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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类早期不会画画———

早就被抛弃的作为人类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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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夫人之死  

帕斯特苔姆家的子爵夫人死了。  

漆黑的房间,神色各异的五个人里,只有跪在床边上的少年表现的最为平静,医生宣布完死讯后,抬头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子爵,便离开了房间。众人安静了半晌,房间才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闭嘴。”发声的是子爵,他瞪了一眼身边哭泣的女人,头有些僵硬的想往床上看,但是不知为何克制住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就走出了房间,身边哭泣的女人见子爵完全没有带着她的倾向,又抽泣了几下便也跟了出去。  

房间经过短暂的喧哗,又陷入了沉寂,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站了起来。  

长时间的跪坐让他起身的动作异常艰难,在他的身后站立着一位穿着管家服的白发老人,等到少年站稳,才上前走到他的身边。  

“少爷,教士已经离开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摊开手,递上前的是一个三角形的教徽章。  

“把她处理了吧。”  

少年接下,对着管家吩咐道“还有,让后院的人提前离开。”  

“是。”  

门打开又被轻轻的合上,至始至终,少年都没有回头,他长久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看着,希望能永远记住她的脸。  

他弯下腰,把三角徽章轻轻的放在长眠不醒的母亲枕边。  

  

“我的整个灵魂都充满了欢快,  

犹如我的整个心身欣赏的甜美的春景。”  

“我独自一人,  

在这专为像我那样的人所创造的地方领受着生活的欢欣。”  

“……”  

“晚安。”  

我的母亲。  

  

(2)清理  

坎走出门的时候,候在房间门口的侍女便递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毯子,子爵夫人早在初有临终迹象的时候,帕斯特苔姆少爷便准备了大量的冰块备在房间,秋天本就有些凉意,子爵夫人的房间更是犹如冰窖,人们都待不了太久,唯独坎少爷一直留在房间内,女仆有些关心的替他披上轻毯,说:  

“少爷,请跟我来。”  

说着往前走,少年搓了搓手,把有些挡眼的刘海拨到一边,露出一张极其白皙俊美的脸庞,细长的睫毛下,他的瞳孔是纯粹的丝毫没有杂质的金色,鼻梁高翘嘴唇偏薄,长时间的低温使得他看起来有些虚弱,然而接下来要做的事又不能让他停下来休息。  

“该偿还了……”他的声音消散在走廊的空气里。  

女仆领着他走到了早已准备好的“观景台”,拿起白发的老管家给他递上的单片眼镜,看着视线正下方花园那对亭子里的狗男女 即便是坎也难得的有些情绪激动。  

他的情绪化早在7岁那年就被克制了,此时也不过是放大瞳孔,身子略微前倾,他那灿烂的金色的眼瞳看起来明亮又美丽,然而被这样注视的对象,却即将坠入地狱。  

此时的二人还毫无知觉的抱在一起,女人的长裙被掀起,一双大手在她露出的大腿上随意抚摸,在一路上人为制造的安静环境里,他们仿若忘我的亲着,丝毫不像是在刚刚才经历彼此最为重要之人的逝去,即便她们一个是逝去之人的妹妹,而另一人则是逝者相处多年的丈夫。  

……  

丽实在太高兴了,她等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终于实现,天知道在那该死的寒冷的环境里面她抖的都快站不住了,却还得装作悲伤的样子是有多么不容易!天呐…神明在上,她终于…终于代替了姐姐,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这个男人身边了,无数次在床上被男人营造的美好梦境也没有这一刻来的让人喜悦。她跟着眼前这个即将相处一生的男人来到后花园后便忍不住的抱住了他与他亲在一起,或许是仆人长眼,或许是天在帮她,路上居然没有遇见一个仆人。  

亲着亲着,连束胸都被狠狠的扯掉留下道道红痕,她正准备提醒男人轻一点,却发现胸口有奇怪的滴落感。  

像是水滴滴在身上,然后顺着皮肤留下来。  

身上的男人也没有了动作。  

“xx!xx你怎么了?”她推了推男人,实在是这个重量有些沉重,却没想男人直接被她推倒了下去。  

而暴露出来的她的胸口,裸露的皮肤上是大片大片鲜红的血液。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大叫着往后退,但是又很快扑到那个已经没有生息的男人胸口,男人的眼睛没有闭上,脸上包括胸前已经被鲜血染红。  

“来人啊!来人啊!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啊!”  

