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人被毕设拷打已经不行了……先这样吧()
我们大女人就是要狠狠花钱干大事,用石奢靡折出金奢靡的气势!
虽然关联了好盟友但是只有两句话戏份(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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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和十四年的冬,来得又早又猛。才过立冬,寒风呜呜地卷过东都的宫墙檐角,带着细碎的雪沫扑打在司天台临时官署的窗棂上。
杜玦裹着一件半旧的披袄,指尖在一张巨大的星图上缓缓移动。烛火在她沉静的瞳孔里跳跃,映照出图上几处异常黯淡、甚至隐隐有断裂之势的星轨。这些星轨正对应着京城方向皇陵所在的龙脉。冥虚子的侵蚀,加上此前一连串的动荡,已让这条承载着大烨国运的命脉,出现了清晰的裂隙。
“修补……已经行不通了吗……”杜玦低声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室内荡了两个来回,消融在窗外一阵紧过一阵的风雪声中。思来想去不知过了多久,烛火噼啪一声灭了,杜玦才惊觉自己已经犹豫了这么些时候。一片黑暗中,杜玦感受着自己鼓擂般的心跳,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二日的朝会上,当杜玦呈上要重修皇陵的奏疏时,满朝文武皆是一静,随即哗然。并非反对重修皇陵,而是杜玦提出的方案近乎于重建了一个新的皇陵,并且更靡费,更铺张。“以白玉为砖,赤金勾阵,七宝嵌星……”工部的老臣义愤填膺,就差指着杜玦的鼻子骂她实乃乱臣贼子,“杜监正!国库空虚,如何经得起这般耗费?”
杜玦立于殿中,神色不变,目光越过众人,直接看向监国的豫王。“殿下,”她定定地看着对方,眼中是十成十的自信,“龙脉若崩,则国运散,届时亿万生灵涂炭,岂是区区金银可比?此非耗费,乃是投资于国本。唯有以金石之坚,引星力之锐,方可速效,救我大烨于水火之中。”
杜玦的话语带着一种坚定的、不容置疑的信念。豫王沉吟良久,最终,在为了天下苍生的大义与杜玦过往确有其事的成就面前,点了头。特旨允准,一切用度,皆由杜玦统筹,只是不许触及大烨民生之根本。
旨意一下,杜玦便不再理会朝堂的纷扰。在国库之外,她还动用了自己杜家累世的积蓄,金银珠宝被毫不吝惜地兑换成她所需要的物资。白玉从千里之外开采,马不停蹄地运送到对应的位置。再由经验丰富的石匠开出沟槽,灌入熔化的赤金水。各色宝石被最顶尖的匠人日夜打磨,镶嵌成繁复的星图纹样。
期间杜玦亲自赶往京城皇陵旧址监工。昔日的庄严肃穆已被一种近乎狂热的工地景象取代。大雪纷飞中,民夫呵着白气,喊着号子,将巨大的白玉石材拖上预设的基座。匠人们在临时搭建的暖棚里就着灯火,在石材上凿刻出分毫不差的线条。杜玦穿梭其间,深色的袍角沾满了泥泞与雪水。白日校验星阵方位是否精准,阵纹是否流畅,夜晚继续观星象以推算玉石对天地灵气的感应是否达到预期。
一日,她正立于风雪中,监督着主陵室穹顶最后一块嵌着夜明珠的玉石封顶。那夜明珠硕大无朋,据传是前朝海外贡品,被杜家收藏已久,如今也被她毫不吝惜地献出。工头搓着冻得通红的手,上前禀报:“监正,东南角那块玉石内里有一道极细的裂纹,您看……”杜玦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向他所指处看了几眼,淡淡道:“裂纹没有干扰到玉石对灵气的感应,放在那吧。”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有些飘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她心中默算着工期,任何一点延迟都可能意味着龙脉的进一步溃散,意味着她推演时机的错失,接下来的观测不容一点错失。
楚方圆曾托人从东都捎来一封信,信中提及朝野对此工程的物议沸腾,文官们痛心疾首,称杜监正一意孤行,穷奢极欲,动摇国本。杜玦在摇曳的烛火下看完,嗤笑一声,随即将那信纸凑近灯焰。火舌舔舐着纸张,将她眼中的最后一点光亮也映得明灭不定。她提笔回信,笔尖在寒冷的空气中逐渐凝滞,留下几个不甚优美的墨字:井底之蛙。
