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想说的是,原本这个小孩是谈了对象了的(参考前前篇
但是因为月雾实在是太坏了,和人家实在是相性不合(设定圆不回来
于是只能继续单着了,残念(棒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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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雾在侦测法术搜寻其他逃亡者。他站在刚被自己杀死的族人的尸体面前,闭上眼全神贯注,感应法术的轻微颤动。那把布满咒语的匕首缓慢地在空中划动,仿佛某种搜寻血肉的权杖。
“躲起来了……?”像是受到了法术的回应,过了半晌,月雾抬起头,仰望上空的冰山和盘旋其上的白色风暴,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他在瞬间就想到了一个更加残酷并且更能满足自己欲望的计划,为此他不惜暴露自己的隐藏的优势。
月雾变回自己的原型,一只行动更加敏捷的白色鸟类,翻身一跃跳入风暴,在高空的风雪气流中俯冲,朝着他所感知到的方向冲去。
高空的俯瞰视角能让他轻而易举地发现任何在白雪中移动的物体,同时也使他追踪的身影暴露在所有仰望天空的视线里。还没有等月雾落地化为人类形态,两名拿着长剑的反叛者,其中一名是女性,立刻飞奔过来阻止他。
月雾一边急速降落、一边使自己变成半人半鸟的姿态。他用翅膀代替法杖,将地面上的雪泥凝成密密麻麻的尖刺,朝那名男性的喉咙轮番碾轧,直到溅出血花;同时间紧握匕首的一只手挥向另一名攻击他的女性,发动匕首上的咒文,用腐蚀和剧毒把对方炸成了一团烂肉。
他一瞬间就用让人眩目的速度解决了两个对手。把匕首插回腰间,月雾走到那名男性的尸体面前,狠踹一脚,让它沿着山岩一路往下急坠下去。这样的场面对于月雾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他对生命的消逝乐见其成。不过是早晚问题,那么早一点和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月雾脸上始终准备着那样的表情,一种嘲讽的、没有把什么放在心上的游刃有余的笑容。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和秋宁一样对这些背叛者充满鄙夷:又蠢又弱小的家伙活该走向灭亡。他十分享受这种单方面的杀戮。
当他将腰中的蓝色冰球掏出,往山下的地面砸去的时候,另外一只手已经同时举起匕首,嘴唇在冻结的笑容背后蠕动。他已经决心用某种残酷而愉悦的手段达成女王的命令,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把他阻止。
覆盖在圆球外表的冰片开始融化,掉出一颗经过施法、为了这场合而准备的纯粹能量,一颗凝聚着无数冰元素的圆球。
术法被释放的瞬间,月雾所在的这面雪山顿时被更加寒冷、更加狂乱的暴风雪所笼罩。暗黑的天空被纷飞大雪遮挡,凄厉呼啸的狂风无处不相互追逐着在暴雪飞速盘旋:它们都在等待月雾的指令,撕碎任何进入其中的东西。
此时,每一片雪花都是锐利的刀锋。密集而频繁的攻击不仅能击碎所有防护法术,还能一层一层削掉裹带自信和意志的血肉。这是月雾的惯用伎俩,他显然精于此道。
术法被释放的瞬间,月雾所在的这面雪山顿时被更加寒冷、更加狂乱的暴风雪所笼罩。暗黑的天空被纷飞大雪遮挡,凄厉呼啸的狂风无处不相互追逐着在暴雪飞速盘旋:它们都在等待月雾的指令,撕碎任何进入其中的东西。
此时,每一片雪花都是锐利的刀锋。密集而频繁的攻击不仅能击碎所有防护法术,还能一层一层削掉裹带自信和意志的血肉。这是月雾的惯用伎俩,他显然精于此道。
很快,有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少女弯腰弓身,想要飞到高空中躲避风暴,却在展开翅膀一跃而起的那个瞬间,被藏匿在风暴中的冰刃朝脖颈处猛力一砍,身体一分为二。最先落地的是少女的头颅,接下来才是她可怜的身首异处的尸体。
月雾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讨厌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翅膀,不仅仅是为了暴露软肋。自从被秋宁用鞭子教导过后,他就懂得了如何舍弃一部分自由来换取力量,用双脚站立代替飞行。他绝不允许有谁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展现他已经失去的原本姿态。
随着风雪的肆虐,另一个身影从雪中穿出来冲向月雾……随即倒在他的脚边。
他一直举起他的匕首全神贯注操控暴风雪,直到一只箭疾射入他的手臂。月雾立刻转过身搜寻危机的来源,在空中盘转的风暴也在顷刻间偃旗息鼓。他可以感觉到毒液缓缓从伤处渗透他的整个上肢,但依旧顽固地拔出箭尾,把注意力转向攻击者。
一个架起弩箭的小孩。甚至年轻得看不出年龄。月雾眯了眯眼,显然他不理解为什么羽翼尚未丰满、能力不足的小孩子会在这里出现,但无论如何,女王对背叛者总是毫不留情,月雾也将一丝不苟地完成她的旨意。
“回去!”已经瞄准好下一发攻击的少年对他大喊,同时向他射出毒箭。
