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葵踩着板凳站在冲凉房的镜子前按照杂志上的方法把头发夹了起来一缕缕地放下剪,那是她第一次得了少年兵部格斗专科第一名的时候。老师说她刘海太长了,她觉得自己把她剪好了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地拿着证书去找他一定会被他夸奖的吧!
但是在松开所有夹子理应完全整齐的刘海却多出了一摞,她呆呆地站着,失落和无助有点涌上心头。
“…”有双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轻轻的拂起那摞头发,用很熟悉的技法编成了麻花, 用橡皮筋扎好在脑门绕了一圈固定在了脑后。
“这样就好了”他轻声说,语气里有难得的笑意。她开心地摸了摸麻花转身扑进他怀里。而后打着手语说“我是格斗专科部第一名!”他愣了愣,然后说出了最常说的一句话,
“魁葵不可以对哥哥撒娇哦”
01
食物钟在五点整敲响,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我尝试着活动一下身体,却只感受到散架般的疼痛,以及一股金属的锈味。
发生了什么?
我努力的回忆着昏迷前的一切,模糊的刀影和砰砰的枪响交替着,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个瞬间听到的是身体被狠狠地碾压在墙上不堪忍受的呻吟声,尝到的是口中带着血腥味的酸的难以忘怀的糖味。
扯着嘴角我苦笑了一下,依旧是如此没用的我啊……背后的十字伤似乎又开始隐隐的疼起来,灰蓝色的瞳孔就在眼前放大了。
……啊啊……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呢……
咦为什么会是又呢……?
自嘲般的再次扯了扯人嘴角,意识又陷入了昏迷。
02
耳边响起了磁性的男声,正在唱着古老的童谣,带着催眠的作用,哄着她入睡。魁葵发烧了,脑门上贴着象征性的退烧贴,咳嗽着,双颊也烧的通红通红的。
“40℃了”
他停止了哼唱着的童谣,用淡无波澜的声音道,然后拿着温度计起身离开。大概是去找药。
魁葵很想说,我不吃药了好不好,你就在这里唱童谣,我很快就好了。
但她知道哥哥已经不会再为她停下脚步了,一味地闹小孩性子只会让他渐行渐远,最后抛弃她。
喉咙里又是涌上一股冲劲,她微微捂着嘴咳了咳,然后又往门口看了看。他好像去了很久的样子?魁葵垂下眼睑,不敢多想,合上了滚烫的眼皮,又是睡死了。
哥哥还没回来?
因为妈妈死了。
03
穿梭在警局里,我感到格外紧张,对黑帮这次行动的打击已经近乎到了最后阶段,本来就已经够让我焦头烂额的了,而今天中午又在和同事吃饭时又听到监狱里来了个娇小的银发少女,被逮进来时伤的啧啧啧叫那个惨不忍睹,根本就是从绞肉机里掏出来的吧。
心跟着绞肉机三个字狠狠地揪了一揪又一揪,匆匆扔下饭和诧异的同时就奔向监狱所去了。
“诶你要钥匙?怎么啦?”
“急用,急用,我就借一下,要不你跟着我一起过去吧上次审犯人时落了东西。”
“啊没事儿我给你拿钥匙,你小心点啊,来了个可厉害的小妞。”
哐啷哐啷的钥匙,一下下的互相撞击着发出不整齐的脆响,每一下都深深地折磨着我自己的身心。脑海里断断续续地堆砌满了那个少女的身影,和朋友的那一句绞肉机。
那大概是我这辈子最恐惧于打开监狱门的一次吧。
转动插入锁孔的钥匙,我不有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踏入了昏暗的笼牢。
少女蜷缩在角落,没有呼吸的声音,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就好像一具已经僵硬了的尸体一般,她微微皱着眉头,大概是疼吧……我不由得狠狠地抓着胸口的衣服,大口地喘息着,监狱里污浊不堪的空气我已经丝毫不介意了。
身上的伤口深深浅浅程度不一地在愈合,但也有脓的味道。带着沉重的心情我机械的迈出了监狱。
如何带她出去治疗……如何?!?!!!
