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é/Barrette视角
这场雨无疑令人心情愉悦,他想,好吧,至少让那些坐在车里一手端着咖啡托盘,一手拿着盛着被喝了几口的咖啡的瓷杯,身边还有一位拥有迷人脸蛋和大腿的姑娘/的人,或者说人生赢家,是的,我是指Barrette心情愉悦.
Barrette撑起雨伞并打开车门,牵着车里的棕发女伴走入门口因房檐挡住雨水而形成的干燥空间内,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他的心情突然不那么愉悦了.
门口的地毯沾上了泥水.——对于Barrette来说这无疑是一场灾难,他回想起以前有个人好像也会这么干,而他心里几乎高呼着圣/母玛利亚不希望把地毯弄脏的人是他心里想的人.
然后他又看见了可以算是躺在沙发上的Adam——他的孪生兄弟——可以的话Barrette一点都不想叫这个脏兮兮的鬼家伙,“兄弟”.
也许是因为他根本没听他后面女伴打电话的声音,所以他的震惊程度几乎和Adam看见跟在他身后的进门的是Adam的女友或前女友时的相等.他神经短路了两秒,随后快速思考着如何化解这场闹剧.
Adam是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他从不按常理出牌,就像他糟糕的个人卫生,世界上除了他几乎没人能达到那种程度,而Barrette大概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他们未成形时就在同一个子宫内,当他们出生,他们睡同一个床长大(现在仍然是).
说起Adam呢,Barrette在他的律师生涯中曾想象过用各种罪名起诉Adam,脏,脏,脏,脏,脏,难闻,无礼,烦人,是理科生,当他在上面的时候力气太大,在下面的时候太勾人……等等,每一个罪名,包括在床上犯下的,他都能用他灵活的舌头与精确使用的词语,把Adam关个十年八年.
而现在他心里有十分强烈的冲动想干这件事,他想这可以当作私闯民宅,是的,包括在上述的罪名中.
不过就算他睡了Adam的女朋友,那也是Adam的错.
他无奈的以谁都注意不到的速度翻了个白眼,将手伸到领口把蓝红相间的领带微微扯开以获取更多空气来使大脑加快运动,计算着Adam到来之后的生活将多么的可怕诸如此类.
“Oh god?瞧瞧我看到了谁?”Sheila,他这半个星期前刚交的新情人抢在他之前便开口,女人夸张的语气使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不过她因愤怒而上下起伏的胸膛瞬间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嘿,这不是正在法国以事业为重的Adam先生吗?”
之后自己兄弟愤怒吐出的一串脏话被他自动屏蔽,他带着微笑小声接口说:“比起这个,我更喜欢沙滩上的太阳(Sun of the beach与Son of Bi/tch音相近),对女士要——”
不过当他没说完,响亮的巴掌声就盖过了他.
而Sheila摔门而出的瞬间,他注意到——
天佑女王,我的沙发!!
“这两个家伙,都自恋的很.不然他们怎么会和与自己长相一样的孪生兄弟干的火热?Two Bloody Bi/tches!”——来自某位知道自己前男友与前男友的男友之间的事后不愿意透露姓名但气到七窍生烟的被深深欺骗的可怜的刚刚摔门而出的Sheila小姐.
Barrette曾深切的希望过,如果Adam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夜/情对象该多棒.
这样他就能看着Adam在瓢泼大雨中来到自己家中躲雨,然后他就能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然后把门狠狠关上,“嘭”的一声,爽翻天.
可是他不能,Barrette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偏过头去看着自己还在昏睡的浑身赤/裸的兄弟,昨天晚上床上的翻云覆雨可一点都比不上浴室里发生的事儿激烈,这家伙几乎就是个泥人,还有那一脸过长的胡茬,以及裹着泥水的衣服甚至内裤!?…哦,天哪Barrette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回忆起这些,不过——说实话他还是觉得Adam干净的时候的样子挺好看的——当然了,这些时候几乎占不到他人生的百分之八十五.
Barrette尽量将动作放轻翻下了床以免打扰沉睡着的Adam,对面墙壁上黑色圆框的钟表粗针指到了六,他计算了一下做饭所需的时间,走出客厅将自己的手机拿到Adam那侧的床头柜上,调好了七点半的闹钟,随后在发出几声轻微鼾声的Adam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件事只限于Adam睡着并干净的时候.
冰箱中井井有条,按照各自食品类型的字母排序从上到下摆放着 食 材.Barrette毫不费力的取出了两根德国香肠,当它们都被放在不同的盘子中时他的指尖在空中一顿,转身打开冰箱门又取出一根,放在了Adam的盘子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完成.
Barrette向来是烹饪的好手,他能将所有的食 材变为美味,不管是萨克罗蒙特煎蛋饼、法式蓝鳟鱼、红烩小牛膝等高档的精美菜品还是简简单单的温馨早餐例如烤面包三明治一类的东西.
当早餐被烹饪好,即将摆上餐桌之前,卧室里传来了Adam的声音,Barrette在将锅里的香肠叉出时看了眼客厅的落地钟,七点半,时间刚刚好.
“嘿Barrette?让我猜猜,你是否愿意告诉我早饭是什么?”Adam对着厨房大喊着,其实他根本没必要用那么大的音量,Barrette想,他端起了白色的圆形餐盘. “烤香肠和一些麦片,我亲爱的兄弟.当然,刚起床的你应该去洗个澡才对.”
“饶了我吧,亲爱的兄弟,我昨天才在浴室里面掉了一层皮——老天,千万别让我想起来.让我瞧瞧……哦,你的通讯录里面多出了20个姑娘.”Barrette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手机明明设了密码——哦该死,他的生日和Adam的是一样的.他对于Adam窥探他隐私的行为嗤之以鼻但同时尽量保持风度的回击过去.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我亲爱的兄弟?还有,你回来的可真是够早的,为什么没有烂死在法国?”他摆放好了餐具与餐巾,一尘不染且平滑的木质桌面的长度对于两个人来说略过于大了,不过它的材质与质量很对Barrette的口味.
当一切关于早餐的工作准备就绪,他走向了卧室并准备叫已经醒了的Adam离开那张…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所以沾满了体液的床单.
Adam可以说是Barrette的另一面,而Barrette同时是Adam的.Barrette经常以这件事来激励自己,比如中学时期,看着Adam他就可以对自己说“看见了没,Barrette,如果你再不好好学习以后流浪街头,就这样.”而Adam可以说“Adam,如果你以后这德行,那么你就立刻杀了你自己.”
“我的意思是——就半个月?你交到了二十个情人?啊还有,我辞职了.”Adam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滑了下来像摊泥一样坐在地上,还心不在焉的翻着他的手机通讯录,Barrette终于放弃了保持风度上前拽起Adam的领子,并把他自己的手机夺了回来.
“并不,是二十一个,亲爱的兄弟,然后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以及,别指望我会养你,记得月底上交房租.”突然的凑近使Adam的脸部细节在Barrette视野中更加清晰,Adam的眼睛因笑意而弯起,毫无风度的咧着嘴巴一副嬉皮笑脸的姿态,Barrette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顿了一拍,随后一片暖意覆上他的嘴唇.
Adam把它称作,早安吻.
当他们的舌头都回到属于自己的口腔中后,Adam贴着Barrette的嘴唇又用他那讨厌的语气说:“哦你确定吗,Dear,你连二元一次方程都解不出来,你不会把房租算差个几千倍吗?”
“连现任英国女王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没资格说这话,亲爱的兄弟,吃你的早餐.”Barrette的语气少见的带上了几分笑意.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