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置】倒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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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个前置,时间是在第一学年开学前期 

稍微……有点长 

______________ 

 

[现在] 

遇到与自己有着相同姓氏,却并非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几率是多少呢—— 

很高吧?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却是几百年来的第一回。 

父亲在自己拥有明确记忆前去世,指望习惯于独来独往的母亲与其他阿尔吉蒙特家的人保持联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是听说父亲的手足似乎并没有走上魔法的道路,而是作为普通人平凡地传宗接代。 

青年回过神,看向手中的学生档案的姓氏栏,不知第几次地逐字核对着。 

A。l。g。e。n。m。e。n。t。 

一字不差。 

是巧合吗?还是说—— 

“是亲戚吗……” 

毕竟是不常见的姓氏,再加上拥有着魔法的天赋,亲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那个与自己有着微薄的血缘关系的孩子是什么模样呢?法力究竟是如何呢?根据辈分该叫自己什么呢?光是想想就有些小激动了呢。 

“诶嘿嘿……” 

视线末端不小心扫上了照片栏。 

 

“……烘山芋。” 

顿时冷静了下来。 

 

“校长先生,新入学的学生中有人使用了不实信息——” 

 

 

[离现在的五小时前] 

金发的青年是在超市遇见“那个人”的。 

上次遇见是什么时候呢?青年有些怀念地眯起眼嗅了嗅。香甜的气味不受控制地从对方身上顺着风飘来,那是曾多次在梦境中出现过的,美味食物的芬芳。这么看来,一成不变的原来并不只是相貌。 

 

“好想吃掉…” 

 

似乎是听见了青年的话,旁边的人奇怪地看了它一眼。 

青年下意识地舔舐着嘴唇,向前贴近的身躯不自觉地增大了施加在货架上的重量,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上面。货架“嘎吱嘎吱”地发出了危险信号,靠外的商品扑簌坠落,发出足以吸引周围的人的注意的沉闷声响。掉下来的是膨化食品真是太好了。在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惨状之余,青年不由得惦记了一下自己那日益消瘦的钱包。 

 

“咕——” 

看来干瘪的可不只是钱包。 

 

青年四处张望了一下,很快在隔壁零食的货架前再次找到了因插曲而遗失的猎物君。 

——好想吃掉。 

——可是现在还不行。 

他注视着毫不知情的,在旁人惊异的目光中搬空了眼前货架的猎物君。 

——眼下…还必须要继续“忍耐”。 

青年提起一块黄色的盾牌,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久等了。”他听见猎物君这么说。 

——久等?谁? 

青年顺着猎物君的视线方向看去,没什么困难地在队伍中找到了猎物君的同伴,在听到声音转头的瞬间原本焦躁的神情变得诡异又鄙夷的女性。她没有拿着任何东西,应该只是在帮忙排队。青年条件反射般的抽抽鼻子,却没有闻到那位女性身上除了薰衣草外的任何气味。 

 

——是隐藏起来了吧。 

青年对自己的嗅觉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信。 

 

“这样的话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就不用出门了吧。”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样子,猎物君的尾音有些上扬,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而与之相反的,女人则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咀嚼着泡泡糖的动作愈发地用力,似乎是在泄恨。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为了囤pocky居然跑了九家商场。” 

那是与内容完全不相符,比起外表还要来的稚嫩的幼儿的声音。青年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究竟是在哪……诶?儿子? 

青年再一次认真端详起女人的面容。那是一张张即使扎着双马尾也不会觉得违和的脸。 

——说笑的吧? 

“结完账就可以回去了哦?下午要在学校帮忙。”猎物君如此说道。 

“对哦你们学校开学了……”女人点点头,表情在放松了一瞬后又朝着诡异的方向舒展开……虽说舒展得好像有些过头了。 

——啊。 

有什么从脑海里闪过。 

——宛如幼女的声音。向上卷起的浅紫色发梢。薰衣草的香气。大幅度咧开嘴角的令人发毛的笑容。为数不多与猎物君关系亲密的人。 

 

“嗯……干脆我也混进你们学校好了,看上去好像很有趣的样子诶嘿嘿嘿。” 

“呜……”猎物君轻轻发出一声呜咽,立刻慌张了起来。“不不不不不不……” 

“诶嘿嘿说笑的啦。” 

 

