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企。感谢各位大小姐的关注与参与。】
——“我”转生为恶役千金了?!
为了不迎来破灭结局,请努力活下去吧!
玩家需以【恶女】的身份在【剧情事件】中做出行动改变【破灭】结局。
霍莉对于能找到这个地下室,也相当的惊讶。
“礼堂下方居然有个门啊……”霍莉尝试推了推,门结实得很,推不开。她眯起眼睛,仔细勘察,寻找能开锁的契机。
“可恶,早知道在校期间好好向同桌学习怎么撬锁了...直接速通...”“唔唔……如果波波在这里就好了,它可以爬通风管道去帮我看看……啊...但我好像还没学会蛇语...”
霍莉不爽地盯着门,手指在门上摸来摸去。“奇怪,明明是鲜少有人来的地方,大门上为什么灰尘这么少……难道是有人经常来打理这里吗?”霍莉打了个响指,一点火光在指尖跳跃。她扬起手臂,尽可能地照亮周围。
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这是,家族的族徽?”霍莉惊讶地挑眉,凑上前去,果然是梅斯菲尔德家族的族徽,张牙舞爪地刻在大门上,尽管小小一个,却尽可能地张扬。
“家族的族徽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因为里面是家族的宝物?”霍莉兴奋地举起自己的火魔法,再次靠近大门。那个族徽突然亮了起来。
“嗯?喜欢我的魔力吗?”霍莉将更多的火魔法灌注在指尖,火舌一舔到族徽,立刻如丝线一般,被吸了进去。“嘎吱”一声,大门静静地打开了。
一开门,里面反射的光芒晃得霍莉恍惚了一下。金灿灿的金币堆满了半个房间,还有金银珠宝点缀其间。霍莉欢呼一声,扑了过去,“居然是藏宝库!学校礼堂底下居然有个宝库啊!”
她兴奋地抚摸着金币,愉悦地享受着被金钱包围的快乐。“真是天堂啊……是谁留了这么多钱……”嘿嘿,密室,金币,只认自己的藏宝库……
霍莉突然脑中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在她穿越之前,好像曾在一些番外和补充设定里写过一点小小的彩蛋:作为视财如命的大小姐,霍莉很享受自己建立藏宝库的过程。她甚至有一个自己的宝库,但除了她,没人知道在哪里,也没人进去过,她特意立下了只有自己才能解开的密钥。
破案了!原来是原身大小姐的宝藏之地啊!霍莉立刻觉得,自己就好像知道了“芝麻开门”密码的阿里巴巴,开心地将金币抛起来又接住,一边接还一边哼着小调。一转头,看见了一张羊皮纸。难道还有什么好东西?她走过去,读了起来。
“姐姐!那边那桶钱我拿走咯~感谢你对路易基金马戏团的支持,你现在就是我们最大的股东!———路易。”
“嗯,果然是传说中原主的金库啊,有点开心,但路易!!!!”
