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の晓
*拖了许久终于把和小鸟游的互动赶出来了_(:з」∠)_
*三味线的资料好难查啊我果然对乐器苦手所以最后什么都没用到_(:з」∠)_
*花街是个好地方希望可以和更多人来互动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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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一马抵达花街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花街却正是人流涌动,熙熙攘攘的营业时间。
他袖着手,不紧不慢的在街巷中穿行。
红色的灯笼高高的挂在屋檐下,容貌绮丽衣着华美的女子端坐在张见世里,影影绰绰的身姿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吸引力,华丽又淫靡。有钱的毫不顾忌进店挑选一掷千金,没钱的徘徊门外独自意淫过足眼瘾。
“雨村先生,今天也来逛花街吗?”
“雨村先生,不进来坐坐吗?”
“雨村先生,您好久没有来我们店里啦,今天店里有新的美人哟。”
“哎呀,贫僧今天有其他要紧事情要做呢,改天贫僧手头宽裕肯定去你们店里呀。”
雨村一马的和各个店门外的妈妈桑们打着招呼,熟练的在这些热情的招呼中周旋翩跹。
他今天有一笔客观的收入,可惜前来却并非为那些包装精美的商品。主要是正巧听说了小鸟游今晚会在附近某家店里演奏,前来碰碰运气。
小鸟游汐音是一个温润贤淑的女子,她对三味线别有一番造诣,总能让人从那乐声中听出一种不同寻常的韵味。
并不是不能找她专门演奏,但比起这种刻意的安排,雨村本人更喜欢不经意的邂逅,他称之为“天命”。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撩开门帘走进店里,正巧看到小鸟游坐在一边给三味线调音,雨村走过去坐下,嘴角勾起一个痞笑:“呀,小汐音,好久不见~”
小鸟游抬头,只是对着雨村露出一贯的淡笑又低头颔首,道:“雨村先生,好久不见,今天有什么想听的曲子吗?”
对于安静温婉的小鸟游来说,这已经算是比较主动的招待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顺你的意来就好。”雨村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招呼店家给自己来了一壶清酒一碟小菜,自己动手斟了一杯。
小鸟游轻轻笑了笑,雨村先生对于她来说也是熟客了,她自然熟知这人的行径与其说是不拘小节,倒不如直说是懒。但她并不会生出点破的心思,只是点头应了。
女子细白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柔拨动——她自己喜欢的几首曲子并不常用拨子——清冽的乐音在居室里响起,直叫人想起冬日里白雪茫茫的荒原上,有人在雪夜里踽踽独行,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兀自一身,茕茕孑立。
天地间再无其他存在,空灵寂静。偶尔跳动的音符像是不小心闯入了未知的空旷迷障的冒失小鬼,不明白自己从哪里进入,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离开。
雨村的思绪全部浸入这清冷的乐声中,小鸟游并没有出声弹唱,只是轻轻的拨动琴弦,让三味线的声音盈满一室。
一曲奏毕,雨村才堪堪回过神来,他浅浅的酌了一口清酒,对小鸟游笑道:“小汐音的三味线真是弹得越来越好了,这乐声简直就能勾人魂魄,你该不会是附身于三味线的妖异吧?”
“您说笑了,我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而已。”小鸟游并不搭理雨村的调笑,又低下头轻轻的弹奏起来。
雨村听着乐声浅酌,却不再能够像方才一样进入那种玄妙的境界。
雨村方才说的话并不全是玩笑,他的确能够从小鸟游的乐声里获得某种“机缘”。
雨村一马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自幼被爷爷抚养长大,从小听从爷爷教诲励志长大成为一个名扬四海的僧人。
不过,在雨村看来,爷爷所说的苦修并不适合他自己,他享受在人群中的生活,他喜欢揣摩在人世间四周游走着的各种情绪,他属于群体动物,他厌恶独自一人。
更何况,雨村觉得自己还很年轻,想要成为名僧还有漫长的时间可以用来慢慢实践,并不需要急于一时求成。
听到小鸟游汐音的演奏只是一个偶然,明明前一刻还身处人头攒动的闹市花街,下一刻就觉得自己身处瀑布深潭,急流涌动,水流从头顶浇下,不得移动分毫,耳边除了水击石壁的清脆声响便再无其他。
在三味线的乐声消失的时候,那种意境也一并消散不见。
雨村觉得新奇,他只将这种事情当做笑话趣闻讲给爷爷听,眉须尽白的老主持只是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说道:“这是你的机缘啊,一马。”
何为机缘?
机缘石头之于六祖,祖知彼机缘不在此,指见青原而大悟;丹霞之于马祖,亦复以机缘不在此,指见石头而大悟;乃至临济之自黄檗而大愚,惠明之自黄梅而曹溪,皆然也。又不独此。佛不能度者,度于目连,亦机缘时之也。
雨村一马并不看重这份机缘,不过这却给了他频繁往返花街的借口,如此以来,以为对他的行为摇头叹气的爷爷也不再约束他,似乎是对这种行为给予了某种默许。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雨村一马玩味的将这句禅语在心中转了一圈,抬眼看了看依旧低眉弹琴的小鸟游,抬手又浅酌一口,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