冬月最寒冷的一个子夜,皇陵地宫核心的周天星斗大阵终于彻底完工。巨大的白玉阵盘铺设于地宫中央,赤金浇筑的阵纹在黑暗中自行流淌着微光,七色宝石依照星宿方位熠熠生辉,似天穹水面倒影。四周与穹顶的白玉墙砖光洁如镜,映着阵盘的光芒,仿佛将整片星空都收纳于此地。
杜玦屏退了所有工匠与护卫,独自一人,立于阵眼核心。地宫内寒气刺骨,呵气成霜,她却仿佛感觉不到。她闭上双眼,将全部心神沉入与遥远星空的感应之中。外界风雪的咆哮、朝堂的攻讦、那如流水般耗尽的杜家私库……一切杂念皆被摒弃。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头顶那片真实运转的星穹,与脚下这座倾尽财力物力构建的人造星宇。若是测算不错,今夜子时星阵便可顺利开启。过了不知多久,杜玦只觉得自己仿佛要消融在这两片天空中时,突然听到一声异响。
“呼——”
一阵风从地面处打着卷席卷了整个地宫。被吹拂到的阵盘上的宝石逐一亮起,赤金线条光芒大盛,变得灼热。白玉墙壁仿佛活了过来,微微震颤着,将地脉深处那股紊乱、衰颓的气息强行吸纳、引导,经由阵盘的转化与放大,化为一股磅礴而稳定的地气,如同一条被唤醒的巨龙,轰然注入那受损的龙脉之中。另一边京城内,太玄子那庞大的树身在寂静的冬夜里无风自动,发出一阵沙沙轻响,原本有些萎靡的枝叶,肉眼可见地重新挺立,焕发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生机。
就在龙脉被强行稳固,国运为之一振的瞬间。
“咔。”
一声清脆的、如同玉石裂开般的声响,在寂静的地宫中格外清晰。杜玦紧张地四处环绕了一圈,见各处并无异常,她突然恍然大悟般低下头,从怀中取出那张已然碎裂成两半的奢靡卡。冰冷的石制卡片断口整齐,映着阵盘流转的光芒。她看着断口,脸上缓缓勾起一抹笑意。随手将断裂的玄铭灵牌丢弃在冰冷的地面上,杜玦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出地宫,将那座耗费了无数金石、凝聚了她一月多心力的崭新皇陵,留在了身后风雪呼啸的山峦之中。
外面雪下得更大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杜玦拢了拢早已被雪水浸湿的披袄,走向远远迎上来的随从。随从赶忙撑起油伞,为她遮挡愈发密集的雪花,低声道:“大人,楚大人从东都赶过来了,正在住处等您。”杜玦微微一愣,轻轻嗯了一声,被冻僵的脸上跟着不自觉漾出一丝笑意来。
【银奢靡】
【持卡人:柯郁乔】
【折卡人:柯郁乔】
处于极端低电量状态写得很糟糕当个大纲看吧(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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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臣顿首再拜......”
我拢了拢身上的裘袄,放下笔又拾起火钩翻了翻炭火。也许是桃花开遍京城的缘故,今年的冬天说的上暖和,就连雪都是穿过花树的间隙,飘忽着落在地上,出京城十几里都见不到往年的白毛风。
一旁煎药小锅里咕咕地冒着热气,如今丫头还在外面奔波,这些琐碎小事也只能我自己来做。小子跟着去准备前往蓬莱的“热气球”了——据说这东西是西域边远之地传过来的,能从空中飞行千里之遥,算是解决了如何登岛的难题。
我提起小锅,倒出二煎的药,和一煎的药汁混在一起。热气蒸腾的碗放在一旁,我合上墨迹干透的请命奏折,坐在胡椅上长舒一口气。
此一去不知命数如何,无论如何要做万全的准备。
前几日托房尧联系了他远在关外的女儿青旋,花了重金从霜原部落那里买了一支千年野山参及数支百年野山参,不久家乡那边也送来了几支百年灵芝。
总该见一见太玄子。
自呈上请命奏折,豫王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寻常的些安抚话语,允了我自蓬莱返回后致仕。
一日,我捧着那一盒天材地宝,踏入了桃树栖身的大殿。
大殿里空无一人,只有那一株粗壮的桃树。但我能听到那棵庞大的树里流淌着的声音,模糊,遥远。我恭恭敬敬地奉上那一支千年野山参和几支百年灵芝。桃树的枝丫摇晃了几下,将它们卷入枝干,这些天材地宝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正愣神的时候,无数云雾凭空而起,而有人正坐在那雾的源头——正是太玄子。
“东西不错。”祂似乎很满意地回味着那些天材地宝带来的灵气,“如此,柯爱卿有何事?”
