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XWarframe Crossover
充满自设
这男人真的很奇怪,我不止一次的这么想过。
他平常从不接近任何人,任务结束后也只是一个人很快的离开,刚开始出于对他人的尊敬以及众生享有私人空间的权利等等等等的理由我从不去找他,但后来到了我找遍理由都没有办法阻止我好奇心的时候,我确实是——小心翼翼——不带有任何冒犯的——跟踪过这家伙一段时间……好吧,我承认了,这确实是我骑士生涯的一个污点。但你猜结果怎么着,不管怎样只要我不小心走神让他移开我视野哪怕半秒钟不到的那么丁点儿时间我都会永远的失去他的踪迹,直到下一次因为要满编小队进行作战探索这家伙必须出现的时候我都不可能再找到这个男人。
而且这家伙平时一声不吭也就算了,在迷宫里的时候也拒绝所有人的帮助。我承认他确实是很强,能和个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噢对不起,我忘了。他总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我从未看过他的脸。但不管怎么说他总能像是比我们高了几个等级还是怎么一样的,把那些痛得要死的玩意儿一声不吭全扛下来,我刚开始有给过他干预,帮他上过圣光幕帘,也有看他的状态小心翼翼的将怪物挑衅过来,可每次都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要不然就是他默不做声的自己又用了什么技能白白浪费掉我的辅助,或者是猛力出击直到怪物再也不愿意看我一眼。这情况多了去了,只不过大家问起来他从不回答,后来到我都忍不住发火,不准备再当好好先生跑去质问他的时候,他依旧一句话也不说。
行吧,不说就不说,看谁熬得过谁。
话是这么讲,但真要是一点儿帮助不给,先不讲他被打的会有多痛,我心里肯定是过意不去的,他就算再怎么强也没有办法单打独斗吧?我就当做他没有瞧不起我们的意思,不愿意接受帮助纯属个人原因吧。
我一直以为我和这家伙就会一直这样下去,他每次都毫发无损的离去,留下我看起来脏兮兮狼狈的要命等待治疗者们的数落和帮助,然后到下一次和他见面又是一次循环往复。
但……之后却不是这样的,只有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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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一场苦战。
英雄们有英雄们该做的事情,普通人也有普通人可以努力的地方。只不过天命难违,我想我大概是要死在这了吧。
被冰雪冻得严严实实的巨塔里回荡着诡异的歌声,我面前庞然巨物还在嘶吼着,就算我知道那些歌声的来源无非是幻影罢了,可怪物并不这么觉得。它认为主人还在这命令它守着巨塔,丝毫不会意识到自己早已死去,不过是被复活后死而不僵的怪物罢了。
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早就倒下了。
说来其实也能算是我的错,站在我边上那男人……对,就是那个不知为什么强得一塌糊涂但总是不愿多看我一眼的那个男人。他一击下去后怪物确实是倒下了,我看不见他的脸,但他那紧张的要死明显还在战斗状态中的气氛掐着我的脖子呢,我只好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别太在意,快点去找到被机关送到别的地方的队友们,他们指不定在这个高塔中的别的什么房间里苦战呢。
然后我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反正他也不会回答我。我径直向前想要看看怪物身边有没有掉落什么东西,那个男人动弹了一下,好像是想要阻止我,我识破了他的动作后一瞬间逆反心崛起:你让我停我就停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总是你耍帅这会儿该轮到我了吧?