月雾轻易地回避了对方的攻击,随后露出了明显被惹恼的愤怒——他确定对方已经看到了自己头上的金色额饰,也清楚正在面临怎么样的困境。月雾乐意见到对方的垂死挣扎,但痛恨所有挑衅他的行为的出现。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他眯起眼,脸上的笑容已经被扭曲的狰狞取代。在怒火的支配下,他甚至没有分神担心自己的伤势,执意举起已经麻痹的手臂,已经准备好的咒术一触即发。
死亡确实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少年抬起弩的那个瞬间,从地面冒起的白色冰锥准确无误地刺进了他的背部,冰尖从胸口冒了出来,被鲜艳的血液染成红色。
“你要为你的冒犯付出代价。但是……” 月雾挥动匕首指向对方,他再次强调:“算你走了好运。”少年在临死前始终瞪着地面上的月雾,但喉中唯一发出的只有血泡迸出的咯咯声。而月雾对这种生命消失的征兆非常满意,由此获得的快感一度超越麻痹穿透他全身神经的痛苦。
同时,他真心希望永远不要遇见这样的猎物,他不总是能够控制自己被嫉羡之心掌控的怒火。
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月雾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秋宁的身边待命,此时,这边的战斗也结束了。他面前的女性浑身上下沾满血污,她那向来一丝不苟的白发如今变得蓬乱不堪,脸上却带着满足杀戮欲望的满足笑容。
她正坐在角落的阴影里用指甲剖鱼。有几条鱼还是活的,在她手里挣扎,她就把鱼的内脏和鱼头掰开,一脚踩烂半块湿漉漉的鱼头,然后继续料理那团不再抽搐的血肉。血和内脏碎片渗进白色的雪地里,发出浓重的、让人不适的腥味。
而在他们不远处,一些看不出原型的零散肉块散落在地上,血泊混合着粉色的肉块碎末在雪地上逐渐蔓延。
月雾知道那东西还活着。他不禁皱了皱眉。
有异心者罪无可赦。追捕者毫不懈怠地依照女王下达地命令搜寻那些胆敢违背她任何指示的叛逃者,他们只服从一个铁律:‘形式不限,只要还活着’。由此孕育出的秩序和规则不过是个残酷的假象,在渴求鲜血的追捕者面前,没有谁能够得到怜悯。
月雾把匕首收回腰间,双手交叠放在身后,轻声叫了她的名字。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前,他绝对不会这样既卑微又带着讨好的语气对谁说话。是秋宁的鞭子教会了他这一切,他至今仍然对这样从疼痛中激发出的‘灵感’抱有畏惧。
秋宁保持脸上的微笑走到月雾面前,随即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他没敢躲开。“你怎么敢把他们杀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嘶吼,“敢违抗女王的规则,看来你很想和他们一样上邢台。”
“他们和我隶属同一氏族,我有资格作为处刑人将他们当场格杀。”
让同族来判定和执行他们甚至素未谋面的亲属的末路,以相应家族的成员作为处刑人,以匹配‘更完美、更加适合他们的死法’,这样混乱的讽刺绝对能够让女王芳心大悦。
而这对于没有任何家族与同伴概念的其他人来说,不过是一个无聊时的消遣娱乐,甚至不值一提。
月雾认为自己的做法已经足够仁至义尽,同时也能在女王为了细节探问时做一个完美答复。但秋宁向来多疑,她连一分信任也不愿意分给他。
秋宁不仅是女王近侍中最有实力的那一位,更是女王的眼睛和传声筒。秋宁的态度象征着女王的态度,只要她表示不满,就意味着女王的怒火即将降临。
秋宁的另一个巴掌差点将月雾打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月雾。认清自己的身份,只要你让女王感到丝毫不满,你就要在女王身边消失,并且,永远消失。”
月雾对这些一点也不陌生。在少年时代有幸跻身女王身侧开始,他就一直在秋宁的鞭下受教。只要他表现得不合心意,就会马上受到秋宁的惩罚——她向来是最快给予惩罚的人。月雾早就从疼痛学会如何在秋宁面前装作温顺乖巧,将对方最想要的一面展现出来。
“现在,你可以把他交付给女王了。”秋宁双臂交叉,直挺挺地站着,并斜睨了月雾一眼。“她会很乐意我所为她准备的礼物。”
一阵恶心感袭向月雾。某个瞬间,他仿佛觉得白茫茫的雪地突然涌起,混合着腥臭味想要将他吞没。他终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吗?变成这样一滩无能为力的血肉,连死亡也要靠别人赐予?
秋宁一直看着月雾,注意到他的眼中慢慢累积的同情之色。这样感性的孩子向来在这里活不长久,秋宁本来也可以放任他迎来自取灭亡之日,但是那可能性早就在几千年前就被她的鞭子给打飞了。
无为的感情只会使他们软弱,而他们不可能靠软弱活下去。
“你不忍心?”秋宁警告他说。
月雾的身体猛地一颤,毫不犹豫地再度朝着那团血肉举起匕首。“真可惜,”他尽可能冷淡的回答,视线却忍不住撇开了。“您又少了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秋宁大人。”
他知道在女王和秋宁心中,自己仅等同于一张美丽的地毯,一把趁手的利刃,或是第三高层向上攀爬的猎杀目标,宠爱他只是因为他能够毫不犹豫地执行女王的所有命令。在她们认为有必要的时刻,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同时月雾也愿意承认,只有他们伟大的女王,只有她那声音,那张脸,和那对金色的眼睛,才能让他悸动,让他萌生强烈的杀意,甘愿把全身心献给残暴,狠毒与杀戮之欲。他的武器必须完美无缺,它要足够锋利和尖锐,才能使它的主人心平气和地完成这个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