“臣请陛下登仙。”我拱手后跪伏在地。
“朕本来就要登仙。”
“如今,陛下修成正果一事已是天下皆知,大烨之正统必然是民心所向。”我顿了顿,“臣请陛下登仙后,不再过问人间之事。”
太玄子没有说话,我只得继续说下去
“若陛下登仙后频繁降下神力,必然招致后继者的依赖,此后便是懒政怠政,频繁祭祀......后果不堪设想。”
我听见祂唤我平身,我瞥见一抹遥远漠然的神情,“你是那姜姓的后人,这次出山入世,也是为了那冥虚子?”
祂抬手打断了我的回话,又挥了挥手,渐浓的雾气环绕,将我推出梦境,祂说——
“先把那第八十一张牌呈上来吧。”
待我回过神,人间仅过了一刻时,最后一张银质的奢靡灵牌应声而断。
2
数日后,我坐守在蓬莱岛边缘。
几日前还能在那竹编的载具上跟梅瑛插科打诨,下了框子一个个面色凝重地要结冰。
我呼了口气,指挥家仆带着咒钉和雷法清心铃,沿着岛上的灵脉关隘布阵。三枚主钉,一支交给了房尧,一支让小子钉在了汇入灵脉的分支,而我带着传信的乌鸦,等候在主脉的咽喉之处。
冥虚子不笨,那桃树的根系枝条几次试图袭击,却我手执帝钟掐诀喝退。不过这些只是权宜之计,若不是房尧在岛中央拖着冥虚子,我怕不是早就成了树肥。
赤梁的王子就在不远处起阵。我向来不喜中原以外的教宗和道法,动不动就要以人为祭,就算不死也要去半条命。我紧了紧衣袍,两壶落地前煎好的参汤就藏在裘袄里保温。
有一个算一个,回去之前都别想死了。
玄鸟鸣起,赤梁的圣火淬进了兵刃,而我举起铁锤,将第二枚主钉死死钉进了主脉。
玄鸟再鸣。
3
咒钉所成的大阵成功抑制了冥虚子的灵力,同样,祂未曾注意蓬莱岛的上空,不寻常的黑云正在凝聚。数九寒冬的时节,云间却翻滚着雷鸣。
直到一阵眩晕袭来,我用最后的力气抬起手,乌鸦振翅而飞,发出第三声鸣叫。紧接着,数道炽热的白光落下来,直直击中蓬莱岛中央的那棵庞大的桃树。
阵已成。
我平静地躺在地上,方才已经把装着参汤的皮囊交给了成功返回的小子,希望他能按着那几个深入险地的家伙吊住命。
感觉就在这里一起被烧成灰也不错?
我这样想着,极亮的雷光几乎落到我的眼前——
而后是一团阴影挡住了那炫目的白光。
“房尧?”
失去意识前,我只闻到血的味道,还有轻微烧焦的烟气。
4
再醒来时已经在返程的热气球上,据小子和梅瑛说,上了筐子不久房尧就昏了过去,而我却醒了过来。
我手搭上那惨兮兮的让的手腕,脉象与灵力皆有些虚弱,但并没有紊乱和衰败的迹象。从小子手里接过皮囊,我含了一口参汤,撬开这个昏迷乌鸦的嘴喂过去。
远处的雷云还在不停歇地闪着雷光,远飞了百十里地都能听到那轰鸣声。我长松了一口气,再度昏过去之前只看到小子手忙脚乱地抄起皮囊,掐开我的下颌开始填鸭式的往里灌。
总算是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