这一刻丽慌张的根本无法思考,她一边叫人一边用颤抖的手去探男人的鼻息,却发现完全感受不到。她害怕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很快有仆人过来,丽抬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用袖子去擦却弄的脸上到处都是血,这副凄惨的模样简直让陪伴在她身边几十年的女仆感到不可思议。  

看清来人,在这种响动下来的居然是自己熟悉的女仆,丽感觉自己很很幸运,她伸手想去拽女仆的衣服——  

“快,快把子爵带去—————”  

唰——  

话音没落,天旋地转间已然头首分离。  

  

“咚——————”这是来自远方的丧钟。  

也是女人人头落地的声音。  

这一刻,无论是杀人的女仆,还是在远处观看的少年及仆人,都不约而同的站立抬头,看着远方掩映在群山中高高的尖塔。  

群鸟自丛林飞向天空。  

那是圣塔,而钟声,正是由回到教堂的教士敲响。  

敲钟人离开家,手持丧钟走街串巷,祭奠死去的亡者,通告其姓名。  

人们默哀。  

云层慢慢积聚…在阵阵风声中,一场大雨即将降临这座偏远的城镇。  

它将冲刷地面上的污渍…  

  

(3)过去  

“凡事让人幸福的东西,往往又会成为他不幸的源泉。”  

女人慢慢的合上书,保养完美的手揉了揉趴在腿上的紫发男孩,看着那和外祖父一般澈亮的金色眼睛,里面闪烁的满是好奇和不解。  

“坎…我的孩子…你现在幸福吗?”  

“我不知道,母亲,”男孩摇头“什么是幸福?”  

“幸福,就是坎现在陪在我的身边,我感觉很开心,很满足,而且希望永远这样看着你。”  

“原来如此!”年仅7岁的少年有着很强的学习力,他开心的说:“那坎也觉得很幸福,因为坎会也会看着母亲,陪着母亲,永远!”  

  

……  

“母亲,你在喝什么?”  

“我的妹妹…她找到了可以治妈妈病的医生,我只要喝了它,身体很快就会好起来。”  

  

……  

“你在干什么!!!”  

“少…少爷,我,我在给夫人准备汤药。”  

“我看见你往里面倒东西了!”  

“少爷!”  

女仆被男孩指出的那一刻,慌乱的连碗都端不住,她迫切的想离开这里,却被男孩挡住路。  

“少爷…少爷我没有”  

“我都看到了!把碗给我!!!!”  

男孩上去想把女仆手里的碗夺过来,视野里女仆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慌乱害怕,逐渐转为一种狠毒。  

“啊!”  

她在男孩伸手扯碗的时候猛地松开手,任由男孩因为惯性摔倒在地,碗砸在桌子上碎开,崩裂的碎片划伤了男孩的额头,而碗里的热水更是撒了他一身。  

“啊!”  

  

…  

“父亲…”  

“你为什么会去厨房?”  

“父亲我看见——”  

“闭嘴!”男人根本不听他解释“坎,我对你很失望,不要仗着你作为我独子就为所欲为,你那母亲肚子不争气,而你,凭你的作为,根本配不上我帕斯特苔姆家长子的位置!”  

  

…  

“你好,少爷,请问喊我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你现在家里情况很严重。”  

“少爷你想干什么!?”  

“别急…”  

少年慢慢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我知道你很忠诚,不过你也知道忠诚换来的是什么,我那姨姨…知道你家庭状况但是从来没有帮过你吧。”  

“…”  

“我可以帮你。”  

在昏黄的夕阳下,巨大的落地窗将阳光分成几块,氤氲空气中漂浮着的粉尘在阳光下闪烁发光。坐在窗前的少年自信的笑着,摆了摆手,便有白发的老管家把厚实的信封递给女仆。  

“辛苦你了…相必你很清楚…谁才是主人。”  

  

…  

“少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给夫人下药”  

曾经傲慢的女仆现在像条狗一样趴伏在尊贵的少年脚边,祈求着他的宽恕。  

“抓到你了…”  

少年看着她抬手,女仆吓了一跳,正准备躲避却发现他只是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痕迹。  

然而这却更可怕,那双明亮的黄金瞳翻涌着的是只有她能看到的,隐藏在无底深渊里翻涌升腾的黑暗恶意。  

“想活着,就得帮我做俩件事…”  

“以后把药放到子爵的碗里…以及…”  

“哈…”  

“到时候我自然会呼唤你。”  

  

…  

“少爷。”  

“医生,辛苦了。”  

“是这样的…夫人她患有一种遗传心脏病,您请我来检查以及是比较严重的后期了,可能她活不了——”  

“等等,她身体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少爷。”  

“我明白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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