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臂金,金缠臂,环环扣扣交织忆;金缠臂,缠臂金,丝丝点点缠绵情。
鹊桥相爱不相离,无人记得庙会戏;桃花依旧孤人影,故地重游武陵景。
花旖旎,蝶嬉戏,梦枕黄粱惊坐起;青铜镜,玄丝琴,物睹思沉木斋静。
千年难觅一知己, 天涯何处闻佳音?
Time Has No Ending.
金发少年向窗外远眺,一只雪白的猫头鹰扇扇翅膀,落在窗前花旁。少年拉开窗子,取过猫头鹰嘴中的信函,压在书下,举起红茶,继续享受午后时光。
奥德里奇•J•科尔森。被神眷顾的孩子,亦被撒旦玩弄于股掌。
那是科尔森家族的未来。
对角巷。
奥德里奇独自在巷中穿梭。旁边挤过三三两两来买东西的巫师,第一次进入对角巷叽叽喳喳的儿童。
而他只独自走着。
“樱桃木,火龙健肌,13寸。”他手握着这根魔杖,没有第一次拿起魔杖应有的激动。
不是这个,绝对不是。他很清楚的感受到,没有那种契合感。
科尔森家的魔杖几乎都是火龙健肌...魔杖店的老者皱眉。
“紫檀木,凤凰羽毛,12寸。”这是直觉。
老者震惊,接着沉默。
“对不起...没有这种,要不要换一支?比如这个?”老者匆忙的取出一只藏在柜底的魔杖,这也是多年的珍藏。
“我能感觉到,您就别再隐瞒了,”奥德里奇顿了顿,“我注定是它的拥有者。”
老者不再坚持,转身。
那是店里唯一一根这样的魔杖,异常漂亮。
老者走到了储藏室最里面的角落。
它美丽,但危险。
老者叹了口气,双手有些颤抖地将魔杖已经腐朽的盒子递过去。
而没有直接将魔杖取出。
“...你确定吗,孩子?”老者这才打量清楚眼前的孩子。
典型的科尔森家金发。绿色的眸子,左眼角有一小颗泪痣,不大却十分显眼。眼神十分坚定,是那种在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坚定。
但奥德里奇还是犹豫了一下下,深呼了一口气,取出魔杖。
一秒。
两秒。
嗒嗒。
嗒嗒。
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不对,那根魔杖周围环绕起了小小的金色光环。
不可思议。
老者盯着魔杖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奥德里奇。
“保佑你,孩子。”
奥德里奇摇摇头,微笑着付了钱,走出店铺。
“斯莱特林!!!”分院帽几乎是大笑着吼出来了蛇院的名字。
是的,又一个科尔森。他们似乎生来就是斯莱特林的料子,毕竟他们都有着金发和绿色的眸子,还有着蛇一样的敏锐
与狠毒。
就像奥德里奇的祖父。
美丽,且狠毒。
奥德里奇在一片掌声与少许嘘声中坐在了斯莱特林的长桌前。
不远处,一个红发的少年慢悠悠的走上台阶,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的坐在椅子上。
“泠舟潼……”分院帽的脸皱成一团。
“身体虚弱……遗传病……东方人……沉着……嗯嗯……拉文克劳应该适合你…不,不对,这股子叛逆……斯莱特林,嗯就是斯莱特林……”分院帽又咂了咂嘴。
“斯莱特林!”
