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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血来潮的凑凑乐!   

   

   

  

  

  

  

  

  

 

 

 

 

 

 

 

 

格哈德的人设补完    

本名科勒•波尔塔•德•格哈德 27岁 方伯    

在初设里这家伙是个傲慢得不近人情、内心阴暗、睚眦必报的人(    

可是写完以后发现好像……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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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勒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什么时候真正长大的。他的成长似乎就体现在别人对他的称呼里:从被长辈们呼唤的小名“铃”,到“格哈德家的幼子”,乃至代表整个家族的颜面和权势的“格哈德”。回想起来,这也只是在短短几年里发生的事情。    

科勒仅有的一张画像里记录了他曾经的病容:身形瘦削,脸色白得发青,黯淡的红发和无神的红眼,还有两片没有丝毫血色的薄唇。他一副随时会断气的模样,身上却戴刻有山杏花图案的耳坠和银链,穿着柔软的、未经过染色的丝绸。    

他们家血统纯正的子弟们,都有着漂亮的红发和红眼,同时也都长着一副不详的早夭面貌。他们穿红衣服的机会要比别人穿黑衣服的次数还要多。这是命运安排好的戏剧,它执意要在这里呈现。   

父亲从来就不喜爱他,因为这个孩子的身体太过虚弱。他还曾断言他绝活不过十岁,只给他安排几个医生和使女由得他自生自灭。 只是命运安排好的戏剧绝不会让他轻易退场:他对肉体上所受的疼痛的感觉异常迟钝,唯有神经方面的疼痛令他无法忍受;溴化物和温酒是他每日的必需品,后来他又有了喝咖啡和热可可的习惯,靠里面的咖啡因保持头脑清醒。如此一来,他磕磕绊绊的,倒也活过了成年。   

科勒十五岁才离开束缚他多年的病房,去出席王公贵族举行的宴会,从各个渠道里搜集情报,研习其他人早已掌握的学识,了解日新月异的世界格局。 随后他渐渐意识到:他引以为傲的格哈德家,或是整个利斐利王国,都只是风浪里的一只小船。只有炼造一颗冷酷、毫无怜悯的心,才能不怕狂风,不怕孤寂,朝前直闯,把一切都压到底下,化为自己吞食的饵料。   

他身上所有不近人情的态度似乎都消失了,锐意慢慢被隐藏在勃勃的野心之下。他天生就有股固执的傲气,他精明的灵魂越是被困在这副没用羸弱的躯壳里,他反而越是被激起了斗志。一个想法深深地扎根在他的脑海中:我的才能不输给任何人,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能做更多。他们都该跪下给我行礼。   

格哈德公国内部的关系远比想象要复杂。本家一共有四个儿子,除去他科勒堪堪能够治理好偌大的公国,但还是显得有些余力不足。科勒的父亲生前有个幕僚,负责管理公国的对外贸易,逐渐变得膨胀自满起来,这方面的生意本家始终想要收回。   

余下还有叔叔姑姑之流的外姓人,还有一众乱七八糟的姻亲们。他们都一副豪气的贵族做派,以风流放荡、绚烂奢华为潮流,城堡里彻夜灯火通明,等到科勒四点钟起床做早课时,他们的舞会才刚刚结束。更有甚者,一面哀嚎本家不念旧情,一面又在暗地里和其他城邦的领主勾结,给本家的生意找麻烦。   

伴随着科勒逐渐在上流社会里活跃,婚配的问题被提上日程。各式各样的适龄人的画像被送到他面前,外戚的老头子们自作主张,要把贵族的权势重新排列组合,争取得到符合自身利益的最优解。   

科勒冷眼看着姻亲中那些老老少少对自己的谄媚态度,心中有另一番感受:这些好吃懒做、以宗族做靠山为非作歹的家伙,全都是要清理的蛆虫。科勒的想法和他兄长的意愿不谋而合。他为当时管理矿场的二哥出谋划策,同时也准备着一只脚踏入贵族的圈子里。   

