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咕了好久
以每天100字的时速终于写完了老实人大战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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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雅尔丁几乎四季常青的气候不同,梅斯邦这种偶尔会划过几道凌冽寒风的气候显然更受这只白隼的喜爱。在这寒冷的鼓励下,月雾·洛维格不由得仰起头,望向天空那白色的、厚重的云层,这几乎让他回忆起了过去在冰川孤独的岁月。
被戴在他胸前的花敏锐地感知到了他微弱的伤感,问:“你要去天上飞一会吗?”
“才不要!被你千里迢迢骗来这里,身上脏兮兮的全是灰尘,我才不要给他们看到我灰扑扑的样子。”月雾低吼着抱怨,“而且我一只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想到还要打架,又要弄乱我的羽毛,啊真讨厌,讨厌死了,我想回去了……”
当那小小的信函远渡重洋来到雅尔丁时,森林王国的成员们谁都没有把梅斯邦的战斗祭典放在心上。他们不想也不需要对外展示武力,甚至连收到邀请的女士也只是简单向君主汇报此事后,就习惯性地将信函收到了匣内,谁也没有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除了那只坏心眼的捣蛋鬼。
从女士说出第一个词开始,月雾就对竞技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甚至悄悄飞进拉弗雷西亚分身所在的内庭,试图说服君主允许他以雅尔丁的名义前往。
“当然,最重要的是去观察一下外界生物的战斗方式,”月雾一边整理羽毛一边煞有其事般说,“我已经▇▇年没有出过森林了,希望他们已经进化出新的能力。”
拉弗雷西亚赞同道:“确实,收集情报也是作为观察者的乐趣之一。如果你愿意,可以带上我,且希望这次旅行不会让你脆弱的自尊心受损。”
起初月雾没有理解拉弗雷西亚在说什么,不过只是占去观众席的一角,观察外界诸国人民战斗的姿态罢了,难道他在君主的印象中是如此幼稚吗?脆弱的自尊心?受损?
回想到这里,月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也在竞技场斗士名单中时,他雪白的长发更是像蓬松的羽毛般炸开了,擅长恶作剧的月雾竟然也在这里栽了跟头!他一把扯下戴在胸前的花,与拉弗雷西亚那鲜红如血的眼球对视。
“我还在想鲜少踏出森林的花为什么突然愿意跑这么远,原来在这里等着捉弄我呢!如果你想打架的话自己来打不就好了?再说了,森林里有比我更适合、也更厉害的鸟,为什么是我?”月雾甚至一连列举了好几只鸟的名字,这话在他心中已经酝酿许久。
“你要观察外界生物,不就是这样么?其他鸟可不会掺和这种无聊的事情。”花眨了眨眼,不解地问:“你不也是很期待吗?虽然很微弱,但我感受到了你的心跳。”
“如果你早告诉我,我肯定会先做好一切准备,以最优雅、最美丽的姿态登台!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狼狈……”月雾手抓着红花,小声嘀咕着。
***
森林的鸟群都以展示自己柔顺光泽的羽毛为美,然而月雾是其中特立独行的存在。他喜爱过度装扮自身,即使因为过于花枝招展受到了鸟群的嘲笑,仍执着于展示自己游刃有余的模样。
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华丽与优雅,否则就会……
月雾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过去因为丑陋而遭受的幻痛甩去,然后毫不迟疑地走出拱门来到场中央,他的对手——何塞巴伦科特早已在此等候。
“贵安,水里的居民。”
“我和那些粗鲁的野蛮人不一样,大开大合的动作实在是太不优雅了。”月雾带着笑容微微躬身行礼,那把朴素的施法匕首在他摊开的右手上悬浮。“让我用**这个形态**向你展示我华丽的术法吧。”
在月雾对面的男人身形高挑,单手握着一把金色的三叉戟,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威风凛凛。见月雾开口,男人也将手放在胸前,向对手行礼。“……我是何塞巴伦科特,请指教。”他说。
代表战斗开始的啸声甫一响起,何塞便抄起手中的三叉戟一个箭步朝着月雾冲去。他面无表情,神色果断,手上那把金色长戟在雷属性的附魔下显得格外闪耀,像一道迅猛的闪电。
面对何塞的先手进攻,月雾只是站立在原地,他打心底觉得这样的攻击方式过于粗鲁,既不优雅又不精妙,但现在正是展示自己能力的时候了,尤其是在众多眼睛面前。
那把三叉戟带着滋滋雷鸣自下而上向他斜挥而来,这速度在月雾看来慢得几乎有些令鸟昏昏欲睡。月雾后撤扭转脚步,姿态优雅,轻松侧身躲开这莽撞的试探,同时轻轻晃动在右手上悬浮的匕首,用突然迸发的寒冷气旋把何塞的长戟往上一带,让他的身体往后仰。
月雾总爱用这招,逼迫对方上举武器,然后他再紧跟着刺出冰柱。施法与吟唱的动作已熟稔于心,然而他的敌人立刻就想出了破解方法,靠着后仰的力道一手将三叉戟立在地上作为支撑,抬起一脚把疾飞而来的冰柱踢个粉碎。
冰柱破碎的瞬间,月雾立刻本能地向后闪躲,但何塞的反应却比想象中的快上许多。如同月雾操控匕首那样,那把金色的三叉戟也是何塞意志的延伸,他很快就调整好身形,再度挥舞手中长戟逼近,当头劈下月雾无法回避的一击。
“铛!”
月雾翻转右手,握住他的施法匕首挡在面前,两把武器相击,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竟然能凭借那只纤细的手,单手挡住他的进攻吗?何塞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当一股寒气顺着武器飞速蔓延至他的手上、甚至使他的三叉戟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时,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也是对方法术的一部分。
不过,能够如此近距离接近法师也是一个机会。下一刻,微弱的元素波动从二人头顶上方的空中传来,月雾甚至嗤笑了一声,他觉得对方在法师面前卖弄这些招式过于幼稚。一个诡计在他的脑海中划过,他抬起了一直在藏在宽大衣袖中的左手,手指弯曲成爪状,向何塞的胸膛掏去。
这是一只与月雾光鲜外表大相径庭的丑陋的手,关节扭曲,手指焦黑,却同样富含魔力。那尖锐的指尖触碰至何塞的胸膛时,竟诡异地停顿了一瞬,随后拱起的五爪又摊平为掌,结结实实地给他来了一掌。
这纤细的手腕所拥有的力量本不该能撼动何塞这个战士分毫,但是被击中的瞬间,何塞仿佛感觉自己像是被坚硬的雪墙迎面痛击般一瞬间失去了对四肢的掌控,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才靠手上的三叉戟稳住了身形。
而月雾脚尖一点,借着这股力量轻盈向后退,再度与对方拉开了距离。与此同时,何塞召唤的雷电也已成型,自上而下蔓延的树状闪电在二人之间炸开,金色雷击劈下光辉照亮了月雾本就苍白如雪的脸庞。
“你看,这就是你和他们的不同之处。”被月雾戴在胸前的花说,“不管是鸠、雀还是鸦、鹭,都不会有收手的意识,他们不会思考那么深奥的东西,只会竭尽所能杀死猎物。”
“别会错意,我只是不想弄脏母亲大人为我新编织的羽衣罢了,攒了好久的毛呢。”在这一掌过后,月雾的左手又被藏在长袖的阴影中。他重新摊开右手手掌,让匕首在其上悬浮,做出预备施法的姿态。
而在月雾对侧,靠三叉戟支撑身体才未倒下的何塞显然没有对手那样游刃有余。寒气裹挟着风暴在他的体内乱窜,他的四肢开始变得无比沉重,一切都模糊且缓慢,唯有剧烈的心脏跳动声伴他左右,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在某个瞬间失去了意识。
