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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再努力一下一条狗能不能上春晚啊)(做梦)

女仆咖啡厅-【最终周】并非女仆也并非客人的晨间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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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迟但到地给女仆企结个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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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8日 雨    

从床上支起身来,意外地距离闹钟响起还有一段时间,但头脑似乎已经准备就绪了,清醒到了让人感到诡异的程度。    

电视屏上闪着棉花团般凝聚的静电,先是放映着一如既往的晨间剧,然后是作为调味料的每周占卜节目。    

我摆弄着从咖啡厅借来的花盆,里面不知何时长出了粉色的野花及蓬乱的杂草,恰好适合用作今天的花占卜,如果最后一片花瓣是“不上班”的话,今天想必会是被天上不知名的力量允许偷懒,无比幸运而平和的一天吧。这么想着,我拈下一片花瓣,柔软的手感连着微不足道的水分粘着在指尖,“上班”,花瓣仿佛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后降落了,与此同时电视里的女人清了清嗓子,突出的喉结从未如此显眼:    

“早上好啊幸运观众们~今天是∞月x日,能在这个时间安稳地坐下来打开电视,想必您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人呢。如果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幸运的话就请继续听下去吧~”一如既往的让人急躁的开场白,一枚花瓣顺着“不上班”的声音滑进了土里。    

“本周的幸运色是粉色,准确地说是樱花粉~也就是说如果你接近或是身上就带着这样的颜色的话,一定会离好运越来越近吧~”    

“上班。”粉色的花瓣落到地上。    

“樱花粉”是怎样的粉呢?如果说只是比较浅的粉色的话,我穿着的衣服,或是上一秒还捏着的花,似乎确实能够被称为樱花粉。    

“幸运物是花、兔子,和福泽谕吉!”电视里闪烁着的女人似乎洞穿了我的心,掐媚讨好般的字眼一个接一个地蹦了出来。    

“不上班。”余下花瓣的数量所表示的答案早已呼之欲出,但焦躁的手却没有办法停下来,仿佛只是在进行着某种无法更改的机械的工作般。花,兔子,和福泽谕吉,三者在狭窄的空间里连成一个三角形,而喜好粉色的人似乎轻易便会落入其中。我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只要带上这些的话,就一定能财运亨通了吧~”毫无新意的结束语,早已预见结果会是“上班”的花瓣的数量,以及仿佛是盲眼的乌龟探寻到水面上有着大小合适的孔的浮木般焦灼又安心的心情。也就是说,这个星期的我,非常招财吧?我不禁这么想了。每周占卜中恰好讲述了你的生活的概率大概与猴子用打字机写出莎士比亚的概率趋同。此时距离上班还有十五分钟,换好衣服之余确认过排班表及窗外,每周会被排上两至三天的班,也就是说除去休息日还有三至四天可以自由地支配。而被窗框所收容的早习以为常的这条街道,似乎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变化成了别的姿态:各色的餐厅,咖啡馆,以及叫不出名字的店铺,拥挤得像动物园里跑出来的飞禽走兽,骄傲地展示着各自的鳞羽。    

关上电视,轻快的晨间剧戛然而止,在手指上留下了些许麻木的触感。    

“今天起得很早嘛。”希恩在收银台边用手支着下巴,在没有客人的咖啡厅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有预感我要发财了。”我说着把显眼的灰尘用扫把扫到了角落,被小白用尾巴狠狠拍了回去。    

今天推荐的餐点是樱花果冻,浅粉色的透明果冻晶莹剔透地将带着淡淡香味的樱花包裹其中,像是精致而优雅的时间停止装置,带着柠檬微酸味的茶香,若是将春天的一部分用餐刀切割成块,安置在圆形的碟子上,一定就是这样的形状吧,即使无法带来确切的幸运,想必也能抚慰一部分人急躁的心。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在我等待下班的时候,都会去厨房取一碟出来吃。    