——还有闲不下来又专喜欢给人添堵的恶劣性格。 

唯一的答案浮出水面。 

 

“唔有点麻烦了啊……回头等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在那女的走开之后再下手吧……” 青年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同时加固了隐身的咒术。“嘛……毕竟年纪大了,腿脚不是那么灵便……腰最近也不怎么好……要谨慎一点啊。” 

他拉了拉缠绕在脖颈处的围巾,将脸往里面埋了埋。 

“不是因为什么‘被女人打很没有面子’,绝对不是——” 

 

 

[离现在的三十年前] 

面向白雪覆盖的湖畔的露台上,阿尔吉无所事事地面向夜空发着呆。隔着身后的玻璃,隐约能听见不知名的弦乐曲伴随着人声由建筑内部传来。 

今天是平安夜,差点就忘记了。虽是这么说,按照以往的经验,即使记得也没有人会与自己一同庆祝。若非是今天的心血来潮,今年大概也会是依靠着庭院中父亲的墓碑度过吧。“随便哪里,能感受到人的气息就好。”不知怎的,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好在平安夜举办舞会的人家并不在少数,对路人开放的也有几个。并没有什么困难,阿尔吉顺利的进入了其中之一。 

差不多是供应甜点的时间了吧。这么想着,阿尔吉返回了室内。舞会还在继续,衣着光鲜的男女跳着阿尔吉没见过的舞步。隐居的生活将近有了两三百年,难免会与时代脱节。他绕开人群,从房间的边缘绕去另一端,摆着丰盛食物的餐桌。那里同样有着阿尔吉未曾尝过的新奇餐点,尤其是甜品。他端着满满一盘的甜食,默默地靠在了墙边。 

——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放松下来的脊背贴上了身后的墙,阿尔吉轻声叹了口气。身后的叩击声在没入舞会的喧嚣之中前率先传达了耳中。他微微侧头,视线在穿梭在窗帘与墙之间,几乎是立刻找到了答案。可是为什么不走正门呢……?犹豫了几秒后,阿尔吉仍是开了窗。 

来人是个瘦高的男人。衣着朴素,却有着一头惹眼的金色及腰长发。从内向外溢出的暖黄色灯光在窗帘被猛然灌入的风拂起的瞬间照亮了他麦色的肌肤,不知为何积在他身上的冰渣子微微反着光。 

不知是否是错觉,在视线对接的时候那人似乎有一瞬间的错愕。 

——在那里见过吗,这个人…… 

阿尔吉试着回忆了起来。 

 

“……我说啊。” 

浓郁的白气翻腾而起。 

——好像烘山芋。 

 

“……呐。” 

与肤色大相径庭的手掌五指张开在眼前晃了晃,阿尔吉忽然回过神来: 

“诶……什么……?” 

 “可以让我进去了吗?今天的天气真是冷呢。” 青年合掌向手心吹了口气。 

“啊……抱歉!”突然意识到这点的阿尔吉慌乱地让开了路,背过身靠着边上埋头扒拉着自己的盘子。青年一撑窗台轻巧地翻进屋内,随后将窗户紧紧关上。 

“谢咯。”青年咧嘴一笑,“阿尔吉蒙特先生。” 

 

——果然还是在哪里见过吧? 

 

“本来以为是下下签,没想到是大吉呢!”这么说着青年自说自话地从阿尔吉盘子中拿走了奶油蛋糕上唯一的红色果实。 

——诶? 

“呜哇——好酸——不过说来这个季节确实不是草莓成熟的季节啦。”青年大喇喇地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奶油。 

——诶!!!!!! 

 

“你你你……都干了什么啊!” 

愤怒与难以置信交织,最后演化成阿尔吉脱口而出的质问语句。 

“说是干什么……只是朋友间分享一下甜点而已啊?不是有两块吗你。”青年理所当然地说着,随后露出了受伤的神情,“难道说阿尔吉蒙特先生不把我当作友人吗。” 

“什么时候是过了!!!!!而且还说什么太酸了不好吃!那就不要吃?!把草莓还给我啦!!” 

“好好了解了解。”青年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啊”的样子,相当自然地从阿尔吉手中接过盘子与甜点匙,“啊——” 

“啊——” 

有什么红色的东西被塞进来了。 

“呜哇——真的好酸!” 

