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遵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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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多达擦边球黄段子。写完之后发现也没有特别黄。不过还是R18。 

*兽人设定 

*轻微身体改造的糟糕梗 

*在如上前提下恐怕很难不ooc,还请见仁见智 

*因为不想被挂主页所以改成原创了!反正已经ooc到跟原创没啥区别了!(喂

  

===以上ok的话=== 

  

达达尼昂陷入了窘境。 

无论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恐怕都很难有比“窘境”更适合的形容了。 

具体来说,此刻达达尼昂正身处于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四周满是凹凸不平的岩石,稀薄又潮湿的空气从缝隙间渗进来,呼吸姑且不成问题,但无论手臂还是双腿都无法自由地舒展。他的背部几乎贴着岩壁,同时又努力将臀部前靠。要说为什么他的姿势这么别扭,其一是为了避免尾巴根受到过多的刮蹭,其二——与他同样身陷于此,并且正和他面对面贴在一起、像三明治中间的火腿和荷包蛋般一同被夹在岩壁之间的,是阿多斯。 

面对面这个说法不算特别确切。前后的距离相当狭窄,两人肩靠着肩,达达尼昂能够调整的仅仅只有贴着哪边更紧的区别,因此比身体更厚的头部只能是错开的。此刻即便有光线照进来,他们能够看到的也只有彼此身后的岩壁而已。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地步呢? 

达达尼昂更多在意的倒不是身陷困境。他从来都是不惧险阻的。真正的问题是,他不得不和阿多斯一起缓慢地在缝隙间挪动,并且彼此的身体还不时地相互磨蹭着。或许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达达尼昂沉痛地回想着。 

虽然出身在乡下,达达尼昂一直以贵族自居。和那些四肢布满皮毛的平民不同,达达尼昂的躯干上几乎没有野兽的特征,仅能从耸立的耳朵和蓬松的尾巴看出他的祖先中混入了狐狸的血统。然而到了都城后,他见识到了许多比他更为纯粹的人,其中就包括阿多斯。阿多斯平日里就同王族一般,全然是智人的模样,只有熟悉他的人才在月圆之夜见过那对银灰色挺拔的狼耳朵。起初达达尼昂也没有从中感到多大的不适,顶多有些是仰慕,又为结识了这样一位朋友而自豪而已。可过了段时间,一个从未曾预想过的状况使他大受打击。 

他以为即便外表上没有特征,凡是兽人总都会发情的。 

起初这也不过是个短暂的打击而已。波多斯介绍了几个酒馆,阿拉密斯推荐了几个假面俱乐部,达达尼昂自己间或也遇见过几个好姑娘。既然大部分人都还是把这当作一件寻常事,一周不到的时间在一整年中显得微不足道,他便也没再挂心。 

直到去年。 

达达尼昂突然发现自己对挚友的感情不对劲。 

而这种不对劲,又相当不巧地在发情期爆发了出来。 

  

“前面像是要转弯了。要歇一下吗?” 

阿多斯的声音将达达尼昂拉回现实。他努力压抑住自己紊乱的呼吸,尽量用轻松而平静语气回答:“不用。继续吧。” 

“好。小心脑袋。” 

达达尼昂含混地嗯了一声。他知道自己该小心的地方可不止脑袋。该死。事实上他早已疲惫不堪,可视觉失去了作用,其它的感官自然变得愈加敏锐:阿多斯的体温隔着衣料传递过来,阿多斯的气息在耳边吹抚,阿多斯的体香充盈着四周,阿多斯的下身贴着—— 

——达达尼昂简直一秒也无法坚持下去了。 

  

那几天具体的经过已不堪回首,而带来的阴影却在他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达达尼昂在一个个深夜里辗转反侧。他怀疑自己的心意?不。 

他是烦恼下个发情期该怎么办。 

无论他如何努力学习表现得像个上等人,与生俱来的特质依旧无情地宣告着达达尼昂与他这位贵族朋友间的距离。他依旧喜欢自己的尖耳朵和大尾巴,每天把毛皮梳理得柔顺光亮,使它们和帽子上的羽翎一样地气派。可是,发情!为何自己从前没有意识到这有多么原始? 

