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
高跟鞋敲击在木地板上,踩出汹涌强势的节拍,红发随着身体的旋转飞舞,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按在印花壁纸上支撑身体的重量。
唱片机里放着Por Una Cabeza,玛姬在这块被自己推空的地方跳着一个人的探戈
高开叉的鲜红裙摆被踢起来的腿甩飞又落下,腰肢扭动带着腿旋转,每一下都像是在和虚无的恋人缠绵一样。
她闭着眼睛用指尖划过有一丝柔软的壁纸,想象着手掌撑在那个结实的胸口,在那个不算宽敞但是却无比舒适的房间里赤着脚跳舞,抬起的腿轻轻蹭过男人的制服裤腿,后腰传来并不真实的热度。
像是被足以掌控自己全身的手掌紧紧贴住。
擦过耳边的手撩起了头发指向空中,每一根手指都用力向上延伸,玛姬睁开眼睛看着手仿佛能摸到那刺眼的水晶吊灯。
她又闭上眼睛,回忆着那晚互相蓄谋踩对方脚还要踢着腿避开丢在地上的衣物,散乱的红发下眉头已经蹙起来了,似乎是这耀眼又奢华的水晶灯干扰了她的记忆。
于是她踩着猫步旋转着,后背倚着墙伸手把灯关上,房间里最后只剩下沙发边的落地灯。
脚尖绷起抬上身侧,最后又贴着大腿收回来,膝盖抵在墙上,在玛姬的记忆中是他的话会用手掌从大腿滑落接住自己的膝盖。
可是现在身边没有那个舞伴,没有他用双手撑起自己体重让她可以用脚尖划着地板再跃到他身上夹住,然后在那个温馨的房子里旋转。
只依靠墙壁已经无法支撑蟹行的玛姬,交错又架起的猫步让她倾斜到没有舞伴就无法回归的角度。
她贪恋着结实笔直的臂膀,思念着轻抚过身体的手掌,回味着靠在一起的胸口和那会任由自己腿勾住的大腿。
玛姬的深夜舞伴并不是一个成熟的舞伴,但是绝对是她最有默契的舞伴。
脑海里的她屈膝滑进打开的两腿之间又被捞起,红发随着身体向后仰起垂落在地面上,然后被巨大的力量按进胸怀里,最后一起倒在床上。
现实里的她放任自己摔在地板上,像是舞台上的天鹅一样,红发盖在满是汗水的脸上露出了小半张脸。
呼吸久久不能平复,她就这么躺在地板上,好久之后轻轻翻了个身仰躺了过来。
“应该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