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流疼痛文学(物理意味)
*救救我我真的该写主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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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尝过疼吗?
它是什么味道呢?
甜?
是骨骼折断刺进内脏、榨出血液、将肺、气管、食道内壁都染得鲜红而后淹没舌根、抵达无处可逃的舌尖、占据鼻腔和口腔的腥甜吗?
苦?
是因难以忍耐而挣扎至体内水分都耗干、喉咙干渴得无法言语,只剩泪腺挤压出少得可怜的液体再混着稀薄发臭的汗水攀上味蕾的苦涩吗?
酸?
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各处肌肉再怎么用力也无法配合成相互咬合的齿轮、违背主人的意识逃跑、推拒、顺从...在内耗掉所有的气力之后、从骨缝间剖出的酸涩吗?
不知。不知。不知!
你被锁在箱中,像被剪掉翅膀的鸟、被打折骨头的箱女、被丢进桶中待死的鱼,飞不出、跑不掉、游不走。一切感知都混乱不堪,你判断不了时间、分不清身体是烫是冷,困在齿缝间的舌尖嚷着,被针具扎透的皮肤跳着,被锐器开了洞的手脚抽搐着,你无法支配这具躯壳,只有湿黏覆骨的疼痛如此真实。它舔咬你,像不知轻重的掠食者,它的唾液已在腐蚀你的意志,若它的两排尖齿用力,你立刻要尸骨不存。
你尝试自救,或者更直白,逃脱。
你查探了?
这是最优先的。你向来擅长观察环境。
你坐着,锻做的衣服贴在你身上,潮湿、沉重。你嗅到血,但到处都是潮湿,你脸上罩着暗红色的纱布,它的界限在你的脸颊边缘,但你不确定它到底是从你的下颚、喉结还是下唇缝起,疼痛阻挠你分清它在哪里缝合。你的手脚都被被锐痛固定、手掌自手背至手心被刺穿,掌心皮肉和金属已粘结在一起。如后者离去,前者势必被掏空,而已被挖去的肉块该死地还连着大脑,每一次蜷曲都让神经锐痛。你的皮肤依恋地向那锐器刺出的方向开绽,像要把它纳进体内、与这凶器生死不分离。你的两侧是挨着你肩膀的箱壁——你被装在一个狭窄的礼物盒里。没有过度包装,它完全按你身形贴身打造。你不能站、不能蹲、不能躺,只能坐在这里扮你的三七节人偶。
你思考了?
这是减轻疼痛的方式之一。
你没想过在游戏里也会这样疼。其他人缺胳膊断腿挖心都好像游戏角色掉了血,到你却是切肤之痛。
你推测这是某种刑罚。受刑人造了不可饶恕的恶。一个恶匪,在战争后烧杀劫掠,那他势必会被砍掉双手。一个盗用他人身份的杀人犯,那刮掉他的面皮蒙住他的脸、叫他再无法以本身面目示人也无可厚非。再或者一个逃离前线的士兵,那他的双脚被钉在地上算情有可原。甚至,一个出卖朋友的人,如果他学了犹大,那么有人报复他、缝起他唇舌也正常。
【可你也是罪人吗?】
你记得自己的双亲兄弟朋友你所就读的学校你的老师你的同学你因滑雪断过的肋骨你因车祸骨折的左手可这些真的是你吗?
如果你没犯过罪,为什么会受这种酷刑?
……
你咒骂了?
是啊,当然!
你听见箱子外有人于是扯开被缝起的嘴皮,吸饱津液的棉线来回拉扯你的血肉,你能察觉它如何细微地涨开,如钝刀剖肉。你含糊地用自己所知最恶毒的俚语咒骂。不仅咒骂不知名的加害者,也咒骂伊弥尔、前47个中奖者、没中过奖的参与者。你记起淋浴间的那张纸“我只是走错了一小步”,于是连那个只说了一句话的人也一起咒骂。他们或许听见了,或许没有……没人在乎、没人在乎!
