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天吃过午饭后,我在瓦尔哈拉看了一下午精彩绝伦的比赛,瓦尔基里的确对得起外界给予她们的谣言和夸大了几百倍的事实。大多数瓦尔基里都对战斗十分熟练,且对斗殴有着狂热的执着。她们势均力敌,并且真的像两头猛兽为了自己的性命和未来一样在打斗,要不是比赛规则早已把选手的死亡从这场斗争中剔除,瓦尔基里的数量将在这里大幅减少。</p><p> 这都是“大多数”的情况。</p><p> 下午四点一刻左右,一名叫格雷戈里的瓦尔基里在八角笼里坚持了五分钟,最后败下阵来。</p><p> 不得不说,她的对手凯桑德拉使出的那一套拳真是漂亮。她在有限的空间里步步紧逼,根本不给格雷戈里反应的机会。意识到对手好像只是个战斗力普通的文员之后,她一转之前快速又致命的风格,只是满场追着格雷戈里跑着玩,等对方筋疲力竭时再一拳结束比赛。这人真是性格顽劣,我不禁啧啧称奇,要是对面是个比她强大的对手,真不知她会使出怎样卑劣的手段。</p><p> 凯桑德拉脸上洋溢着自得的笑容,她把格雷戈里从地上揪起来,轻佻地询问她的敌人还要不要进行无用的挣扎。</p><p> “…名字叫……出生于……”一些只言片语穿过狂热的人潮掉进我的耳朵里,我拼命竖起耳朵,想要听听这名失败的瓦尔基里说些什么。凯桑德拉的表情变得复杂,一些尴尬和慌乱浸染了她自信的微笑。相对的,格雷戈里显得很冷静,还有一些狠毒。要不是她还在因为体力大幅消耗而拼命喘气,光看她的神情,我会以为她在进行一场严肃的谈判。</p><p> 慌张的一拳落在了格雷戈里的脸上,她“啪”地倒在了台上,再没有站起来。最后,她是被抬下竞技台的。</p><p> </p><p> 过了一会,凯桑德拉悻悻地从休息室走出来,她和她的同伴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能够模糊地听到她们的对话。</p><p> “…真没想到…这种能力……天杀的……”</p><p> 为了听得清楚一些,我悄悄地往她们的方向挪了些许。那些悉悉索索的音节自动串联起来,形成了完整的对话。</p><p> “…你没听到她说了些什么吗?真是可恶…搞不好离得近的那些人都听到了……”</p><p> “你太紧张了,凯桑德拉。嗯……我只听到了一些零碎的词句,没人会通过这些推断出你的前世的,更没人会拿这个来威胁你。放松一点。”</p><p> “零碎的词句——?!”凯桑德拉的声音蓦然变得高昂起来,“那就更糟糕了,也许他们可以互相拼凑出一份完整的……”</p><p> 她的同伴——那名修女轻轻把手放在凯桑德拉的肩膀上。因为身高差,这个动作有些困难。但因为她的脸上带着无比的温柔和对某种事物的虔诚,这个本该滑稽无比的动作变得神圣起来。就像在布道会现场,宁静的信徒为迷途的旅人传播至高无上的指示一样。</p><p> “好了,凯桑德拉。安静一些。要是你再大声一点,我不能肯定这里会发生什么。现在听我说……”</p><p> 她们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接着很快,她们消失在了人群里。</p><p> 我叹了口气,为没能听清齐整的对话而叹息。不过紧接着,我看到格雷戈里板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她还没换上代表惩罚的服装,还穿着经过斗殴后变得破破烂烂的卫衣。</p><p> 她不像凯桑德拉一样快速地把一整段话说完,这种说法方式像是怕对方反应过来似的。她让我想到上世纪的美国上层人士,在吞云吐雾的空档慢条斯理地表达自己对股票行情的看法。</p><p> 但很遗憾的是,她没有再接着凯桑德拉不为人知的秘密说下去。她只是尖锐地表达了对这个惩罚机制的不满,她的言语之犀利超乎我的想象,我由衷地对她的口才感到佩服。</p><p> 格雷戈里也很快就离开了,她好像只是出来发表一些刻薄的意见,然后不情愿地去面对她的惩罚。</p><p> 我没有等到她再出来,我在在瓦尔哈拉消耗的时间太多了。</p><p> </p>
第三视角好吃好吃!
哼哼非常爽的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