今天客人的数量零星得根本没办法坐满咖啡厅的桌子,于是(多鹿)和和茱莉亚在一张没有客人的桌子上放满了甜品,又在另一张没有客人的桌子上打起了扑克。    

“joker!没办法出更大的牌了吧~乖乖认输啦!”茱莉亚说着丢出一张画着红色小丑的牌,但仔细一看那根本是红心j上用马克笔补上了“oker”的字之后又在人物上强行涂涂改改而成的小丑。    

“谁说的……看我的!police!交出无证经营的小丑吧!”这么说着(多鹿)和手上的牌已经不是牌了,不管怎么看都只是画着奇怪标志,写着FBI的方形纸片而已。    

“哎~FBI连这个都管啊~”茱莉亚乖乖地举高了双手,(多鹿)和笑着用长条的软糖把她的手捆了起来——说起来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今天的客人好少啊。”忘了叫什么的女仆冷不丁地从甜品自助的区域探出头来,慢悠悠地说道。    

“一定是因为那家店吧!太可恶了!”流星吃着软糖愤慨地指向门外,对面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家咖啡厅,而且,是女仆咖啡厅。    

“看来这条道上的人变多了啊……”不知是谁用着奇怪的措辞发出感叹。    

“一山不能容二虎啊……”不知是谁喃喃道。    

面前出现自己的二重身的概率、买了正好能中奖的彩票的概率、每日占卜的主持人恰如其分地描述着你的生活的概率、对面建起与自己原先工作场所的定位完全一致的女仆咖啡厅的概率,就像是先前所说,与猴子用打字机写出莎士比亚的概率趋同。但人们对着巧合或机会总会带着莫名的警觉而手足无措,我理解,就像是第一次吃螃蟹一样。    

“交给我吧。”我朝她们点点头,在点单的纸下慢悠悠地起草了自己的简历。    

明明没什么特别的技能,也仅仅只有在这里的一次工作经验,却毫不犹豫地填满了简历上能够填满的所有格子,就像是只是在玩数独一样,但是,又有谁会要求一个13岁的孩子具备什么工作能力?想到这里,我将简历工整地对折,夹进了手账本里。明明是午市,依旧零星的客人们推开门,像是在水中化开的泡腾片一样朝四周扩散。或发呆或在敷衍应对客人的途中,暖黄色的太阳逐渐被散步之天空中央的云幕遮盖,然后又渐渐下起了小雨。我熟练地用眼神数着空桌,目测只要再接待几桌就能换班了。此时光头的客人似乎是率先察觉了雨势,忙不迭地开门走进室内,熟悉的,仿佛是螳螂的头一半形状突兀的玉虫色跑车在门外显得格外夺目。    

“樱花果冻和红茶……顺便在雨停了之后给我洗一下车。”客人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指了指门外。等雨停了之后车不就自己洗好了吗?我不禁这么想了,但表面上还是要保持对客人的礼貌,于是我说:“那么客人的头不需要洗了吗?”客人听完狠狠瞪了我一眼。点餐单交给后厨的时候,茱莉亚已经咯吱咯吱地用马克笔在餐牌上写上了【洗车 10000日元】。    

门上挂着的铃铛随着逐渐变大的雨声摇曳着,一个客人像是酒店门外的服务员一样过度拘谨地敲了敲门,然后揉着野狗般杂乱的碎发摇摇晃晃地走进室内,明明身上没有被淋得很湿,但那副姿态仍旧让我想起雨季的蠕虫。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空位,然后越过引导的女仆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了,我记得那个位置,那是我的位置,只要接下来仍然没有任何新的客人,我或许会在那个位置裹着毛毯喝上一杯热可可。即使背过身也能感受到热可可般灼热的视线,所以我迎着那股目光走了过去。    

“请给我一份蛋包饭。”接过毛巾揉了揉不知从哪里淋到的头发的客人,用比雨声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这么说道。我看了他一眼,提醒到:“已经没有多余的伞卖给你了。”他听完像是从蛞蝓变成了煮熟的蛞蝓。    

