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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再努力一下一条狗能不能上春晚啊)(做梦)

拖把狗-快刀乱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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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写过文,浅留档下,依旧含有这样那样的coj模组《快刀乱魔》微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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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子难得独自去公园里玩,却看见公园的门口停着一辆造型帅气的黑色摩托车,反光的表面上映射艳红的夕阳,他发出一声赞叹后走进公园。

此时正是逢魔之时。

公园常见的人群是十四岁往下的小孩和至少六十多岁的老人,这孩子当然属于前者,而沙池上那个赫然突出的黑色身影,却显然是个两边都算不上,看上去年龄在二十和三十之间,却略显娇小的女性。      

那个女人留着及肩而微卷的妹妹头,全白的刘海盖过眼眸,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让常人感到阴冷又不寒而栗。耳后的发应着她垂下的头如柳般耷拉着,拖在肩膀上,间中夹杂着白与黑,像斑马的条纹。她穿着笔挺的西装,黑色的面料在腰肢的弯曲处翻折出带着漂亮弧度的褶皱,那交错的直线与凹进去的曲线就像折纸一样利落明确。摸上去一定很舒服吧,孩子这么想着。她安静地蹲在地上,手上还戴着手套,轻轻地抚摸着沙池上凸出来的部分,像是在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像是在抚摸光滑、柔软的猫的脊背。但是戴着手套的话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吧?孩子这么想着,真是个怪人。但是他却不感到害怕,反而轻手轻脚地走近那人。      

那个女人像是终于意识到了少年的所想,她的动作迟缓而略呆滞,像是她的手上长着荆棘般的小刺,死死地勾着那手套不放似的,手与手争抢般地拉扯着,花了好几秒,好不容易才把沾满沙粒的白手套摘了下来。她十分随意地把手套抛在没有沙的地板上,仿佛是在丢掉用过的垃圾。然后她捧起自己面前的沙子,又筛落,指缝间只剩下零零碎碎的小石子,她仿佛是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又将其抖落沙地里。她显然不是过来堆沙堡的,而像是在做着什么徒劳的工作一般,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重重地叹气。      

于是孩子走到女人的身后,一边说着“你好————”,一边高高地晃动两手,那举止像一只螃蟹。      

听见声音,女人先是一惊,又警觉地将手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是的,她的爱刀“霖”已经不在了。手仍紧张地悬在半空,但她看向身后的来人,迅速地露出一个如人工色素般虚假的笑容,就像她过去打发靠近案发现场的孩子时那样。      

孩子才发现她脸上有显眼的疤痕和胎记。      

“时间不早了,”女人将用来握刀的手放下,抬起沾满沙子的另一只手,指向头顶高挂的夕阳。那圈火红散发着诅咒般的光线,仿佛将自身所不能承受的热度剥下,随后那热度散落四处。孩子跟着看了眼天空,她继续说道:“这个时间一个人在这里会很危险。”说完才垂下手。      

孩子的天性总是充满了无知而无畏的勇气,他反问道:“那姐姐你为什么来这里呢?不也是为了玩吗?”      

听到“姐姐”的称谓她不由得心头一紧,但她又迅速将这股无名的苦涩强压了下去。       

“我在等人。”女人这么回答道。       

“你在等谁呢?”对孩子正中下怀的问题,女人行使了沉默权。      

女人一定也只是觉得无聊,所以才来这里翻沙子玩的,所以才答不出我的问题,她没有在等人,也没有人在等她吧。孩子这么自负地想到。      

真巧。今天也没有人陪我玩。于是他开口了:       

“还没等到的话,我们就一起玩吧。我很会堆沙堡噢!”孩子毛遂自荐般地拍拍胸脯。女人却点头答应了。        

于是,因独自一人而烦恼着的孩子,和因独自一人而烦恼着的大人,两人蹲在沙池上搓起沙子来。       

“姐姐,姐姐。”孩子像是习惯着这个称呼,不着边际地开口了。女人抬起头盯着他看。      

“姐姐,外面的摩托车是你的吗?”女人点点头,孩子大叫:“太帅了!”      

