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奇美拉前先意思意思来一场菜鸡互啄
拉女王的伙伴出来提升一下存在感(
大家记得看金肝衔尾的表演哦(ntm
————————————————
拉姆齐夫人的沙龙里宾客满堂。
“我真是受够隔壁那个宗教狂热国了,每走一趟都要听那些异教徒乱叫一番,”年轻的拉福尔伯爵耸耸肩,“什么乱七八糟的神王、光明,听起来真恶心!”
伊达夫人摇了摇香扇,悠然答道:“只要他们的教徒不跨过国境格纳达,无礼的声音就不会传到死神切尔滕大人的耳边。若他们不识好歹,那我们也不用客气。”
“但是遇到黄色衣服的女人,一定要热情款待!”男人们怪笑道。
发现话题往低俗方向发展,女主人拉姆齐夫人趁势出来转移话题:“盲目的教徒确实令人烦恼。谈些高兴事吧,朋友们,娜尔思女王的马车到这边来了,听说她要在萨格拉教堂住上几天。”
康斯坦男爵翘起腿,冷笑了一声道:“可是西边那个病秧子也跟着来了,真是晦气!”坐在旁边的他的夫人悄悄拉了拉康斯坦的衣服,示意他适可而止。
格哈德家的幼子在全国扬名在外,不仅是因为他的殷实身家。他从小在珠宝堆里被养大,享受最好的生活和教育,却总是喘气、生病,面容憔悴,看起来弱不禁风。照路德维希的说法,他“像个可怜的未成年的姑娘”。
路德维希说出这话来并不令人惊讶。她心直口快,无所顾忌,甚至还当面戏称格哈德为“格哈德小姐”。现在她正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边打牌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其他贵族小姐们聊天。比起严肃的政治话题,她更喜欢讨论研究时下最流行的衣服搭配——公国从外地购买的布料和装饰足以让沉迷华服、精心装扮的女人疯狂。
路德维希是沙龙的焦点,也是全国上流社会中的绅士淑女的梦中情人。她面容姣好,身材匀称高挑,擅长骑射和剑术,思想开放,贵族们都喜欢和她来往。更重要的是,她拥有让令所有人神魂颠倒的地位和家财。
此时,她从手上的牌组里抽出一张牌放在桌上,对女友笑道:“再打一局?反正我正得了空闲,时间还早。”还没等她的女友搭话,沙龙外的门童突然报出了一个理应不出现在这里的名字。路德维希抬起头,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玄关。
“想不到您正‘得了空闲’。”那人把手背在背后,迈着阔步走进来。他身穿一件镶金边的黑色长袍,看起来与沙龙格格不入。他棕色头发被梳到两边,修长而锋利的眉毛、挺直的鼻梁、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和瘦高的身形让他看起来充满威严。
这个高傲矜持的青年用那对不太温柔的眼睛略略扫视了一圈沙龙里的贵族,也没有向任何人行礼问好,最后把视线停留在正斜靠在听众沙发边缘的路德维希身上。
“路德维希,您可真是令我心生厌烦。”沙龙里弥漫着香薰焚烧后的味道,格哈德对大厅内浓烈浑浊的气味感到不适,他侧过头掩着嘴咳了几声。“我看,您今天就是想用您的卑鄙来使我吃惊。”
路德维希答:“我可没有这样。我一向大方、做事光明磊落。”
“您把您的怠惰和轻浮歪曲为美好的品性,即是您不是出于有意,说的话并不是您所想的,我还是认为您做了不妥当的事。”格哈德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脸上呈现出一副讥讽的表情——这是他年深日久养成的习惯:对一切他不屑的人或物保持傲慢的态度。
路德维希被他的神态和话语激怒了。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用高傲的声音问:“坦诚的说吧,我又做了什么令你不快?以至于你对我恶言相向?”
拉姆齐夫人在这时出来打圆场,她用亲昵的语气安抚格哈德,仿佛他只是一个平凡小辈:“稍安勿躁,先生。坐下来好好谈吧。要来一杯热可可吗?”
