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卡诗了所以只能先把序发上来……
序中的鲁诺莱亚是前代,也就是这个企划中角色的老师。
字数:1743
------------------------------
序
去左城的酒馆里点一杯酒,坐在火炉旁弹奏里拉琴,为人们讲述古老神秘的故事——这已经成为了鲁诺莱亚·泰德弥斯生活的一部分。
在鲁诺莱亚的认知里,那群“非精灵”的家伙非常有趣。实话说,他对他们抱有无比的好感——因为他们是不同文化的代表,本身便是一座座值得去探寻的故事宝库。诗人乐意与他们分享自己的见闻,也乐意在和他们交谈的时候顺道“采风”。而且,他也喜欢那群妖精、人类和其他种族与周围的“精灵风格”的装饰产生的对比,这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世界不只有精灵存在。
这是一个丰富的世界,吟游诗人的存在因此获得了意义,他满意地想着,而自己也因此能够从“过去”解脱出来。他突然回忆起自己对于精灵来说不算漫长、对别的种族来说不算短暂的复杂过去——他想要否决掉这一切。但我确实已经切断了所有与过去的联系——鲁诺莱亚摇了摇头,把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和剪影驱逐出脑海——他可以安宁地在绿林故都中度过余生。
他回到了自己位于右城的居所。这是间不大的屋子,可足够他独自生活。他也经常邀请友人来此聚餐,交换着彼此的见闻。作为一个吟游诗人,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享受了。他会在这里度过余生,并且不断丰富自己的学识。
推想着今后的生活,鲁诺莱亚打开了门。准备好迎接黑暗的他被淡色的烛光吓了一跳——他记得自己这一天中都不曾回到过家中。他发现长桌上摆放着数盏烛台,烛火轻轻摇曳着,勾勒出一个人形的轮廓。他打量了一下房间,把目光移向角落。火炉中一片漆黑,暗中可见散落的炉灰与未燃的木柴——他从来不用火炉,何来的木柴与炉灰?
“你是谁?”他试探着出声,把七弦琴小心翼翼地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只有你一个人吗?”他继续发问,一步一顿地靠近桌子。烛台一共有七盏,在桌子上摆成一圈。平日里用来招待客人的长桌此刻俨然成了神秘的祭坛。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只有一个人,那为什么要使用火炉?
“我是谁——这不重要,卡勒斯。”桌后的人影开口了。他的嗓音嘶哑粗糙,令鲁诺莱亚不寒而栗。而令他更加不安的是那人影说出的名字,“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他们都走了。他们刚走。”
诗人拉出那人影对面的椅子,坐了上去。借着烛光,他看到坐自己面前的是个枯瘦的人类。他须发苍白,两眼无神,行将就木;双颊深深下凹,眼中充满了血丝;他身上披挂着破烂的布条,那东西或许可以称之为“衣服”。
可鲁诺莱亚很快就无视了这些。他震惊于人类流利的精灵语——那可是能够让人误以为那是母语的流利,“听着,卡勒斯……”人类咳嗽起来,“这是她的孩子。”
顺着人类所知的方向,鲁诺莱亚朝火炉旁看去,他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一个婴儿正在沉睡。破旧的布条包裹住身体,似乎是想为那婴儿保暖。鲁诺莱亚似乎知道火炉燃起的原因了,“‘她’是谁?”可他依然对目前发生的一切都不理解,于是他把视线挪回面前的人类身上,“你……又是谁?”
烛火不断摇摆,孱弱无比却又倔强地发光。“我们互相不知晓真名,我们有共同的名字。”人类用唱歌般的语调说道:“而在那之后我们分道扬镳,却仍未揭开彼此真正的面纱。但我们为了抗击共同的敌人而把过去的自己埋葬于阴影,血之花从污秽中破土而出,向着遥远的阳光生长。”
“你究竟是谁?你的名字是……?”
他笑了,露出残缺泛黄的牙齿,“他们都已离开,我也即将启程。……我已经准备好了,卡勒斯。”他再一次剧烈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似乎都要把鲜血咳出来,“我的名字是克利亚,‘战士’。”
沉默再一次将屋子拥入怀中。鲁诺莱亚觉得这大概一个世纪那么久,“与你分别时,我还年轻。”人类突然发出难听的笑声,有如指甲划过玻璃,“而现在……你仅仅步入中年,而我已经老去。”
回忆是无法被埋葬的。鲁诺莱亚从人类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他是多么悲伤啊,“他们呢?”他轻声说道。
“都走了。”人类低语着,语无伦次,“我说了,他们刚走,蜡烛是他们最后的遗物。我马上也要走了。那是她的孩子,你应该记得她,你曾经为她疯狂……我们的敌人回来了,我要走了。”
“埃勒瑞娜……还活着吗?”
沉默了半晌,人类没有给出回答,而是作出了举杯的动作,尽管他的手中空无一物,“敬朋友。”
“……敬朋友。”
当人类离开的时候,鲁诺莱亚走到那个婴儿的旁边。他睡得很香——新生儿只是一张白纸,而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鲁诺莱亚知道,这个婴儿是这世界上仅存的,联系他与过去的纽带了。
计字:1723
基础分:9
质量分:4
鹿妈妈你的前置好谜……
忘了前置基础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