慢慢的,科勒的才华也在这个舞台上显露出来。他与世隔绝十五年,却仍然能够准确预测潮流发展的趋势;他擅长计谋,心中没有常人该有的同理心和伦理观,万事以家族的利益为先。 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病秧子踩着一个又一个外戚骨血往上爬,得到了所有人的刮目相看。贵族们讽刺他残酷无情、内心恶毒,他也只把这话当作赞美来听,心情反而更加轻松愉快。    

科勒总有很多事要想、要忙,因为他始终对自己取得的成就不甚满意。而且从二十岁往后,酒精已经没有办法有效帮助他止痛,他要多费心力寻找替代品;同时科勒也意识到他的时间开始变得无比宝贵,每分每秒都是他在消逝的生命,他不该把自己的生命奢侈地浪费在种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上。    

但有时,只是有时,他也会想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十几年前,在科勒和路德维希还是天真烂漫的少年少女时,他们饮酒作乐,在花团的簇拥下读拉辛和拉封丹的作品。 路德维希曾问他:你怎么看待“爱”?    

他回答:“爱”和“婚姻”一样,是神圣、美好的字眼,但从来没有人单纯的爱过我,对我抱有炙热的爱意。   

 科勒似乎对这两个词有种天真的向往。对于他来说,他渴求的不是能孕育子嗣的生育工具,也不是容貌昳丽的金丝雀,而是能得到一位认同彼此、贴近心灵的伴侣。他希望那样的人突然出现,然后闯入他的生命里,两个人共结连理,走完短暂的一生。    

当时,路德维希用玩笑的口吻教训他说:铃,你想要被爱的话,你需要先付出爱。    

可他该怎么样、对谁付出爱呢。从来没有人真心实意地爱他,母亲和兄长对他的爱以对他的同情为前提,因为他们认为这个孩子活着就是在遭罪,且注定活不长久;那些精明的贵族小姐更加不会爱他,她们看中的只是他家族的势力。就连他身边的路德维希,也只是抱着猎奇逗趣的心态和他来往,想看看这个病秧子到底能够翻出什么浪花来。 没有的话就算了吧,科勒不无遗憾的想,但同时也认为:人不是没有别人的爱就活不下去的。    

后来科勒得了一种常常吐血的病症,大量的吐血一个月总有一两回。这时他显得极度虚弱,属于无精打采,昏昏沉沉的状态。于是他认为自己命不久矣。科勒在自己最喜爱的城镇里挑了个建立在半山腰上的教堂,并与主教交涉,希望自己死后能够长眠在这个地方。他还为自己拟写碑文,上书:“终于自由了,谢天谢地,我终于自由了。”   

 当科勒把葬礼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的时候,医生却告诉他这只是喉咙出血症,没有什么危险,劝他避免过度劳累,多吃点南瓜派,尽量少说话。 如此一来,他像是能免于一死了。只是听了医生这话,在休养期间,他心中的失落反而比兴奋更甚。 他现在拥有的被众人称赞的才华,在他死后又能为他留下多少虚名?    

兄长们的智慧、远见、学识虽然比不上他,但他们仍然是格哈德家勤奋好学的人才,假以时日,等他被埋入黄土后,兄长们一定能到达他至死也无法企及的高度吧。 他从心底里迸发出了隐秘的、对拥有健康体魄的人的嫉妒。这是又一种打击了,他由于自尊心而无法接受自己正在嫉妒。于是科勒终于沮丧地承认,自己确实是家族中最可怜、最没用的那一个。    

源自宗族的高傲始终镌刻在他的骨子里。他不想得到同情,也不会接受同情,更不会向任何人坦诚自己的痛苦,露出哪怕半点怯弱。   

 在这诸多繁杂的心事里,那些被层层浪涛翻滚带过的流水落花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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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哈德家以杏花为族徽:山杏的种子能经过加工提取氰化物  

婚服-白色,丧服-红色,常服-蓝色,军服、祭服-黑色   

  

拉丁语原文  Liber demum, Deo gratias sum liber demum.    

  

 

发布时间:2017/11/30 19:24:58

2017/11/30 国王进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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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充滿細節的設定讀起來好開心wwww

    2017/12/01 12:26:41 回复
  • Lok : 回复 微:

    写设定使人愉快……!!

    2017/12/03 12:18:2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