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全文3209 </p><p>警告,警告,烂梗集合 </p><p>是烂片拍成这样也算是一种恐怖片级别的烂 </p><p>我要自由飞翔.jpg </p><p>———————————————————————————————— </p><p>领班打开门,眼前仍是因灰尘堆积而显得有些脏锅炉房,没有虫群,也没有其他能威胁人安全的奇怪东西。 </p><p>“这不对头。”血月抓了抓头发。 </p><p>“或许是你看错了,”领班耸耸肩,“这房间本来也挺暗的,角落还有不少煤灰呢。” </p><p>我是精灵,我怎么会看错! </p><p>血月把这句话吞下去,某种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说出辩解,要顺着眼前这个人形生物的的意思来。 </p><p>“好吧,”他还是说,“可我是精灵耶,你知道我们能看清暗处的吧?” </p><p>变化突然发生。 </p><p>高等精灵先听到一声类似磕开蛋壳的脆响,“咔擦”,几条裂缝出现在领班的面部,金色头发的人类从容地伸出手捻起脆化的皮肤边缘,像撕扯果皮一样沿着往外渗出内容物的裂缝撕下自己的外皮。人皮套子下出现的是一个有着黑色头发和胡子的男性,他的大脑门儿并没有给他带来睿智的光芒,反而因为头顶中间的那部分而显得异常滑稽,黑发男人的眉头高高吊着,他环视周围,手里还握着柄斧子,那斧子贴合在他手心,无论他怎么动作都纹丝不动,仿佛长在了他手里。 </p><p>“那该死的长耳兔子!” </p><p>血月早就跑没了。 </p><p>由于总是穿着红黑二色的衣服,身上还挂着不知所谓的骷髅和其他铁质装饰,血月在外边跑货时总会被认成宵银信徒,这曾为他带来麻烦。不过好在他现在工作的地方没这么多限制,整个团队氛围有着与精灵二字相当的自由,想严肃的就自己严肃好了,想沉默的也可以沉默一整天别人戳一下才给出几个字的回应,想对着月亮发疯的也大可以自己吟诗,只要不影响到别人与工作,随便怎样——因此血月不过是又一个有着独特审美品位的怪人。 </p><p>换言之,除去审美品位与奇怪的自称,他实在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精神小伙。 </p><p>我只是没文化,又不是傻! </p><p>精神小伙在看到裂缝出现的那个瞬间就转身开跑,他唰一下掠过走廊,充分体现出一个精灵的轻盈与敏捷,如果他跑路的姿势能再优雅一点会更精灵,不过此时没人责备他(说实在的,正常一点谁会责备一个人逃命姿势不够好看啊?)。血月很快通过楼梯从锅炉房所在的地下二层来到一楼大厅,目标明确地冲向走廊尽头的几个由铁栅栏拦住的空间前,他之前看到有人站上里头的板子上升或下降,他好奇这稀奇玩意儿有一段时间了。精灵伸出手指猛戳门旁边的小圆点,圆点上有个往上的箭头,一戳就亮,这极大地娱乐了精灵,他短暂地忘记自己先前看到的东西,专心致志地戳起了小圆点。 </p><p>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将他唤醒,他转过头,发现走廊的另一端不要钱似地泼下一大堆鲜血,从颜色来看,它们应该刚离开人体不久。 </p><p>“叮”。 </p><p>非常轻脆的声音,(自称的)诗人这样评定。 </p><p>他把头转回来,正好和来自孔洞中的视线对上眼。 </p><p>那应当是某种鹿的头骨,有着略微缺损的双角,下颌骨也没了,戴着鹿角面具的人有着浅黑色的皮肤和瘦长到超出正常范畴的肢体,他张开嘴呼出一口气,听起来就像被冻得打颤的血月窜进温暖的玉米酒吧里时发出的那种。 </p><p>血月照样转身就跑。 </p><p>——一边跑还一边觉得面具挺酷的。 </p><p>拿着斧头的领班堵在大厅的入口。 </p><p>血月再次转身,他跳上通往更高层的楼梯,试图远离两个追着他砍的怪物。慌不择路的精灵(他本来也不知道路)闯进看起来像是员工宿舍的地方,他随便选择了一个房间,然后反锁房门。这地方有着白色的浴缸,可能是浴室。精灵靠坐在墙角休息了片刻,接着凑到窗边往外看:外头已经是一片银白色,看起来就像冬季的深林城。血月朝窗户哈一口气,再拿手擦去朦胧的地方,他发现空中飞舞的不是雪,而是写满了字的白色纸片。一个残片恰好落在窗台上,血月眯起眼睛,尽力用最近才学到的知识辨认着纸上的字:All work and no play makes Jack a dull boy(在他看来是通用语)。 </p><p>“卡擦”。 </p><p>精灵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缩了缩肩膀,他回过头,看见斧头的边缘正从门缝里消失,接着又是一下用力的劈砍。 </p><p>精灵发出成串尖叫,听起来像鸡被掐住了脖子。 </p><p>他在有规律的劈砍音中试图打开窗户,正是他将窗户推到最大的一瞬间。 </p><p>“卡擦”。 </p><p>木板门被砍出一道容人的手通过的缝隙,早已变了样子的领班将脸凑在缝隙旁,从血月所在的地方看过去,就像是木门的缝隙里长了张人脸。这张脸因兴奋而扭曲,笑得露出白牙,看上去能一口咬掉血月的脑袋。他直直地盯着血月,那视线叫人害怕。 </p><p>“这里是约翰尼!” </p><p>男人狂笑着说,他已经疯了。 </p><p>不顾窗外的严寒,血月跳进没有边际的黑夜。 </p><p> </p><p>他在下坠。 </p><p> </p><p>“喂,醒醒,别发呆了。” </p><p>“啊,什么?” </p><p>“快把客人点的东西送过去。” </p><p>“哦。” </p><p>血月环视四周,他比对着单据上的数字与桌子上的标号,往甲板上走去。他穿着和之前的领班类似的衣服,腰上系着围裙,一只手端着托盘,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意识回笼之后,他首先解开箍在脖子处的领结,憋得难受。接着,他就走向那张坐有三个人的小桌。 </p><p>“这是您点的饮料。” </p><p>他放下装着七彩内容物的高脚玻璃杯,饮料的表面有层白色的奶油,杯壁还插了颗红色的腌渍樱桃;他看看单据,又从托盘里拿出一根特制吸管,这根吸管有三个头,它们两两折成心形,不得不说这是个大工程。 </p><p>怎么会有人用这种东西啊! </p><p>血月光明正大地站在桌边观察三人:一个是人类,有着金色的短发和晴朗天空般的眼睛;另一个同样是金发,不过他是半精灵,半精灵男性背着身,所以精灵看不见他眼睛的颜色;剩下的那个是女性半精灵,说不上多美貌,但看起来挺舒服的。 </p><p>“达令~~~” </p><p>“干嘛~~~” </p><p>“来,人家喂你~~~” </p><p>“讨厌,你这明明自己吃掉了嘛~~~” </p><p>“你有意见~~~?” </p><p>呕呕呕,血月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他不敢确定这是因为自己在旁边所以三人才故意作出这种样子,还是三人就真的一直以这样的方式相处。精灵实在受不了类似的氛围,他快步离开。直到这里,他都没有对场景突然的跳转与情景的变化产生任何疑问,他既不关心先前被暴风雪困住的旅馆,也无所谓此刻在无垠海洋上航行的邮轮。突地,他想起什么似的再次去看半精灵女性的脸,他看着她的银发和紫色的眼睛—— </p><p>火堆,月亮,女人的轻笑。 </p><p>一阵疼痛从后脑传来。 </p><p> </p><p>“呃……” </p><p>血月醒过来,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脚,长时间压迫导致的血液循环不畅给他的四肢带来一阵酸麻,他等劲头过去才坐起身,靠在墙壁上。精灵的视力帮助他看清昏暗房间里的一切,这地方堆着杂物,一层薄薄的灰尘蒙在东西上,看来很久没人打扫过了。等回复一些体力,血月站起身,准备打开房门,而像所有烂俗小说都会有的烂梗一样,这里被反锁了。血月不信邪,他反复拨弄门把手,接着用脚去踹,门仿佛和墙固定在了一起,一动不动。 </p><p>“等下,这个旁白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p><p>他自言自语。 </p><p>“别说了!” </p><p>血月又抓抓头发,他碰到麻烦或想不明白的事就喜欢抓头发,总之,现在他被关在没人来的储物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去。这就是幽闭吗,他想。精灵又坐回地上,他开始哼哼让他被所有酒馆拒之门外的奇怪调子,几句之后,他头一歪,睡了过去。 </p><p> </p><p>寒冷让他醒来。 </p><p> </p><p>“嘶……” </p><p>血月搓搓手臂,现在他正躺在一块浮冰上,没有任何准备地飘在海里。周围都是落难的人,他们大多都趴在了浮冰或破碎的木板上。 </p><p>“都怪那三个人,要是他们不在船头摆那个该死的姿势,船也不会撞上冰山!” </p><p>哇,好勇哦!众目睽睽下摆那种姿势吗? </p><p>虽然不知道那种是哪种,血月还是在内心发出了感慨。 </p><p>“○诺娅!” </p><p>金发半精灵和金发人类趴在浮冰上,他们俩使劲抓着银发半精灵的手。 </p><p>“萨○尔,○德,你们是遗都人,别逞强……” </p><p>银发女人的嘴已经冻得乌青,就算如此,他们还是不忘制造那种烂俗的氛围。 </p><p>“如果我变了,变得不像现在的我了……你们还会爱我吗?” </p><p>“你在说什么啊○诺娅!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 </p><p>被称为萨○尔的人话音未落,肩部一下浸泡在冰水中的半精灵便开始变化,她的皮肤变得更柔软、有弹性——它迅速胀大,表面也附上一层光滑的膜,很快,她的脑袋、四肢就被自己的躯干吞没,一颗肉球“噗”一下弹出女人已经变形的身体,紧随其后的是几根触须,带吸盘的那种,血月数了一下,那些触须恰好有八根。 </p><p>女人的变化似乎触及了什么警报,天空开始崩塌,闪着光的星星们开始滚来滚去,像是点着了火的风滚草;海水沸腾似地咕嘟咕嘟冒泡,海豚们跳着复杂的舞蹈,血月听到它们说“再见,谢谢你们的鱼”。旁边还有一个人在毫无缘故地大喊: </p><p>“在虚拟作品里追求真实感的人脑袋一定有问题!!!” </p><p> </p><p> </p><p>Tbc. </p><p> </p><p>——————————————————————————————— </p><p>关键词:骷髅,鲜血,幽闭,视线 </p><p> </p>
我他妈狂笑,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