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来去匆匆,家里面多了一个话匣子徐宥,仗着剩下两人都熟,自然而然的霸占着一寸土地,让钱糖看了气的火冒三丈,可霍钱从来没教过妮子说脏话,来来去去就是“你找抽啊?!”“你欠揍啊?!”“你找死啊?!”种种,被徐宥评为——说来说去都是同一个意思,没创新。
之后钱糖算是被人急的把说的话改成了行动之后,卧床的霍钱每天苦笑不得的看着两人追逐的情景剧,想起之前徐宥躺在草堆里抽着人给的烟说钱糖的事时,最感慨的还是人脾气太糟,脑袋不好。
“要是是你把师姐拐过来了的,到时候留个地址,我看看你去。”两人窝在草丛边上,霍钱看向人腰间别着的剑,在转头看向前面正是要沿着草丛走的两人,话没说完,两人皆从草丛里窜出,一人拿着手枪一人拔剑,拖着各自定好的目标进了草丛,没了声响。
现在霍钱卧床不起,徐宥活蹦乱跳的不行,霍钱只得感慨两人不同命。
其实两人本来就是不同命,从霍钱接触钱糖的那一刻起就察觉到。
命不同,人皆不同。
可惜了霍钱的满腔热血,到头来栽在命这个既定事实身上,哭笑不得。
当时若没有和徐宥一块办事,自己的命可能也不同吧?
霍钱闭上眼睛小睡,钱糖转头看见兄长闭上了眼睛,自己也就乖乖的安静下来,徐宥啧啧两声,跟霍钱一个毛病的揉乱人妮子的黑发,钱糖两只黑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把徐宥的手臂钳住,一人压着一人走到了客厅。
霍钱总是会又一次醒来时,听到徐宥说你家妮子上学去了,再等半年吧,你这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可你也死不了,这算苦恼的。
霍钱无奈轻笑起来:“怎么妮子身边的人都像是长不大的模样,妮子也是,多少年没见了,这还是原来的模样,可真奇怪。”
徐宥沉默下去,摁住霍钱的额头,霍钱立马心一揪,闭上嘴收起笑容,徐宥则是收了手,摇头道:“你现在这模样怪我,不过这还不是说事的时候,你也经历过许多不该发生的事吧?能想到我们是怎么回事吧?”
霍钱突然睁大眼睛,又合上,同样也摇头,笑容又上了面容。
他说:“你们不属于那一类,钱糖也不是。”
徐宥咧开嘴抓了抓头,玩弄着辫子说:“一些东西知道太多不好,适当要闭嘴。”
霍钱脑袋一歪,调笑道:“那你现在也不可能马上把我给弄死不是?”
徐宥轻轻哼笑,往客厅走去,带上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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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糖对毕业的执念很大。
至少在炼金上的半点成就让钱糖并不想这么潦草退学。
可回了学校时却觉得又许多不对劲的地方,似乎学校又开始陷入了以前有段时间什么东西入侵时的动荡,回了自己空荡荡的寝室,两耳不闻窗外事,似乎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2030年,钱糖回校,教会战。
迟钝的钱糖在学校里继续用着奇怪的物品精炼时,看着周围来来去去的学生突然变少不少,心想这时不会是学校放假之类,去找校长时却难得不被接见。
钱糖内心千万困惑都只能憋在心窝里头,以着浑浑噩噩能过一天是一天到时候到了放假的日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就得回家看亲的堕落思想,开始一头栽在万恶的炼金术里。
直到某一天钱糖路过课堂时老师开始介绍起一个叫做魔武的玩意。
钱糖看见这种东西时内心又是千万神兽奔腾而过。
你这玩意怎么不早一点出来啊要是早点出来的话我还怕每一科都不及格吗这玩意随便给我使使肯定分分钟老娘给你搞一个一百分过来啊?!!
于是钱糖在万千的感慨之后抛开炼金这条不归路不走毅然决然的打算去练魔武。
到老师面前:
有栖:你不知道这是教会的玩意吗?现在怎么可能教给你们学生?
钱糖:等下!教会是什么东西?!
有栖:…………
钱糖在不知道为什么来来回回千万神兽奔腾过多少次之后失落的回了寝室,她至少在学校里学习的那段时间里头已经对炼金算得上是了如指掌,可人的脑子一根筋的只能想到一些怪异的搭配,及可悲的审美让钱糖没办法造出点能让人入得了眼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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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糖隔了一年才是再次回到了以前的家中,徐宥见到人先是抱怨起来:“你不是说半年就回来一次?怎么这次这么久,我在这里带着可累人了你知道不?!”
钱糖的思绪还在前半会自己离开学校用传送阵时其他老师看自己的眼神像是送走瘟神一样,晃了晃脑袋看见徐宥的大脸,说话恍惚:“哎…你还在啊?”
“惨了!”徐宥看钱糖这幅模样,一拍脑门,就哭丧着脸推开卧室的门“妮子她哥,妮子她回来疯了,这怎么办啊!”霍钱白了徐宥一眼“你去丫的,叫人进来,让我瞅瞅再下定论。”
钱糖被徐宥推进了屋子里去,看着老哥虽说可以坐在椅子上,但气色没有好转,钱糖转头怒视师弟,把眉头皱起来盯人,徐宥盖住钱糖的眼睛说:“哎你这妮子别这么看人,眼睛翻白翻多了眼珠子会掉出来的……”“那为什么我哥还是这幅模样,你倒是说说?”
霍钱这种时候却显得和气许多,时光把霍钱的脾气打磨没了“别这么说你师弟,这伤落下病根,得看你师姐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再帮个忙。”
钱糖听着老哥说话不太像是他的性格,推开徐宥的手只给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走到哥哥身边蹲着跟人嘀咕:“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钱糖知道霍钱不是一个会为外人说话的主,霍钱之前说的那些话里肯定有话,霍钱揉了妮子的脑袋,“以前的旧账合着新账一起算在我头上了,不小心的。”“就最后一句是真的…”钱糖生气的拧了人的手背,想不通师弟是给霍钱塞了什么药把人吃傻了,不过师姐能来帮忙,那……
“你干嘛不去把师姐找过来?”
徐宥耸起肩:“我还要照顾你哥,之前怎么来得及去找?你来了不正好,你呆着我去找,什么上学你可以推一下不是?反正……你一时半会也毕不了业。”
“啊呸!瞎说!”钱糖踩了徐宥一脚,后者疼的脸蛋拧巴在一块,不过前者知道自己之前只是踩到了人的拖鞋而已,徐宥就是哭丧着脸的好说歹说:“哎哟小祖宗,这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不是,毕业那里你算算,过去多久了,到现在还没毕业,再说你哥这样真的不行,我去找师姐过来,你就在这里带上半个月一个月的又不会怎么你了……”
“……”钱糖被人的话说的有所动容,毕竟她心头惦记着的也就这么几个人,这几个都不能出岔子才是最好“那我答应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徐宥一听这妮子答应了,哭丧脸马上没了踪影:“少则半个月,多则也就半年……”“不行,半年太长了,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