可是格哈德丝毫不领情,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这个局外人,心想她竟然想要干预起自己的事来了,这点使他感到受侮辱。他说:“没有您的事,请走开。”
王都的沙龙里尽是一群讨人厌的死狗。这些暴发户靠倒卖外国的香料和人口起家,装模作样的捏起腔调,模仿贵族的言行举止,挤身上流社会。可下等人就是下等人,他们身上流淌着的低贱血脉,热衷于谩骂自己生在这个平和时代,让他们显得过于无所事事,只能嘲笑这个世界:知识分子都是些无用的低能儿,人们头脑简单,易被煽动酗酒闹事,样样东西都像是可笑的。谈到宗教,一场冷嘲热讽;谈到当权者或是君王,又是一场冷嘲热讽;谁要是提到贸易商业的问题,还是冷嘲热讽。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能避免。
格哈德不由得对自甘堕落的路德维希感到失望和鄙夷。他想要对这些蠢货再说几句带刺的话,可是,他突然皱起眉,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吃了一惊似的,转身快步走开了。
不一会儿,路德维希走出了门。外面悄然无声,寒冷,午夜过后昏沉的天幕,穿着得体的仆从的背影,远处路灯的光亮——这一切形成的印象停留在路德维希的脑海里。她坐上轻便马车,支起斗篷,格哈德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路德维希。”格哈德说。这时他的脸部表情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高傲而无情,他闭上眼,语气疲倦:“我和您在一起就没有好事发生,您使得我精疲力尽、既气愤又无奈……我真想我们彼此间不要再见面了。”
路德维希说:“是你傲慢了。你常常像是被拘束一样死气沉沉,明明正值青年,灵魂却像没有光亮一样枯燥无聊,而现在你却在抨击别人的娱乐。”她的语气中带着不满。
“抨击?”格哈德抬起眼皮,重复了一次这个词,“您对来访的女王不管不顾,反而去参加下等人的沙龙,如今却抱怨我对您的态度冷淡?您对我感到不满,我能够理解,因为我依旧重弹过去在道德上严格要求的老调,还未改变旧的偏见——”
“你觉得我冷落了你,所以跑来向我撒娇,对吗?”路德维希打断他。
格哈德的声音由于寒冷和潮湿变得喑哑:“是您离弃了我!您已经沦落到与下等人为伍,辜负了我对您的期望和喜爱,虽然这并不代表我们之间充满了矛盾,但您要知道,对于格哈德来说,道德、秩序、血统这些字眼并非空洞无物的装腔作势。”
路德维希没有再搭话,他们继续往前走。车上的黑色布帘被格哈德拉了起来,从河上吹来的风十分寒冷。路德维希从窗边向外望去,看见天空已经出现朦胧的曙光,而从来作息规律的格哈德已经陷入了昏昏欲睡的半迷糊状态。
她向来看不上他。她出身名门,从小接触潇洒肆意的男人女人们,过着舞刀弄枪的生活,以拉开雕刻印文的大弓,百步穿杨为荣。她虽然对死神切尔滕怀抱敬畏之心,也不会把整日的光阴虚度在教堂和祷告中。她热情、开朗、好接近,是人们追逐的对象,能够保护弱小的女骑士。
而格哈德呢,他有病且心里抑郁,手无缚鸡之力,又养成了傲慢嚣张的品性,没有谁会真心爱他。在她面前的这个生命,虽然仍然温暖,仍然漂亮,但他大概也开始接近于凋谢和枯萎。如此一来,路德维希对这个生命有点感到同情了。
第二天日课以后,格哈德到路德维希的房间里喝茶,聊天。他们不怕触动在彼此之间的横沟,恰恰相反,他们会主动提起彼此之间的差异,坦率地说出心中所思所想,这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感到快活。
“有时我总会误解您,如同昨日不快那样,”格哈德说,“有时候我和您对事物的看法不同,惹来了不愉快的争吵。实际上这对于我和您这样的关系来说,是不必要的。”他觉察到自己过去的出言不逊,把声音放低,显得诚恳而委婉。
“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路德维希神情放松,她本想对他说几句刺激的话,可是她立即按耐住这种作对的情绪,因为她早就清楚地知道,他除了固执和生病以外什么本事也没有,同时也相信白骨头之说并非无稽之谈。
“但是你无法否认的是,人生的意义只在于一点——斗争,人生的意义就在于此,且只有这个意义。他们反抗你就是斗争,而你镇压他们,则是对他们的抗争。无论是谁,都要陷入这旋涡中。无心抗争之人,命运决不会将微笑赐予他。”说完后,路德维希为自己的这番话微微一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
捏他了德国的民俗:妓女的标志为穿黄色衣服,带黄色绸缎
虽然是原创宗教,但Cassock还是悄悄拿来用了
热可可要在十九世纪才有,假装穿越两百年((
白骨头指贵族世家,黑骨头指平民
“命运固然残酷 但你无需对她惧怕 无心抗争之人 女神(Moira)决不会将微笑赐予他”捏了SH 5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