显然,能登上竞技场之人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在刺骨严寒中,何塞深吸一口气,用他那惊人的意志重新操控身体,与他的对手对视,而月雾则回以一抹隐秘的笑容。
作为战士的直觉感知到了危险,何塞猛地一跃而起,向下挥动长戟用力甩去。这行动无疑是十分明智的,就在何塞跃起瞬间,他原本站立的地面猝然长出了数十根冰柱,相互交错形成一片晶莹剔透的冰荆棘。这些冰柱在长戟的挥击中一碰就碎,飞溅的冰片突然爆开,在他的周身形成了挥散不去的冰雾。
下一刻,无数根细密的银色冰针如绵延细雨般朝何塞袭来。这些冰针同样十分脆弱,但似乎被附加了追踪魔法,在那些萦绕何塞身边的冰雾的引导下,它们以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划开敌人的皮肤,或是被长戟击碎。
相比于何塞的狼狈,月雾则显得游刃有余,他动作优雅地指挥着冰魔法的流向,并不时添加一些佯攻和诡计。他确实从这攻击中获得了短暂的快乐,然而,当月雾看到自己的术法被对方尽数击碎、最多不过是留下几道血痕时,那微小的喜悦火苗又被尽数掐灭了。
在朦胧的愠怒中,月雾晃动着右手上的匕首施法,一个闪烁着耀眼蓝光的魔法阵在他面前忽然显现,一股强劲的、夹杂碎冰的寒流风暴从魔法阵中喷涌而出。这招式对于月雾来说并不实用,也不是赢得胜利的最佳选择,但他如今一心只想要何塞出丑。
风的呼啸与雪的漩涡交织成一片混沌,空中的碎冰变成锋利的冰刃,撞击着阻挡它们前行的一切物体,一道道白色的旋风模糊了何塞的视线,视线所及,唯有雪白一片。
自上而下的雪花在接触到他的身体时迅速凝结成冰,也带走了所剩无几的温度,他暴露在外的皮肤都已结上一层莹白的雪霜,手上的武器仿佛已经与手冻在了一起,指关节的每寸移动都需要经受意志的考验,而在他的脚下,已经开始积攒出了薄薄的白色雪层。
在极寒的冲击下,何塞的思想开始变得迟钝,只是凭借肌肉记忆挥动长戟打碎狂风中暗藏的冰刀,这并非长久之计——这充沛的冰魔法仿佛没有尽头,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因失温而脱力。想到这里,何塞用力握紧了他的三叉戟,碎冰也从他的指缝中迸出。
作为一只生于极寒之地的白隼,月雾的视野并未受风雪阻挡,他自以为能观测在风雪中的一切,因此当何塞那把闪烁着金色光芒的长戟向他直直飞来时,他也只是轻轻后撤一步,躲过了这看似无谓的攻击。
在月雾分神躲避的那瞬间,他没有意识到何塞已经顶着风雪、来到了一个与他相当靠近的距离。
“什——!”
一道道带着寒气的拳风向月雾身上招呼过来,试图找出他的破绽,而鸟类敏捷的反应使月雾也同样迅速地施法,用冰气挡住了对方前冲的拳势。何塞冷不防一个侧身,抬腿侧踢踢向月雾正在施法的右手,但这同样强劲有力的体术没有撼动月雾分毫,反而像是踢到一块冰墙,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作为反击,月雾的施法匕首射出一股寒气旋——他要把何塞胆敢伸过来的腿冻成冰块。
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战士的本能再次操控何塞的行动,他借着踢击的力道弯腰抄起伫在一旁的三叉戟,及时侧身一挥,对着月雾再度当头劈下一击。
攻守瞬间转换,月雾急忙翻转手腕施法应对,却还是晚了一步,他无法在连续快速施法的前提下施放足够抵御这蛮力的魔法。
“噼啪”,一声尖锐的爆裂声猛地响起,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碎掉了。
月雾大喘了一口气,快速后退一步,与何塞拉开距离。他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刚才那一击的影响,身姿依旧优雅,可他左手的长袖不知为何突然被染黑一片,黑色的血从袖口缓缓滴落在地上,很快又被日光蒸发成烟。
“你的冰碎了,按照鸟群的规则,你已经输了。”旁观者拉弗雷西亚用它那僵硬且明亮的声音提醒道。
月雾装作没有听到花的话。比起这不容缓颊的失误和众目睽睽落败的耻辱,月雾更讨厌自己这只受到诅咒的左手,尤其是当它以这纯白之躯滴落漆黑之血时。
月雾的视线随着左手衣袖一路向下望去,他发现落到地面的除了黑色的血以外,还有些白色的碎发——那是他引以为傲的羽毛。丑陋的左手不足为惜,他柔顺的、蓬松的羽毛怎么会这样飘落到地面呢。
投到地上的视线缓缓向前延伸,与对侧因为失温而脱力、正在不断喘息的何塞对视。冒着风雪接近法师同样耗费了何塞不少体力,好在他的攻击起了效果,风雪骤停,他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看到对手的狼狈姿态,月雾冷哼一声,在心里快速地做了一个决定,并且决定即使是花也不能阻止他。下定决心就要马上执行,月雾紧握自己的施法匕首施法,刺眼的蓝色光芒也从匕首中迸发。
“你竟然……让我美丽的羽毛零落……!”他大喊,“我要让你好看!”
生自冰川岛屿的白隼以其坏心眼、爱耍小孩子脾气闻名雅尔丁,上至森林王国其他动物成员,下至他的鸟群同伴,无不对他的顽皮颇有微词。森林的评价模糊了月雾在外人面前的印象,但拉弗雷西亚可不会忘记,这是一个曾经在恶劣生存环境下讨生活的术士,他的嗔怒能如冰川般冻结所见一切。
伴随着月雾的怒吼,一个更加巨大、花纹更繁复的蓝色魔法阵出现在地面上,它不断旋转着,发出了足以照亮整个竞技场的光芒。何塞一看到这个法阵,心脏就突然剧烈跳起来,这个法阵每转动一圈,他就会感到一阵恶心,他不知道这是对手附在法阵上的法术在作祟,还是自己战斗的本能在警告。
身体比意识先开始行动,何塞一个箭步冲上前试图打断对手,然而法师的施法速度更快,一个巨大的、发出耀眼蓝光的冰块凭空出现在场中,炸开的寒气席卷整个竞技场,它将月雾记忆中的冰川风暴再次重现了。
顷刻间,地面和墙壁上都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风雪再次模糊了何塞的五感,比刚才的寒流更加刺骨、更加无处可躲,他不得不调整呼吸,以免吸入碎冰冻伤肺部。必须要速战速决,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在这低温环境下坚持多久。怀抱着这样的决心,何塞摆出了攻击的姿态,与紧握匕首的月雾对视。
两双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彼此。月雾召唤的冰刺从侧面划过,何塞则用长戟把它们挡开,他那闪烁着金光的三叉戟穿破风雪,朝着月雾的方向快速刺去,大部分的对手都会被这招击倒,可月雾翻动手腕,将萦绕在他周身的寒气冻结为坚硬的冰墙,轻松接下这招。
两物相击,发出一声响亮的撞击声。长戟上附着的雷电魔法快速加热,让何塞的武器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但他面前的冰墙始终纹丝不动,甚至以不可抵挡之势朝他压去。何塞见状正要往旁边闪避,而月雾的冰刺再次从侧面刺下,他被迫退回,挥动长戟挡住攻势。
月雾故技重施,指挥冰墙向前撞去,接连使出许多巧妙狡猾的招式,何塞却也接下了他每一招,使月雾所付出的努力只换得长戟击打冰块的铿锵声,不过法师仍然在灵活翻动着手腕,何塞只能痛苦地抵挡着。
突然,月雾暂缓了攻势,因为感知到电流波动猛地后退了几步,躲过了几星藏在积雪地面之下的雷点,而何塞则精准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压低身子全力俯冲过去。
何塞知道自己优秀的体术技巧将成为制胜关键,准备纵身翻滚过法师,用脚飞踢法师的背部,等对方匆忙转身、失去方向感时再从另一侧发动攻击。可他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当他跳到一半的时候,月雾仿佛早有准备一般挥动左手衣袖,让藏在袖子中的寒气旋直击他的胸膛。何塞闷哼一声,竟然被打飞数米,重重地跌到地上。