纯黑色的钥匙,黑色的门。
特蕾莎握着钥匙,谨慎地将钥匙插进锁孔,深呼吸,转动。咔哒一声,门锁打开的声音。
门被死死地吸住,特蕾莎拉住门把手,门的背后,仿佛有什么活物,在用力地吸住这扇门,不让它被打开。
特蕾莎沉吟了一下,握住门把手,犹豫不决。这种吸引力……背后恐怕是相当强大的暗魔法具象化。贸然打开,恐怕自己的能力,是难以抗衡的。直觉告诉自己,必须要谨慎行事。
特蕾莎深吸一口气。如果背后真的是暗魔法的领域,那么用暗魔法抗衡,恐怕只会是班门弄斧。如果贸然前进探查,会被暗魔法拽入深渊也说不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或许——从磁场上进行干扰呢?将自己的磁场完全外放,利用自己的坍缩暗魔法,将自己和大门的外侧固定,如果一旦发生不测,就利用锚点,把自己拽出去。想到这里,特蕾莎释放出自己的磁场,无数的参数在她身边雀跃。她标记好锚点,坍缩的暗魔法外放。黑色如丝线般攀缘门上,牢牢地在坐标中固定住她。
特蕾莎再次深呼吸,用力拽住门把手,暗魔法发力,用力一拽——
门被拽开,大门后方,果然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散发着不容抗争的,吞噬的气息。似乎虚无就是一切的归宿,连死亡本身这个概念也不存在。
没有腐朽,没有堕落。只是消亡本身,只是虚无本身。
特蕾莎拽着门,背后自己的暗魔法在努力维持她的平衡,不让她被黑暗吞噬。整扇门似乎都在摇摇欲坠,在两股力量间抗衡。
特蕾莎努力睁大眼睛,凝视着黑暗。但她看不见任何东西——连光明本身都被吞噬。
这就是……纯粹的暗魔法吗?特蕾莎的心脏搏动起来,带着狂喜。对力量的渴求压倒了一切,她伸出手去——
深渊撕扯着她的身形,她身后魔力的绳子几乎断裂。特蕾莎猛然惊醒,这股力量再诱人,也不是自己现在能够驾驭的力量。她拼命抗拒这股诱惑,加大了自己的魔法的输出。背后的坍缩牵引变得强大起来,她一点一点,挪回了原位,狠狠关上了门。
一切,归于宁静。
下落。下落。在寒冷的虛空中下落。沒有聲音,也沒有呼喊。
特蕾莎聼見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轟鳴。她看見了無數雙眼睛:女僕的眼睛,被原主殺死的人的眼睛,死去男爵的眼睛,貴族們的眼睛,皇太子的眼睛,聖女的眼睛——他們凝視著她,他們將自己牢牢釘在她身上。挨挨排排的眼睛,黑白色的肉漿果。能被看到的眼睛背後,是更多的眼睛,他們搖搖欲墜,他們迫不及待地撲到她身上。
特蕾莎聽見眼睛在笑。特蕾莎聽見眼睛在唱歌:
“白色的羽毛河中游,紫色的影子岸上走。白色的羽毛沉到底,紫色的影子無從求。”
“白花瓣,紫花瓣,月亮底下曬成乾。白花成茶潤喉舌,紫花綴衣襯神殼。”
眼睛嘻嘻笑著,靠近她。黑色的眼珠,黃色的眼珠,綠色的眼珠。嘻嘻笑的果子突然朝後退去,一張臉出現在特蕾莎的臉上方,和她面對面。
——諾蘭。
他的臉腫脹著,白色的死皮覆蓋著整張臉,嘴唇殘缺不全,白森森的牙根在破損的牙齦中若隱若現。前額的一塊皮肉掉了下來,頭骨閃耀著石膏般喑啞的光。他的頭髮如固定的蒙紗火苗般漂浮,隨著空無浮動。
特蕾莎屏住呼吸,但諾蘭的臉突然朝她衝了過來,鼻尖貼住她的鼻尖。特蕾莎來不及大聲驚呼,諾蘭的眼睛猛地睜開,黯淡的綠色眼珠暴突,幾乎和特蕾莎的眼球挨在一起。特蕾莎能看到諾蘭眼底的血絲,和在他眼瞼裏蠕動的白色絲綫。
學生會長的喉嚨裏發出格格的聲音,古怪地左右扭動起來。特蕾莎向後縮起脖子,閉上眼睛,不去看那張明顯死去的臉。耳邊冰冷粘膩的觸感,寒氣吹過她的耳廓。
“你無處可逃。”
浩茫的空無變成了棺材,四面八方的壓力朝著特蕾莎狠狠壓了下來。尖嘯聲,獰笑聲,歌謠的唱詞曲調,諾蘭尖利的詛咒。特蕾莎緊緊閉上眼,在心中尖叫——
特蕾莎突然睜開眼,她正躺在一片沼澤中,正在往下沉。特蕾莎立刻滑動四肢,像在雪地中滑出一個雪天使那樣,將自己往岸邊拉去。直到她碰到了岸邊,直到她把自己拉上岸。
趴在岸邊喘息時,特蕾莎才恍然想起,諾蘭還活著,還被關在牢裏——
又或者,他的靈魂早已溺死在歌謠中提到的,有白色羽毛游曳的河流中呢?
