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糖收拾一下思路,回了学校去。
自己迟了一个星期返回学校,校长默许的情况下又忽悠掉了一个期末考试,按照年级来说,自己依旧是一年级,教学内容无非都是理论之类的东西,钱糖听的头昏脑涨,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说,不是实践,哪里知道该怎么去做这些事情——魔咒、炼金、魔改、生物、魔药、变形以及常识。这是学校里最基本的几项学科,之后加入的部分体能上的项目也是基于魔法之上才行,这让钱塘苦恼不已。
第一学期,应是自选两门科目就好,钱糖不偏科——理由是门门都差,再来一说科目,钱糖总是能想到一位老师,让自己苦恼不已的炼金老师,以前被老师送了好几颗炸弹,现在留心想想,可能也就只有这位老师最好凑近乎。
钱糖又背起自己的单肩包,摸着路到了Shadow家门口,每届一年生教的课也都一样,在课堂里拾起学业的可能性似乎不太大,钱糖打算在老师家碰碰运气。摁下门铃之后,钱糖耐心等待打算碰运气,毕竟她自己也不知道Shadow老师在不在家里。
“咔哒。”门打开,钱糖看见出来的是其他老师,心想自己不会是找错门了吧,顿时脸色都有些白,心虚的垂下头“对、对不起!!找错人了!!”话丢在原地自己就羞愧的跑走了。
Shadow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谁啊?”门口的达梓也没反应过来,不过见人面熟,知道钱糖也是一个爱吃糖果的女孩,之前和Shadow有点争执,所以留着点印象“是那个叫钱糖的学生,不过现在人……”目光远眺,又转到屋子里看着捧着糖罐的Shadow“跑走了。”
钱糖躲在远处的墙边大喘气,接着就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龌龊的不行,以后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之类种种,沮丧往寝室走去,不过到了寝室门没进,身子微侧走过大门,走到寝室大楼边上去,寝室楼边上有一条绿化带,丛丛灌木之间有一个不容易察觉的小土包,钱糖没有走进灌木丛中,只是蹲在一边的过道上。
事情再折回去五年,钱糖跟着二年生去抓捕魔宠的那段时间里,家里来了一个老鼠小偷,后来也就是自己的魔宠,不过虽说是魔宠,但什么也不会做的钱糖自然签不了什么契约,老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其中一段时间里跟小家伙合伙去偷Shadow老师的糖果,再后来老鼠寿终正寝,它活得比其他魔宠都短了很多,钱糖不知道小家伙为什么会死,给对方安葬之后偶尔会过来看看。
钱糖蹲着到了天黑,站起身子,往寝室走去。四人寝室安静的不行,钱糖回到自己的书桌边上,几位室友离开的时候好心的给自己留了笔记本,可是自己看不懂,来回翻了一会,倒是和一些凭空生出元素的能力杠上。说来还是学习的问题,之前一些物质转换之类的都不好好掌握,凭空生成自然是难。
钱糖撑着下巴拿起室友的笔记,翻到第一页去看起来,一些老师在课上来回讲了无数遍的东西人也有细细记下来,五象互生互克,魔咒专心语调平稳,生物属地属性决定之类种种,钱糖看的一知半解,她和上书了之后,依旧打算从炼金入手。
原因也有,钱糖记性比较好,想起来小时候跟着师傅学武的时候,师傅也有粗谈过炼金。
“骗人的东西。”
不过钱糖想想,可能师傅讲的和这里的不一样,不过钱糖看着本子上圈起来一个“以物易物”,心中思索一会,去泛起箱子找画阵笔,带着笔记急冲冲的下楼去,又走回原来的灌木丛边上。
歪歪扭扭的画了一个小型阵法打算尝试,去刨了一点土,又去折了点小树枝,按照互辅的位置摆好,想要施法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把魔杖带下来,又匆忙上楼,难得有了激情,对于钱糖来说自然是好事情。
凭着输出靠念的本领,在钱糖的碎碎念中,钱糖的双眼盯着土和树枝糅合在一起,最后又回归成泥土,一块略微僵硬的泥土掉落在阵眼中央,钱糖看着那块泥土,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为什么泥土和树枝混合在一起变成的还是泥土,这不符合以物易物的道理啊。
钱糖想把泥土拿起来带给Shadow看问原因,手指刚触碰到泥土之后,泥土就碎成一堆落在画阵的纸上,晚风一吹,大部分的泥土随着风一起回归到了原本来的地方。
钱糖什么挫折没受过,抖了抖白纸,放弃了把泥土带回去的念头,夜晚绿化带这一块没有装路灯,看起来阴森森的,钱糖被夜风吹的发慌,缩起脖子往寝室走去。
夜色把所有的泥土都拢的黑乎乎的,钱糖心想一定是自己没有天赋而已,想来没有天赋什么事情都可以谅解了,不过看到手里那张画的歪歪扭扭的魔法阵,钱糖又给自己找借口——如果是用毛笔来画,肯定不会画的这么丑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钱糖没有像晚常一样颓废,虽说有天赋打底坐着借口,可是如果再不练习,怎么能毕业。
一些高危的炼金实验要在老师的监督下完成,其他的简单玩意自然就钱糖偷偷摸摸在寝室后面的绿化带那块完成了,之前的配置来说……钱糖翻了翻朋友的小笔记本,可能是物品的精细程度和品质太差失败的原因,这回自己又是再一次趁着白天有空坐起同一个试验。
说来奇怪,本子上也没有说泥土和树枝混在一起会变成什么,钱糖这么执拗于这种东西,屡屡失败是自然,她把处理好的泥土和树枝摆放在魔法阵上,拿起法杖,又一次的碎碎念起来。
泥土和树枝重复之前的模样糅合在一起,树枝被泥土揉碎消失,最后还是同样的泥土块落在阵眼上。
钱糖有了心理准备,碰下泥土就见重复的碎落一地,钱糖看着泥土,泥土不会看着钱糖,只是在没风的条件下静静躺着。
又失败了,钱糖站起身,把泥土倒在一边的绿化带里,见自己纸里头的泥土似乎跟以前变得不同,倒在原来的地方才看到清楚,泥土的颜色比起原来的土壤来要深上一度,钱糖不开窍的脑袋终于是明白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