“多么有力的一击,只可惜准度不够。”一个僵硬的声音传来,是拉弗雷西亚在说话,“如果你的左手没有流血,现在已经结束战斗了。”
按照以往,孩子气的月雾早就该对拉弗雷西亚这略带讥讽的话语进行反驳,他的胸膛激烈地起伏了几下,却他始终只是抿着嘴唇保持了沉默。他并非不想开口,作为在生在冰川中的族群中一员,月雾与其他同族一样能在施法时降低自己的体温,以便更好成为冰元素载体,发挥更大威力,然而,他们始终是肉体凡胎,置身于这种极端环境中时,就连月雾也需要减少无意义的行动,以保持体力。
低温、风暴与寒霜似乎冻结了何塞一部分感知,动作也变得更加迟缓,他靠着自己坚强的意志从地上慢慢站起身,接下来迎接他的,则是细雨般密集的冰刺。密集而频繁的攻击不仅能击碎所有防护法术,还能一层一层削掉对手的体力与血肉,这是月雾的惯用伎俩,他显然精于此道。
在无坚不摧的暴风雪中,再炽热的温度都会冷却,在法师的操控下化为碎冰。何塞顶着风雪一步步向前,三叉戟在空中飞舞划出金色的轨迹,将尖锐的碎冰拍到一边,直至再度靠近法师,武器以对方最难以抵挡的角度急击,与月雾的匕首相碰,撞出一声脆响。
何塞以奇袭取得的优势不及预想的大,寒流带走了他太多体力,他自认为的全力挥打在法师眼中不过又是一次慢动作,月雾向右旋身,匕首回转下划,撤步避开他逐渐下压的力道,把架在面前的三叉戟往侧边带开。
低温同样麻痹了月雾的感知,他没有发现一团若隐若现的电光藏于风暴深处,正悄悄翻腾涌动。
为了吸引月雾的注意力,何塞用巧妙的戟法逼迫他凝结冰块进行反击,连续施法让月雾自顾不暇,等他后知后觉感受到明显元素波动时,雷电已经成型,在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望着这声东击西的诡计,法师厌恶地眯起眼,何塞则准确地抓住了对方分神的破绽。他的长戟与劈下的电光一同闪耀,金色的光芒直奔对手而去,他坚信这一击将成为他致胜的关键,然而,他又再一次想错了。
面对这凶狠的攻势与近在咫尺的电光,月雾仍显得游刃有余,他嘴唇嗡动念动咒术,盘旋在四周的寒流随即化为无数冰针,一部分向上飞去,与被召唤的雷电相撞,冻结成冰,让它逐渐在冰冷的蓝色中湮灭;另一部分则切过冷风,穿入战士无法防御的肋骨缝隙。
伤者发出闷哼一声,他维持住平衡,继续前劈,挡住施法匕首的尖锋,再次发出一阵眩目而迅捷的连环招数。三叉戟舞动出一片金光,从各个方向攻向月雾,法师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些攻击,施法匕首毫不逊色,将数次劈砍一一封挡,匕首迅疾回刺,冰刺紧随其后,试图何塞的攻防中破出一个缺口。
若是在全盛状态下,月雾的近身战术对他而言不过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但在极寒风暴加持的现在,法师每次附着魔法的进攻都令何塞不禁感到一阵压力,长戟与咒术旗鼓相当,任何一方都无法取得丝毫优势。
拉弗雷西亚用鲜红的眼珠注视着二人,由于感知到了月雾隐秘的得意,它比所有人都要更快察觉到月雾的诡计:法师一反常态开始使用自己并不擅长的体术,不过只是在拖延时间,他所有真正强大的法术都藏在左袖的黑暗中。不过,它对月雾能使出一点真本事乐见其成,这有助于它重新评估这只只知道玩乐的白隼的战斗力。
在金属的碰撞声中,月雾佯装不敌后退,朝试图乘胜追击的何塞挥舞左袖,何塞早有预感,侧身翻滚躲过了这一击,袖中的冰魔法扑了个空,落在地面上,扬起阵阵冰雾。
这招同样不过只是在拖延时间,在何塞捕捉到法师脸上那丝似有若无的得逞微笑时,他迅速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月雾再次伸出了那只丑陋的、漆黑怪异的手,不合常理般扭曲的手指间闪烁着蓝光,一颗凝聚着纯粹冰元素的圆球正在他的指尖融化,变成一个蓝色的漩涡。
何塞心中警铃大响,身体感知到了危险却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这道气旋从正面掀飞,又狠狠地摔落到地面上。法师用扭曲的手指做了个复杂的手势,他手上的旋涡又变化为一个巨大的魔法能量球,在他的示意下飞速朝何塞袭去。
出乎法师意料,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何塞竟然会选择举起三叉戟,朝着那道光直刺下去,当他的长戟刺入魔法球的核心时,冰霜立刻沿着长柄传到这个战士的手臂上,雪花与冰碴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但这并不能阻止何塞的决心。
三叉戟一层层撕开月雾的魔法,风暴也被这蛮力劈成两半,魔法球颜色由蓝变黄,最后变成白色,发出如玻璃破碎般尖锐的爆裂声,蕴含其中的魔法被全部释放,迸发出无与伦比的风暴,直接将场中的二人吹退。这风暴是如此的强劲,就连拉弗雷西亚也不愿意直面,它甚至短暂地断开了与这个分身的连接。
而月雾,作为显而易见的失败者,更是受到了法术的反噬,那只被诅咒的左手猛地淌下一大片黑血,将雪白的地面染黑,又在日光的照耀下蒸腾为黑烟,发出嘶嘶声响。
怎么可能……
极地冰川的暴风雪本该能让所有勇者屈膝,是他与故土的链接已经被削弱、身体懈怠了吗?还是说他待在森林太久,已经忘败北的滋味了?如此可怕的蛮力……
一瞬间,诸多思绪从月雾的脑海中划过。他因脱力而浑身发软,但预想中的倒地蒙尘却并未到来——几条柔软的棕色枝蔓不知何时从地下悄然伸出,撑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已经是强弩之末。”
拉弗雷西亚平静地昭告着法师的失败。它从一开始就作出了预言,只可惜月雾向来很难听得进去那些与他思想相悖的话语,如今,到了应证它话语的准确性的时候了。
花评价道:“你看,这就是局限之处,如果你愿意转变形态以发挥更强的力量,未尝不会有胜算。”
拘泥于人型躯壳中的鸟类以力量大打折扣为代价换来了更灵敏的身体,如果能够解除限制,冰川的白隼就能召唤出更强劲的风暴,瞬间冻结一切生命。过去月雾曾把这种秘法视为自己的杀手锏,收割生命不计其数,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回忆过去那些冰冷且残酷的漫长岁月了。
“哼,反正你就是等着看我笑话的吧!让我美丽的羽毛蒙尘,如此狼狈……”月雾一把甩开拉弗雷西亚的支撑,重新站稳身形。
他低头看向安静悬浮在自己右手掌心的施法匕首,本该因魔力充盈而闪耀的刀尖已经开始变得黯淡,花说得没错,他找不到任何反驳花的理由,可他不会在这种无谓的小事上违背对母亲的承诺。
于是月雾蛮不情愿的说道:“好吧,我认输了。”
胜负已定,法师挥舞沾染血污的衣袖,将仍在竞技场内盘旋环绕的冰元素纳入袖中,顷刻间,风雪停歇,墙壁和地面上凝结的雪霜重新化为水,又在魔法下蒸发消失。当然,他不会忘记在他面前,收起武器正向他行礼的对手。
月雾又用手指了指对面被冻得半死不活的何塞,一道白光簌地朝他飞去,融去他身上的碎冰。这白光比月雾任何一个法术都要快,在何塞的意识反应过来前他已经被击中了,过了好半会他才感受到逐渐回温和身体和向下滴落的冰水,他惊愣地望向对手,发现月雾已经把施法匕首别在腰间,在手指之间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根洁白如雪的细长羽毛。
“回去了,我要好好洗个澡。”
法师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把观众们后知后觉撒下的惊叹声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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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休息室