“是吧是吧?要说美味的程度,果然我还是最喜欢阿尔吉蒙特先生了。” 

“才不是啦!问题不是这里……诶你说什么?” 

突兀的字句让阿尔吉本能的警惕了起来。他抬头,困惑又狐疑地重新审视着面前的这个人。 

“我说……” 

金发男人反复舔舐着嘴唇慢慢贴近,视线像是剔骨的刀刃般上下徘徊。明明嘴角还滑稽地挂着白色鲜奶油,却让阿尔吉霎时毛骨悚然。 

阿尔吉的脑中闪现了某些夹杂着微薄火光的漆黑画面。 

——若是现在的我,正面交锋的胜率是多少呢?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呆滞,灵魂却不停游走。 

 

“仔细一看的话,你还真是……非常可口的样子呢。” 

就像下午点心时间的孩子看到蒙布朗一样,青年轻轻挥了挥银匙,以璀璨的笑容宣判道: 

“……那么,我要开动咯?”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魔法的风无声地将散落的冰渣与融化的雪水团聚在成锁链,由下自上捆绑住青年并辅以冰的魔法形成锁链,却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藤蔓拴住绞碎。 

趁着青年的注意力集中在下方,阿尔吉侧身滑进窗帘后,踩着风跃上窗台。在青年靠近的身影停留窗帘前的瞬间在一边再次操作着冰魔法一边猛地推开了窗。强烈的寒风将厚实的窗帘扬起,沾染了少许灰尘的布料擦过他的脸颊,无法动弹四肢的青年下意识地别过头微微眯起眼。 

 

——就是现在。 

 

一连使用了几个短距离瞬移的法术,阿尔吉停下了脚步长长地舒了口气。 

“在几个方向都故意留下了断断续续的气味……追过来应该没这么快。总之回去之后就安全了吧……” 

他如此盘算着,随即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结果还是得独自过节啊。” 

远处的教堂敲响了零点的钟声,雪地上只留下了浅浅的脚印。 

 

 

[离现在的三十年零一小时前] 

“嗅嗅……嗅嗅……”身着厚实冬装的青年将胡乱缠在脖子上的围巾微微下拉,露出有些微微泛红的鼻尖。虽然有着保持身体暖和的魔法,但对于来自于南方的青年来说这还远远不够。他蹒跚地在及腰的雪地中前进着,随着脚步的迈动,干燥的雪粒从衣物的褶皱中扑簌落下。 

“……果然还是想吃点什么暖暖胃嘛。” 

这么说着青年随手折下一根了光秃秃的树枝,微微比划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他遗憾地咂了咂嘴:“太冷了不好吃啊。更何况……” 

更何况…… 

青年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然找到了好吃的猎物却一直捕食不能呢……现在已经连食物还在不在这里都不能确定了。” 

远处的风带来了美妙的香气。 

 

“似乎今天会是个机会。” 

 

青年加快了脚步。也许是因为有迹可循,虽然花上了一些时间却仍是找到了一般情况下总是被不知名的咒力保护起来的目的地。 

“呜哇真是久违——上次来到这里是什么时候了呢。” 

不过那时候完全没能进入啊,不仅如此,保护的咒力在此之后还愈发地强烈了。若不是自己及时捕捉到了刚才的气息,恐怕连找都找不着了吧。 

但是—— 

现在似乎并不是一般情况。 

如果将保护的咒力形容为屏障,那么现在的屏障像是被谁恶意毁坏了一般四分五裂。青年仔细的搜寻了一下,却并没有找到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了上百年的猎物的任何气息,甚至连其他的气息也没有察觉到。 

“不在这里吗?” 

说来刚刚也是觉得越靠近气息就越淡,果然是因为离开了吧。 

“……没有斗争的迹象,毁坏屏障的似乎并非是那家伙的敌人。不如试着进去等等看……诶?” 