思绪陷入了痛苦的边缘,我浑身一软就这么倒在了长椅上,把手指深深地插入了发间,就这么坐着。
04
魁葵不顾滚烫而又无力的身子带给她那小小的精神系统的负荷,扶着墙出去了。
他一直没有回来给她喂药和换退烧贴,已经不再冰凉的退烧贴被她一点点的撕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他看到了和名为爸爸的人对立而站地他。
“我要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着的愤怒。
英俊的男子只是挑了挑嘴角,一脸不屑而又挑衅地开口,
“哦你做的到吗?你舍得抛弃下你的那个小娃娃吗?”
“你以为她那一条命就能成为我的枷锁吗!!!你未免太小看我杜若了我告诉你!!!她是流淌着你的血液的恶心的东西!!!!不是因为看她可怜我根本不想碰她分毫!!”
他的眼睛充斥满了血丝,因为咆哮而颤抖着的身体让魁葵感到了可怕,她第一次觉得各哥哥是那样可怕,那样可怕。
“啪嗒”
毛巾掉落在了地上,魁葵侧头看了看。
不会有人在帮她捡起来给她擦汗了,她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哭,这是理所当然的。
然后她就看着地上出现了雨滴。
啪嗒啪嗒的跌落声很小很小,小到她只能听见哥哥和爸爸的争执。
她最终还是冲回了房间躲在被子里失声大哭了起来。他终究是不喜欢她的,厌恶她的,把她视为不祥和污秽的,她以为他不一样,但其实是一样的!是一样的!!
喉咙和眼睛都是滚烫的,一天没有进食的胃也是燃烧着的,她觉得自己就徘徊在灼热的地狱边缘,只需要微微倾斜一下身子,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跌入发出咕噜咕噜的沸腾声音的岩溶中。
绝望和绝望和绝望。
我如何做到选择?
双眼一闭,魁葵没有再醒过来。
05
习惯性地用手背擦了一把脸,溅到脸上的血滴被抹开,当然我丝毫不会介意。
毕竟已经习惯了。
银发少女正躺倒在墙角,墙上触目惊心的血痕正是她身上的。我没有丝毫想要同情的意思,转身离开。
把主动权留给敌人,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我不想和你战斗,能看懂吗”
能,但我的目标是把你干掉。
射出的子弹被一发发的切开,乒乒乓乓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最终砰啷一声,刀碎了。
我没有丝毫要松懈的意思,迅速切换了弹夹开枪。但是乒乒乓乓的切子弹声没有间断,而且更加凌厉。
在模糊中她摇摇晃晃地站着,我还没明白她怎么了,就已经再次冲了上来。速度更加极致化,力量也有一个质的飞跃。
棘手,的确是棘手。
无论做出怎样的判断都会被以非人类的反应速度迅速找出应对的办法。身上的伤口也是越来越多,大脑飞速的运转这,少女一手长刀一手短刀毫无缝隙地攻击着。
我笑笑,右手有些僵硬了。
想要吗?给你好了。
假装是个破绽的微微伸出右手,果然少女立刻短刀一划便断了我的手筋,下一秒我便一脚踢飞了她手上的短刀左手抬手架住她的长刀,狠狠地起脚踢在对方腹部。
再是拎起来狠狠地扔到墙上。
鼻尖还是少女散发出的奇怪的酸味。
猛敢不对地掐着脖子在墙边干呕了良久,掏出了对讲机
“搞定。”
“干得漂亮,皇甫光”
嘴角有一抹苦笑,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拼?
06
魁葵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能睁开眼睛的机会。
在黑暗里昏迷了太久,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喉咙干渴得不行,软绵绵的身子也让她深感无力。
为什么连死都这么难呢……
咳了两咳,魁葵坐了起来,微微偏头就可以看见还在冒着热气的白粥,带着咸味。
她居然一瞬间感到了开心,她苦笑着摇摇头。她就是如此卑微地爱着他,不论他如何视她为污秽的东西,恶心的东西,只要他微微伸手,她就可以不顾一切地扑进他怀里。
她舀起一勺粥,边喝边哭,一碗本分量刚刚好的,硬生生被她用眼泪填满了一大碗。她咕噜咕噜,把所有的苦涩和不堪都灌进了胃里,让时间去消化。
她放下碗,吧嗒吧嗒地赤着脚丫走了出去。
杜若站在客厅,手里叼着烟,眼神中的愤怒和仇恨可以轻易的读出。魁葵告诫自己,不要回头,不要下楼,往前走,往前走。
然后她猛地转头,任由眼泪从还没消肿的眼眶里滚落。
“杜若!”