海妖因为骤冷骤热哆嗦+打喷嚏
鸟:(不怀好意)要不要我再给你冻一冻呀?冻了就不会难受了
海妖:谢谢,不用了(呆呆)
海妖:抱歉刮了你的毛(掏护发套装)这个效果很好的喜欢再来买
鸟:(炸毛)你什么意思!@#*¥%@#*%
(鸟晚上睡鸟窝里说梦话都是要啄烂海妖的皮)
你好,■■■
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雅尔丁的君主对那些没有恶意的来访者总是很宽容,但它要求你能自己前往森林,而不是由我出来迎接。
因此,为了保证你旅途的安全,你要尽可能地多了解这个地方的生物。根据你提供的出发地点,你在这次旅途中会经过她的住所,我希望你能先去拜访她,并把随信附赠的三块石头交给她。
她的名字是叫风铃(Windbell),她住在雅尔丁西北部湖泊边缘的一个小沙洲里,在她的领地附近种植了许多竹子和蕨类植物,这些植被和森林常见的树木类型完全不同,相信你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不同生物在观察风铃时将得到不同的结果,风铃在你们人类看起来像个浑身漆黑、身形娇小的年轻女性,她有一对巨大的角、细长的脖子、四条手臂和如尖刀般锋利的双腿,她那三只大大的、明亮的紫色眼睛让她看起来十分*美丽*。这就是她通常示人的形象了。
这里我还要说一句,如果你带上了非人类的同伴,那么风铃的模样在对方眼中可能并非如此。
拜访规则:
1.你到达沙洲附近后,就可以开始呼唤风铃的名字了,她会从水底上浮,问你发生什么事情和是否需要她的帮助。不要被她的眼睛吓到,风铃对人类非常友好。
2.在与风铃对话时,你需要在每句话中加入风铃的名字,否则风铃会认为你没有对她说话而不搭理你。
3 风铃眼睛的颜色代表着她的情绪,所以需要你时刻观察她的眼睛,以避免发生意外。紫色代表正常,白色表示她正在高兴,红色意味着她很激动,黑色暗示她有点伤心。黑色是你唯一需要注意的颜色,风铃伤心时你是危险的。
4.风铃在通常情况下很有礼貌,只是有些多愁善感,希望你不要浪费她的善意,如果你不礼貌的行为冒犯到她,记得礼貌地道歉,风铃会原谅你的。
5.你可以向风铃询问任何问题,当她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适合知道的时候,她会回答你“这不可说”。
6.尽量避免和风铃有任何身体接触,她对自己的力量一无所知。你可以把石头直接丢进湖里,风铃会去捡回它们的。上一个来拜访风铃的人类就有点笨,不小心跌进湖里了,风铃想把他托举回岸边,结果只托举回了一滩肉泥上岸。
7.风铃的宠物从外表上看是一个人类青年男性,你基本上不会遇到他,但你需要对他的存在有个印象。他的眼睛完全被黑布遮了起来,但不要不要以为他的眼睛被蒙上了,他就看不见你。他真正的“眼睛”可不在头上。
8.在与风铃的对话中不要提到和天空相关的内容,包括云层、星星、太阳、月亮等,风铃讨厌这个话题。
9.在拿到石头后,风铃通常会邀请你去她家。风铃的家在湖泊的最深处,如果你不能在水底下憋气3天以上的话,你最好回绝这个邀请。
10.如果风铃伤心,黑暗会迅速爬上她的眼睛直至变为纯黑,她马上就会流下眼泪,尽量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安抚她,或者远离沙洲,她的宠物会把这视为发起攻击的信号。
11.试图与风铃的宠物对话是没有意义的,脖子是他唯一的弱点,扭断或者斩断他的脖子会让他暂时陷入恐慌,给你制造逃跑机会。
12.如果其他办法都失效了,你应该在意识消失前大喊“■■■■■■■■■”。风铃会发出一种尖锐的低语,她的宠物会立刻放弃狩猎回到主人身边。这只是个万不得已的解决方法,风铃将抽泣着躲到湖底,你安全了,暂时的,因为风铃的宠物已经彻底记恨上了你,他相当的难缠且执着。
以上就是你需要知道的关于风铃的全部了。我觉得先去拜访她会让你对雅尔丁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为了保证你旅途时的安全,你要尽可能地多了解这个地方:对于人类来说,森林里最友好的成员的随手一指,就已经足以让你丧命,因此如果你执意前往雅尔丁,就必须遵守在这里的规则。
你真诚的,玛丽安娜女士
是雅尔丁的一群人外
文手写剧情人物真是简单又方便呢哦呵呵呵呵
「女士(Mariana)」
上半身为人类女性、下半身为八足黑蜘蛛的蛛女。在名字没有意义的雅尔丁,她被尊称为“女士”。
她有着闪烁熠熠光辉的银色披肩短发,青灰色的皮肤和纯黑无瞳孔的眼睛,所有见过她的人都将不由自主将视线放在那头闪烁的银发上,并被她的美丽吸引。
作为雅尔丁的护林人与翻译官,女士常以一位博学多识的学者身份出现在众人的印象中。她精通多种语言,擅长草药学、医学和风系魔法,雅尔丁众多河流是女士驰骋的水路,那小小木筏借由她所操控的风魔法前往森林各处,立于其上的女士的姿态宛若威风凛凛的骑士,她总是充满骄傲地巡视着自己的家园。
或许是女士曾受过人类世界世俗教育的缘故,她脾气温和、心地善良,是森林中最接近人类的存在。女士深深爱着自己居住的家园,期望森林永远如她所想般安宁,但同时,她也知道驱逐入侵者的必要性,因此善良常常拉扯着她,将她陷入两难的境地中。
「白鸟(Hmlamesice Lowe griglia)」
一只体型巨大、浑身雪白的隼鸟。在名字没有意义的雅尔丁,他被叫做“白鸟”。
白鸟爱惜自己的每一根羽毛,并用大量璀璨的珠宝映衬它们的美丽。在众人目光游离的间隙,他将化身为一个盛装打扮人类少年,无论何时都是一副的优雅模样。
与那乖巧无害的外表不同,所有和白鸟接触的家伙多多少少都会被他的坏心眼弄得焦头烂额。制造麻烦已经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他喜欢弄一些不痛不痒的恶作剧,以看到别人的苦恼神色为乐。这只坏心眼的捣蛋鬼凭借自己的心意在森林中横行霸道,即使是庭院之主拉弗雷西亚也对他无可奈何。
有趣的是,这样的白鸟也会被比他羽毛还要小的小蛇吓到。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对蛇带着奇怪的偏见。
「黑鸟(Demassdo)」
一只体型巨大、有一身蓝紫色蓬松羽毛的乌鸦。在名字没有意义的雅尔丁,他被叫做“黑鸟”。
羽毛非常柔顺美丽,反射出蓝紫色金属光泽。尾羽一个尖,不好动,眼睛很大,同时拥有鸟类外型方面雌性和雄性的特征,是只雌雄同体的鸟,但整体外型偏向雄鸟。
黑鸟看起来很酷,实际上情商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呆头呆脑的,不懂得拒绝任何没有恶意的逗弄,只在意保护领地和填饱肚子,所有和他接触的家伙都觉得他很好相处。
他有极高的语言天赋,能理解大部分生物的语言,但从来没有开口用自己的声音说过话,至少没有谁听过。传闻他以声音为代价达成了什么交易;或是把一道恶毒无比的诅咒封印在自己的声嗓中;或是他的声音本来就是一把锋利的凶器……等等等等,真假难辨。
「拉弗雷西亚(Rhine Porta Gerhard)」
观察者自上而下的投影,并幻化为大王花的形态。在名字没有意义的雅尔丁,它被叫做“花”。
尽管它坚定地认为自己是花,但这不过是它对植物拙劣的模仿罢了,花不需要沟通、没有情绪和思想,更不会有守护庭院的欲望。
从来没有人见过它褪去拟态的真正形态,至少在这个维度,它的真身无法被感知。
「风铃」
一颗坠落到地面上的星星(自称),只要月光还照耀大地,它就是不死之身(自称)。在名字没有意义的雅尔丁,它固执地要求所有与它交流的生物称呼它为“风铃”。
不同生物在观察风铃时将得到不同的结果。在人类肉眼的观察中,风铃是个黑色的类人型生物,它有一对巨大的角、三只眼睛、细长的脖子、四条手臂和如尖刀般锋利的双腿。
风铃居住在雅尔丁最大湖泊的深处,每到月圆之夜它就会从水底上浮,坐在岸边仰望夜空中的满月。它生性活泼,天真单纯,心智仅相当于8岁人类幼童,唯独在月圆之夜会露出悲伤的表情。
