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自主和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
有这么样一个世界:数千年前,洪水掠过大地,众生沉入水底。修仙者或散尽修为,推众生而行,或闭门守关,护一方安宁。最终洪水褪去,世道重归太平。可此时,人已不成人,仙也不成仙,众生为求一丝喘息最终都练成了非凡人所能为的本事——成为了妖。
由此,凡人不在,众仙殒命。世间唯有神魔两道。
“你们要我抓的是一头龙?”李子仁,一只乌鸦精。由于天赋异禀,骨骼惊奇,加上修行邪术,小小年纪就达到了六段之境。若不是头上和耳后的绒羽,你怕是要把他认成一只鱼妖。
他正从波涛奔涌的川流中露头,身形一跃稳稳落到地面。他身上的水滴滴答答沿着他的身形和衣衫落下,以示他走水路而来。
“龙又如何?别忘了,你与我们签的可是生死契。”答者戴着帷帽,不露真容。“况且我们等得起,你的妹妹等得起吗?”
洞中水声潺潺,帷帽客的反问也在其中回荡。
李子仁沉默半晌,最后背过身去。看着水中模糊的倒映,他还是没有忍住:“为什么是他?”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你只需要知道,这是第七笔也是最后一笔买卖。事成之后,你要多少上品妖丹,我们都能给你。”帷帽客给出的条件李子仁没有一丝拒绝的余地:他的妹妹由于早产又遇变故,神魂脆弱,若不定期服用妖丹,就只能失去意识,失去人格,化为一丝魂魄回到天地之中。
虽说生老病死是世间常理,但她是李子仁唯一一个在世的亲人了。李子仁没有选择。
“喏。”帷帽客看李子仁还未拿定主意,从袖中掏出一粒朱红色的妖丹。“老规矩,这是定金。”
李子仁看着妖丹闪出光华,最终没有多问,将妖丹收下,藏在怀中,留下一句:“希望你也记得,我们立的是生死契。”
“我们瀛舟从不失信于人。”帷帽客很自信。
李子仁拿到了承诺,点了点头,重新跃入水中,穿过奔流的水路,他要去找一条黑龙。
龙乃是至宝,龙心龙胆,龙骨龙筋,龙皮龙鳞皆有妙用。就是龙的一口吐息都有不同的威能。这些益处对于龙自身也有效力,故而龙族相较于其他生灵更易得道。想要对他们下手风险极大。另一方面,龙族几代主事人都以苍生为己任,出过不少救世英杰。再往前算,数千年前散尽修为以图救世的大能神仙之册,龙族便占了半本。现世小妖大都尊敬龙族。只有图谋成魔的邪道才想要猎龙吞胆,以进修为。虽说李子仁本就是邪道,但这事上了台面会造成诸多麻烦:他与妹妹尚没有居所,大多时候窝在小妖之中,蹭大能的庇佑。若是一朝事发,被赶出去,外头鱼龙混杂,妹妹妖力尚弱,只怕会成为他人的口粮。
正这么想着,李子仁便找到了目标。他将帷帽客给他的书卷以妖术展开,露出了一副画像:画中之人,高五尺七寸,形态修长,姿态清冷,身后有一墨黑龙尾,鳞片苍翠。另有墨绿鳞片在他脖颈和脸侧。一副不怒自威之象,配得上他六段的境界。这条龙正在李子仁眼前,真身比画像多了几分雅静。他正在山中施雨布云。李子仁本想趁其不备,打个先手,一只小雀却捧着山珍飞到这条黑龙面前。
“请问是陶启,陶神君吗?”小雀态度恭敬。
陶启回应并不热情,但语气柔和。按李子仁的话说,就是他们正道说话特有的不卑不亢慢不远不近:“你有何事?”
“福生无量,我乃是这山中的一只野雀,在此处饱受久旱之苦。若不是神君降下恩泽,我不知要如何熬过劫难。如今渡劫升阶,不敢怠慢神君。”按李子仁的话说,小雀说了一堆客套话,核心在表达:我升阶不顺,你帮我,我谢谢你。
“只是我们山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这棵野山石斛,也算被我养了百年,我想赠予神君,望神君莫要嫌弃。”小雀说着奉上了这座山的灵宝。陶启点头收下,小雀还十分高兴。只有李子仁眯起眼睛:这只小雀凭自己多熬两日也能飞升三阶,根本不缺陶启这场雨。这种道行,他也能算得明白。陶启肯定也知道。于龙而言,下场雨不过是抖抖身子,如此小事却换得一棵百年石斛……这厮就是吃准小雀境界不高见识不大来占便宜的吧?