她嘶哑着嗓子喊。
他愣了愣,叼着烟的手明显顿了顿。
但没有回头。
“不要走!不要走!”
不能抑制的大哭着的魁葵,她扑上去拽着他的衣袖。
杜若叼着烟,眼神有些恍惚。仿佛还是妈妈带着他跪在坟前哭的那一年,那个男人挑着嘴角不屑地看着他。
杀了他!
他咬牙切齿地。
然后甩开了魁葵的手。
“我讨厌你,”他用余光看着她,把所有的不忍和怜悯压在心底,“你和那个男人没有任何不同!”他咆哮。
魁葵愣了愣。眼角的泪水还在往下落,却哑口无言。
她昨天就应该知道的了,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自找其辱。
她摇摇头,扶着墙回了房间。
失声大哭,终于再次晕死过去。
07
我踩灭了最后一根烟,望向天空。这场战斗已经进入了收尾,只要解救回三少,整个任务就完成了。
是不是该告诉她一些事情了?我默问。
摇摇头习惯性想要掏出一根烟才意识到已经没了。我调了调频道,对着耳麦开口:“魁葵,任务结束来一下我房间。”
熟悉的一声干脆的是,迟迟没有传达过来,大概是在战斗吧?这么想着我又调回了公共频道,听着哪里需要支援。
“三少救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咆哮了一声,我脑海里紧绷着的第一根弦放下了,然后再是迅速向指定的集合地点靠去。
魁葵呢?
我看着周围慢慢聚拢起来的兄弟们,始终找不到一抹和自己一样银发的少女。
“辛苦你们啦”
三少被簇拥着,带着笑容道。大伙立刻开始各种各样的回应。但我此刻没有这样的心情。
她在哪里!?!!难道……出事了?
“三少!”
我冷静了一下,大喊了一声。
“我觉得要不要趁着夜色找找看人齐了没有?”
三少思考了一下,也点点头。
“那你带着手下去找找看警方那边,我带着剩下的人清理一下战场。”
我点点头,挥挥手带着人去了。
你在哪里?魁葵。
“大家两三个人一组,在指定的范围内搜查!伤亡的人都要找出来!不能让兄弟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明白吗!”
“是!”
看着大家都散开,我稍稍平复一下心情,开始在现在去寻找关于她的蛛丝马迹。
08
?
回过神来,手上冰冷而又熟悉的质感让魁葵回了回神。哦?发呆了呢。利落的给枪上了膛,她系上了不补给的弹药腰带。
13发高爆手枪两把,补给弹夹4盒,匕首两把。
摸了摸头想着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却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倒是摸到了一圈凸起的麻花。
诶……什么时候弄得东西啊……?嘛算了……现下要紧的是从这里出去对吧?要出去的话就要全部——杀了对吧?特别是把爸爸杀了的话他会很开心的。诶……等等……爸爸是谁?他又是……?
魁葵摇摇头,拉开门就看见了菲佣南茜。
“小姐你可算是——”
pong——
还尚未冷却的枪口带着白烟,菲佣已经倒在了地上。
我不是说了要你先走的吗?南茜。魁葵看着已经倒下的菲佣,突然又觉得记忆很模糊。
她是谁?
枪声不断响起,魁葵就这么踏着尸体一路往下走,脑海里一边不断地问自己——是谁?这些人?都是谁?
恩……无所谓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魁葵站在了一扇门前。半掩着的门里,有少女的娇笑声和男人低沉的调戏声。
魁葵思考了一下,推开门,错愕的少女和邪魅地微笑着的男子看着她。魁葵突然愣住了,有些什么邪恶的东西在心底里生根发芽后,开出了邪恶的想念。
她的嘴角浮现了一个可怕的笑容:
“呐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她不断地复读着这个词,每念一次都伴随着一声枪响。
少女倒在血泊里,男人也是被打得血肉模糊。
两人如何恐惧地想要躲开子弹想要上前来把她摞倒她不记得了。手枪扑通一声掉到血泊中。
我刚刚在干什么?