分院帽这次纠结了有三分钟。
真奇怪。
泠舟潼又慢慢的从椅子上起来,慢慢的下楼梯,又慢慢的走向蛇院的长桌。
那头红的诡媚的长发,白如纸的肌肤。
斯莱特林们几乎都屏住了呼吸,没有掌声,全部都静悄悄的,好像一点声音都能击碎这个瓷娃娃。
奥德里奇没有关注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他一小块一小块的切割着南瓜饼,但只是切割着。
他并不想面对霍格沃茨,或者说,他并不想拥有魔法,甚至当个麻瓜都比当个巫师让他开心。
他不想去回忆他亲眼看到的,黑魔法对他爷爷造成的伤害,给父亲留下的痛苦。
当然,那都是过去时了。
既来之,则安之,他这么告诉自己。
“火龙皮。”级长念出了今天的口令。
新生来到了他们的寝室。
奥德里奇环顾房间,金色和绿色。满眼都是,满眼都是。
总算是布置好了寝室,他松了口气,念了个咒语,泡好了最爱喝的英国红茶。
走到寝室中心的圆桌坐下,瞥了一眼摆在桌子中央的魔法师棋,饶有兴味的玩了起来。
单人盘,无趣。
哒哒哒哒哒。
是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来了,东方人。门外渐渐贴近的脚步声打断了指挥的口令。奥德里奇站起来,又取了一套茶杯,倒好了红茶,摆在自己对面。
泠舟潼先是试探性地叩了两下门,接着转动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把手打开,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一向不喜欢这种太过华丽的装饰。
室友已经先一步到了,寝室被收拾的很干净,真是谢谢了啊——他在心里默念过后,迅速而仔细地观察着坐在圆桌旁的人。
金色的头发及肩,毛茸茸的看起来很柔软;眼睛是很漂亮的绿色,左眼下方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增添了魅力。
这就是个天生的斯莱特林,泠舟潼这么想着。
奥德里奇·J·科尔森……看起来似乎是个性格还不错的人。
但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有几个好性格的呢。
走过去坐到正在下棋的人对面,桌上的红茶一看就是上品。虽然很感谢他的礼貌但还是没有动。
“初次见面,科尔森先生.”泠舟潼微笑着规规矩矩打了招呼。
只是微笑着。
奥德里奇微微翘起嘴角,抬眼看了来人。
没有问好。
泠舟潼,红发,典型的东方人面孔。
以前听说过东方的家族善巫术,不知道这人的能力深浅。
“皇后,左五上三。”
轻呷口茶。
泠舟潼支着下颌看向棋盘,科尔森的棋艺很好,若是两人对峙的话几乎没什么破绽,只可惜……
“骑士,左六,上一。”他轻轻地开口,“我赢了……科尔森先生。”
喔。
哼。
奥德里奇看到棋局已定,并不震惊,微笑着抬头,翠绿的眸子闪闪发光,伸出手。“初次见面,泠。”
“请多指教。”
嗯,请多指教。
时间流逝的概念在这个实验室里基本是不存在的,凭借那个女人离开又回来的一段时间,可以判断又过了一天。
克里斯蒂娜鞋子踏在地面上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响起,克鲁斯的肌肉条件反射的紧绷了起来。这不是因为恐惧或者别的情感,这只是简单的一个条件反射。
19世纪末期,俄国生理学家巴普洛夫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巴普洛夫致力于神经系统如何支配行为的工作,他通过研究狗产生唾液的各种方式研究出了条件反射的本质。
克鲁斯觉得自己差不多就是那条被实验的狗,不管这个女人出于无心还是刻意。在持续七年的实验里连最后一点反抗的自尊也被消磨殆尽,不停的疼痛着,不停的疼痛着,不停的疼痛着,不停的麻木着。
“啊,早上好。今天给你带来一个来自你那混球导师的指令。”克里斯蒂娜一边捣弄着试管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的哥哥将成为备用的实验品,你大概是没用了。那小混球是这样说的,等找到你哥哥以后,你就随便我处置了。”
“当年你是如何撕裂欧沙利文的精神空间控制的,说实话,持续七年我也快腻了。一直找不到你当时撕裂空间逃出来的【能】去了哪,在你身体里也找不到任何【能】的痕迹。”
“应该只能判断你的【能】已经被吞噬了吧。再这么下去我就要错过我美好的外遇年纪了,小鬼你差不多也可以被处理了。”
••• •••
克里斯蒂娜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今天听着她的声音不知道为何格外的刺耳,之后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尖锐的噪音无差别的攻击着克鲁斯的耳膜。
“•••哥•••哥哥?”
克鲁斯艰难的发声,瞳孔因为震惊而收紧。
哥哥他•••会变成这样?
不能•••不可以•••停下•••住手•••快住手啊啊啊!!!!!
克里斯蒂娜看着情绪开始紊乱的克鲁斯好笑地笑出了声,克鲁斯眼睛充血,沉睡了将近六年的的感情似乎在这一刻开始复苏,心里那禁锢情感的牢笼好像开始一块一块的崩坏。
只有哥哥,不可以,我怎样都没所谓,只有哥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血,是血的颜色。所有的东西都被染上了血一样的颜色。
想出去,想见哥哥,想回去,谁来救救我。
只有你自己能救你。
嘴唇和舌头都被咬破了,满嘴都是铁锈的味道。
“疼•••好疼•••啊啊啊啊啊••••有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觉得克鲁斯反应很好笑想笑出来的克里斯蒂娜突然感觉腹部被贯穿了一个头那么大的洞,胃啊肠子啊被拖出来撒了一地,一个实验室都染上了血红色。
不对,自己的血有这么多吗?