算了,这与我何干?李子仁躲在不远处,静等小雀行礼回去。陶启看小雀走远,打了打哈欠,转身要走。李子仁抓住好时机,引剑刺去。剑尖还未到陶启面前,龙已摆尾。陶启在李子仁飞向他这一刻便转过身来直面他。剑到陶启眼前时,陶启并没惊慌。李子仁眼中的龙,冷笑了一下。随即只听金属声清脆一响,李子仁的剑被陶启捏碎了。
天雷在剑碎时正落到李子仁头上。李子仁也不知道怎么了,嘴角不自觉也扬了起来。惊雷落地,又是一声巨响。但地上除了两三根黑羽,什么也没有。
“啧,裂空。”陶启在李子仁闪身时就认出了李子仁的功法——能一瞬千里,眨眼无踪的邪功。之后雷声大作,黑羽满天。李子仁数次在陶启身周出现,出现下一秒天雷必至他的头顶。天雷还差一寸就要摸到李子仁,李子仁又瞬身不见行踪。在李子仁一次次试探中,陶启淡然的表情慢慢淡去,他的眉头开始慢慢皱起。天雷也自从天而降的直雷开始变化——从弧变环,从线变圈。雷中也开始变化,一道雷又可以分为三四道小雷,小雷与大雷一般多变灵动。这些天雷组成一张活动的诡网,每次都离李子仁越来越近。
他越来越认真了。李子仁没有察觉自己以身犯险迎向天雷时,脸上笑开了。黑羽振出强风,李子仁穿过雷网,跳动的小雷一瞬间爬上李子仁全身,随着一群黑羽散开,李子仁身上的闪电被小小的红丝绊住。像是从曼珠沙华中穿过,李子仁对陶启甩出了锁链。
“你?”陶启的龙眼中映出李子仁的身影。手上已经比出掐诀的架势。若是李子仁慢一点,真就被他腾云跑走了。还好李子仁的锁链引着水,链尖化作巨浪漩涡缠住了陶启的手指,随后绕过他的脖子,缚住他的腰尾。淹没与滔天巨浪中,陶启一时间失了神。
他不会水。李子仁的卷轴末端写着这条龙的弱点。李子仁第一次看的时候还觉得好笑,堂堂一条龙竟不会水,现在只觉得庆幸:要不是他不会水,今日未必有这么顺利。
等陶启再醒来时,李子仁正在他的身前。他似乎身处于一处山洞中,四周的咒术阵法倒不为惧,但周围都是湍流急滔,他很难出去。再加上他被李子仁的锁链捆着,一时间动弹不得。
他怀疑过李子仁捉他是为了修炼邪术,又见他并没剐他的鳞肉一时有些纳闷。当帷帽客自山洞高处出现时,陶启全然明白了:这是腾蛇一族的手笔。腾蛇一族属于龙的偏枝但本身并不属于龙。她们一族皆为雌性,善蛊术,性狡猾。种族繁衍主要靠诓骗其他妖族吞下腾蛇蛇胆,再哄其与龙族交欢。这是要借陶启精气让面前这只傻鸟生个蛋来。陶启不再多想其他,现下他只想在无可挽回前让身边这个会水的带自己先出去,哪怕是用骗的。可惜李子仁的捆仙锁捆得实在太紧,他连嘴都张不开。陶启挣扎了两下想让李子仁给他个开口的机会,李子仁眼神对上了陶启。
他明白了!陶启看李子仁眸中闪光,知道读到他懂了他的意思。但是李子仁没有照做。
“做得好。”山崖上的帷帽客从上至下看着李子仁和陶启。
“那也请你遵守承诺,把妖丹给我。”李子仁对着帷帽客伸手。
他是为了妖丹?陶启见动嘴的计划落空,思索起其他的方法。
“好说好说。”但帷帽客没有给陶启这个机会,一条蛇从水底窜出,沿着陶启的尾巴爬上他的脖子,一点不客气就咬了他一口。
“你说过你不想吃他。”李子仁见状心有动摇。陶启感受到捆缚自己的锁链松了松。
这只乌鸦还真是傻的。看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陶启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热,他的尾巴超过了理智的束缚,开始扭转翻腾。
“我确实不想吃他。”帷帽客的语气里多了笑意。“但我不排除他想吃你。”
李子仁闪开了水底腾蛇的第一下啃咬,身手倒还不错。陶启心想:说不定还有转机。
“乌鸦!”他也挣脱开一部分锁链的束缚,得到了开口的机会。“我与你联手,我们先逃出去再说!”
