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暴风雪的天气即使是把双手交握藏在棉花糖做的枕头底下,再撒上趾骨磨成的粉末,温度也达不到蜡烛外焰的497℃。
要知道神经末梢的寒冷是很痛苦的,冰凉的指尖让整个身子都感觉不到温暖。
她打开了缠满爬山虎的冰箱,那里蜷缩着北极熊和肥胖的灰松鼠,把不大的空间挤的满满当当的。就在打喷嚏的前一秒,魔女将门轻轻合上了。啊啊,对动物皮毛过敏确实是个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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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了小时候藏过糖果罐的抽屉,那里已经没有了漆皮的罐与琉璃色的糖果,她把手伸进去摸出了一个轱辘轱辘乱滚的玻璃球,对着朝阳它折射的光是浅黄色的,很是漂亮。于是魔女把玻璃球放在在门廊的风铃里。风铃被吹动的时候玻璃珠在里面滚动,撞在陶瓷的壁面上发出的滑音,清脆得像是在古老的歌舞剧中经常被人忽视的三角铃的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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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了用枯叶和麻绳扎成的扫帚拜访了黑龙的巢穴,但是那里太热了。岩浆在两旁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热浪烫卷了她一头齐肩的直发,融化了她早起细心琢磨了两个小时的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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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魔女钻进了墙跟壁橱的夹缝里,那里温暖而又潮湿,精灵和灰尘在空气中飞舞,轻巧地落在她的眼睫毛上。不算大的空间正好让她得以安眠。她搂紧丢了一只耳朵的熊布偶,听着在炉子上加热的红茶时不时的咕噜声阖上双眼。
等到蒲公英捎来春至的讯息,布谷鸟会逐去她的睡意,蘑菇与苔藓会长满她不大的屋房。
...打扫它们是个麻烦的活儿。
魔女需要这样的一个魔法,最好要能一秒搞定,当然召出矮人来帮忙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样的话,准备一百七十四块姜饼不知道够不够招待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