“姐姐你穿着好帅的西装噢,在做什么样的工作呢?——等等等等,不要告诉我,让我猜猜。”孩子打断女人欲张的嘴。      

“检察官!”女人摇头。      

“老、老师……?”女人摇头,孩子长舒一口气。      

“O——L。”孩子仿佛很费力地吐出两个字母组成的单词。女人摇头。       

“刚刚徒手打碎三个敌人的头骨然后在沙地里藏尸的黑社会头目?”女人摇头,嗤笑出声。      

孩子正要开口,女人却径自接了下去:“我曾经是警察呢。”孩子顿了一下,然后反应夸张地一屁股摔在了沙地上。      

“太厉害了——!那姐姐你的刀呢?”孩子作出夸张的拔刀姿势。女人摇摇头。       

“已经没有了。”       

“好可惜……还是好羡慕。”孩子小声地念叨着,继续将手伸向沙子。女人无法责备一个孩子的天真,于是缄默不言。       

孩子看着女人面前堆不高的沙子,突然恍然大悟般站起身来。女人看着他去水龙头里接了一捧水,洒在沙地上。“这样沙子似乎就能黏起来,比较好堆的样子。”他这样解释道,她点点头,推了推湿润的沙子,的确更轻易地塑成了形状。两人沉默地推着粘粘的沙子。      

女人衬衫的袖子很长,即使白净的袖口沾到沙子女人也没有将它卷起来。孩子这么想到,他想起自己的姐姐用袖子遮起来的刀伤,就像他在解不出的数学题上粗暴涂画上的线。比手腕还要长的的袖子让那孩子感到不安。于是孩子以略带担忧的眼神对女人说:“姐姐,你等的人还没来吗?”      

“实际上,我并没有在等人,我说了谎,抱歉。”女人坦言,那是孩子意料中的话,女人说完,以沉默填充周围的空气,孩子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正要开口争夺空气,女人却抢先一步:“我在找人。”      

“……姐姐,在找谁呢?”孩子一脸迷惑地开口。      

“我在这里找他。”女人以微弱的声音答非所问,自言自语般地说着,掬起一捧沙子。孩子想起某个短篇故事里在沙池底下抓住人手臂的手,不寒而栗。      

孩子正想开口,“这是什么?恐龙吗?”女人冷不丁地指着孩子面前的堆得奇形怪状的沙堆问道。孩子震惊地抬头看向女人,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像是不敢相信她看得出来,他也指着女人面前堆得歪歪扭扭的沙堆问道:“这是什么?UFO吗?”“随你怎么想。”真是狡猾的大人,孩子本想这么说,却看见女人将一旁的手套重新带上,站起身。      

“我在找一个拥抱。”女人说,“有人在这里欠了我一个拥抱,很久、很久,所以我在这里等他。”      

“你要走了吗?”孩子也见状站起身来,拍了拍裤腿上的沙子。“找不到他的拥抱,我不能走。”女人伸了个懒腰,淡淡地说着毫无逻辑可言的话语。孩子抬头看了眼远处摇摇欲坠的夕阳,又看了眼女人,说道:“那我替他还你一个拥抱吧。”女人温和地笑了,就像是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一般。大人或许都是摆出这么一副游刃有余的脸吧。孩子心想。他张开他小小的手臂,女人以手臂回应,他们给予了对方拉紧的绳索一般的拥抱,孩子眷恋地抚摸着女人西装的触感,心想以后我也会穿着这样的衣服,然后他松开手。女人也跟着松开手,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在笑还是在哭。“谢谢你,那么再见。”女人先走了,“再见————”孩子挥舞着双手,像一只螃蟹般地道着别,女人以挥着右手的背影回应。      

走出公园的护栏,女人突然想问孩子需不需要她开摩托车送他回家,却发现公园里空无一人。      

走出公园的护栏,孩子想再看一眼帅气的摩托车,却发现摩托车失去了踪影。      

于是他们向着同一片夕阳,各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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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同一点出发,一人小跑起来,一人发动摩托车的引擎。两人分明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却没有看到对方,没有察觉到对方,像是从某一点开始,两者变成镜像般对立的两条延长线,各自走向了不同的归处。       

a点和b点,看似只连接出一条完整的线,但某一刻,你发现它只是被折叠起来了。没错,就像一张由中间对折的纸,中间点是a,两端是b及b',折起来的时候,b和b'分明是同一点,但摊开纸张,他们便不知不觉走向了两个极端。      

一模一样的的房门,挂着一模一样的名牌,此刻却分别处在此端与彼端。      

      

此时,孩子摁响了门铃。      

此时,女人用钥匙扭开门锁。       

此时,纸张由对折处  ‖  工整地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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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听见门铃声,父亲小跑着过来开了门。孩子说着“我回来了——”一边兴奋地将鞋子卸在玄关处,小跑向卧室。卧室的门听见门铃后被打开,说着“欢迎回来”的姐姐贴着退热贴的脑袋从门缝探出,和冲过来的孩子的头撞个正着,像保龄球击中球瓶。      

“痛痛痛痛病情要恶化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姐姐捂着脑门问道。       

“……不知道。有一种我该回家的气氛。”孩子也搓着脑门,表情略呆滞地回答道。      

“那是什么啊……”姐姐笑着走进卧室的门,顺势钻回被子里,孩子也跟着走进门,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坐在了床边。说着“好困……”的姐姐高举着双手,睡衣的袖子从纤瘦的手臂上滑下去。他掀开书页的手一顿。      