李子仁再次看向陶启,虽然对他来说两边都是骗子,但陶启庆幸李子仁现在更相信他一些。陶启身上的锁链松了一半,他正要抓住机会。就在这个档口,李子仁心口突然爬上一只朱红的细蛇,一口咬上了李子仁的脖侧。
为什么这只傻鸟敢随身带腾蛇褪下来的躯壳?虽说状若妖丹,功效也比一般妖丹好上许多可但凡有些门道都知道:腾蛇褪下的皮鳞乃将死未死之物,算作腾蛇的第二个身体。直到腾蛇驱使一次后才算回归天地,这时才能称作灵宝。问题在于:腾蛇用没用过,只有腾蛇自己知道,换言之,这东西就是腾蛇一族天赐的陷阱。
陶启的心怦怦直跳,伴随着异样的情动,愤怒的情绪流淌遍他的全身。他越生气,就越能感受到李子仁身上散发的气味。那股清甜又醉人的气息让腾蛇刚种下的蛊咒更惹人心烦。
帷帽客脱下了帽子露出了女性的模样,她脸上也有鳞片但并无龙角,她张着蛇眼,吐出信子。其他帷帽客也与她一起出现在高处,她们全都是蛇的模样。
“有没有觉得身体热热的,心里痒痒的?不要害怕,对于龙来说,你已经是一位可口的雌性了。”她还怪好心的,还给李子仁讲解了一番。李子仁很受用,他爬远了一些拉开了与陶启的距离。看他的样子,他对现在的糟糕情况有过预期,陶启不理解既然知道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这只鸦为什么非要趟这个浑水?
“瀛舟的腾蛇姐姐们。”看李子仁也就是个打手,还是个蠢笨入套的,陶启转变了谈判目标。“好久不见。”
“沧海龙族,别来无恙。”腾蛇露出得胜的微笑。“对于我们给你找的这位配偶,你可还满意啊?”
“不太满意,能不能换一只啊?我不喜欢鸟。你看我中了你的蛊术都没什么兴致。”陶启一边对抗蛇蛊一边佯装淡定。
“我算过你们的八字,看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才把你们凑到一起的。”腾蛇绕起自己的头发。
“姐姐算错了吧?”陶启眯起眼睛,装出乖巧又邪气的模样。“要不你把你的算筹借我,我算给你看。”
“不借。你就是想逃跑。”腾蛇并不吃他这一套。
“我跑什么?我又不吃亏?”陶启笑起来,目光撇了一眼李子仁。这傻乌鸦怎么还没把腾蛇皮丢了?现下哪怕是没筑基的也看得清蛊术正由他心口牵制他的全身,正常人都会把它丢了。
“是啊,你又不吃亏,干嘛要强撑呢?”腾蛇的声音忽然从上方变为从心底传来。蛊术乘着陶启的怒气进入他的心里。要不是这只乌鸦,他怎么会露出这种破绽!陶启试图闭锁自己的心,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想——“这只乌鸦把你捉到这里来,是自讨苦吃,你就不想给他一个教训?”
