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black key

“希望并没有吓到你，我的孩子。”

黑暗中那个面具开始说起话来，如同玻璃珠一样的眼睛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或许你想选择和我不同的道路。你不想失去这么多，你见证了我反抗的惨像。”

“但你我都知道，世界是一块石头。它只允许最破碎，最坚韧的心脏见证它的一切。

无数个夜晚都在闪烁，你一次次回到你理想之城，你一遍遍重复未尽之事，你我都不想自杀，就如同我们的前人一样。于是我们选择了相信上帝。我们想要寻求得救的办法。

有人告诉过我们，得救的门是窄的，而毁灭的路是宽的。于是我们如履薄冰。

之后的事你我都知道了，我们被折磨，被摧毁了。我们虽然获得自由了，但太多的自由指向了旷野，那里是不毛之地，让人恐惧，孤独，逃回了聚落……那么多人渴望屈服是有原因的。

可良善的心还在跳动，目睹他人的屈服变成了难以忍受的事，因为我们也被这火焰灼烧过。伤痕累累的手啊，干枯的眼啊，还是希望能够拯救他人。

我们烧掉了十字架，变成了火炬。我们还不肯松手，直到这场自我折磨结束，在噼啪声中我们死去了。

死后什么也没有，这就是现实。”

拉斯洛擦了擦泪水，额头贴上了那个冰冷的面具。

“你要去救那个女孩，然后你又要踏上旅途，是吗？即使你将失去一切名声失去财富直到失去生命。”

黑暗中的声音叹了口气，难以揣测它是欣慰还是悲叹。

“或许这就是你的荣耀，拉斯洛。你会明白的。而现在，你把我当做烧伤后的热夜之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