻璃瓶,轻轻放在雪地上,低声念诵采集咒语。
"冰雪的精灵,请赐予我纯净的魔力……"
瓶口泛起微光,周围的雪花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吸引,缓缓飘入瓶中。
"成功了!"她松了口气,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正当她准备蹲下拿起玻璃瓶时,
"哧溜——"
她的靴子突然在积雪覆盖的光滑石板上打了个滑。
"呜哇!等等——"
她整个人跌进了一个被雪掩盖的浅坑里,手中的玻璃瓶高高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然后稳稳地落在了一个人的手里。
"……需要帮忙吗?"
奥蒂蕾特狼狈地抬头,看到紫色头发的蕾贝卡 罗科坎蒂正站在坑边,手里抓住她的魔法瓶。
蕾贝卡微微一笑,将雪坑中的奥蒂蕾特拉起来。"我从窗户看到你一个人出来,担心你会遇到麻烦。"她轻轻拂去奥蒂蕾特斗篷上的雪花,"占卜结果让你很困扰吗?"
奥蒂蕾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法瓶。"占卜说...我这个月会很倒霉,还会和朋友吵架..."
"占卜只是提醒,不是预言。就算真的倒霉,我也会帮你啊。"
蕾贝卡咧嘴一笑,把玻璃瓶塞回她手里。“走吧,一起去上早上的课吧。”
“好!”
两人相视一笑,走向教室的方向。
"嗯……几点了?"
奥蒂蕾特·杰奎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魔法钟表——指针正指向11的位置,表盘上的星星图案缓缓旋转,提醒着她已经深夜。窗外,银白的月亮高悬于夜空,洒下一片冷清的辉光。
她合上摊在桌上的《魔咒科目》,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诶呀,看得太入迷了,居然错过了晚饭……"
肚子适时地发出一声抗议,她叹了口气,"希望食堂还有吃的。"
深夜的魔法学院安静得近乎诡异。走廊上的魔法烛火微微摇曳,投下长长的阴影。奥蒂蕾特的脚步声在空荡的石廊中回荡,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悄跟在她身后。
幸好,食堂的灯还亮着,温暖的橙黄色光线从门缝中渗出,像是一座安全的避风港。
推开食堂的大门,奥蒂蕾特松了口气。尽管已经深夜,但作为学院中的大小姐她依然享有专属食堂随时供应餐点的特权。
“太好了,得救了……"她走向柜台,向着负责做饭的魔法大厨:
"简简单单的就好……一份奶油蘑菇汤、烤面包,再加一杯热牛奶。"
食物很快被端上桌,奥蒂蕾特捧着温热的牛奶杯,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毕业后……该去哪儿呢?继续旅行?"
她正出神地想着,忽然——
"啪!"
食堂走廊的灯闪烁了一下。
奥蒂蕾特警觉地抬头。
"嗯……?怎么了?"
周围安静得可怕,连魔法大厨的动静都消失了。只有她的呼吸声在空荡荡的食堂里回荡。
啪!啪!
灯光又闪烁了两下,随后,一道桃红色的影子从门口一闪而过!
"呜哇!"奥蒂蕾特手一抖,牛奶杯"咣当"一声砸在桌上,牛奶洒了一片。
"不、不会是幽灵吧!?"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我再也不半夜吃夜宵了!请放过我!"她颤抖着喊道。
仿佛回应她的恐惧,那道桃红色的影子又一次从门口掠过——这次更快,几乎只是一抹残影!
"啊啊啊——!!"
奥蒂蕾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食堂,甚至忘了清理洒在裙子上的牛奶。
从那天起,奥蒂蕾特再也不敢一个人深夜去食堂了,而学校有幽灵的传说一直围绕在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