陶启再睁眼时,李子仁已经在他的面前。他与他一样喘着气,红着脸。像是被什么蛊惑,又像是真的心甘情愿,他率先亲上了陶启的嘴唇。清甜的气息顺着口唇流入陶启的心田,带着微微的酒意,好巧不巧落在陶启最软的心尖,被撩拨的一瞬间,陶启的尾巴缠上了李子仁。
腾蛇算的还真准……陶启确实喜欢李子仁身上的气味,也确实想给他一个教训。于是,陶启用力咬了一小口,把李子仁的嘴唇咬出了一点血。陶启瞪着李子仁,他希望痛觉能让李子仁恢复一点理智。好歹他也有个六段的水平,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蛊术拿下——只要把腾蛇躯壳扔掉就行。
好消息是:李子仁确实醒了,也确实意识到他如果再不有所作为就真要长出逆鳞和雌性腔室了。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脖后已经长出了腺体,陶启意想中的清甜气味正在变成现实。他的呼吸也开始从急促喘息变为间歇性的吸气——李子仁也开始真切闻到陶启的气味。
坏消息是:他好像不全是被蛊惑的。李子仁抹了抹嘴角,把血色擦上嘴唇。他低头看向地面时,陶启看到了他的犹豫:也许是尊严,也许是廉耻,也许是他个人的安危,他的这些思虑很快被一个执念淹没。他带着决然的眼神再次抬头对上陶启的眼睛,澄蓝的眸子也在这时被红色浸染逐渐变紫。陶启近距离看着李子仁为了另一个未知的选择放纵也放弃了自己。
一旦选择放弃,一切不再可逆。陶启身上原本松开了一些的锁链被猛地收紧,李子仁的头贴上陶启的肩膀,下身粘上陶启的下身。酒味伴随着水果香气从李子仁后脖散发出来,在陶启面前搔首弄姿。李子仁的下身在陶启下身处不断摩挲着,他扭动的腰肢赤裸又直白地向陶启发出邀请。
是你自找的。陶启看着李子仁被蛇掌控,心中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蛊术顺着愤怒的心绪长驱直入,其中还有一丝天然的情欲。这丝情欲让陶启的尾巴盘住了李子仁的一只大腿。李子仁下身的衣服被龙鳞划开,露出内里的皮肤。李子仁也解开陶启的腰带,抚上了他。
这是你走邪修这条路的报应。陶启看出李子仁是个老手,蛇蛊不可能让一只生涩的乌鸦变得如此精通双修。李子仁轻佻地摩擦陶启的尾巴,陶启的情欲也随着李子仁的动作一点点自心中升起。
你不是喜欢吗?陶启将他的不理解塞进李子仁的身体,换来了更多的温暖和柔软的刺激。李子仁在这时哼出了声音。他随着陶启的进入倒进了陶启的怀里。陶启这下听到了李子仁的心跳,他正低头抵住陶启的胸膛。
他在失神吗?陶启看不见李子仁的表情。不,他在情动。
真是滑稽。陶启又深入了李子仁一分。这次深入叫李子仁仰起头来。他们再次对视,但这次陶启看不清李子仁的心了。李子仁沉入了情欲,欢喜和迷离蒙住了他的眼睛。他失焦的目光让他看上去才像是醉酒的那个。花了好久,他才把视线焦点凝聚在陶启的身上。他看出神了?陶启自李子仁亮起的眸光里发现了一丝爱欲。
他的味道也在此时潜入陶启的脑门。这份酒意逐渐占领陶启的理智。他在李子仁声音变小,逐渐适应时加大了力度。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陶启逐渐开始掌握主导地位。李子仁开始跟随陶启的节奏,语气词不断从他嘴里吐出。他的声音是好听的。陶启确信这不是蛊术造成的幻觉,这是李子仁本真的声音。
可惜,被用来做这样的事。陶启再次向前探入时,李子仁长哼了一声。他的重心随之下降,陶启开始感受到这只乌鸦的重量。他开始失控,陶启周身的锁链开始慢慢卸力,陶启的尾巴则反过来绕着李子仁越捆越紧。鳞片窸窸窣窣发出响声,这声音与李子仁的喘息声互相配合,拼凑出一段香艳又美妙的韵律。
想要一个亲吻吗?陶启看着李子仁紧紧抱着自己,眼中已经蒙上了水气,不知是因为兴奋过头还是因为被填满太过,他眼里有了半分泪光。他微张的嘴巴每一声都在呼唤爱。陶启将最后一节愤怒送给李子仁作为回应。
这是报应,不是奖励。陶启的怒意终于传达到李子仁的身体里。
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明知是陷阱还要踏进去?为什么明明有脑子却不用?