这血•••?
正想着,视线便对上了两个阴森森的空洞,克里斯蒂娜顾不上腹部还被贯穿的疼痛,两眼散发出了极度兴奋的光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肯出现了吗,你的【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克里斯蒂娜狂笑着后退了几步,把插在腹部上的尖锐的大型骨头用力拔了出来,骨头拔出来的一瞬间,肉片层层叠叠的以可见的速度翻了回去,正做好架势准备接下下一击的克里斯蒂娜等了几分钟,发现克鲁斯那边没了动静。
这时她才抬头看清了克鲁斯此时的状况。
一具超出实验室顶端高度,只能扭曲着垂下脖颈的骨架,肋骨连接在克里斯的血肉里。这副骨架的形状勉强能称得上是龙。四只形状如同人的手骨一般的巨大的爪子从克鲁斯身后延伸了出来,但是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耷拉在地上,姿势像极了一个在猛兽面前放弃生存希望,一心求死的绝望之人。
“蠢死了。”克里斯蒂娜站直了身子,一脸恶心地一脚踢开了没有反应的骨龙的尾巴。
在听到警报赶来的人员到来之前骨架便开始一根一根散落开来,把实验室里的器材砸的东倒西歪,克里斯蒂娜取了几根打算做研究,但是在检测之前骨头就纷纷开始融化成了血红色的液体。
之后便是实验室的清洁和善后,不久之后欧沙利文就一言不发的来到这里,把自那以后昏睡不醒的克鲁斯调回了政府本部,克里斯蒂娜只是可惜的摇摇头,收到了欧沙利文询问的眼神,却什么都没说。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听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医护人员说这已经是和哥哥分离的第八年的秋天,透过窗子看到的满目的金黄像极了那里温暖的太阳,恍惚间感觉泪水不可遏制的夺眶而出。
长期没有行走的双腿刚下地就无知觉的跪在了地上,通过了六个月高强度的专业复健,终于可以进行正常的行走和跑动。
【能】到底是怎样一种东西,在之后的安排好的专门的课程里克鲁斯总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又用了一年的时间,欧沙利文无数次要求自己抽出自己的【能】来进行数据分析,自己也总算是了解到了自己的【能】是个怎样的怪物。
能带来如此巨大的痛苦的东西,果然还是消失好了。
克鲁斯看着自己的手,不自觉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实验时插进塑料管的痕迹和抽出能时割破的无数道伤口。
在欧沙利文说出之后可以随便决定自己选择想去的地方,政府不会再限制他的行动时,克鲁斯没有一丝一毫欣喜的感觉,连解脱的感觉都没法感受到。
之后克鲁斯说出了一个让欧沙利文都感到诧异的决定。
“让我加入政府军吧。”
“不去见你的哥哥吗。”欧沙利文坐在皮椅里,翘着二郎腿用淡淡的眼神看着克鲁斯,眼神似乎在考量着刚刚那句话的真实性。
“让我加入吧。”
让我加入吧。
—THE END—
克鲁斯永远都记得,在他的记忆中,那里的一栋栋矮小精致的楼房如新娘的嫁衣一般纯白。海与天空相接,午后会有阳光从陈旧但干净的淡黄色布帘透过,映在哥哥透亮的眼里。
“啊•••呜•••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之后,冰冷得仿佛色彩都被凝固的实验室里彻底没了动静。“啧,还是不行吗。”过了好久, 克鲁斯感觉至少过了半个小时,一个冰冷如此地的女声打破了死寂。
此刻,笔尖写在纸上的沙沙声成了里面唯一的声音。
“啊啊,这是我计算中的最后一种可能性了,结果也失败了呢。”
“你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残次品呢。”
女人走过来捏住了克鲁斯下巴,强行将其抬起,映入克鲁斯眼中的是一张早就看恶心的脸,她异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嘴里发出的声音一开始还觉得很清脆好听,现在听到只剩下了反胃。
克鲁斯动了动喉咙,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女人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渣滓。”
声音沙哑到把自己都吓到。
克鲁斯现在的样子说出这样的话显得毫无说服力。被牢牢固定在仪器上,浑身插满各种塑料管动弹不得。比在砧板上的鱼还要凄惨可怜。以至于女人听过以后哈哈哈哈的尖声笑了起来。
愤怒,抓狂,羞耻,绝望,想死,想死,想死,想死••••••
杀了我吧。
腹部挨了一拳,力道很大。胃液上涌的痛苦感一下子充斥了他的整个神经,女人微微笑着放开了他:“你想结束吗。”
听到这样一句话,神志不清的克鲁斯又一下清醒过来,在喉咙里的呜咽还没来得及发出的时候,又是一拳砸了上来。
“呜啊!!••••呕••••••”
“想结束痛苦吗?”