传说夜空中的群星都擅长心灵·精神系法术,但对于稚嫩的风铃来说,强大的勇者们意志又如此坚定,他们的精神世界如铁壁般无懈可击,因此风铃讨厌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能力。
雅尔丁君主[拉弗雷西亚]与它的人类朋友的一次短暂会面。
作为一朵曾种在皇宫花园、受周遭耳濡目染的花,它显然对身边一切有着自己的理解。
***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女人问。
“什么都看不出来。”拉弗雷西亚回答。
在拉弗雷西亚的视线中,一切都被具象化,它知道他们此时在一个宽敞的空间中,周边是攒动而安静的人群,而在他正前方的位置,则放着一块散发出熟悉味道的、巨大的木块。
与雅尔丁相比,这里的空气中夹杂着太多气味。拉弗雷西亚难以从其中轻松分辨出有效的情报,但幸运的是,它从浑浊的空气中敏锐感知到了女人轻微的不快,于是它补救般说道:“这是雅尔丁的木材。”
女人点头,说:“画框确实是。”
▇天前,来自卑谬的私人画展邀请函系着带有金属纽扣的丝带、夹杂血腥味远渡重洋来到了雅尔丁。
发送邀请函的主人非常了解雅尔丁的运作方式,知道如何才能最快将信息送达至君主手中。丝带上的纽扣先是被钟爱闪亮石头的鸟类劫走,展开的卷轴飘落在地,其上的血腥味又引起了拉弗雷西亚的注意。
作为一朵鲜少离开庭院、对森林外部世界不甚感兴趣的花,能让它记住的人类屈指可数,但很显然,这个在薄薄纸张上用血画出某个符号的人类正是其中之一。所以在日月变换的▇天后的现在,拉弗雷西亚如约来到了卑谬,并与它许久不见的人类朋友再次相见。
此时,女人正向它介绍:“传说这曾是王公贵族御用的木材,产量稀少又带着一股异香,所以它价格高昂,并被名流追捧为珍品。仅这一块用来做画框的边角料卖出的价格,就足以支撑平民三口一整年的花销。”
“人们总会追逐一些稀有的东西,前往雅尔丁捞金的人们多数有去无回,传说那些人都成为了魔物拉弗雷西亚的腹中之物。”说到这里,女人抬手示意它再认真观察这幅画作。“沾染上同类之血的珍宝是多么迷人。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加趋之若鹜,也造成了如此诸多的牺牲。”
于是拉弗雷西亚顺着她的指引,再次把感知投入面前的东西中。在亚麻、纤维、油脂和矿物碎末的间隙,它又有了新的发现——画布上竟细细地抹上了一层由五瓣花碾成的花泥,只是花瓣中魔力已经消散,它才一如既往的将其忽视了。“没有我的魔力,这些花一离开森林就会马上风干枯萎,你竟然还能保存它。”
“传说这些只在雅尔丁盛开的红色五瓣花是魔物的爪牙,协助它掌控森林和捕猎人类,它们吸入的鲜血越多就越显得红艳。当然,人们也对此十分热衷,一朵完整且不败谢的五瓣花在黑市里能够卖出天价。”
“原来如此。我一直在思考人类为什么总喜欢闯入我的森林,他们有很多充满想象力的入侵方式。”
“然后成为你的盘中餐?”女人问。
“以前会,现在不会。”拉弗雷西亚回答,“不加节制的吞食人类使我的本体变得非常巨大,我不能再变得更大了。况且我已经扎根在森林里,不需要再靠吃血肉生存,但如果有魔力充沛的人类擅闯,我还是会吃掉他。”
拉弗雷西亚作为花在雅尔丁森林中被王国成员尊敬,但在森林外的世界,它作为食肉性魔植被人们深深地畏惧着。雅尔丁的主人爱憎分明,对它喜爱的友善招待,而惹怒它的则难以活着走出森林,这是所有前往雅尔丁之人的共识。
这番骇人听闻的诡异话语没有引起女人的情绪波动,她像是听到一个有趣故事的开头般继续向拉弗雷西亚分享自己听到的传闻:“我曾看到过一本有关雅尔丁的书,书上说雅尔丁外围的树木参天蔽日,而越往里走,树木的姿态则越趋于正常,那是因为常有人类死在森林外围,那些巨木以人类血肉作为养分,所以才长得格外壮大。”
“正确。沾染的人血越多它们越有味道,然后成为你们口中带有异香的木材。人类喜欢,所以我不喜欢。”拉弗雷西亚说道。
▇▇年来,葬身雅尔丁的人不知凡几,人类的尸骨埋在树下作为树木的养分,树木吸收血肉快速长大后,下一批幸存者又将这些树木砍伐运走,它的五瓣花沉默看着这闹剧不断轮回上演,甚至有些厌倦了。
女人还想再说什么,但拉弗雷西亚轻轻地阻止了她,并将一个坐标投入她的脑海中。
“先到这里。等到下个时间,欢迎你来我的花园做客,或许能为你的下一幅画带来帮助。”它说。
拉弗雷西亚的话音刚落,一切光与声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有个神秘的屏障隔绝了她的所有感知,但在一瞬过后,她又被重新丢入现实中,面前还是那副她向庭院君主介绍的画:《沉睡中的森林》,但拉弗雷西亚那身标志性的深色斗篷从她的视野中消失了。
女人站在攒动而安静的人群中,回味着刚才仿佛幻觉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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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花吃什么:
肉,活的死的生的熟的新的老的都吃
一个人类大小的肉体被吞进去后,连肉带骨5分钟就能被完全消化,在以前花是曾作为埃马雷托王室专门处理尸体的回收站,一吃一个不留痕
现在因为吃人吃太多长太大开始挑食了,简单来说就是普通人看不上,要吃魔力充足的,剩下的普通人拿去当花肥
传言,在这片土地仍被称为▇▇▇▇王国的时代,曾有一个专属于皇室的花园,世人因其华美的宫殿、丰富的植被和优美的风光,将其称作为庭院。而在这庭院之中,青葱绿林的阴影下,则蛰伏着一朵神智初开的红色五瓣花。
红花贪婪,它以人类的血肉为食,用世间珍宝将自己粉饰,无数英豪进入庭院,企图斩魔物、夺财宝、扬名立万,而他们最后的结局,竟都是诡异的死在了庭院的入口处,尸体排成一条队列化为树木,身上开出与那魔物相同的红色花朵,宛如一棵被精心雕塑的人体盆栽。
***
他们一行人在焦木的残骸中前进,并不时用手中镰刀清除焦黄枯萎的拦路野草。
这场人为大火足足烧了▇天▇夜,这火是如此巨大,沸腾向上的滚滚浓烟无处不在,肆意蒸熏着庭院周边的一切,仿佛一片永不散去的乌云。不过,幸好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庭院已被火焰吞噬,烟雾散去,只剩下昔日凉亭被熏黑的断壁残垣与无尽的黑色灰烬作伴。
为了确保庭院被彻底烧毁,他们在过去的▇天里一直守在外围,不放过任何一个从庭院中出来的活物。而庭院也延续了它一贯安宁的氛围,即使沐浴在火海中也没有任何鸟叫虫鸣和野生动物出逃,这几乎违反常理的寂静曾一度让他们感到不安,不过,当他们看到如今庭院残破的景象时,这不安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这就烧干净了吗?”有人问。
这疑问显然对于纵火者来说是一种羞辱,行人中为首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说:“我不可能失手。不管是里面的花妖还是树木都被我点燃,它们注定难逃一死。”
传说在血腥之夜过后,几个大贵族带着所有财富躲进了偏远而封闭的皇家庭院,在这避世之地静候东山再起的时日。不少野心家、窃贼和佣兵前往庭院寻找遗世财宝,却没有一个人能从庭院出来,所有生命仿佛都被一张饕餮巨口吞噬。
▇年后的现在,庭院已成为不可说的恐怖之地,但作为知情人之一,男人知道破解传闻的方法:只要把庭院里的那朵花烧死,庭院就将连同它埋藏的财宝一同重归人类所有。
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当他表示想要参观庭院时,花热情地接待了他这位故人,作为回报,他在花化形为人类向他介绍庭院时用火轰击了它的头颅,在上面留下一个狰狞的巨洞。他仍记得在他点燃这副轰然倒地的躯体时,有些透明液体从头颅的创口处流淌而下,在光线下反射出如凝结血液般的深红色。真是个骇人的怪物!