泛红的蛞蝓仿佛正急躁地等待着什么般伸长了脖子与触角紧盯着后厨的方向……开玩笑的,不管怎么说他都只是个人类,并没有什么能够伸缩的触角,或许他是真的很饿吧。但是我将名字没有遭到篡改的普通的蛋包饭端到他面前时,那人又再度变得迟疑了起来,难不成他想要的只有那个叫做【QQ萌萌女仆蛋包饭小份】的东西吗?那个菜品因为不够暴利已经从菜单里淘汰了。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又恢复了第一次见时那般畏畏缩缩的神态,金属餐刀和叉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游丝般的声音从那阵金属声中流出来:“请给我的蛋包饭上随便写什么吧。”真是麻烦的客人,就像是雨天随处踩到的蜗牛一样黏在了鞋底。    

“希望雨能快点停下来”我这么写了。我想,只要雨停了,麻烦的客人们,黏在鞋底的蛞蝓们都会鸟兽散了,我也能顺利地去面试新的工作了。我最后看了那人一眼,他似乎很高兴,真是莫名其妙。将头发粗略擦干了的,麻烦的客人,在柜台结了帐,然后从手提包里取出一把款式很丑的旧伞,在门口张开,融入了雨幕之中。仔细一看,他身上穿的也不是什么掉价的格子衬衫,而是小心熨烫好的西装,这么说来,他看起来似乎找到工作了。留在空位上的只有用过的餐具,以及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    

把碟子收走,重新铺桌布,把新的客人领过去,往水杯里倒茶,把点菜单交给后厨,把放着餐点的碟子和餐具端到桌子上,把吃完的碟子收走。巡回往复,没有新意,就像坐在旋转木马上所见的世界,这样的生活差不多也过腻了。    

雨停了,没有伞的客人们终于也起身离开了。换班的女仆从宿舍里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和我击掌,她拍了拍折起的围裙,一如既往充满精神地开口道:“下班了准备干什么呢?”    

“准备去面试新的工作。”    

“这样啊……哎?什么什么?”听了我的回答,她看上去还是一副抓不着头脑的样子,我打开手账本,从小心对折好的简历之下翻出另一张随意折起的纸,交到了她手上:“请帮我转交给店长吧,我的辞职信。”    

“属于我的财运要来了。”我最后丢下微不足道的话以及那张微不足道的纸片,走向了更衣室。    

打开门,更衣室中央的折叠椅上坐着一只兔子。我朝四周看了看,房间里并没有别的人,我也并不是居住在什么随地都能见到兔子或者别的飞禽走兽的世界观里……即使这样的事件也确实发生过。这么想来,我或许还应该庆幸出现在房间中央的不是一只长颈鹿。白色的兔子抖了抖身上柔软的毛,用两只血红的眼睛与我四目相对,然后随性地从折叠椅上跳了下来,像是已经熟悉这栋建筑的构造似的,轻车熟路地从门缝里钻了出去。我不想管什么兔子不兔子的事,于是走进去锁上了门栓。    

换好衣服再次从更衣室里打开门的时候,门外不知为何掉着一个超市的塑料袋,外面印着超市的名字和“七折”的字样,即使只是从塑料袋轮廓的形状上看,也能判断出里面放着一本书。无论是失物招领或是咖啡厅的打扫都已经是和我毫无关系的事了,所以我只是瞥了一眼,就大步地越过它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接下来就只需要去面试,然后收拾好行李就能溜之大吉了。    

明天,或许我会成为别的餐厅的女仆,又或许我会作为别的餐厅的客人;或许,我会把后院埋着的福泽谕吉挖出来,又或许我会在那个土坑里埋下更多的福泽谕吉;或许我该回去上学了,又或许我的使命是用铲子将一个星球填满。总之,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我真正要做的事仍是个未知数。谁又知道明天钞票上的脸还是不是福泽谕吉呢?    

于是我下了这样的结论:明天要做的事,还是由明天的晨间剧来决定吧。    

  

 

发布时间:2024/07/13 22:49:39

最后修改时间:2024/07/15 23:56:22

2024/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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