在第四次时,捆着陶启的锁链彻底滑落到地上。李子仁再没有力气支撑自己,他被龙身完全裹住,反过来由着陶启的动作。
为什么非要拉我下水?陶启这一次用双手拽住李子仁,将他翻过来压在身下。他就要让李子仁赤身裸体贴在冰冷的石壁上,这样才能让他这个混脑子好好清醒清醒。
李子仁醒了过来吗?陶启不在意了。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醒与不醒又有什么差别。陶启现在只想让他尝到报应。
你既然放弃了,就别想有一丝体面的可能。陶启要向李子仁好好展示他的错误:你选中的这条龙原比你以为的要残忍得多。向着最坏的情况,陶启不断进发,他牢牢拽住李子仁,不给他一点逃脱的可能。再后来,李子仁现出了翅膀和尾羽。陶启拎起翅膀的羽毛,将李子仁侧过身,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在腾蛇们满意离开后,陶启终于停了下来。他退出李子仁身体时留意到这只乌鸦的尾羽有几根短了几分。奇怪……?更多的事他也不想再多管了,陶启满脑子只想大睡一场。
李子仁不是第一次在满地羽毛还是自己的羽毛里醒过来,但这次的感觉比任何一次都要糟糕:这次连爬起来他都会脱力。这条龙漂亮是漂亮,可脾气也太大了点。李子仁这么想着努力坐了起来,收起了自己的翅膀和尾羽,看向一边还在熟睡的陶启。想到一开始这条龙还使眼色让他带着他开溜,李子仁不由觉得好笑:等他醒了把他渡出去吧……
李子仁再看上山洞上方:那群蛇女看了一整场好戏,现在却不见了踪影。跑得可真快。
冷不丁,李子仁被丢了一身衣服。那条龙虽然躺着却醒了。李子仁看了看袍子,似乎是他原先穿着的外袍:“谢了。”
李子仁穿袍子时跌了两下,勉强靠平衡能力把袍子套在了身上。布料擦过后背腰臀时,一阵明显的酥麻感刺激得李子仁一激灵。原先脸上的红晕已经退下去一半,这下气血又重新涌上头来。什么……东西?李子仁的手向后探去。
“我劝你别摸。”陶启依然躺着,不过此时已经转过身撑着脑袋看着李子仁。“当然你要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就当我没说。”
李子仁狐疑地看向陶启,转过身时他也发现了自己下腹部被烙上了奇异的纹章:“这……都是什么?”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这是什么?你做之前不想吗?”陶启还有些气。
“是我对你不住。”结果李子仁爽快认了个错。“等你好些,我就带你出去。”
“我不明白。”陶启被气笑了。“你既出得了这个洞,也看得穿这个陷阱,那到底是图个什么?”
“图妖丹。”李子仁肯定了陶启一开始的猜测。“我与她们立了生死契。这下是她们违约,我取她们的妖丹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了。”
“你打一开始就想杀了她们?”陶启听到这里眯起眼睛。李子仁点头。陶启此时爬了起来:“那我就与你走上一遭。”
陶启的眼里燃起了兴致,虽说看自己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些对痴傻之人的嘲讽。李子仁欣赏着陶启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交欢过的原因,他生出了些倾慕之情。
陶启很快就注意到了李子仁的目光,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李子仁走到自己跟前。反正也没什么坏处,李子仁想了想决定照做。结果陶启一个卷尾就把李子仁拉近到他脸上。随后李子仁的后颈处传来刺骨醒神的痛感——这条龙在他脖子后面咬了一口!
“你干什……”李子仁立马挣脱开,可随后像是醍醐灌顶一样,他感受到精神一爽,神思都清明许多。
“你刚才还在发情,现在因为有雄性标记,所以发情终止了。”陶启看李子仁半知半解的模样,决定完成他的报复。在李子仁努力接受新世界时,陶启义不容辞要给他几个重量级的棒槌:“你脖子后的叫腺体,尾巴上的叫逆鳞,下腹那个刻痕叫腔室。今天是你成为雌性的第一天。”
“生日快乐。”陶启的笑让李子仁头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