……没人在乎。
你只在这个箱里‘活着’。
对于外界,你和你的痛苦 都 不 存 在。
你反抗了?
毋庸置疑!
你的身体就是你的武器。你用拳砸、用肘捅,你的大脑嗡鸣个不停,捣碎了所有身为人的礼仪和矜持,那些搅动你神经的疼痛刺激着你,让你不计后果地挣扎。即使肩骨折裂,你也继续倾斜身体撞击湿腻的箱壁。箱壁原本就这么湿腻吗?那兽类般的粗喘是你发出的吗?难以想象……你居然是这样凶残的家伙。如果吃下腐臭的血肉能帮你生出气力,你一定会像野兽那样匍匐在地大口吞食。后悔?反胃?那是做回人之后的事了。
……
但,人的意志终有极限。
你没自己想的那么坚韧。
你在痛苦中轮回。
盖脸的红绸、摇晃的箱子、被钉住的手脚、嘈杂的人声。
结束。
再来一次。
有几次你觉得自己在哭——也可能一直在哭?不好说,到处是血、到处都很潮湿。你可能喊了mummy?你不清楚,你记不住疼痛以外的任何东西。
有一次你彻底安静。最端庄的淑女也不会坐得比你更端正。但这温顺没有任何用处,你的嘴还是被结实的粗线缝着,手脚也还是在颠簸中阵阵锐痛。
有几次你觉得自己在自杀——也许是。那几次你没挣扎,被穿刺的手脚乖巧地待在原地。你用力用后脑勺撞击箱壁,造成持续的、带着麻意的钝痛,随着接二连三的轻微碎裂声,它分散到身体各处。你觉得它能有效止痛。
后半程你几乎停止寻找止痛方法外的所有事。可悲的是当那些方法生效,你终于获得片刻喘息,却又能听见理性在低语:不能这样下去,你必须有所作为。
……
哈,你根本做不到。
……
有什么在碰你,轻微如蜻蜓点水,比之无边无尽的锐痛像是幻觉。
你用在剧痛中学到的技巧转动眼球,看见鲜明的亮红色。
你分不清这是箱内还是外面。
那片红色晃动着。你想退后——也许它会盖住你的脸让你窒息——它凑到你眼前,仍旧是明亮的。你混沌的大脑终于察觉那是“具备形状的物体”。
它在运转,他在说话。
你看见了周一。他抓着你,眼睛下一片青黑,像被人打了两拳。
【我干的吗?】
你想问但开不了口。你的身体已记住张嘴就会疼痛。
周一在问:鸟哥你还好吗?有没有事?
他检查你裸露在外的皮肤。你很难确定这有没有造成更多疼痛——你搞不清楚自己是不痛了还是已经习惯了。
周一看起来没事。他说他整晚都醒着,很确定你没被“刷新”。他追问你是不是梦到了什么、脸色怎么这么差。
你可以摇头告诉他你没事,就像以往那样做个隐忍可靠的酷哥。
可你还是告诉他了:晃动的箱体、红布、被贯穿的手脚、绸衣。循环往复、永无止尽。
你说话很轻声,嘴唇几乎不动——不能动,否则带线的针又要刺穿这两块柔软的皮肉、拖拽出内里的软肉。像鱼钩对待妄想挣脱的鱼将它们穿在一起了。
你已经验证过了。
你抗拒看他是什么表情,就像抗拒剖明是出于什么心态说了这些。房间很宽敞,床铺非常柔软,但你依旧一动不动地端坐,仿佛仍置身箱中。
周一猜测那是河神娶亲。
真令人吃惊,他们的神对待新娘就像待用以泄愤的仇敌。
周一说那可能不是神的要求,而是选中她的“人”的决定。
你说如果你有武器,一定今晚把他们都宰了……你确实有。
这样一来,你需要止痛药和一点格斗指导。
还有被疼痛消磨掉的勇气。
你吃了那颗能让人做十秒英雄的药。
因为你需要以能卧推3000kg的新记忆覆盖掉轮回中植入脑海的无力感。
你仰着脖子,欣然地、急迫地接受了菲尼克斯对你的帮助。
因为经过一个早晨,你还是没法区分自己是否仍处于疼痛中。
