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北川幸十六岁那年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
她依稀记得那应该是夏季,正是最闷热的时候,空气里总是飘着一层水汽似的令人感到种乏力的热,仿佛那水汽沿着皮肤侵入进去,腐蚀了骨头似的。
自从两家定下婚约后,四十九院凉总是会时不时的过来,两家也总是持默认的态度。幸虽不喜欢这样,但每每想到这是迟早会面临的,也就同样保持缄默。
“幸,你面对我的时候总是异常的沉默啊。”坐在她身侧的男性将头侧过来,语气柔和的总是令她想起自己的弟弟来,“是我做了些什么让你讨厌的事吗?”
“……并没有。”幸垂下头,有些不自在的回答,“我只是尚未习惯……您离得太近了。”
“抱歉。”听到这话,凉立刻坐远了些,“幸是非常优秀的人……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时就在想,这样美丽强大的女性,竟然要成为我的妻子,在过去恐怕是做梦时也要笑醒过来吧。”
“您太谦虚了。”
——北川幸是个优秀的孩子。
她从童年时身边就一直充斥着这样的话语,父母也好其他的长辈也好,他们总是将她作为模板来教导她的同龄人。她也确实称得上那些赞扬,无论家世、能力或是外貌,在同龄人中都是出类拔萃的。
只是,往往比起打扮精致的端坐在那里,她更渴望与同龄的孩子们一起玩耍罢了。
“幸喜欢哪种花?”
“诶,我……我的话,山茶吧。”
“哦,是红色的还是白色的?”
“白色。”
“这样啊。”四十九院凉有些意外的感叹道,“本来以为幸是那种会喜欢艳丽花朵的人呢。”
“倒也不是不喜欢,是那些颜色太过于艳丽的花朵看多了,多少有些倦怠之感。况且红山茶本身虽然美丽,却也有不祥之兆。”
“是这样啊。”
凉了然的点了点头,望向院中高挺的古树,“我喜欢樱花。说来可笑……我遐想过与幸成婚时的情景,曾有一次去京都渡过一年的春日,那时就在想,倘若我与我的新娘在那春之雪中成婚,互相许下誓言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听到这话,幸也不禁想到了曾在京都看到的樱花,各色的樱花都竞相开放,就好似话本中的花神降临了似的,而那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垂枝樱,绯红的瀑布随着风舞动,妖艳而又热烈的模样令人不住想着樱花下埋葬着尸体的传说。
“不要动。”
忽然间,她听到凉柔软却带着些不容置疑的话语,而后,他慢慢的靠过来,伸出一只手落在了她的发间。
他们的距离近的很,潮湿的吐息仿佛都交织在了一起,她不禁屏住了呼吸,埋怨着过于炎热的夏日。
凉的手停在那片落叶上,他低着头望着自己未来的妻子,她正茫然的注视着他,长长的睫毛像蝴蝶那样来回颤动着,离得再近些,他就能听到自己不容忽视的心跳声,嗅到她身上淡雅的熏香气息,她的唇正微张着,嫩粉色的就像是刚刚绽放的樱花。
于是,他情不自禁的在靠近了些。
他见到那犹如京都瓷偶的面颊上,呈现的是与在家宴上见到的截然不同的神情,敛去了一切尖锐的菱角,少女羞涩的模样就好似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即令人怜惜,却又令人好奇她绽放时的模样。
“有叶子……落上去了。”
最终,他还是将那片叶子摘了下来。
“谢谢……”
“不要紧,”他又恢复到了仿佛刚刚的悸动都是错觉似的温柔模样,“说起来,幸还没有看过京都之外的樱花吧?”
“是的,一直繁忙于家业,没有时间到外面去。”
“那么我和幸约定好了,”他握住幸的手,轻柔的开口,“等到我足够强大的那一天……就让幸没有任何顾虑的去看看京都之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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