魁葵明亮的双眸里清澈地倒映出了窗外明媚的天空。
以及窗户上浑身是血的少女。
09
怀里抱着少女,我风一般的从警局里窜了出来。在伪造了一个少女越狱了的假象后,拉响了警铃。
然后带着她风一般地逃离了那里。
医院医院医院——
脑海里只有这个词。下半夜的街道空荡荡的,我按照记忆飞速地穿越街道,然后再在某一个路口撞到了一个人。对方手上的枪跌落在了地板上。
“……魁葵?!!”
对方失声喊出她的名字。我下意识地警惕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对面男子的发色和怀中少女的发色出如一撤。我愣了愣。
“你……是他哥哥?”
“你……是警局的?”
010
杜若看着怀里的少女,对方才发生的事情始终感到反应不过来。
呃……我家丫头,和一个,警察,恋爱了?
不等等……重点错了……
怀里的人已经几乎没有气息了,皱着眉头,浑身是伤。
啧……清河应该已经回去了……
他飞速赶回了公寓,对着耳麦喊了一句:“我这边有个人继续治疗不用等我”
魁葵……
011
模模糊糊中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哼着熟悉的童谣带着熟悉的药味。
“哥哥……”
喃喃自语出了一个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词,但对方明显听到了这句话并且愣了愣。
我猛然醒了过来,发现脸颊上还带着泪痕,深感不对。
“来喝药,魁葵。”
他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如既往,熟悉得让魁葵大脑一片混乱。
和某个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你……是谁?”
他打翻了药,她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慌张。
012
"我就是……杜若啊,你在干什么魁葵?"
就像是一颗高速子弹打入心脏,一瞬间把魁葵所有的底线都打爆了。
你骗人?!!你骗人?!!——
你还要骗我多久杜若?!!你还要骗我多久?!!!!!
“……”
“骗人……
“杜若……
“是谁?”
他没有说话,安静地站着。
“对,我是你哥哥”
第二枚高速子弹,打穿了她的大脑。她死死地抓这被子,深呼吸着。
那些被她深深地遗忘了的东西……
已经想不起来了的东西……
模模糊糊地梗塞了她余下的所有的思绪。
LAST
他是她哥哥,同母异父的哥哥。
他恨透了他,而她的世界是由他书写的。
患上了忧郁症的妈妈跳楼自杀,他舍弃了她。
于是魁葵把所有人都杀了,所有人都忘了。
当你给我的全部东西都被我抹去了,我就又是一张白纸了。
那魁葵,你为什么不拆了你头上的麻花?
她微微合上双眼,一觉不再醒来。
END
奇奇怪怪的文……好吧我果然还是乖乖地画画比较好【【】
part1
任务前夜,魁葵和往常一样,一边擦着刀一边在大脑里回想着以往战斗的每一个细节。拔刀的手法,敌人的突袭,关于闪避的反应方式。
手中的刀已经记不得是换了第几把了,魁葵觉得只要足够锋利就行,其他的怎样都没关系。不论对方有多么的惨残暴或者强大,魁葵知道只要手里还握着刀就应该战斗下去,到是用来挥舞的,她一直记
得。
“明天的任务很重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那个男子这么转达着boss的命令,冷静而又沉着一如既往,难以想象刚刚接到重任,魁葵很认真地听者。然后他转头,对着她,严肃的神情比以往更加凝重几分。
“魁葵,你和清河去镇守仓库,在那里拖延住警察,确保交易完成。”
[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完成任务。]她安静的打着手语这么表示。杜若蓝灰色的瞳孔中,魁葵看到了很复杂的东西,但是那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外。
散会后,杜若敲响了她房间的门,
每次任务开始前杜若都会来叮嘱魁葵注意事项,这次也不例外。
“……保护好清河”
第一句话。
魁葵打手语表示她一定会的。
“还有,保护好…你自己,不要太拼命。”
魁葵打手语表示她会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
杜若似乎还有什么要讲,但他只是在看了看她,然后就离开了。魁葵有些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如果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就行了啊…
但是他的想法,她一向是没有办法懂得的。
擦完手上的刀,听者刀入鞘时熟悉的噌的一声,魁葵也就稍稍放松了一些。此时却是又是有了敲门声,魁葵愣了愣,放下刀起身去开门。
“呜哇!小葵葵我们明天不再同一个地点呢!!!要加油哦!!”棕发少女一进门就抱怨着抱住了魁葵,“和清河一起行动话阿盖头脑战会轻松一点吧”
魁葵很认真地打着手语:
[燕燕还不去做准备吗?你明天不是和先生(杜若)他们一起去码头吗?那边很危险吧?]
