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据说基地周围的雪堆里偶尔会捡到奇怪的漂流瓶。 </p><p>现在你的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罐子,看起来是装果酱用的那一种——里面有一张手写的笔记。字迹很有技术协会风格,还有张像是从档案记录复印品里剪下来的纸。把罐子倒过来摇一摇,还有两朵干花飘了出来。 </p><p>上面写着什么呢,就这样打开看看吧。 </p><p> </p><p> </p><p>我一定要把这些东西写下来,然后不断告诉自己,这很正常,这是每天都在发生而且不断重复的事情……不然我可能哪一天就会发疯了。 </p><p>——人对某件事物的了解越深刻,仿照它来使用的魔法就会越精进。现在这句话已经成为了一定程度上的常识,这是有大量魔法研究者证明的,魔法学上为数不多的研究成果。 </p><p>而这些研究者当中就有那位■■■■■(涂抹过的字迹)。 </p><p>所以还是先来说说我自己的事吧。技术协会有个在实验室里用魔法点火烤棉花糖的研究员,说到这里,也许捡到这个瓶子的人已经认出我是谁了。 </p><p>火是什么?火只不过是物质燃烧的现象……比起真正的物质是那么虚无缥缈,却在某种意义上存在得更为坚定。如果你在阳光下划燃一根火柴,在那涂抹着磷和氯酸钾的红色圆脑袋四周,会腾起一圈火焰,而这火焰并不会在地上留下影子,能阻挡光线的,只有火柴逐渐燃尽变成一块扭曲焦炭的模样而已。 </p><p>他们也一样,在白布下面一动不动,整齐横躺的模样就像是……就像是一盒火柴,而且是用完的。是我把他们一个个搬到广场上,还有那些燃料也一样。据点里已经看不到其他活人了——所以留下来的燃料倒是很充足。周围森林里收集来的木柴,煤块,甚至还能从一辆破卡车的油箱里接出来半桶柴油。 </p><p>那天是个晴天,太阳亮得刺眼。 </p><p>柴油的味道从塑料桶里飘出来,难闻得要命。在把油倒到尸体上之前,我鬼使神差地掀开了最中间的白布。 </p><p>在发觉自己出现了溶解症状后,我的导师服下了一剂毒药。据点里的土地早就遭到了污染……当时我和现在一样,套上防护服,去污染地带维护仪器,没有看到据点被幽灵群吞没。 </p><p>有的人在溶解后选择了自我了断,还有的人死于对抗幽灵时用尽了魔力——本来这不足以致命,但那里比卡摩斯还要寒冷。于是广场上就摆满了尸体。 </p><p>我把白布盖回到被毒剂扭曲变形的面容上,倒下柴油,然后划亮了一根火柴。 </p><p>■■■■■先生,你会为你最引以为傲的学生祝福一句生日快乐吗? </p><p> </p><p> </p><p>《关于事件9053的报告书(节选)》 </p><p>2090年5月3日,位于西伯利亚■■■■区的统括基地■■号研究哨站在短时间内遭遇大量幽灵。部分人员在试图消灭幽灵群时因魔力耗尽而昏厥,后因得不到救援死于致命的体温过低。存活的绝大部分人员均被溶解,且无法确认这些溶解者的去向。 </p><p>■■哨站负责人■■■■·■■■■■,时年■■岁,在被溶解后服毒自尽。 </p><p>整个哨站仅有一名当时正外出执行任务的实习研究员幸存。出于本人意愿,本篇报告将隐去他的姓名。 </p><p>为了防止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即使是■■号这样的小型研究哨站也应当配备基地的紧急救援队伍。此外,这种仅有研究人员留守的偏远据点在污染区域不断扩大的趋势下难以为继,应尽快进行合并与撤销。 </p><p> </p>
用斯蒂芬金的文风写了一篇SCP基金会的故事。
哇啊啊啊啊啊啊!写得好!
个人的情感流动和天灾肆虐过后的满目疮痍连接在一起。
寂寥,苍凉。无语。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方式,因为心中悲痛已然满溢,想像狂涛怒浪一样涌出。但需节制,还未给导师收尸。
主人公的心态描写不多。但情感的感染力,超群!
我确切的感受得到悲伤,无力,无可奈何。痛苦!
■■■■■先生,你会为你最引以为傲的学生祝福一句生日快乐吗?
痛!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