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虽然还想写但是快死线了 </p><p>*啊我拖延症—— </p><p>*有肝但是不想写那么多的感觉—— </p><p>*字数1662 </p><p>  </p><p> 感觉糟透了。 </p><p>这是卡夫卡陪同后勤人员处理现场时唯一的感受。 </p><p>被高热灼烧后出现结晶化现象的人体组织、弹雨下千疮百孔只能用肉块形容的死骸、电线杠上四溅的血液及脑浆，以及挂在树上摇摇欲坠的残肢。 </p><p>明明在之前的模拟战斗训练中，体验过虚拟世界中的比这更为惨烈的战阵，无论是鲜血的气味还是其他令人不适的五感刺激都被曾被完美再现。 </p><p>但这些也只是令她能够忍住呕吐欲罢了。 </p><p>刚才所经历的完全不能称得上是战斗，若是没有陷阱辅助仅仅是单方面的逃窜，业已昏迷的行凶者所造成的破坏之大恐怕没人能够预料到，半新的宿舍在慌不择路的东躲西藏和毫无顾忌的肆意破坏下，估计不大修一番无法入住。 </p><p>毕竟在陷阱架设的无目的逃跑阶段，卡夫卡可是用蛮力破坏了不少设施。 </p><p>不过似乎只出了她一人意料。 </p><p>工作人员见怪不怪的清理着满地狼藉，而从为首者的言谈中，实实在在的表明这次冲突所造成的损害并不算大。 </p><p>“幸好你们及时制止了对方，才使造成的影响不大。” </p><p>比起媒体上没有什么实感的数字和照片，还是亲眼见证来的更为震撼。 </p><p>对方攻势如摧枯拉朽，轻而易举抹杀掉全副武装的亚知人岗哨性命，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破坏的帮凶。 </p><p>如果，参与的人数更多实力更强时间更长，后果肯定要比现在不知惨烈多少倍。 </p><p>卡夫卡不敢继续往下想，而她也头一次认真的怀疑起，改造人是否有必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p><p>“右臂流血了。” </p><p>从刚才起一直沉默的朱，拽拽卡夫卡衣角。 </p><p>“啊…大概是被子弹擦伤的吧。” </p><p>高度集中的精力放松下来，卡夫卡这才感觉到疼痛。 </p><p>医务室。 </p><p>木然的神情并未因酒精消毒时的灼痛有半分改变，同不变的还有紧抿的嘴唇与煞白的脸色。 </p><p>“…还好吗？” </p><p>临时安排的宿舍内，朱头一次主动询问卡夫卡的情况。 </p><p>在朱眼中，从未看到过对方因为畏怖失态到如此地步。 </p><p>二人相处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是朱很清楚卡夫卡完全不是那种意志脆弱的家伙，在处理某些问题上甚至冷静的有些没心没肺。 </p><p>“是害怕战争吗？” </p><p>揣测着对方的念头，朱试探性的握住卡夫卡的手。 </p><p>震颤而又冰凉。 </p><p>“或许…吧。” </p><p>卡夫卡没有拒绝这一举动，侧面看去眉间纠结。 </p><p>“呐，我说，改造人真的应该存在吗？” </p><p>“诶？” </p><p>“…没什么，存在即合理，我想太多了。” </p><p>二人间复又陷入沉默。 </p><p>“嗯…别想太多，睡一觉就好了。” </p><p>朱不知道怎么安慰似乎钻入了牛角尖的卡夫卡，只能略显笨拙的劝慰安抚。 </p><p>“…我先去洗掉硝烟味。” </p><p>“注意伤口。” </p><p>入夜无话。 </p><p>睡的不甚踏实的朱，隐约听见了梦话声。 </p><p>“…不是怪物。” </p><p>含混的一大串中，这几个音节太过响亮。 </p><p>朱决定明天去好好问下卡夫卡怎么回事。 </p><p>“大概是小时候的事情吧，情节挺老套的。” </p><p>出乎朱意料的是，卡夫卡带着几分自嘲很爽快的坦白出昨夜的噩梦内容。 </p><p>“年纪小不是很懂事，某个男同学欺负别的女生，我一时看不过去。” </p><p>“结果莫名其妙的就觉醒了异能，当时没能收住力气。” </p><p>“我觉得只是轻轻一推，结果他就飞出好远。” </p><p>“脑袋咚的一声撞到墙上。” </p><p>“…那个男生满脸鲜血的模样，我现在还记得。” </p><p>“以及‘你这个怪物！’。” </p><p>“从此以后班里没人敢接近我，包括那个被欺负的女生，老师对我也是又厌恶又害怕。” </p><p>“最后只能转学。” </p><p>“这种事情我碰到的次数不少，但无论多少次还是不舒服。” </p><p>断断续续发言的背后，是更加不稳定的情绪。 </p><p>卡夫卡原本搭在膝上的双手此刻已握紧为拳。 </p><p>朱察觉到了这一点。 </p><p>抹去负面情绪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有异能配合也是如此，尤其是在对方个性固执的情况下，劝解开导的难度倍增。 </p><p>何况朱并不擅长言谈。 </p><p>到最后，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只是想尽力的开解，想表明对方并不是所自认为的不安定因素。 </p><p>然后她发现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p><p>因为改造人这一群体，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p><p>“谢谢。” </p><p>感激的拥抱。 </p><p>挫败的朱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回馈。 </p><p>“好点了吗？” </p><p>她如是询问回去，并且朱完全无法确定是自己的哪一句安慰发挥了作用，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她的独自发言，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p><p>“嗯，一时被刺激到倔脾气又犯了，做了很蠢的事情，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p><p>“没事就好。” </p><p>“为了致谢，就好好的请你大吃一顿吧。” </p><p>——所以我到底说了什么啊… </p><p>不明就里的朱看到对方情绪多云转晴，高兴之余还是未能散去困惑。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