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相处和交谈让肯迪与比亚尔达成了一个小小的合约,由肯迪作为成年人锻炼宝可梦的同时保证比亚尔的安全,同时协助比亚尔进行这附近的独有或个体迁徙宝可梦的观察实验,两人组成暂时的露营联盟。
“之前那只绿色的毛崖蟹就是一个个体迁徙户,似乎是因为森林地区的潮湿背上生了苔藓。”比亚尔一边说着,一边将处理好的蟹壳递给肯迪,并用肢解它的菜刀刮开那层绿油油的植物涂层,显露出其下已经染上些许绿色的褐色蟹壳,并非本专业的肯迪一知半解地点点头,帮忙将蟹壳接过,刮掉上面的绿色青苔,“虽说想试一试能不能吃...但还没确定成分,姑且放一放好了。”已经提前被撬开腹腔的主体需要仔细地把碎壳挑出来,这部分工作由耿鬼和奥利瓦负责,相较于奥利瓦叶片形状的手,耿鬼要快得许多,这似乎让它很有动力,而奥利瓦则开始默默地摸起鱼来。
切下的蟹腿早已蒸熟,老爷子从里面取出送来,接过肯迪剥好的蟹壳去吊汤,换新工作的肯迪则负责将蟹腿肉取出。热锅下油,等油温上来后加入从壳里剥出的蟹黄,姜末,以及酱油老抽等调味,料酒淋上去腥,从老爷子身上搓下一些岩盐将口感顺滑一二,煸炒直到蟹黄香味飘逸出,盛出预备。寻来一份熟白饭,左右环顾却没能等到蟹腿肉,“肯迪?”“抱、抱歉还没好!”肯迪似乎不太会处理毛崖蟹的蟹腿,蟹腿被从侧面撕开一个口子却依旧没法取出蟹肉,似乎还有被蟹壳扎到?“不对不对。”比亚尔摇着头直接从他伸手伸过手来,然而一直仗着自己身高的小朋友突然发现这位大朋友的身高是比自己要高的,为了看清前面的情况,只得将下巴撑在肯迪的肩上,努力探着头,握住他的手拿起另一个蟹腿,“剪错位置了,毛崖蟹是有蟹腿缝的,你看,剪这里会轻松很多。”比亚尔抓着肯迪的手去抚摸蟹腿,指导他去抚摸毛崖蟹伸出腿毛的那条蟹壳缝隙,沿着这一条缝隙剪切,很轻松的剪开其中的链接,再将另一侧一样剪开,蟹壳就成了一块分为两半的圆筒,掰开,用签子挑出,就是一条完整的蟹腿肉,“你看,简单吧?”“喔喔...我发现毛崖蟹腿毛不是长在蟹壳上哎...”肯迪似乎一开始不是很配合的样子,然而当他发现新的知识时好学的性格帮助他忽略了这些,性格虽然有点腼腆但很温和,身体...也很柔软?比亚尔想着,松开握着他手臂的爪子,默默环住他的腰,并不算粗,再用力点应该能摸到自己的鹰嘴,肉质也...“咣当!”在这两只罪恶的爪子伸进衣服里捏到肯迪肉的瞬间,比亚尔蒙受了一记醍醐灌顶。“你在做什么啊!”“只、只是觉得很软所以想...”“就算年纪很小还是同性这也是耍流氓知道嘛!”好、好直接的粗暴对待...!比亚尔捂着脑袋发懵,紧接着就被肯迪气冲冲地拉到桌子旁边坐好,仔仔细细地开始批评教育。
那...剩余的部分就没有这两位的参与了,奥利瓦叫住想要站到肯迪身后一起壮声势批评比亚尔的耿鬼,和它一起将剩余的腿肉剥开,老爷子则起锅煮面,捞起尚劲道的面条浇上滚烫的蟹黄油搅拌,剩下一些清油回锅中铺底,接过耿鬼和奥利瓦递过来的蟹肉,同白饭和一颗幸福蛋一起入锅炒熟,等到蟹肉、蟹油、蛋液和饭粒混杂在一起熟透,起锅,蟹肉炒饭也出炉了。
一顿好饭确实是缓和气氛的好帮手,但肯迪还是下定决心的决定要把这个无意识耍流氓的小变态教会什么叫距离感,于是在决心和气压的威慑下,当他拎着比亚尔耳朵提走的时候,桌上的三只宝可梦没有一个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