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8:00,梁舒瑶拉开了单人房的窗帘,一束刺目的阳光射进了眼睛里。
她皱起眉头,又拉上了一半。
一月份的北京气温很低,窗外的大爷大妈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卖早点的声音透过窗户传来,似乎连腾腾的热气也飘了上来。
咕噜噜噜。
梁舒瑶听见自己肚子叫的声音。
昨天晚上和乐队两人到北京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晚上也没有吃多少东西,在酒店放下行李整理洗漱后,乐队群组里蹦出萧守顾的消息:去搞夜宵吃。
梁舒瑶本来想回好,却粘在床上就睡着了。
她现在掏出手机,好字还在对话框里没有发出去,只能删掉重新发了一句:两条粉肠,起来没。
等了十多分钟,还是没有回复。
想来昨天晚上他们去吃了夜宵,睡得挺晚,早上就不叫他们起来了吧。
她一边想,一边磨磨蹭蹭套上外套穿上鞋,自己去买早餐。
白天和晚上的城市面貌不同,梁舒瑶正赶上城市复苏的点,稀稀拉拉的穿着黑色羽绒服的人和自己擦肩而过,从他们懒洋洋的目光里看出,大家起床都是不情不愿。
她穿过一个公园,随便找了家人少的早餐店,认真看了看菜单:“啊……老细(老板)啊,来三个包子,三杯豆浆,多谢。”
“唉,听您这口音,不是本地人吧。”看起来40岁上下的老板立刻开始了服务之外的聊天。
“不系……”梁舒瑶扫了码。
老板见她没自己表达的意思,就自说自话:“您广东来的吧。”
“香……”她本来想说香港人,觉得不妥,“嗯,广东人。”
“来北京玩,试试北京的特色啊,嘿,你们年轻人应该多逛逛……”老板递给她两个塑料袋,同时喋喋不休。
梁舒瑶坐下咬着包子,喝了一口豆浆,想着这个老板是为什么这么能说,天生的吗,因为北京环境吗,或者是新冠防疫改变了他的性格,隔离啊,真的改变了很多人……
她一边发散思维,一边喝完了一杯豆浆,剩下两杯豆浆正好不会东倒西歪。
嗝,她小声打了一个饱嗝。
“抱歉老细,我要回去找我朋友了。”她挥了挥手告别。
“好嘞,玩得开心啊!”老板在狭小的收银台后面对她挥了挥手。
梁舒瑶拍了一张豆浆的照片,发到了群里,发现早些时候萧守顾和梁子立都回复了起来了。
她重新穿过公园,准备回酒店给他们送早餐。
公园里有很多晨练的大爷,也有什么练字的唱戏的,还有拉二胡的老爷爷,甚至还有个年轻人带着墨镜和老爷爷二胡合奏。
等一下。
她停下脚步,那个合奏的年轻人看起来过分眼熟,不是现任乐队队长萧守顾还是谁。萧守顾身边也放着两个塑料袋,里面放着啥倒是看不清楚。
萧守顾和大爷二胡拉得是你来我往,虽然明显两位都是没有专业训练的民间艺术家,但是在音乐的对决上是互不相让。
只听这一段大爷拉得风生水起,下一段萧守顾就暗藏杀机。
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拉了多久,最后大爷明显体力跟不上,说了一句承让,笑嘻嘻地去送孙子上学了。
围观群众看结束了,也就散开。梁舒瑶上前想说什么,只看到萧守顾把墨镜一摘,眼睛下面浓浓的两道黑眼圈。
“哟,您这系没睡。”梁舒瑶操着广普硬是学着北京人说话。
“认床,连锁酒店床太硬了。”萧守顾一边收拾一边回答。
“梁子立呢?没跟你一起出来。”
“没有,在房间,说不想晒太阳。”萧守顾提起塑料袋,和梁舒瑶一起往酒店走。
梁子立躺在床上,一边吃零食一边按着遥控器。
电视机里能看的频道非常少,他观赏了一会儿少儿频道,口里念着:“都没有什么好看的,这动画片太难看了吧。”
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吱——的解锁声音。
梁子立连忙把频道换成极限挑战。
梁舒瑶和萧守顾一起进来,完全没有过问他的意思。
梁舒瑶拎出包子和豆浆:“吃早餐吗?”
“啊,我也买了。”萧守顾拎出塑料袋。
两人划分了一下,梁子立理所当然地被分到了最大份,谢谢你们问我要不要最大份的,他在心里反讽。
梁子立还是拿起一杯饮料,喝了一口,立刻喷了出来:“这是啥?!”
萧守顾半举起手:“是我买的豆汁。”
我巢我看见了呜呜呜日常的乐队好喜欢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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