宵拐给了你另一份止痛药。他是个魁梧的中国前程序员(你之前以为他也是个道士),在健身卧推中获得过4kg的好成绩,和周一一样乐于助人。
说到这个,周一为了帮你推轮椅进行了敏捷方向的加点。
他看起来非常乐在其中,你猜一部分是因为轮椅竞速真的很有趣,另一部分是因为你还活着。
真倒霉,你刚埋了别人的尸体,自己却快变成另一具了。
第三份药物来自JimBeam。你不知道他谎报年龄和未成年饮酒的可能性哪个更高,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两个都不是大问题。
你记得在众人因伊弥尔刻意高昂的声线而沉浸于狂欢氛围、踊跃报名抽奖时,这个过于高大的高中生只是不赞同地抱着胳膊:“假装成免费的东西最有风险。我就当个对照组,看看幸运儿身上会发生什么。”
你就是那个幸运儿。
你说:你是对的,我后悔了。
你该在说话时耸肩以表示不在意,但你没有。
你就只是 看着前方的地面,平直地这么说。
实际你在说出口后就后悔了:你从一开始就没想兑奖,只是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而现在的情况远比你预设的糟糕情况更严重。
你坐在轮椅上,看着这个以酒为名的玩家微微低下头:“您为大家试了错,很了不起。”他嘴角平直,目光坦然。这显然是一句出自真心的劝慰,他甚至主动给了你药物,“需要一些东西克服痛苦的话,请用这个。当然这不是滥好人行为,也不是免费的。”
……你有点想笑。
你没有高尚到舍己为人。
替人试错?
这只是一个轻信系统导致的错误。 如果谁愿意替你受过,你将欣然接受。
不过你接受了这份安慰。
你像急于向赞助商证明投资必有回报的融资人——深知濒临绝境,却可笑地坚称未来光明——告诉他说:可能这些噩梦除了试错以外还有别的用处。如果成功挣脱,也许我能看见更多东西。
你向他讨教了一些在类似情况下的逃脱和应对技巧。虽然你心知肚明:最大的问题在于是否有足够勇气施行。
你不知道折磨是否今晚还会继续。
你希望……你渴望止痛药够有效。
“我会还的。”你说,“不管是死了还是活着。”
对不起但是好色,我此刻又是鸟嬷了!!
好色但是鸟哥好惨,好惨但是好色,呜呜呜呜呜呜(嘴角从眼泪流了下来)
痛出精彩,痛出阴暗面
嬷完记得1回去……说来这东西真的色吗?真的?
看得我脚趾抓地好痛啊…………兄弟!你好色!!!
兄弟,你好色,兄弟,你好香!
痛苦的活下去和轻松的死亡与轮回哪一个会更好
痛就好!不过是哪里色啊
所以到底是哪色,快告诉我
不管选哪个都会想再来一次吧。就像游戏存档。全选过以后才知道
好色啊!!!好色啊!!!!痛觉的描写好痛啊!不屈服痛苦更色了!!!!鸟哥钢铁意志不屈的样子太色了!!!嬷嬷又公公!公公又嬷嬷!我是鸟哥一体机!!!!!(她的语言毫无逻辑
谢谢!谢谢!公嬷岂是如此不便之物,人生来就是杂食(已经感受到语言中的热切
大家都在嬷吗那我公1下支持鸟哥反杀cp!
迟来地讲!好色啊——————虽然我还是鸟1但是好色啊(你别说了)太会写了我品……祝鸟哥反杀成功王者归来(在讲什么)
都可以,都可以,公嬷随心,爱吃就行!
很想敲那台乐透机,但敲不动(狂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