他忽地看到,于是忽地想起,姐姐的手腕上,理所当然地从没有任何划痕,是光滑的,石膏般完整的作物,那刀具的刻痕不是存在于他所存在的,他所踩着的这个点里能看见的事物。一瞬间,那想法与姐姐手腕上还没有存在过的裂痕一同理所当然地被缝合上了,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疤痕。毕竟,姐姐身上有的,只有如他镜像般存在的疤,以及相似位置的相似形状的蒙古斑,他们会经历对方所经历过的伤痕,除此之外,天性乐观的他看不到别的痛苦,在无霾的空气里便呼吸不到姐姐的感冒。      

他发着呆,姐姐捏捏他的脸,手指摩擦在他们一同骑脚踏车所摔出的疤痕之上,感觉痒痒的。      

“怎么了,霖?一直在发呆呢。”      

“没什么,姐姐。说起来……公园里有个不认识的姐姐,她找我要了一个抱抱。”      

“哎?什么?……霖好狡猾噢,明明姐姐也想要一个抱抱,你却让给了别人。”她先是疑惑,后又怄气般地鼓起两颊,开玩笑地说道。      

他们相视而笑,连笑容弯曲的弧度都默契地交叠。      

他们笑着,给了对方一个紧得几乎不留下缝隙的拥抱,感冒的气息终于是温热地侵入到了霖的呼吸之中。      

残阳的火辣透过窗子染红房内的物象,房间里就像是灼烧着的地狱一样。可是孩子没有将这个耍帅的想法说出口,他只是不着边际地发着呆。      

明天,我大概也会染上一样的风寒吧,他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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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我回来了。”女人踏进门,以刻进肌肉记忆般熟稔的角度扭头望向斜前方的黑色相框,那相框被放在同样漆黑的灵台之上,旁边突兀地躺着一颗晶亮的弹珠,光滑的面上倒吊着女人在玄关的剪影,当然,这倒影过于渺小,只有弹珠自己知道。相框上灰色的脸比她年轻许多,敞开窗帘中涌入的夕阳覆盖上的柔和而刺眼的红,就像是给那人像染上了红晕与呼吸。      

那个人在黑色的框架中笑了,剪着妹妹头的黑发因感受不到风而静止不动,但嘴却动了。      

“姐姐。”      

“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兴许被眼前的发戳到了眼睛,她不自觉地流着泪,不自觉地重复了相同的话语,然后不自觉地脚下一软。       

客厅里的父母转过头来,有些困惑地开口:“欢迎回来——雫?怎、怎么了吗?”,然后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扶起跪倒在玄关前的她。      

“……不、没什么。”她被搀扶着站起身来,想用手背擦擦眼睛和脸上的泪痕,却因脸上触到沙子粗糙的质感而吓了一跳。眼睛也因沾上沙粒反而流泪不止。她一时间愣住了,不明就里般地看向自己的手,手套的两面都被细碎的沙子入侵。那双手不受自己控制般地痉挛着。她看着那只略显落魄无助到滑稽的手,想象到自己现在沾上来自公园沙坑里沙子的滑稽的脸,猝然笑出声来。      

“爸爸,妈妈,”女人用沾上沙子的手将擦得锃亮的皮鞋脱下,草率地留在地上,不顾父亲因手臂上沾到她手上沙粒所露出的极度困惑的表情,无视两人皱起的眉头,自顾自地开口:“我今天,去了一趟公园。”两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她的嘴角却像是迟来的叛逆般向上爬着。      

“然后,有个人给了我一个拥抱。”      

她将一手压在胸口,深呼吸,咚,咚,咚,沉闷的敲击,胸口底下像是某人在密封的空间中敲着墙壁寻找出路,敲打,敲打,敲打。那是如钟摆般稳定的频率。镜子另一边的某人,也一定用着相同的动作,确认着存在于不存在之处自己的心跳声吧。      

这下,连这被弟弟所羡慕的西装也沾上了湿润的沙子。      

“……是谁呢?”母亲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我饿了。晚饭好了吗?”她答非所问地说道,自说自话地歩向饭厅,在路过灵台前又在地上钉了两秒,看着相框的表情就像是看着映射着自己颜面的梳妆镜,她对着灰白镜面的自己调整笑容,于是镜子内外的两人,连笑容弯曲的弧度都默契地交叠。      

一人与早已不存在的一人,以存在或不存在的手势拉上嘴上弯曲的拉链。        

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是只属于姐弟俩不存在的秘密时光。      

发布时间:2023/07/02 03:19:23

2023/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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