男人一边在废墟中前行,一边回味着这阴险的诡计,因为他知道他能完成这个壮举全因他辜负了花妖的信任。虽然他们之间也曾有过愉快相处的时光,但显然现在憎恶超越了往日的情谊,所以花不得不死。
很快,法师的灵感让男人不由得放缓了前进的脚步。越往前走,四周越是格外寂静,就好像他们进入了一个独立的区域,这里被神秘的屏障隔绝了所有的感官,他不再能感知到灰烬发出的余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捉摸的潮湿气味,烧焦的树木与植被也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一片仿佛迷宫的蕨类树木森林缓缓在他眼前呈现。
他们巨大的枝干相互交错、遮蔽,阳光透过绿叶在地上投射出一片又一片阴影。这正是他记忆中几天前庭院的景象。
在某颗树木展现的奇异根部中,更是仿佛有生命般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红色花蕾,五片厚重的舌状花瓣轻轻地向外舒展卷曲,露出隐藏于其中之物。
一颗硕大无比的红色眼珠。
红花似乎发出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僵硬、清晰、雌雄莫辨,正是他所熟悉的——
“你的感知变钝了。”那声音说道,“所以我在此警告你:如果你再往前走,我就像宰了你的同伙那样宰了你。”
男人回头望向他的同伴,或者说,曾经是同伴的东西。跟随男人而来的人群停在不远处,他们前进的动作和惊恐的神情被定格,艳丽的红色小花从他们的五官间隙间悄然盛放,宛若一簇被精心打理的人体盆栽。只需要看一眼,男人就知道他们的血肉已经被作为养分吞食干净,如今残存于此的,只有那副脆弱的皮囊罢了。
男人说:“你花化的能力又强大了不少。”
那声音答:“同一件事做上千百次也会熟练的,像你们一样想要从我手中夺回庭院的人太多了。”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举起法杖,咏唱出火球砸向他面前的五瓣花。然而法师的动作在庭院的守护者看来实在太过笨拙、破绽百出,弱小得近乎可笑,它当时为什么会被这招击中、并在它的*人类皮囊*上留下如此大的残缺呢。
瞄准准确无误,火焰击中了树干根部,但男人听到从燃烧的空气中传来了一个声音,仿佛在发出疑问:那是花阴魂不散的声音。
“最后一次警告,按照你来时的路回去吧。难道你真的想为一个灭亡的王国付出生命吗?”
烟雾散去后,红色花朵依然毫发无伤,仍旧用那颗红色的眼珠凝视着男人。
即使早就知道花已进化成超乎想象的模样,但在它的奇术面前,男人仍感到一阵诡异的寒意,恐惧、愤怒、困惑和惊讶交替出现在他的心头。
放任这有神智的花栖息御花园,它的枝蔓迟早会遍布整个▇▇▇▇,直至统领整个国家,而▇▇▇▇将不复存在,这是对王国的侮辱和背叛,如果人类可以预防的话,就应该不惜代价阻止它。
于是他说:“像你这样的怪物怎么能明白故土掌握在敌人手里的感觉!不除掉你,▇▇▇▇只能成为历史的尘埃!你霸占了▇▇▇▇的土地,吃光所有来庭院的人,你已经阻拦我们前进了。”
“敌人?我?”男人在这僵硬的语调中听出了不可置信的感情,他们双方都意识到了彼此之间的矛盾是永远不可能调和的了。
随着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层薄薄的面纱似乎在男人的所有感官上编织起来,他的思想开始变得迟钝,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花已经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艾雷。这和过去的时光没有什么不同,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我只守护我的家园。而你,庭院曾经的贵客,我们一如既往在庭院相遇,为何你要拿瞬息万变的外部世界来苛责我这一成不变的庭院?”
不知不觉间,痛苦和愤怒从男人的脸上慢慢褪去,仿佛被逐渐来临的睡意所抹除了。记忆的最后,他只看到在自己身上盛开的红色花朵,和远处永远翠绿青葱的植被密林。男人摇摇晃晃地摔倒了,一动不动地躺着,成为了花丛的一份子。
庭院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就像一片重回寂静的绿色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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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故事和衔尾大人的老登有一点关联,他俩是老乡,具体怎么个老乡法还在编(你
原本为了融入人类社会,花化身是纯人类形态的皮囊,但是被近距离轰了一发火球上半张脸没了,剩下的又被点燃了烧剩个一点点
凑合用吧自己又不会修还能换了咋地(掉鳄鱼眼泪
本篇为http://elfartworld.com/works/9383848/ 的非正式补充内容,写着玩的,虽然不会放入企划中,但日后的互动内容(如果有的话)将以本篇内容为基础设定拓展
*前文设定本篇将不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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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勤劳与隐秘】
森林王国的每位成员都知道,花既是庭院中最美丽的花朵,也是庭院中最辛勤的园丁。它的化身不知疲倦、永不厌烦地打理着森林,以保持王国和平宁静的氛围。对于如何守护它的庭院,花显然有属于自己的见解,它的信条是隐秘,它喜欢让一切在暗中进行,最后再暴露出一个惊人的结果,这结果甚至包含了创造和毁灭。
在某个由花亲自讲述的故事中,曾经有一群人类带着火种潜入了雅尔丁,他们试图将这片森林连同里面的一切活物都焚烧殆尽,但这诡计很快就被花无处不在的视线发现了。花引导他们前往森林的深处,随后,它那早在进入森林时就落到人类身上的种子刺穿了他们的皮肤,生根发芽的同时吞食他们的每片血肉,并最终把他们变为森林的一部分。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隐秘而迅速。
【花的化身】
除去众所周知的类人形化身“拉弗雷西亚”外,森林外围随处可见的红色五瓣花也是它化身的一部分。它们是花又一富有想象力的创作,能够协助花更好地了解森林中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一切。
在经历过几次偷猎偷伐事件后,一些人类孩童形态的化身被花塑造出来,它们拥有完整的四肢和模糊的面容,模拟人类的行动方式在森林王国的边境孜孜不倦地巡视着。
这些化身和能够再生的“拉弗雷西亚”不同,它们的身体如真正的人类般脆弱,也会真正的“死亡”。当它们死亡时,花隐藏于此中的魔力就会爆散开来,化为漫天致命的红色花瓣。
【关于花所在之处】
自第三次移动自己庞大的本体后(森林生物们将之称为花的第三次大迁徙),森林中已无人知晓花究竟搬家搬到了哪里。一种普遍的说法是,最能感受到君主充沛魔力的“内庭”是最接近花居所的区域,但实际上所谓内庭的魔力只来自君主的化身,而非它本尊。
【花的五感】
首先要明确一点,作为植物的花不会拥有”视觉“,它依靠自己发出的高频声波并辨别空气振动的纹理认识世界,如同盲人触摸世界的手指。同理,它也无法在物理层面”听到“声音,对于它来说,世界上的所有声音都是一些使空气振动的波纹罢了。
被困在这封闭的躯壳中,它那不该存在的自我意识却异常活跃。花无法听声分辨任何一种语言,但它却能敏锐地感知到对方说话时外泄的情绪与思想,并作出它的回应。
花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息,借着这无形之物的传播,它的意识也将投射入对方的脑海,这样,它的话语就能以对方可理解的方式准确表达。
但,这种感知和传达是否为花对*灵魂*的窥探?是否能理解为,它会主动入侵*灵魂*读取人类的想法、或向人类施加自己不容拒绝的意志?