“魔法学……魔法学……”特蕾莎穿行于图书馆的书架之间,轻蹙眉头。“《魔法学入门》……《进阶风系魔法》……《高等魔法学》……啊,找到了。”她将手指伸进书架与书的空隙中,抽出一本《自然魔法原理》。
她执着于在图书馆里找寻魔法学相关理论书籍的缘由,还要追溯到刚传过来的不久前。
“不愧是黑暗的中世纪啊。”特蕾莎躺在床上,“戏剧都无聊的要死。但丁在哪里,《神曲》呢,给我把《神曲》抬上来——《十日谈》也行啊,《十日谈》也行——”
特蕾莎蒙住眼,翻个身趴着,“该死……没有工作,还没有这种消遣的读物……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在床上无能狂怒了半天,特蕾莎接受了现实,爬了起来。“可恶,科技树都是歪的,怎么教中世纪的人什么叫《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啊……
“总不能现在就去告诉人家,我们的重力系数是9.81吧……为什么不呢?”
于是接下来一段日子,侍女、侍卫和管家们,总能看见他们的“金梅特尔的女爵”不停地爬上楼,往楼下扔东西,嘴里念念有词,叫侍女把扔的东西又送上来,自己用秤不停地算物体有多重——齐柏林小姐一向捉摸不透,干脆也少问话,多做事。
至于齐柏林小姐?——因为工具精度太低,心算掐表又不够准确,在经过了又一轮的无能狂怒后,她转头去研究怎么提高测算工具的精度去了。
总而言之,祝她好运吧。
“哈啊……”特蕾莎叹了口气,把书扣在头上。“仪器精度真的是……实验是做了不少,再来看看理论怎么说吧。”
特蕾莎翻开书,从第一页开始看起。她不停地誊抄、记录,时不时停下笔,站起来踱步,沉默不语,时而又飞快地跑到书架前,抽出另一本,翻开,跑回座位,对照整理。书在她的桌子上摞成了山,《数学原理》、《格物》《魔法学的理论基础》……特蕾莎几乎搬空了整个书架,笔记上写满了公式、理论知识和奇思妙想。她不停地写,不停地联想,直到金色的薄暮几乎消逝。
特蕾莎伸了个懒腰,从桌子前站起来。她打算再去找一本《王国星象图册》,以此印证关于风系法术本质的推测。她走过一排排书架,好容易找到图册,眼角一瞟,留意到了另一边的石桌上,放着一本灰扑扑的小册子。
这是……特蕾莎走过去,仔细端详。小册子上什么都没写,落满了灰尘,与周围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环境格格不入。
它为什么……特蕾莎不敢贸然动手,暂时唤起一阵微风,吹动书页。书封被打开,一个怪异的符号显露出来。特蕾莎继续操控法术,吹动书页,自己远远地看。
越是看下去,越感到惊奇。这本册子里记载的真是不得了的东西……
最后一页翻开,书封底自然合上。但就在整本书合上的瞬间,石桌自己裂开了。
一条向下的幽深的台阶,出现在石桌的裂隙之间。
特蕾莎被吓了一下,稳了稳心神,朝台阶尽头看去。幽深的仿佛没有尽头的台阶就这样盘旋向下,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一切发生的太过巧合,令特蕾莎也犹疑了起来。陷阱?特蕾莎打了个寒噤,转生前看过的无数经典桥段一闪而过,或许下去了就再也无法返回……她环顾一圈,一咬牙,摘下自己的一只手套,朝下扔去。
洁白的手套向下飘动,影子投在台阶上。几乎是手套落入隧道的瞬间,原本沉默的幽深暗道突然活了过来。咯吱作响的锯刀,在台阶上方飞过的暗箭,甚至视线尽头的台阶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特蕾莎后退两步,暗自庆幸。她走到石桌边,用风魔法将书页吹了回去。果然,在册子复位的瞬间,密道安静地合上了,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特蕾莎环顾四周,找来另一本书,尝试压在那本小册子上。她缓慢地将小册子从那本书底下抽出来,小心翼翼,确保整个过程中,都几乎有一本书压在原位。在小册子几乎脱离桌面的瞬间,她深吸一口气,迅速抽出小册子,替代的书“啪嗒”一声,砸在桌面上。
石桌“咔哒咔哒”地响了两声,特蕾莎心头一紧,以为密道又要被激活了,但石桌仅仅是咔嗒了两声,并没有裂开。
特蕾莎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应该是重力压力类型的机关。不会识别到底是不是原本的诱饵内容,只要诱饵还在,就不会被激活。
特蕾莎环顾四周,抱着小册子迅速离开。她把所有的书复位,将小册子夹在笔记本里,离开了图书馆。
作为烘焙社的社长,整个学园祭期间西纳•蒂龙几乎都在守在摊位上,当然她也乐在其中。毕竟她只需要坐在柔软的高脚凳上品尝各种好吃的甜品,做好一个“招财猫”就足矣,其他琐碎的工作都是社员来完成。
“社长——”一个低年级的女孩匆匆跑过来,“打包用的瓷纸用光了,您知道哪里还有吗?”