“!!!•••呜!•••啊啊啊!!!•••”
“想死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
“离结束还很早。”女人嘴里发出的声音冷静到让人本能的感到了恐惧。克鲁斯浑身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嘴里了发出的如同呜咽一般的声音。
“•••••杀•••••杀了••••杀了我吧•••••••”
最后,下颌又被狠狠甩上了一拳。克鲁斯满嘴血沫,意识好像渐渐脱离了自己的肉体,头痛到想不清所有事情。
黄色的布帘,阳光的温度仿佛把周围都染成了暖黄色,不远处就是连接着天空的大海。想回去,好想回去,想要回去•••
谁来,谁都好,谁来救救我•••
血,是血的颜色。
克鲁斯头昏昏沉沉的,只要一放松感觉就会掉到未知的深渊里。视野好像被血染红了,一片模糊的粉色。
好不容易看清了四周,却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哥哥靠在墙角。
为什么自己动不了,手被绑住了吗。
“那小子怎么办,不管他了吗?”
“两人的潜质都很相似,带走一个就可以了。”
“真是,要是好好听人说话也不至于这样,之后安排医疗人员过来吧。”
“没必要。”
有人好像在说话,他们在说什么?
不明白意思,为什么哥哥会这样。放开我•••哥哥你怎么了,喂,醒醒啊。你们谁去帮帮他啊?!
“哦,这家伙醒了。”
一阵虚幻的浮空感,应该是自己被拎起来了。
“走吧。”冰冷的男声划过克鲁斯的神经,克鲁斯一个冷战就清醒了过来,并思绪飞速的转动着理清现在的情况。“喂!你们要带我去哪!放开我!!”
忽然视野里出现了一个金发男人的脸,他在温柔地微笑着。
“刚刚还没吃够苦头吗?”
“现在,我再一次和你重复一遍你的处境,希望这次你能用心好好记住。你的潜在【能】属性很危险,通过政府下达的文书批准,我们要把你带走进行测试,阻碍者按妨碍公务论处。”
“另外,你没有反抗的权利。”
男人的话一下就把克鲁斯打进了冰冷的深渊里,克鲁斯只感觉彻骨的寒意从脊髓根部开始蔓延向全身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条血管。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他僵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嘴唇动着,艰难的发出声音:“•••哥哥,哥哥他,你们不会伤害他吧•••?”
“要是你老实一点,就这样算了。怎么样?”男人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无法与温柔沾上一点关系。
克鲁斯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感觉干涩到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过了好久响起在安静的房间里。
“好。”
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被带走以后,那个金发的男人说他叫欧沙利文,从此以后他就是自己的导师,在那不久,自己好像失去了很长时间的意识,完全记不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听周遭来来往往的研究人员的只言片语,好像是开匣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再之后,就是莫名其妙的被克里斯蒂娜接手继续测试,那个橙发白色挑染的女人。
限制自由,大脑电击,脊椎穿刺,心理暗示,休克性药物,致幻剂,非麻醉,沸水,病毒,饥饿感••• •••
一开始每过一天感觉都像活在火烧的地狱之中,绝望地哭喊到声带受损。
每天实验过后,克里斯蒂娜每次都有办法用一些未知的药物让自己的肉体快速愈合。渐渐地,除了疼痛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心底深处似乎还有残存的自尊心在抗争,但是克鲁斯自己再清楚不过。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自己说出【好】的那一瞬间开始,自己就已经全都放弃抵抗,认输放弃了吧。
克鲁斯渐渐恢复了意识,发现满腔酸楚的感情在不停的往外溢出,一发不可收拾。
想嘶吼,想宣泄,想要毁掉现在的一切。
汹涌的情感一下就把克鲁斯淹没,无法抑制的痛苦催使着克鲁斯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的叫了出来,声音大到仿佛周围的仪器也在颤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求求你们,快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杀了我,杀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