“没关系没关系的啦!小葵葵別担心我啦!倒是你呢!一个人和清河去仓库那边没有问题吗?应该会有很多警察在那边吧?”
[大概吧?不过清河说没问题,他会时刻留意我的。]
“是吗?”陈双燕微微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笑意还是不减,“加油哦加油哦!”说完就是又贴上来蹭了蹭魁葵的脸然后离开了。魁葵似乎是有些不明白的样子,一脸迷惑的看着双燕离去的方向,然后站
了一会儿,关上了门。
指针指向了十一点三十,按理来说任务前夜的魁葵应该已经睡了,但是这一次没有。她静静地看着已经拉上的窗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又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但微微蹙着眉头的她,终究还是在十二点整的时候入睡了。
毕竟明天是很重要的任务。
一觉醒来天刚明。
part2
“起得很早啊?”一出门就看见了对面的清河正握着门把,双眼有些惺忪,似乎是刚刚睡醒的样子。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的魁葵也就点了点头示意早安,然后转身走向杜若的房间。
早上醒来换好衣服第一件事就是找杜若打招呼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你找杜短?他已经走了哦!”清河脸上有浅浅的笑意,魁葵有些愣,这种情况很少见,这种她在而他不在的情况。魁葵也就点了点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清河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回房洗漱,魁葵又
从房间里出来了,拿着长条形状的背包。
[我觉得可能会有狙击手,虽然是可以拼速度,不过还是带多一把以防万一]
清河伸手接过,想了想开口:
“等会过来我这里拿耳麦吧,顺便,我跟你说一下计划。”魁葵点点头,回了房间。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两把长刀两把13发微型手枪以及短刀无数。
这是对于魁葵来讲,把负重对速度的影响降低到最小的全副武装。
“出发”
清河微笑着别上耳机,魁葵也别上了耳机,两人拉开门,一步踏出。
任务——开始!
写的少怪我
浊雨从来都不信占卜算命之类的东西,对于她来讲,她有足够的自信确认那些说自己红光满面近日有xxx喜事ooo福事的算命师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骗子。种种事例也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运气简直衰到底的事实,情况往往是这样的:一个面无表情实际上内心的神兽早已咆哮得不成样子的女孩随手扒拉开揪着她就说她福星高照的老头子往前走去。心理活动通常是这样的:克制揍人的冲动还真是累呢。
究竟运气坏到什么地步呢?
打个比方,如果这种报纸只剩下一份,而浊雨想买的话,那她前面就一定有一个人把它买走,就算她买到了报纸,报纸在她看到的第二眼也会离她而去--不是落入水坑就是飞上天空。用黄历来说就是诸事不宜。
诸事不宜小姐今天也是诸事不宜。
她在第一次跑步没有摔倒之后感受到了短暂幸运过后的愤怒---就算她跑步她前面还是有一个人将要买走最后一份报纸,就算那个人脸上没贴着要买地报纸地标签,她也一看就知道。
以往的话,她说不定就放弃了,反正运气也这么差。可是今天她突然想要拼一拼,莫名奇妙地。
于是––
"请给我一份《时政要闻》。"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她和身边高大的男子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她仰头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人,竟然比预想中的年轻很多。沉默了半晌,两个人又几乎是异口同声地---
"你先吧。"
浊雨有点好奇,什么人能在她地气场下这么谦让无争,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棕色头发的人,然后刻意的找了一下茬打算结束这种尴尬的默契,她有点不习惯和别人默契太高。"中国人?"