就这么一会儿他没能挡在我前面,于是我后悔到开膛破肚的事就发生了,是真的开膛破肚。
先是含着破碎冰片的飓风划破了我的额头,我怀疑我都听见了血肉翻卷的声音,然后是——重击。怪物巨大的尾巴上的尖刺一下子贯穿了我的腹部,我甚至没能感受到疼痛就被牢牢的钉在了地上,然后是……雪花噪点一样的什么东西在我眼前闪现,一瞬间世界都变得像是灰白色组成的一样,然后我才能意识到我在瞬间失血过多的这一事实。
我额头上的伤口血还在流,只不过比起肚子上那个洞来说,额头上的伤只是会干扰到我的视线罢了。血糊着眼睛,看什么都看不太清楚,不过这对一个要死不活的人来说没什么。我的腰侧上还有之前的旧伤,这么一场激斗下来估计早就崩裂了吧,如果能活着回去Titania估计恨不得杀了我……算了,想什么呢,我还不至于会死呢。只是失血过多而已,那个男人不是还在吗,肯定会没事的吧……只不过,虽然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是这也……太痛了吧……那几位治疗者还不在身边,赶过来大概是要不少时间了,也不知道她们那么样了呢,安全吗?已经成功的找到突破的方法了吗?哇……情况可以说是糟糕的要命了呢。
啊,就让我躺着吧。
但就算躺着也不安生,我能听到剑砍在坚硬鳞片上发出的碰撞声,然后我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这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毕竟我现在就血淋淋的嘛。然后是——金属在地上划过的声音,为一切画上句号的则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在这之后我就不能听到什么了,我已经开始耳鸣了。
然后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有点坚硬的什么玩意硌着我了,再然后是……拥抱?有人小心翼翼的抱着我的上半身呢,然后我被放了下来……背能碰到冰冷的铠甲,我现在应该是靠在谁的腿上吧?
我睁开眼,在血红和灰白的色彩之中模糊的看见有个人抱着我,是个男人。我心想不会是那个话不多的男人吧?他不带头盔我都快认不出他了……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真要笑出声的时候却发出了血在喉咙口咕咚咕咚的声音,他听见后更加小心地,跪在地上抱着我,轻柔的像是对待什么宝贝一样。他那难得动一动的脸上除了担心还有……绝望?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那些感情……很深沉。深沉到令人窒息,那男人身上的血气都重了几分,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平常有这么恐怖吗?
危险——很危险,会死。但他又完全没有恶意……我真的对付不来这种啊,他这样突然抱住我然后越来越紧……他是在哭吗?为什么我能感觉到颤抖?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可如果是错觉的话也未免太真实了吧……而且啊,虽然我知道伤不至死但是……好难受……特别是在这呼吸都不顺畅的痛的要死的时候……这家伙还……这么……
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又让我怎么能怪他呢……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失血使得我的耳鸣更加严重了,我的眼睛这会儿是真的看不清了,只觉得突然吵得要死,不过我勉强能辨认出那是令我安心又熟悉的队友们的声音,所以说这吵闹还让人怪喜欢的。
我能……大概是听见的,就像被浸入海中一样。朦胧间听见一些议论声,然后是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的震动代替了响动,让感知到这一切的大脑告诉我这是脚步逼近的响动,然后更多的震动传来,却在距离我还有一点的时候停下了,又过了一会才有单单一个震动传来,它逼近后我能听出这是皮质靴底踩在石板地上的声音。
我的脸先是被另一双柔软的手触碰了,再然后有人扶着我的头,我能感受到有些许光晕在我边上跳动,然后是什么小东西扇翅膀的声音,像蝴蝶。然后又是一些不清不楚的纠缠与争吵,持续了一会儿,那些声音伴随着布料摩擦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随着我的意识开始回响。这之后有人扯开了抱着我的家伙,我落入了另一个更加柔软的怀中。
“你再这样抱着他才是真的没救了!”
这么一句话之后那些停留在后方的脚步们才快速赶来,我在震动中努力想要捕捉到什么,却再也找不到了。
求求你……别消失……
我忍不住想哭,却又笑出了声,咕噜咕噜的声音在我喉间滚动,我能听到有人叫我别动让我安静不要再浪费体力,不要再说话了血要止不住了,但这之中都没有那个男人发出的一点儿响动。我此时只想任性的用这种近乎是自残的方式留住什么东西,比如说留住那个漆黑铠甲碰撞出的轻微的金属声。
我知道的,只有我自己知道……该死的……这痛的要命的时刻,我却突然好想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