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卫大龙视角。
“——你是我见过最帅的厨师。”
寿小司撑着一顶浅粉色的伞,衣上还缠着木棉的香气,在细雨之中格外绵长,腕子上挂了两串铃铛,她就在那老城区的街上,踩着帆布鞋回眸转身去看,一阵叮当铃响。
眉眼里是雀跃,她看着跟在身后的人,偏了头指腹按在自个儿橙红色的口红上,再拿话来问。
“那我呢?”
“比不出来。”
卫大龙也不思索,几步跟了上来。哪里看得见寿小司眼眸里的低落,只仰头嗔他。他只得挤入那伞下,抬手覆了齐整的短发就揉,闹得寿小司桃腮再添了薄红。
“我就看着你一个,哪和人比去?”
裹着巧克力的饼干棒刚入口时是凉的,也许单纯是拜今日温度所赐,而后在温热口腔的包裹下,浓郁的甜味漫开在舌尖,只是还不够细腻。
不能说,也无法说,那一根咬在齿间的零食将那人与己相连,饶是开口话语也要含糊不清,且十足的破坏气氛。寿小司足下踏着木板铺就的走廊堪堪拉平身高差距,覆在肩头的手心温热,隔着衬衫布料传抵神经。半垂双目时,能看到木板缝隙里轻轻悄悄钻出的白色小花。
按照之前被要求的再靠近些,咬断饼干棒时距离自然地拉近。眨了眨眼微微一抬,视线碰巧对上,寿小司面色羞赧,然唇角仍俏皮地上扬,周遭都熄灭般黯淡,唯有她带着光。
再近些,撇开本就敏锐的感官不谈,也足以清晰地觉察到扑在面上的热气,混杂潮湿气息的花香盈满鼻尖,是木棉的味道。
太近了。
可怜的巧克力饼干所剩无几,卫大龙干脆利落咬下最后一口,单臂扶上寿小司的肩头。推开的动作轻柔,然不容拒绝,刻意忽视对方明显的失望与抱怨,敛却眉眼间流露的温和,重新降温归回冷静。
——即便如此,我还是很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