——绝不能有第二次了。那种情况绝不能有第二次。 

达达尼昂小心翼翼地藏匿着自己对阿多斯萌生的奇怪感情,好继续至少在面上做普通朋友。可不能让发情期把这给毁了。 

他费尽心思使尽百般神通,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一个黑市的小贩卖给他一瓶黑漆漆的药丸,说是巫医的秘方,坚持服用就能抑制发情。这时候已是冬末快开春了,达达尼昂一边质疑着是否有效,一边忙不迭地服用了起来。几周过去了,天气转暖,他欣喜地发现这瓶来路不明的药丸似乎真的有效:眼看着同事们一个个请了长假又回来复工,自己的情绪却毫无波动,甭提有多得意了。 

然而得意了才没几天,问题来了。 

这一问题让原·直男达达尼昂的某条逻辑链发生了质的改变。 

这条逻辑链是: 

姑娘很敏感→姑娘有胸→胸很敏感。 

对。用清晰而不显粗俗的话语来描述,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便是,达达尼昂长胸了。 

不用说他立刻把余下的药丸连带着瓶子丢进了小巷里的垃圾堆毁尸灭迹。可药是停了,身上的异状却没能立刻复原。这可怎么得了。眼看着气温一天天升高,衣服越穿越薄,达达尼昂只得天天披着皮甲,免得给人看出异样来。平心而论,说是长胸,其实也不过是微微有些隆起,旁人看来顶多像是多贴了几两膘。然而当事者本人的感受却是大相径庭。自己的身上哪怕脚背多颗痣都看着眼生,更何况是胸前鼓了两个包。这还是其次。最严重的正如上面所说—— 

达达尼昂不幸地发现自己胸部变敏感了。 

达达尼昂的工作日常免不了碰擦,就像所有大老爷们儿一样,从前他从没觉得自己的胸和肚皮有多大的两样:反正皮下都是结实的肌肉。可最近这些日子,别说碰,哪怕只是脱了上衣吹个风都觉得不对劲,布料的摩挲更是奇痒难耐,即便静止不动,底下的血管偶尔也会突突地跳起来,带来一阵胀痛。这么一来,他差不多每隔上几分钟就得为胸前分一次神,而众所周知,当人格外在意起自己某一部分的时候,总会觉得旁人也在注意着同样的地方。如此一来,温度渐增,达达尼昂身上的皮带却越扎越紧——直到某天弄巧成拙。 

不用说,又是在阿多斯面前。 

那天他顶着烈日站完岗,回到室内轮班休息。流汗过多使他有些轻微的脱水,卸下皮甲的时候没注意到阿多斯就在身后。而此时,浸透了汗水的衬衣不仅帖服在了达达尼昂的身上,甚至还变得有些透明了。 

“你胸口这是怎么了?” 

阿多斯冷不丁地出声问道。达达尼昂一愣,脑袋嗡地一下,从喉咙里勉强挤出了一些愚蠢的声音,听不出是疑惑还是惊慌。 

“……怎么有硬块?” 

他整个人僵直在了原地,万万没想到阿多斯直接伸手按了上来。虽然只有两根手指,并且触及的只是外围,达达尼昂还是像触电一样惨叫着跳了起来。 

“哦抱歉!很疼吗?” 

“呃,嗯……是,是啊……” 

达达尼昂含混不清地回答着,而阿多斯则皱起了眉头。这位正直的朋友从表情看来丝毫没有朝着那方面思考,全然是担心着达达尼昂的健康。幸好如此,也幸好在场的只有阿多斯一人。不然达达尼昂恐怕要当即宣告自己社会性死亡了。 

“你该去看看医生。”阿多斯认真地提出建议。达达尼昂连连摆手坚称自己没事、不过是最近贪嘴有些发福,赶忙扭头收拾东西去了。 

如今想来,当时就该乖乖点头答应,隔两天说看过了没事便好了。 

那样一来,阿多斯就不会协同着医生登门拜访了。 

  

“歇一下吧。” 

这次阿多斯用了命令的语气。 

达达尼昂的脸烫得好像刚顶着酷暑跑了几公里,耳朵耷拉得像只兔子。阿多斯一定察觉到了。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慌乱的呼吸早就难以抑制,如今不泄漏出太多奇怪的呻吟已值得达达尼昂为自己的意志力而自豪。 

可他又哪来的心情自豪。最开始那段平直的路还尚可,两人虽贴得紧了一些,但很快配合好节奏,用手探着岩壁,一步一步小心地向前挪动。可接下来像是凿路的人丢了兴致,密道的空间忽宽忽窄,不仅左弯右拐,路面也有了坡度。达达尼昂何曾料到会在看似平常的木屋里跌入陷阱,身上别说皮甲,连像样的外套都没穿一件,衬衣外只搭了轻薄的马夹,一推一扯,早就敞开了前襟。 