——屏障修复了。 

也就是说…… 

“有谁从一开始就隐匿了气息吗……” 

——那样的话这人绝非是像猎物君一样级别的存在。 

得出结论的瞬间视界边角有什么深色的物体从几个不同方向向颈部迅疾刺来,脑中来不及判断躯体却抢先一步做出判断。回头的同时青年猛地向前曲身堪堪避过,束在围巾之中的金色长发则被挑起了几搓用力绞了起来,头皮被勒得生疼。青年的五官都皱了起来,手上也使了狠劲直接斩断了树枝切断魔力的来源。纠缠住发丝的细枝软趴趴地垂了下来,而余下的枝干则又不声不响地回到了积雪底部。 

青年伸手摘掉挂在头发上的树枝,警惕地盯着魔法的树消失的地方,微微侧头不动神色地留意着四周。虽然气味容貌全不尽知,但不知为何青年可以肯定这个人定是之前阻挠多次他的人。更何况—— 

 “哎呀哎呀,又是你啊。” 

毫不掩饰喜悦之情的稚嫩声音直接在脑内响起,青年心下又肯定了几分。是这个声音没错。不知为何青年眼前闪现了大幅度咧开嘴角的令人发毛的笑容,虽然因为不知相貌出现的是个幼女大小的小黑人。 

——可以的话想要避免与其打斗……既然猎物君并不在这里的话。 

小黑人没有离开的意思的话,猎物君应该是会回来的吧。只是现在一对一都难以占上上风,二对一更加难说。当然小黑人没有耐心提前离开了也有可能……继续等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倒不如循着气味去山脚附近找找希望大些。青年沉默地思考着利弊,最后打定主意决定撤离。但是—— 

 “既然来了就多留一会儿如何。”小黑人的语气里满是挑衅。 

与声音一起坠下的还有结成块的积雪。青年转头看去,整棵松树因为倾倒而抖掉了覆盖着的白衣露出苍翠的绿。青年被不知何时施展的法术固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得先念咒支起屏障,随后分神斩断了禁锢的锁链。 

松树倒在地上激起一阵雪,青年趁乱再次施展空间的法术,却烦躁地发现小黑人却先一步设置了结界将他囚禁。他无可奈何的试图集中精力找到结界的最弱点想要进行打破,同时却又被迫的要破解小黑人使出的刁钻法术。青年虽然对解决这些小把戏并不是非常困扰,却总会被烦得伤神,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直接让小黑人用大型法术将他打败,输也输得痛快。而每次费了心神之后破除一波恶作剧般的低级法术之后,下一波则早已蓄势待发。这幅局面简直就像是猫在戏耍隆中的老鼠一般。 

“……真是够了!” 

青年的耐性在不知不觉中被对方幼稚无聊又没有止境的法术磨得消失殆尽,他的脑内有什么“啪嗒”一下碎裂,那也许是记录怒气值的槽吧。他暂且先用水的魔法作了缓存,随后便彻彻底底的集中了注意力—— 

“呐呐我说……” 

他是这么决定的,但也仅仅是决定了而已。 

“?” 

“你啊……到底想对阿尔吉蒙特家的人做什么呢?” 

“……哈啊,要说做什么的话那当然是……” 

——等等。 

“……那个你今天午饭吃了什么?” 

——如果没猜错的话…… 

“诶——是这样吗?” 

“果然听不见吗!!!” 

——是说这家伙对干扰别人还真是别有一套技巧啊?! 

“诶诶——” 

“诶什么啦!!!!”青年不再搭理小黑人的独角戏开始专注于寻找着突破口,出乎预料地并没有很难找……“简直就像是故意放在那里的一…样……啊。” 

——手滑了。 

缠绕在指尖的电光几乎是在结界破裂的同时, 周围的雪堆全被炸了开来,霎时遮挡了青年的大半视线。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心急啊……再陪姐姐我多玩一会儿不好吗真是的……” 

“!” 

和之前不同,这次的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即使明知看不见青年仍是没有抑制住条件反射转身像后看去,一瞬间说不上名字的花香充盈于鼻尖,而后香味的来源立刻做出了反应向后退开。 

“哎错了,不是这个方向……走你。”有什么像长杆一样的东西横着打在他胸口上,青年倒退一步,脚下的雪不知为何像前抽动,使他整个人失去了原本就难以保持的平衡向后跌去。 

——? 

背脊迟迟没有触及松软的雪地,视界渐渐被黑色所覆盖。而先前铺天盖地的白色则被限制在了一个圆圈内越来越小……不,应该说是越来越远。 

“……传送魔法?”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Bingo!”响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过我也不确定到底是送到哪里去呢……诶嘿嘿嘿嘿。” 

白色的洞口出现了一个有着长卷发的人影,大概是逆光的关系青年完全看不清长相,只能看见浅紫色的发梢……啊。 

——那个花香是…… 

“那么,祝你旅途愉快?” 

