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懸空,繁星爭相點綴著單調的夜幕,為這深夜帶來了幾分生氣,冷風透過敞開的窗戶侵襲進屋內。這種程度的冷冽寒風對紘來說根本不值一提,而此刻的他卻是皺起眉頭,他聽到了一聲輕微的聲響從自己懷中傳來。
金色的鳳眼中閃爍著寒光,然而緊繃的身體在目光接觸到那踡縮在展開的翅膀中,一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的人之後,便是鬆弛了下來。金眸中的兇氣逐漸褪去,看著不知何時又從隔壁房間偷跑來的Germs,紘不禁啞然失笑。
似乎是在畏懼著寒冷,Germs拱起身子朝著紘的方向蹭了過去,也許是感受到了紘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Germs悄悄牽起了嘴角,張開手臂環住了他的腰。
沒有在意這逾越的舉動,紘細細看著在月光映襯下的熟悉容顏,在不知不覺間初遇時外貌十一、二歲的Germs在時光的流失中蛻變成了十六、七的少女。哪怕眉宇間還留存著些許的稚氣,但不得不說她已出落成惹人憐愛的少女了。
在紘的注視下Germs蹙起了眉頭,冷風再次造訪了這間不大的房間,他抬起另一片金翼,陰影落在她的臉上,巨大的羽翼為她擋下肆虐的風。
今夜睡得特別不安寧的Germs扭動著身體想要翻身,睡夢中的人卻把握不了距離,一頭撞上紘的胸膛。
「……唔。」迷糊中的少女發出了類似於小動物的呻吟聲,一手捂住被撞疼的鼻子,一手幾乎是下意識地握成拳砸向阻礙自己翻身的障礙物。
「Germs。」
比平時更為低沉的嗓音,Germs卻未曾注意到區別,她看著頭頂上正在撤回原處的羽翼,「……謝謝。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回去就是。」
這麼說的Germs起身離開床榻,卻冷不防地被紘扯回去,直到摔在柔軟的羽毛中Germs都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反常態意味著什麼。若是在平日,紘早就會把以習慣了為由蹭過來的Germs趕回她自己的房間。
紘扯開了一個笑容,這抹笑意在Germs在看尤為熟悉,那是——紘逮到獵物時的神情。
腦子還未理解『獵物』的意味,便就停止了思考。
熾熱的觸感從唇上傳遞至全身,緩緩地用舌描繪著唇線濡濕著唇,柔和的姿態隨著逐漸的深入變得強勢,一如在最後的距離消失前,紘的宣告。
「我可不想再等了。」
自從相遇,到底過了幾個百年,紘從未去數過,時間對於妖怪來說也並不是那麼重要,哪怕用上千年來等待也是理所當然,當然紘並沒有他想象得那麼有耐心。
輕輕啃噬著緊閉的唇,再轉變為舔舐,以此強制讓她微微鬆開了牙關。修長的手指插進銀色的長髮中,指腹劃過紅色小角的根部。
盛滿笑意的金眸看向有些微喘的Germs,一如既往地沒有征求她的意見,紘抱起Germs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望著那雙猩紅色的雙眸,紘嘴邊的笑容愈加擴大。
將Germs的頭壓向自己的肩頭,嘴唇磨蹭著小小的角,甚至是挑逗性地伸出舌頭舔舐著根部,感受著懷中身體傳來的細微顫慄。
這一切還來得不算是很晚,窩在紘懷裡的Germs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