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流水账，估计还有ooc。。。写一半我就后悔了应该画插图。。。 </p><p>周末打完卡再修吧。。。。orz </p><p>= </p><p>= </p><p>节日的祭典上，人比预料的多了许多。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说着去买苹果糖的同伴就失去了踪影。 </p><p>偶然的相遇之后是偶然的重逢，惊慌失措的时候，对命运这个词，羽柴纱织有了些许信服。 </p><p>= </p><p>也许这是天狐大人的力量…… </p><p>= </p><p>空气里飘荡着食物的香气，烛火摇曳的灯笼悬挂在道路两侧摊位的上方。 </p><p>“请稍等我一下。”佐佐木穰治停在了一个游戏摊位前。 </p><p>纱织紧挨着摊位外侧的红绳，跟着停了下来。 </p><p>明明在遇到他之前，还满心想的都是赶快找到恋华，或者至少找到等在一处的车子。现在却扔掉了一切焦躁的情绪，不如说就这样似乎更好…… </p><p>少女胡思乱想着，脸颊阵阵发热。 </p><p>这是个射击游戏的摊位，交付一定金额后会获得三支箭，只要射中摊位里面的奖品架子上的任意奖品，就可将射中的东西带走。此时摊位周围的人并不多，摊主是个看上去快五十岁的中年人，正卷着袖子站在里面摇扇子。 </p><p>少女顺着同行者的目光看过去，奖品架的最上层摆放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玩具熊。熊的造型和材质说明这是一件西洋的产物，也许是为了入乡随俗，脖子上用印满波浪纹样的布打了一条围巾。 </p><p>这只玩具小熊看上去价格不菲，放在架子上无疑是个亮点。然而纱织却被下面一层的奖品吸引了，那是一件发饰，红色的布艺花瓣环绕着亮闪闪的黑色珠子。发饰别在深色的垫子上，被装在精致的彩绘木盒中，在琳琅满目的奖品中并不十分惹人注意，但她却觉得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 </p><p>“哎嘿，穰治！不行，我不做你的生意。”摊位里的中年人看清楚站在拦绳外的客人，大步上前挡在跟前，从他手里抽出了游戏用的弓，“你来光顾，是来砸我的场子吧？去去去，别处玩去——哎，不对，你不是今天在那头帮中村家那老头子的忙吗？” </p><p>“上野先生，”佐佐木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中村先生那边暂时告一段落，我在帮朋友找人。” </p><p>朋友…… </p><p>纱织在心里小小地雀跃着。 </p><p>“朋友？”被称作中村的摊主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旁边的纱织，扬起下巴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随后他又拧起眉头回复了之前的表情，“那就快去找人，别在我这耽搁。” </p><p>“现在毕竟是祭典。”佐佐木没有松手，他看向放在架子最高处的小熊，又收回视线盯着摊主，“就一箭。” </p><p>“……一箭也不行！”摊主气鼓鼓地说道，胡子在下巴上一抖一抖，“我可没忘，当初你和结花说一人一箭，结果非要跑到侧面去射，还要和我争执距离和前面一样。结果一箭打下了我一排东西……我亏了！” </p><p>“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您就不要提了，何况我们也不知道那把弓……” </p><p>“总之我今天不会让你得逞，”摊主打断了穰治。他转了转眼珠，看向了缩在一旁的纱织，“你让这小姑娘来我倒是没有意见。” </p><p>两个人一起看向纱织，佐佐木从摊主手里抽出被捏着的玩具弓的另一端，递到了少女跟前：“如何，要试试看吗？” </p><p>和以往在道场见到的弓箭相比，游戏摊位准备的弓箭完全是儿戏，箭的一头包裹着棉花和红布，弓弦更只是一条皮筋。 </p><p>“我……我没试过，我想并不擅长……”纱织犹豫着。 </p><p>“嗯……万事总有第一次。”佐佐木穰治将玩具弓硬塞进了她的手里，“何况我已经付了钱，这个抠门的大叔禁止我参加，却又不肯退钱给我。” </p><p>纱织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玩具弓箭，她在脑海中回放着在道场见过的景象，拉开了手中的弓弦。然而射出的箭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听话，斜着擦过奖品架子，掉在了一旁的地面上。 </p><p>“您太紧张了，身体都僵硬了。”佐佐木站在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这里不要绷着，放松。” </p><p>“喂！穰治！你不许帮这小姑娘作弊！”摊主大声抗议。 </p><p>“小气的上野先生。”佐佐木摊开双手，“我发誓不碰这弓也不碰这箭可以了吧？” </p><p>被碰过的肩膀，好像火烧一样地烫了起来。佐佐木的声音在耳边被无限放大，除此之外，少女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p><p>“眼睛不要从目标上移开……手指放松，不要捏死箭……” </p><p>= </p><p>= </p><p>“小熊，真遗憾呢。”纱织紧紧捏着拿在手里的奖品盒子，“我是说，您看上去很想要那件奖品，我却没有射中。” </p><p>“那个啊……您不必介意，”佐佐木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只是想拿来送人。朋友的妹妹最近心情不好，我记得她喜欢收集这种西洋的玩具。何况，箭在您的手里，当然要选自己中意的东西。” </p><p>“您……不喜欢祭典吗？我是说，您看上去和其他来参加祭典的人，神情不太一样。大家都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p><p>“也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他习惯性地挠了挠脖子，“我家道场附近的山上，有座稻荷神社。小时候家父和神社的神主关系很好，每次有祭典我都会去提前帮忙准备——一直到去军校上学的那一年。” </p><p>两个人的木屐敲在脚下的石子路上，发出清脆规律的响声，祭典摊位的叫卖声被留在了身后。 </p><p>“祭典参加太多次，就没那么期待了。何况，”佐佐木穰治听上去有些不满，“除了捞金鱼，其他项目我都被禁止参加了，这样的祭典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p><p>“是绫濑川学姐家的神社吗？” </p><p>“对。神主就是结花的父亲……托他们的福，我对神社、祭典啊之类的事情也算半个内行了……说起来，羽柴小姐和结花关系很好？总能在道场看见你，是去找她吗？”提到了两个人都认识的第三个人，佐佐木的话变得稍微多了一些。 </p><p>“……是、是的。”纱织连忙点头，“……我经常路过道场。” </p><p>去找绫濑川学姐只是个借口呀……她在心里说道。 </p><p>她低下头，不甘心地偷偷抬眼看过去，目光接触到身旁人衣襟，又急急收回了视线，生怕心思就这样被人看出来。 </p><p>“那还真是遗憾，我一直以为您总去道场是别的原因。”佐佐木叹了口气。 </p><p>纱织感到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她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盯着佐佐木。 </p><p>“我还以为您对弓道有兴趣。”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 </p><p>少女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落。 </p><p>“您和绫濑川学姐很熟吧？经常能在道场看见她。”她努力地试图让声音听上去和平时一样，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发现她声音里的颤抖。 </p><p>“结花？嗯……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吧，就像妹妹一样。” </p><p>我有一点羡慕她。 </p><p>她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p><p>“抱歉，和我待在一起很无聊吧。”佐佐木穰治闪身让过一旁的追逐玩闹的几名孩童，将同行的少女护在道路的里侧，“难得的节日，您原本应该和朋友一起好好玩玩。” </p><p>“一点都不会！”少女猛地停下脚步大声地说道，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纱织感到脸上烧了起来，声音变得弱不可闻：“……我并不觉得无聊。” </p><p>“那就好。” </p><p>逆光中，眼前的人的笑容有些模糊，纱织不由得眨了眨眼。 </p><p>祭典的音乐突然变大了，人群情绪高涨，爆发出阵阵欢呼。前来参加祭典的游人互相拥挤着向一个特定方向涌去，在道路两侧汇聚成了无法抗拒的人流。两个人被夹在人群中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动。 </p><p>突如其来的拥挤令纱织感到一阵眩晕，她发出微弱的惊呼，双手在胸口前紧紧攥在一起，交叠着护住了那件小小的奖品。 </p><p>在即将被人流淹没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p><p>“这时候再被人群挤散了，就要多一个人在找你了。” </p><p>= </p><p>= </p><p>“真是糟糕，木屐被踩坏了。”拉着纱织挤出人群后才发现木屐掉了一只，佐佐木从人群拥挤而过的地方找回了纱织被挤掉的木屐。多次踩踏后绳带已经断开，木屐的底板上也布满了泥土。 </p><p>佐佐木前后翻看了一番拿在手里的木屐，用手擦去底面上被踩上的泥土，从衣袖里掏出手帕，衡量了一下大小，动手撕成两半。 </p><p>纱织惊呼了出来。 </p><p>“这只脚有事吗？”他关切地问道，“会有哪里痛吗？” </p><p>“不、不会……” </p><p>确认她无事之后，佐佐木重新拿起一半手帕搓成了一条，从原先断掉的绳带位置穿了进去。 </p><p>已经临近花火燃放的预订时间，人们纷纷聚集到了便于观赏花火的河堤上。原本热闹的街道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坐在一边的台阶上。 </p><p>“……请问，佐佐木先生曾经是军人吗？”少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p><p>佐佐木穰治抬起头，少女的眼睛里映着节日的灯火，在夜空下闪闪发亮。他侧头想了想，没有否认。 </p><p>“有那么明显吗？” </p><p>“……啊！是、是呢！”脑海里瞬间闪过了那份调查报告的所有内容，羽柴纱织顿了一下。总不能把实情说出来吧…… </p><p>“……是姿势！……走路的姿势！和平时的姿态啦！有时家里举办的聚会上，会见到一些军人，”她不自禁地看向别处，回答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我觉得军人在这点上，和其他人不一样……”您也和他们不一样…… </p><p>对方在听到回答的时候，好像迅速接受了这个说法。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木屐翻过来：“嗯，说的也是，这么多年的习惯很难改掉。” </p><p>“佐佐木先生在军队里待了很久吗？”十六七岁进入军校，毕业之后直接参军，直到去年退伍回来……这些情况她在调查报告中都读过，但是…… </p><p>——想听他说更多自己的事情。 </p><p>“十来年——至今为止的一小半人生，这么说来确实不短。”佐佐木轻笑了一下，像是在自言自语，“早知道十年后还要在祭典上打零工，我到底为什么要去参军呢。” </p><p>礼花尖啸着冲上夜空，在深蓝的画布上绽开了灿烂的花朵。人群的惊呼和赞叹远远地从河堤传来。 </p><p>佐佐木穰治将修好的木屐放在少女脚下，站起来转过身久久地望着花火燃烧的夜空。 </p><p>= </p><p>= </p><p>“……那样就看不到这样的景象了。” </p><p>少女听见他喃喃地说道。 </p><p>                          </p><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