 宽大的袖口遮住了光源,再也没有挪开。 

 

 

[离现在的二百多年前] 

“哈……哈……” 

少年狼狈地四处逃窜着,身后追赶着的是不知名的生命体。少年没有回头看的勇气,也没有回头的余力。他的右手紧紧地攥着一根短杖,时不时的向后丢出两个小小的火球,却毫无准确度可言。 

脱离的咒语是什么? 

少年想不起来。就连火球术的咒语也不过是机械地重复着先前说的话。平日缜密的思绪在晃动的视界中摔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一句: 

——不能被追上。 

顾不及缘由,只知晓结论。那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恐惧,也是少年不愿直面的未来。他不由得再一次重复道: 

——绝不能。 

 

少年不相信神明,无法用祷告换取安慰。少年不敢回家,那个从今以后无人庇护的地方,他怕会给更多的人带来灾难。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少年却至今不知追逐者的真面目。他期待着,期待着对方会像之前一样忽然放弃离开。 

 

然而—— 

“哇啊——!” 

不知什么狠狠地绊了少年一跤。足尖叩击障碍物发出巨响,接着随着金属专有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地上平推开一段距离,不偏不倚地挪到了摔倒的少年的膝下。 

少年绝望地回头看去—— 

 

“诶?” 

没有人。 

 

“……什么啊…原来是我多心了吗?” 

安下心来的少年缓缓地舒了口气,起身把自己刚刚压在身下的窨井盖放回了原位。 

“不过果然还是得警惕一点啊……” 

他回想起早上母亲留下的道别信。 

“干脆……一个人搬到深山里住了好了。” 

 

 

[很久很久之前] 

那是距离现在非常遥远的记忆。 

随着时间的蚕食那块位于记忆深处的瑰宝只剩下了零星碎片。 

 

“你也是一个人吗?” 

 

“哎呀哎呀。” 

 

“你也被抛弃了吗?” 

 

“真是巧遇呢。” 

 

“呜哇不要这么盯着我啊?难不成你也想吃?……好啦好啦分你一半就是。” 

 

“……” 

 

“……要养肥了才好吃嘛。不没什么哦!” 

 

“嗳。” 

 

“呜哇还是好饿……你等我一下哦?马上就回来。” 

 

“你要不要跟我走?” 

 

断断续续的语句编织的是多年前的真实。 

麦色的,递来新鲜食物的手。白色的,无名指缠绕着诡异花纹的手。 

 

那时的自己做出的决定是—— 

 

 

[终章 比很久很久,还要稍微早上一点的时候] 

时至今日,青年还清楚的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棉絮般的云朵各自为伍盘踞一方天空,阳光温暖得恰到好处,毫无阻碍地铺洒在这片土地上。 

他穿过集市,不留痕迹地顺走作为一会儿晚餐的食物。 

 

——然后他看见了,那个闻上去非常美味的孩子。 

 

集市的喧嚣还没有远去,青年摆出了他所认为的充满善意的表情。 

随着孩子的目光与他相互对接—— 

 

开始了,贯穿百年的孽缘,从这里拉开了帷幕。 

 

 

[完?] 

 

 

_________________ 

 

土下座 

不管怎样我先土一下x 

m(._.)m 

 

很早就开始写了(那个时候特想吃烘山芋,现在比较想吃肉包,谁有肉包(够),不小心流了个水账,修修改改弄到现在也只能弄成了这样。 

大家好我是难产专业户x 

……所以大概也是因为写的时间跨度太大偶尔……或者经常文风突变一下。 

随后我要嚎一下: 

 

对战什么我真的不会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部分活生生的卡了我一个多月,总觉得写出来雷声大雨点小orz 

不过好歹是写完了,吧……可喜可贺可喜可贺(ni 

 

关于玫拉罗 

二学年好像被校长算进学生里来了呢……什么状况好茫然xxx 

(小声:之后要不干脆可以将错就错让她混进来吧这么觉得,不可以的话就算啦回头问问) 

啊,这家伙的魔杖是鱼竿,打到因奴斯的就是它 

 

关于倒数第二段的偏意识流的东西 

本来想删掉的,但是某不愿透露姓名且UID是110387的人说想画所以就保留了下来括弧笑括弧完x 

 

 

废话有点多,总之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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