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琢磨角色定位的短篇，有概率变成废稿 </p><p> </p><p> </p><p> </p><p>  </p><p> </p><p> </p><p> </p><p>  “你当然有权利拒绝，Ryan。” </p><p>  “我看上去像是还有退路吗？” </p><p> </p><p>____________________ </p><p> </p><p> </p><p>  Ryan眨了两下左眼，把呈现在虹膜上的HUD显示给暂时关闭了，至少不用再盯着那串不断出现的水温过高警示。他仰起头任水下淌，让视线被流水蒙蔽。他举起左手挡在眼前，浴室暖黄的光线从指缝中穿透洒下，他眯起眼睛用右手抚上左手。沾湿了的皮肤，手背上的筋络都摸上去栩栩如生。左手贴近了嘴唇，他吸允去了手背上的水，被犬齿刺穿的皮肤的确能感觉到疼痛，但没有血滴更没有咬痕，只有拟态失去稳定后的菱块碎片在皮肤上短暂斑驳露出黑色底层，又逐渐翻拟出原本的肤色。手背上完好无损。 </p><p>  他放任了一声叹息，被水声覆盖。 </p><p> </p><p>  “您有一条短信留言。” </p><p>  Ryan蹙了下眉，知道这公寓的通讯频的现在唯独只有一个人。他滑动了显示屏上的自动播放键，但自顾自得继续向着原本要去的方向走去，径自穿透了酒吧老板投射在客厅中的身影。 </p><p>  “Ryan，这里是Samuel。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不喜欢被打搅晚上的时间？” </p><p>  “明知故问，”Ryan答道，哪怕明知这只是一条单向通讯。Samuel的脚步跟随着他一起走到了厨房，他拉开储物柜从里面取出了一瓶金酒以及倒扣在桌面上还带着水气的酒杯。 </p><p>  “但我实在忍不住担心你的近况，不介意来酒吧小酌一杯吧？” </p><p>  他轻哼了一声，在杯中酒里加上了冰块，转过身靠着柜台，金酒的杜松子味顺着喉咙流下。他隔着酒杯中半透明的酒液看向虚拟成像，Samuel的身影被液体扭曲。 </p><p>  “你有事想拜托我。” </p><p>  “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p><p>  两侧的话同时说道，Samuel的身影做了个摊手的姿势，“我相信你记得来这的路。”像是他已经同意要去似的。 </p><p>  信息就此停止，短暂到惜字如金。成像消失后公寓里仅剩下的光源只有电子钟的呼吸灯闪动着。 </p><p>  Ryan深吸了一口气，直到肺部再也无法容纳才呼出。他随手把剩下的小半杯酒精倒入水池，半融的冰块在金属面上撞击发出了细小的碰撞声。 </p><p> </p><p>-.-.-.-.-.-.- </p><p> </p><p>  临近清晨的酒吧早已没剩多少人，除了角落里偶尔坐着的落寞身影隐没在阴影中。Ryan本该会是其中一员，但是他现在更乐意待在自己的公寓里享受静谧的独处时光。 </p><p>  “是什么荣幸让老板亲自为我调酒。”他走向吧台，却谨慎得选择了靠近出口的座位。 </p><p>  “怕我毒你，你大可不接下这杯酒。”Samuel的面前放着一杯金汤力，而酒杯杯底下压着一张名片。 </p><p>  “我难道有选择余地吗？” </p><p>  “放尊重点小子！别拿你对你父亲的那套冲我来，”老板倏然厉声说道，但很快柔和了下来，“难不成是我惹到了你的起床气，如果是那我道歉选了这时间点。” </p><p>  “你可以这么说。”他还是接过了酒杯，但暂时把那张名片留在了原处，“我不是打手，如果你想让我帮你解决竞争对手恐怕我爱莫能助。” </p><p>  “我需要你做你擅长的那些就够了。” </p><p>  “呵，我以为你的情报网已经不足以被撼动，更不需要其他人的协助。” </p><p>  “这可是双刃剑，孩子(son)。这对于我的所处位置也同理，这拘束了我能做的选择。” </p><p>  “你需要一个能替你做脏活的人。” </p><p>  “我需要一个处在第三方势力灰色区的人。”Samuel看着Ryan把酒杯一饮而尽，他把名片向着他的方向又推了几寸，“你愿意吗？” </p><p>  “我像是还有退路吗？” </p><p>____________________ </p><p> </p><p>  “我像是还有退路吗？”他说道。 </p><p>  Ryan原本应该空荡的袖管和左半身依然有着完整的肢体，但是却格外陌生，属于幻觉的疼痛链接在了别处已经消失的点。近几日他已经逐渐适应了手臂上因失衡而产生的悸动涟漪。唯独恼人的是它像极了猫科的尾巴一样容易暴露主人的情绪。 </p><p>  但空荡的眼窝却没有这么容易适应。 </p><p>  几层纱布之下空洞的眼窝深处仿佛还有着未痊愈的创口，阵阵的疼痛伴随着心跳和脉搏，几次让他夜半浑身汗湿痛吟不止，仿佛凿子敲穿了那骨层，渐渐刺入脑组织。 </p><p>  “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p><p>  “保持意识清晰但无法移动得度过眼部植入手术，是的Samuel，我当然明白。” </p><p>  “哪怕只是有小概率损伤记忆。” </p><p>  “是的，毕竟我已经没有什么其他可失去的了。” </p><p> </p><p>____________________ </p><p> </p><p>  “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老板擦拭着酒杯的杯壁说道，“你还在诊所的时候。” </p><p>  “没想到你还记得。” </p><p>  “所以你的眼睛适应得怎么样了？” </p><p>  Ryan把按着卡片一角滑到自己面前，上面的名字他并不熟悉，但是这情况并不会保持多久了。 </p><p>  他眨了两下眼睛，“你的心跳现在一分钟124下，瞳孔收缩。你居然会紧张？你是在担心我不会接受吗？” </p><p>  “我没指望你居然会先用在我身上。” </p><p>  Ryan哼笑了一声，把纸片收进了风衣内衬中。 </p><p>  “我难道有选择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