“旧校舍的烘焙教室里放了一批应急的,西纳,你能去帮忙取一下吗?”一边忙着做榛子可丽饼的副社长接话,“那间教室的钥匙只有社长有。”
西纳嘴里还塞着抱抱卷,她一边拿手帕快速擦了擦嘴角,一边冲副社长比了个ok的手势。
旧校舍早就处于半荒废的状态,基本上变成了各个社团的库房。西纳拿出自己的id卡刷进了大门,已经快到傍晚了,旧校舍没有通电,里面昏暗一片。她不是胆子很大的类型,尤其怕这种又黑又安静的地方。
早知道就抓一个人一起来拿了。西纳尽可能保持表面的冷静快速走向二楼的烘焙教室,她庆幸自己的发光魔法学得还不错,至少能做出点着煤油灯的效果。
胡乱把教室里存储的几包瓷纸全部抱在怀里,西纳刚锁好教室门,突然听见隔壁教室传来一阵怪声,像有人用指甲用力地扣墙面。
?!
她完全僵在了原地,一万个曾经听过的鬼故事齐刷刷地全部出现在脑子里。她想尖叫,想直接用魔法炸掉这该死的旧校舍。对了,魔法!几乎不作任何思考,她用自己一直以来伪装的风魔法直接把隔壁教室的门轰开——
那里曾经是美术教室,但现在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地上铺满了白色的画纸,上面什么也没有。有种荒谬的诡异。
西纳感觉背后发凉,她立刻转头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下楼冲出旧校舍,她几乎感觉到死神的镰刀擦着她的脖子过去。
支线任务-恶女的委托
那柄皇太子的剑不顺手,默兰德离开的时候想。太轻,太过华丽,即使是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穿越者,凭借身体的本能,都能够分辨这柄剑的好坏。
好吧,好吧,对它的要求是有些高了,毕竟那原本只是柄更多属于装饰用的礼仪用剑,不是吗?刚才不也充分地发挥了剑的基础功能,完成了一场合格的威胁吗?
——但是,未来的“红恶魔”,是否有一柄足够顺手的剑呢?
应该是有的吧,毕竟她同时擅长战斗与魔法,拥有一个足够顺手的武器,有利于她更好地发挥。那么,“叛逆的伊丽莎白”会把她常用的武器放在哪里呢?
大部分时候应该是身边:武器就是要实用最佳,手边最方便取用;不过这次要参加舞会,她得穿不太方便行动的礼裙,礼仪用剑是男性才会选择的搭配,女性往往只手持折扇。“叛逆的伊丽莎白”不会希望自己心爱的武器丢失的,又不方便携带,她可能直接放在了家里……
默兰德最后在自己的家里找到了她预想中的、属于“叛逆的伊丽莎白”的剑。那柄剑要沉重得多,剑鞘朴素,仅在剑柄处镶嵌了一颗红色的、能够储存魔法的宝石。这柄剑的剑锋锋利,默兰德提起长剑,雪白的剑身边缘倒映出她的脸。
“非常抱歉占据了你的身体。”默兰德向那个红发蓝眼的少女道歉,“我还不够直接……但我保证至少不会让人来羞辱你。
“羞辱伊丽莎白·莫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