这下他可遭了大罪。宽窄一变化,两人间的距离便再也无法控制。离得远了,衣物表面的沟坎时不时地擦过乳尖,浑身顿时触电般地一阵酥麻;挨得近了,本不该存在的那两块腺体又被压迫地隐隐胀痛;若是距离折中,挺立的两颗肉球更像是被轻按着上下左右地拨弄,越是紧张地闪躲,触感却越是清晰得叫人直想放声喊叫。这通道若要索性宽到足以让两人错身也好,或者索性窄到无法前行也罢,可它却偏偏是在宽窄之间微妙地循环往复着,上下也不尽一致,不是卡住肩,就是卡住胯。没多久,某个碍事的部位便不能自已地支起来了。 

随后自然是翻倍的折磨。 

说它碍事一点也不偏颇,前后本已足够局促,它却偏要占上多一人的距离。达达尼昂的上半身每经受一次意外袭击,他浑身的肌肉便反射性地一紧,狐狸尾巴随即绷成了勾,噔地就撞上了硬邦邦的石头;尾椎上的神经何其密集,这一吃痛胯部自然本能地往前躲,而这一躲,若是巧,下体便是从阿多斯的大腿旁擦过去,若是不巧,紧接着还得顶到对面的墙,搞不好墙面有个凹凸,前端隔着布料又得经历一次额外的刮擦。总之当阿多斯叫停的时候,达达尼昂早已汗流浃背,若不是被夹在石缝里,恐怕膝盖都要打弯了。 

人总说羞愧的时候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如今达达尼昂已经在地缝里了,该钻去哪里才好? 

驻足原地,脚步声消失,便仅余下喘息声萦绕着,尴尬地叫他害怕。他忙不迭地调整呼吸,尽快取回对大部分肌肉的控制,又憋了好久,才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了一声:“……对不起。” 

“你指什么?”阿多斯回问。 

……能指什么?除了说不出口的事情,还能指什么?!达达尼昂只觉得自己脸颊烫得过头,连眼睛都快被蒸出了汗。此刻好歹还只是为性器蹭到了对方的腿道歉,若再这么继续,他不敢保证能避免一会儿不得不为弄脏了对方的裤子再道一次歉。不。不要。千万不要。千千万万不要。此刻的问题达达尼昂已没有颜面回答,若是预想中那可怕的未来真的发生——他还不如现在,当场。立刻。死。掉。 

  

全怪那个庸医。 

达达尼昂明白骗不过医生的眼睛,把阿多斯支开后,立刻寻求起坦白从宽的道路。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请你行行好别告诉任何人,请回吧——达达尼昂啰啰嗦嗦地讲了一大通,大约摸表达了这样的意思。他本想就此糊弄过去,谁知那医生不仅固执,还巧舌如簧——又或许更多是因为达达尼昂早就憋得难受,几经交涉,达达尼昂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盘托出,甚至包括他不幸发现自己喜欢上了男人。 

好在他至少忍住了没提名字。 

医生不愧是医生,非但没有显露出诧异,反倒宽慰起达达尼昂来:发情期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用感到羞耻,更不应试图避免;至于喜欢上男人,虽然原因不好判断,可服用先前的药丸显然是南辕北辙了。那种药丸显然能减少雄性激素,增加雌性激素。雄性理应受雌性吸引,若受雄性吸引,显然是自身雄性激素不足。而使雄性发情的也是雄性激素。就此看来,这位病人你本就是雄性激素不足引发的疾病,对发情期感到如此不适,显然是雄性激素波动过大引起的。我认为你应该服用些壮阳的药物,好让女性特征尽快消除,也让平日和发情期的激素量相近一些,习惯了自然不那么难接受了。 

其余的部分达达尼昂还将信将疑,一听见能让胸退下去,他立刻谨遵医嘱。医生开的药一连服用了三天,三天之后,他渐渐觉察出了药物的作用。 

胸倒是没多大变化,可“让平日和发情期相近一些”的部分,切实有效地发生了。 

  

视线不由自主地扫向旁人的腿部,寻常的场景下却总浮想起情爱之事。心跳轻易便会加速,像是持续发着低烧,轻微的接触也会变得如按压般响亮。几天以来达达尼昂持续着这样的状态,因而此刻虽然停下了,心情得到了喘息,身体却拒绝平复。为何要终止?为何要止步于此?做完前戏却没有了下文,真是岂有此理。想要更深的拥抱。想弯起肘腕揽住身前的臂膀。想扭过头去迎上那缕低沉的呼吸。想得到爱抚,再粗暴一些也好。想更紧密地贴合。想在阿多斯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从头到脚,从外到里—— 