"嗯。"他低头俯视着浊雨,似乎是感受到她的什么用意,补了一句,"有什么事?"
"怪不得日语说的这么差。"其实她根本没"听"出来他不是本国人。
"是吗...我觉得还好啊。"他认真的思考着自己刚才简短的句子里有没有语法错误。
她本来以为对方反应会更激烈点,结果他这么认真的态度反而让她有点不好意思,这个神奇的异国他乡的来客,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真有趣啊。"她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什么?"
她自知失言,只好顺口解释:" 我觉得你很有意思。"她想了想,觉得这么说有点奇怪,不过的确是很有意思,遇见这个家伙之后居然短暂的没有遭遇不幸。"呃...我是说...."
刻意的没话找话让她更觉得不自在,正想着说点什么缓解一下的时候,旁边走过来另一个人,在两个石化的人的注视之下,淡定的买走了最后一份报纸,如入无人之境。
寒风吹过,寒冷的夜晚似乎更加寒冷了。
"抱歉...果然还是..."她低下头,难免沮丧起来,即使在自身遭遇过如此多的此类遭遇之后,她也一次都不想把其他人卷进来。
"没关系的,一份报纸而已,我再去别处看看吧。"他笑了笑,"有缘再见了。"
"保重。"她出于多重的考虑,用了这一句作为告别。
这并不是没有依据的。
在十七同学走出二百米内被不知为何松了又松的鞋带绊倒第五次之后,他似乎能够明白刚才所见的那个女孩全程的微妙表情了。
「又一年甲午。」
除夕夜,王耀坐在窗边,轻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绿茶,品味着口中液体的苦涩。窗外,预示着新年到了的烟火肆意的喧闹这,黑色的天幕也被火光照亮。电视里的CCAV播放着喜庆的音乐,王家除了不肯回家的王梅梅与坐在窗边的王耀,一个两个满脸的笑意。
王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本应该让他高兴的场面有些烦躁,餐桌上空着的曾经属于菊和湾的位置一直空着,王耀看着空空的座位愈发不爽,啪的一些猛放下茶杯回到了自己房间,只剩下不知所措的王家众省,因为从小到大,他们从未见过他们的大哥发那么大火。
房内,王耀并没有开灯,而是狠狠的关上房门,躺在了床榻上。王耀的房间意料之中的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是井然有序的,除了那乱七八糟的堆在一个墙角的那件背上的布料被划开而且沾满鲜血的衣服。王耀突然觉得一阵头疼,他揉着太阳穴,不禁想起那个时候。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王耀对于那段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了,他只记得那天,那个由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那个做出这种事看起来毫无愧疚的孩子举起了那把武士刀,接着就是背后传来的钻心的疼与四处飞溅的血……最后的画面就是那个孩子拉着哭成泪人儿似的王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给自己留下一个至今也无法忘记的背影。
「……」
曾经的时光突然像决堤似的涌来,最清晰的莫过于当自己称赞他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弟弟时他明显过头的停顿依旧很不情愿一般的回答。
「……难道,那家伙根本没有把我当做他的哥哥过?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么阿鲁……」
“大佬,本田来了。”王嘉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见这句话的王耀像触了电似的弹坐起来去开门。打开门就看见本田菊那张脸,看见这张脸的王耀立刻板起了脸。
看见门开了的本田菊欣喜的拿出一个小小的方礼盒:“nini,新年……”“本田先生,您应该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您也从未将我当做过兄长这点,您心里清楚。抱歉,今日我身体不舒服无法招待,请回。”王耀用生硬的语气下了逐客令便关上了房门,王嘉龙和王濠镜很迅速的配合自己大哥的话打开大门把本田菊扔了出去。
「……在下从未将王桑当做哥哥么?」
被赶出门的本田菊看了看手上的礼盒,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微笑。
「当然啦,在下可从没当您是在下的哥哥。」
本田菊打开了那个小小的礼盒,里面装着一枚小巧玲珑的戒指。
「在下,一直将您当做在下最爱的人啊……」
[可惜您无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