此外,在人类的传说中,庭院的君主也能驱使魔力说出话语与人类交流。这对于花来说是更加麻烦的方法,因为它需要先拟态出发声器官,再模仿人类说出话语。它的声音僵硬、明亮、雌雄莫辨,所有听过的人都难以将此声与花的形象联系起来。
【花的攻击性】
一个公认的说法是,花是一位友善的君主,它一心只想打理自己的庭院、毫无扩张领土欲望,很少直接展露自己的攻击性;但鲜少有人知道如果有人贸然入侵它的领地,它对入侵者同样毫不留情。花将自己的力量分为两份,一份用于在森林各处五瓣花与枝蔓,另一份则是用于化身“拉弗雷西亚”。
五瓣花:无处不在的小手雷,中间的眼睛是引绳,破了就会爆。也会自己突然爆。引爆时花瓣长嘴,前去撕咬它们的猎物;花粉四散,为开花做准备。
枝蔓:暗藏巨力的钢丝绳,一条手臂粗的枝蔓就能轻松绞死人,有眼睛拟态,假的,里面是大嘴巴,同样长嘴,同样喜欢咬。
越接近花本体,它们的魔力越强。若它们在花本体10公里以内,将获得花的再生能力。
“拉弗雷西亚”:有很强机动性,花和枝蔓能力二合一,受伤后能在1d6分钟能再生,同时作为法师可使用自然/地/气系相关的法术,当然一切的前提是身处森林范围内。在森林范围外,离森林越远它的能力就越被削弱,直至本体无法控制这个化身。
【雅尔丁的历史】
由于缺乏记录,雅尔丁与其君主的历史成为了一个谜团,然而在 女士 的笔记中,或许能找到些许线索。
花的自述 其六十三(本篇由雅尔丁翻译官 女士 进行翻译与整理)
“在很久以前,世界还没有那么吵闹,有一群人类专门来照看这个庭院,他们用魔力滋养庭院,庭院里的花草树木也很大,我是里面开得最大的花。我是有意识的花,我把同类都吃掉了,所以很大。
我长得很大,引来了很多人,他们来来去去,用特别的魔力喂养我。后面他们丢给我植物的尸体,动物的尸体,人类的尸体,我都吃完了。我吃了很多人类,长得很大很大,嗯……”
(花在此时停下讲述,并询问 女士 是否有感到不适,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它才继续)
“再后来,就没有人来了,只有死人,很多很多的死人。我长得很大很大,我像∎∎∎∎∎∎一样大,人类为什么不来庭院了?庭院没有人打理了。但是我知道人类怎么打理庭院,我可以来打理庭院。”
花的自述 其六十四(本篇由雅尔丁翻译官 女士 进行翻译与整理)
“我知道那个人类。∎∎∎∎∎的∎∎∎,我记得他的气味,他和你一样,听得懂我说话。我们说了很多,我记得每一句话。最后一次他来找我,我说‘你好’,他说‘我要走了’。我说‘你要去哪里’,他说‘这里就留给你吧’,于是我留在这里。”
“他没有走太远,我知道……驳杂的气息在海那边传来。他有时也会来,每次来都长大了,这是人类的时间吗?”
“唔唔,这里是庭院,以前是∎∎∎∎的庭院,现在是我的庭院。即使是他,我也不会让……”
【雅尔丁的出行方式】
除了护林人兼翻译官 女士 以外,其他生物其实没有太大的离开所居地的需求。或许花也算一个,但是它早就把自己的根茎和枝蔓遍布全国,它的化身可以借此快速移动到森林各处,也没有需要额外增添交通工具的需求。
在花的安排下,雅尔丁众多河流成为了 女士 驰骋的水路,那小小木筏借由她所操控的风魔法前往森林各处,立于其上的 女士 的姿态宛若威风凛凛的骑士,她总是充满骄傲地巡视着自己的家园。
众神被死亡逐出大陆后,由上神制造的、头上长角的蛇人合成物由诺被遗弃了。他过于强大且难以掌控,因此被数位魔导师合力封印在最东边森林的地下,使他在黑暗中沉睡。
当时统治森林的精灵族已经初露颓势,而在未来使精灵族重归鼎盛、风华万千的女王凯恩,此时还只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女孩。她于机缘巧合之下误闯禁地,唤醒了在深渊安睡的魔物。早在这个时候,公主就已经展现出能够驱逐黑暗的过人能力,在这位温柔良善之人面前,无人不将倾心。她用真心换得了对方的情意,彼此情投意合,并在月夜定下相守终身的誓言。
他们的地下恋情持续了数十年。在这数十年间,王庭势力不断变换,而已经成长为一方领主的凯恩女王对她心爱之人许诺,等她将所有事情都了结后,要一起离开充满纷争和不安的故土。
魔物在漫长等待过后,在约定时刻听到的却是他朝思暮想的女王因卷入政治风波而被刺杀身亡的消息。
悲伤和愤怒彻底将他笼罩,在强大而又极端的情绪冲击下,魔物冲破了封印,并在心中恶念的驱使下把森林搅得天翻地覆,至此,森林中以精灵为首的政权正式没落了。
往后十年,魔物以法师身份游走在大陆各处,自称为格拉伊,只要付出相应代价即可被雇佣的恶徳者,罪犯的同党。他以制造混乱和灾厄为乐,脸上却总带着一抹无法散去的忧愁。
在世界格局变换初现端倪时,有一伙人找上格拉伊,并付出了足够大的代价雇佣他。传说世界中心神殿的慈悲圣女有一把金色法杖,那是由为数不多的入世的光辉精灵所赠,象征安定和光明。
格拉伊的任务是将它销毁。可当他如约潜入神殿,来到目标面前时,却听到从法杖中传来那道令人怀念的声音。
当年动乱爆发之时,凯恩在闺中密友慈悲圣女的帮助下逃过一劫,但她也被暗杀者的法术重伤,只能变成一团若有实体的光,躲在法杖内休养生息。数年时间一晃而过,她终于如那位能够预知未来的好友所言,等到了从深渊远道而来的客人。
在格拉伊眼中,他的恋人非常好辨认:她的灵魂中有一块黑暗印记,像是烙在光芒中央的伤痕。这是他们相爱的证明,也是光辉者与深渊种结合的代价。如今,互诉衷肠的两人终于能够兑现当年的承诺了。
没过多久,法杖失窃的消息就传遍了神殿上下,早已知晓此事的慈悲圣女拦截了所有追查部队,她日复一日仰望星月,和天上那仿佛在诅咒着世界的眼神长久地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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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小夫妻可能是找个地方占山为王了,也可能是装成旅人的样子到处旅行了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我也很难说清楚
因为我是一只雀雀(歪头
这个号在弃用边缘徘徊……?
