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生与死之间的界线,横亘在我与爱情之间。
一座行走的墓碑,优雅而肃穆地停留在心灵的深处。
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森林晃动着一道诡异又优美的黑色身影,slender来到了一处距他那个隐蔽的家不远的地方。
那里站着他的弟/弟offender。他找他有一会儿了。
“我就知道你在这,回去吧。tender今天咖啡馆休息,我们俩做了不少菜。”
平日里放浪不羁的模样消失了,穿戴整齐的offender一如既往低低的压着他的毡帽帽檐。
“知道了。”
他拿着一把包好的红玫瑰就那么安静地站着,连头都没回。
一座不起眼的小土包就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孤零零地伫立着,上面是个做工粗糙的木头十/字/架。
十五分钟后,他弯下腰将那把娇/艳欲滴的血红色花朵放在十/字/架下,深沉的发出叹息...
“里面是空的,对吗?”slender走到他身边,声音柔和得连衣服布料相互摩擦的声音都遮掩不住。
offender向他的哥/哥转过头来,一张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耳朵...只有一张带着苦涩微笑的苍白面庞从帽子的阴影下现形。
“空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留给我。”
他落寞地喃喃自语...
此时已经是人类的西历2011年。
除了姑娘们的心思,offender甚少猜测。
这次的终点到底是卢塞恩还是日内瓦,他犹豫了很久。
每隔两三年他都会想去旅行,一路上猎艳无数。
跟花样百出乌烟瘴气的美国相比,北欧就温和得多。(各地妹子的性格也会随之变化,offender很高兴能尝尝鲜。)更何况那边还有个只要被你找到就会无偿提/供食宿服/务的家伙在,何乐而不为?
trender本来想从自家店里用包裹的形式偷偷把自己的三弟投递到瑞士去,这个馊主意立刻由offender本人崩溃着拒绝了。
offender:“有我那么大的箱子吗?!你知道快递公/司的人多可怕吗?!他们扔来扔去!会让我跟着箱子一起飞一会儿的!!!那样我就散架了!!”
trender(扶眼镜):“怎么没有啊...还有你会散架?谁信啊。大不了塞/进集装箱里...给海/关的人类点惊喜什么的...”
offender(怒):“干啊啊!你去死!爷是每天早上都会被自己帅醒的类型!那种不体面的事只有你这种技术宅才干!”
于是在被/逼数十次修改《外出申请》并保证一个月内回家后(正坐),长兄slender才算是肯正式放他出远门。
“他总以为自己是典狱长,我真受够了。”offender边收拾行李边吐槽。
“你每次都说这句话,到头来还不是滚回这个家?大哥说的没错,你就是不个省油的灯。”trender把新买来的音响设备接到电脑上,回头嘲讽道,“为什么我和tender的事他从不插手?自己想想去。”
被trender噎得不想还口,offender最后把火气全都撒在了行李上,他重重踢了一脚旅行箱,大声嚷嚷着“死基佬!要你管啊!!”
不费吹灰之力混上cunard公/司的大型邮轮,在海上晃荡了一周,又在陆地交通工具上蹭来蹭去,他这才进入了瑞士边境。人类中也有感应离超群的那么一小撮,offender如此费力潜行依旧会有被(男士)盯着看的情况出现。飞机什么的,一开始就被否决了。
不过也罢,飞机上才多少美/女可泡?
中立小国的无人区,尚未被旅游公/司开发的森林里,身穿黑色风衣头戴礼帽的瘦高情圣放慢步伐。现在这里已是深秋时节,金黄的林地被白色的浓雾包围着,还真是非常适合slender一族出没的环境。温度过低让他不由的收紧了领口,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厚厚的落叶层上。
“嘭!”
很突然的一声枪响打破了周遭的宁静,林间的大批鸟类被噪音惊扰得四散飞逃。这吸引了offender的注意力。
“啊哈,找到你了。”
收货季和伐木机都已过去,这个时间段应该没有人类会来这里。
卢塞恩果然是正确的!!offender为自己下对赌注而兴/奋起来,他立刻以人类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朝着冰河遗迹的方向赶去。
当看见要找的人后,他正好停在了一条路的岔口。只有一张嘴的苍白面孔上瞬间露/出典型的痞子笑容。
刚刚向前踏出一步,响亮的枪声骤然响起,而这次子弹刚好打在距离他的鞋尖没几公分的地面上。
“你就这么欢迎我啊?”
“……真抱歉我还以为是灰熊来着。”
对方利落地收起大号步/枪扛在肩上,慢慢悠悠地说道,“不过是你的话就算挨上也不会有事吧?”
“像我这么英俊的灰熊还没出生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今年你运气欠佳,被我蒙对了就等着请客吧。”offender伸展开背后数条触手,三两下便移动过去,不客气地抄起别人的枪在手里掂了掂,“不错嘛~military,新玩具?”
枪的主人直视着offender3秒钟,然后抬起与人类相比细长得不合比例的右手将它夺了回来,“是啊是啊~可惜你连玩都玩不好,少在这装腔作势。今/晚有烤山鸡,吃还是不吃?”
没有眼睛光秃秃的脸朝着military背上另一把备用猎/枪挑着的猎物扭过去,offender斩钉截铁地迸发出坚定的声音:
“吃。”
“很好,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