但是不可以。 

理智依然清醒着,又怎么能允许身体像野兽一样肆意而为。他爱上的不是别人。他爱上的是他最敬仰的挚友。那是他所憧憬的,如同神话中的完美的英雄般的偶像,是近在咫尺的幻影,追随之犹恐不及,怎能用猿猴龌龊的双手鲁莽地搅碎水中月影。达达尼昂知道自己的作为不总是光彩的。但既已知道是错的,再依恋也必然要舍弃。何况——何况他仅仅是,无法为这份快感,找到出口。 

“我没事。继续吧。” 

达达尼昂深吸了口气,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说道。 

阿多斯没有多问,仅是轻声回应。两人再一次跳起别扭的探戈舞。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同样的碰擦,同样地若即若离,同样地搔动着达达尼昂的心魄。然而他无可抉择。他终究无法叫那欲火平白熄灭。搔痒般的摩挲总也好过被放置的寂寞,而再不对这具身体下达指令——怕是不知道,它会自说自话地干出些什么来吧。 

不知又过了多久,几已麻木的双眼终于捕捉到了光,仿佛永无止尽的密道终于迎来了尽头。僵硬的四肢终于有了舒展的空间,而刚得以从夹缝中脱身,达达尼昂便义无反顾、连滚带爬地奔了出去,甚至连出口的方向都没先确认一下。 

  

阿多斯站直了身,活动筋骨,站在原地查看四周。这是个天然形成的岩洞,大约是一间会客室的面积,地上堆砌着好些不规整的石头,最大的有半人高。光透进来的地方大约是入口,一些藤蔓、杂草之类的东西挡在了外侧,多半是为了掩人耳目,因而虽是午后,洞穴内依旧很昏暗。阿多斯脱下外衣。他隐约记得衣襟勾到了碎石,这时一看果然是扯破了。随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肩头的那片水渍上。 

阿多斯轻叹着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会儿达达尼昂在做什么。 

就算听不见不远处依稀传来的呻吟,先前的经过也已足够明了。更何况,阿多斯早就知道达达尼昂身上发生了什么。 

毕竟医生是他请来的。 

看样子达达尼昂花了不少口舌告诫医生为自己保密,可谁都知道阿多斯和达达尼昂是形影不离的挚友,阿多斯仅是真切地表达了一番担忧,医生便如实相告了。说丝毫未感到好笑是假的,可阿多斯也不是幸灾乐祸的人。当那具紧绷的身躯在自己的胸前止不住地颤抖,毛茸茸的耳朵无意识地扫着自己的脖颈和下颌,对……他想起了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 

社会默认的礼节是绝口不提发情期的事。可严格来说,那时处于发情期的只有达达尼昂。 

阿多斯是清醒的。即便多少受到了影响,多少为形势所迫,那一夜的缠绵……依旧是他自愿的。 

只不过既然达达尼昂选择了缄默,阿多斯更没有理由声张。他多少明白朋友在纠结些什么。此刻能如此从容,无非是自己的情意依旧摇摆着没有那么迫切,若换做是和达达尼昂同样的立场,自己也不见得能表现得更磊落一些吧。 

又或许在他心底的某个角落里,感到偶尔这么捉弄一下达达尼昂还挺有趣的……? 

  

“你回来了。” 

“是啊,呃……我……抱歉,我只是……” 

“没关系。你好些了吗?” 

“是,我没事……” 

几分钟后达达尼昂回到了阿多斯身边。他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完全是跑向了洞穴深处,于是这会儿还是得回到原点。淡而透彻的光芒从阿多斯的背后渗过来,有些晃眼。 

他注意到阿多斯只穿着衬衣。 

“你的外套呢?”他问。 

“啊,刚才像是挂到石头了。我想既然破了就不要了吧。”阿多斯指了指脚边,“我们走吧?” 

“好。当然。” 

达达尼昂点头,不过却没有立刻前进,而是等阿多斯先转身走出了几步,才跟在了后头。倒不是因为身上还留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只是—— 

既然已经说过不要了,那地上的这件衣服,他捡走也不要紧的吧? 

 至于夜里嗅着它入眠,又梦见阿多斯帮他在不可描述的部位擦药膏——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发布时间:2019/05/04 21:03:08

2019/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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