不,其实是因为我没有写文,我懒,我忏悔
写了一个似人非人的不死者,简单来说,只要脑浆没被打爆,这个小孩都能活,真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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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在死人车上醒来。
战事暂停的夜晚,两辆车来到战场进行初步筛选,遇到还有气出的就放到伤员车上,再送往医院救治;遇到肢体残缺不全、明显已经没有救的就放在死人车上,以便运到墓地进行安葬;至于那些不算完整的块段和残骸,就留在原地由秃鹫吃食。
军队冲乱了敌人的阵线,包围了几处阵地,但军营却迎来了另一波敌军袭击。敌人有规律、有计划地偷袭战地医院,甚至也没有惊动驻守的卫兵,只是用迫击炮和火箭筒把他们临时搭建的帐篷和安全屋统统炸毁。当炮弹从天而降时,他手里还拿着针线和手术刀,正设法拯救每一个没有当场死去的人。随着一声巨响,他又从血肉的世界里一头栽进火光与轰鸣声中。
等他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的胸膛和腹部都被炮弹炸烂了、粉碎了,只剩下一个血窟窿和散落的内脏。原本他躺在废墟下恢复了一点力气,可下落的碎石又把他的肋骨砸断,碎片溅到血肉里,那阵无法忍受疼痛则把他牢牢地卡死在地下。四周传来伤员的哀嚎和呼叫声,他只觉得聒噪乏味,于是打算闭上眼睡一觉,在半睡半醒间却发现自己被抬上了死人车,踏上前往乱葬岗的不归路。
啊,死亡,多么亲切又怀念的味道。他的身体随着车颠簸而晃动,在他周围的尸体们散发出硝烟和血腥气味,死人和死人相互拥挤推搡,层层叠叠堆砌在一起,构成了一副人世间从未能多见的景象。士兵把车上的躯骸倒到尸坑后匆匆离去,大群黑色的鸟在这片天空中盘旋,不时落到地上啄食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的尸块。
他总被安排成为那个收拾和修复的人,对自己也不例外。他挥手赶走那些想要靠近他的乌鸦,开始着手修复自己,这不算太难,只是他有时会因为无法忍受痛苦而晕厥。挑出碎骨和碎石块,将血管翻到正确位置,把脏器重新放回原位,如果有余裕的话,还要检查一遍手脚有没有问题。他用死者完好的部分修补自身,最终在晨曦来临前用密密麻麻的缝线把自己修补好并缝合上了,心脏重新跳动,又呼吸起来。
死亡对于他来说像呼吸一样平常,他终会被生欲拉回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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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41981/这个小孩(小声
切莱西娅(Chelsia)
但凡每一只在森林的庇护下自由翱翔的鸟儿,都会竭尽所能展示他们柔顺、富有光泽的羽毛。这种具有装饰和攀比意味的风尚一直持续至今,而无疑,美丽的管理者青鸟切莱西娅女士始终是其中的佼佼者。
早在神殿尚未分崩离析前,切莱西娅就用那炫目的一瞥走进众人视线,展露出与女武神别无二致的风华。她是摒弃女武神解放战线意志的叛逆者,同时也是在远离喧嚣之所建立起众生庇护所森林的拯救者。
这位半人半鸟的女士从不吝于展示自己的外表,在那举世无双的美貌、华美无比的羽衣和优雅动人的姿态面前,没有目光不会在她身上停留,没有人不会对她心生爱慕。
作为混沌无序的象征,切莱西娅拥有与其血脉相称的力量,在那绝对的权威和强大面前,万物颤栗,山河臣服,一切诞生和毁灭,光明和黑暗,混沌和虚无,都只在切莱西娅的一念之间。
负责任剧透:
为什么把森林的最高掌权者叫做[管理者]呢,因为如果把整个森林看作一个系统,那么切莱西娅就相当于架构师,她的职责就是管理和经营好这个系统。她拥有很多改造森林的权限,就像程序员更改项目一样,因此她也很强,强到已经不属于本世界的生物范畴,于是现在只是借个躯壳在森林里呆着,享受(监视)自己的创造成果和不安定的变量。
切莱西娅能够随意地增减森林内的无机物,她在森林里弄了很多类似于平原、河谷、湿地之类的地形,导致最后森林不只是森林了,只是一个区域的代称,而切莱西娅则是这里至高无上的王。
不负责任补充:
不知道邪不邪恶,但混乱是绝对混乱的,她喜欢吞食绝望,散播安逸,也会去追逐自认为美丽的事物,拥有或摧毁它们。
控制欲很强,不喜欢所有在管辖区域内的不稳定变量,渴望掌控所有信息
是app99大美人,但没有人见过她的本体,可能和鸟相关。
喜欢女性,以自身强烈的意志认为自己也是女性,因为app太高导致森林里的鸟群san值水平直线上升(。
收养了两个鸟小(匕)孩(首),起初只是为了控制变量,但现在好像也渐渐感受到了养小孩的乐趣,做单亲麻麻做得好快乐,还多了两个不用定义的变量(?)超赚
代号为「鸩」的刺客,本名是等居处(Vartnebo)。
自称本体是只黑头灰身的蓝尾雄鹊鸟,但谁也没有见过他变成鸟的样子……不,可能这家伙不是鸟也说不定。人形看起来像个未成年小孩,浑身上下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有一张普通得毫无气质的脸。
性格活泼可爱,不会把坏事太过放在心上,却意外的耐不住寂寞,向往喧嚣、热闹的场景,一副看起来很好掌控的傻白甜模样,然而实际上是个主张以武力碾压获取胜利的激进者,因此在森林中属于因为装模做样所以不受欢迎的那一批。
传说中千年出一个的魔法蠢才,完全不能控制元素施展任何法术。对自己的魔法天赋相当有自知之明,因此把全部心力放在了体术和物理攻击上,并且相当勤奋,是那种一招能练足五年的疯子。
负责在各地游荡,为森林提供最新情报,同时拦截并击杀派往森林的不速之客,可以说是为了干掉同行而存在的杀手。拥有一对薄如蝉翼的刺刀,刀身呈现半透明的绝景,并且能够轻易削骨剔肉,至今仍未有败绩。
作为刺客相当低调,基本上不会主动出击,因此在森林外知道他存在的家伙不多(基本都已经死了)。
奇怪的是,作为刺客,他却没有对生死过多的执着,将强大之人踩在脚下也不会让他得到快感,自然也不会怜悯敌人。
不过他自称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做一只仰望日月的鸟。
额外的情报:
真实身份是青鸟管理者切莱西娅之母,艾斯娜塔西娅的旧部,名字也由旧主所起,似乎也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
在人型状态下,背部刻有一大片复杂的墨绿色纹样,那是能够抵御某种攻击的咒文,而等居处则称其为「暂存箱」,如传说中的毒鸟般,等居处会以背部的咒文为媒介吸收毒素(即抗毒性),并将其附魔至自己的武器中。
有一个彼此爱慕的恋人,喜欢埋胸和枕膝,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在那位相爱的人面前,他也仍用谎言武装自己,总是装作一副温顺无害的模样。
秉烛者(Porta)
生存,仅是一场无力的挣扎。在这片无尽蔓延的大地上,由疯狂所铸就的非人生物从深渊稳稳地向上爬来,与灾难的因果层层叠叠纠缠成一团。
于是红色死神[秉烛者]应召而来。传闻他因有一头鲜艳如火的红色长发,手持一盏永不熄灭的烛台而得此名。他是驱赶恐惧的火焰,也是将絮乱的生死拨乱反正的灯塔,众生仰仗的路标。
秉烛者回收死者的怨恨和执念作为烛台中红色蜡烛持续不断燃烧的燃料,由万千意识所铸的火光能够烧灼一切邪祟,也能把他自身燃烧殆尽。
带来死亡同样是秉烛者的职责。在他面前,被复活的尸骨也会倒下,亡者也能再次死去,如此一来,才能将他们献托于魂灵的姓名归还给大地。
尽管秉烛者代表驱逐黑暗的光明,但却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模样,因为要遇见他意味着要坠入无尽黑暗的深渊。或许只有疯子和恶魔才会找寻他。
传说秉烛者栖息在深渊底部一个无法被邪恶侵扰的地方,当大地上发生战争、灾厄和疫病时,他就会应邀而来,拯救所有受苦的灵魂。
不过,秉烛者更多的被描述成一个在大陆四处游荡的良善者形象,他以不同的外表、不同的姓名混迹人群,用那双同样炽热如火的眼睛观察一切,提防所有藏匿于黑暗的不详。
「如果受到了召唤,就要有所回应。」
补充设定:
虽然说是能带来死亡的死神,但他从来没有用过自己的力量去剥夺【生者】的生命,而是用这种力量剥夺【被创造的生】,在他心中,创造生命是绝对不能发生的奇迹,为了维持世界的秩序,必须消灭这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