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各位!”一个身着深紫色花纹衣服的男孩站在河附近大喊“画片哟!不来看看嘛!每天一个故事”男孩提了提手中的幢灯。深夜街上本来就没多少人又是在偏僻的河边,但是人们居然全都聚集过来,或许是因为播画片并不常见。男孩满意的抬头看着聚集过来的人,摇动手中的握柄,内部传来僵硬的咯啦咯啦声“有一户人家,妻子很勤劳丈夫很体贴,成婚后生活很幸福但是这时出现了个年轻男子啊,强迫了那个善良的妻子。”画箱的画面变化着,男孩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人群,抬起手指敲了敲画箱“善良的妻子啊为了家庭和丈夫承受了一切,可怜呐”少年叹气摇了摇头接着转动握柄“又过了几天,那个年轻男子再来到这里时。恰好她的丈夫也回来了”少年抬头看了看一阵唏嘘的观众“就在这时!”突然抬高了声调“得知一切的丈夫,拿起了锄刀向他们挥了下去!”他有意的顿了顿“也包括爱着他的妻子。”画面定格在一个极其血腥的画面中,红色的颜料几乎渗透了整张画纸,混乱的笔触带着黑色的墨汁扭曲的爬在上面。少年抬起头眯起了眼睛死死注视着人群中的一点“伤心吗!愤怒吗!不甘嘛!还是后悔?!得知了真的真相之后!”少年手中幢灯的火焰随着他身体的动作不住的晃动。“想要忏悔吗!”又一声大喊,他手猛的向上挥动,带出一片白色的粉末撒入人群。乱哄哄的声音骤然停止,人们呆呆的看着少年瞳孔没有聚焦。“大家!故事已经结束咯!希望大家听的开心!”少年笑了起来抬手轻轻挥了挥,人们突然炸作一团向尽头跑去,毫无规律的疯跑使少年皱起了眉,画箱也在几次箱腿的摩擦后咣的倒在了地上,恰好磕到了握柄,原本已经结束的画面又变化了,一个男人坐着船漂向花丛盛开的地方。“啊啊,真是!现在就放出来了”男孩摇了摇头,又无奈的站起身看着画箱前站着的唯一一个人,那个男人死死盯着画箱。少年的脸冷了下来,抬起手指向他然后嘴里断断续续的哼起歌“可怜的人啊,无助的人啊,你的归属在何方。我就是灯啊为你之路,找到你罪孽的深处。”寂静的河边伴随着幽静的歌谣,男人顺着少年手所指的方向走去。他看到的是他的妻子,在对面的远处向他挥手,脸上洋溢着笑容。
嗑噔ー硬物碰撞的声音。河边停泊着的船上登上了船客。一个身着怪异服装头顶虎耳的男人手紧紧握住船桨。岸上的少年向他挥了挥手“虎吙老板!拜托咯!”名叫虎吙的男人向他点了点头侧过身摇动着船桨,不知何时河流消失了,船下只有不知多深的漆黑。身后的船客一动不动,只不过泪水一直不停的流。虎吙回头看了看他也不知道应该是怜悯还是可惜。看了口气转回了头“星空下的无名河啊,船只泊。痛苦啊悲伤啊,不会存在了。白色的花啊带走一切,罪恶吗,歉意吗。很深,很深。”送魂歌?是这个名字吧。每次运送魂魄的惯例。歌声结束,船恰好停在一片水潭中央,船客早已消失不见,水潭边慢慢长出一根花苗,花苗飞快的成长,花转瞬间便开放出来,洁白的花瓣上沾染着黑色。虎吙望着花,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弯下腰俯身用手指掐断了花茎随即把花朵扔进了水潭。水浸染着花瓣,黑色的物质渐渐消失。虎吙看着花开口“阿炬。”“在!老板!”少年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船上“去收回来吧。抓紧时间回去了”炬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好的!”跳到船头伸手捡起了已经变得纯白的花,放在眼前仔细看“这次的不错啊!可以做成好药”炬明显有点激动。“快点弄,明天还要有工作”虎吙嘱咐了一句向原处划动着船。
枪支。一望无际的黑暗。水。绝望的嚎叫。还有.....
被一个力量粗暴的从某个机械上扯下来,又被什么东西不停息的推着向前,最终到了一个毫无阳光的地方,他们称之为"零元素房间"的地方。摔在地上的背还在隐隐作痛,刚刚接受研究又宣告失败时带来的副作用还没有消除。真想...再也不起来啊....
最终我还是撑着地爬起来了。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带有大片磨砂玻璃的窗户外,其余的设备简直和书中描写的监狱如出一辙。呵,难道我会对其他人有什么危害吗?所有人都躲开我,我是魔鬼吗?
;可是我,为什么仇恨不起来呢?
眼泪流干了不会再流,伤害我的人却不断伤害我。
这是....为什么啊?
"没事吧?"一个白色的身影凑了过来。
"啊...没事。谢谢。"这时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凑过来的人,一身不染的洁白服装让他看起来并不像被长期关在这里的人,蓝色的长发和眼睛点缀在一身白色中,让人不得不注意。在这种地方却挂着从容的笑容,不是自愿进来的,就是精神力十分强大。
没等我发问,他先自我介绍起来:"我叫迷子,元素是【迷】,嗯...大概就是让人迷路的能力吧。你呢?
也好,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也不是什么坏事,反倒是要感谢这个人,这样我的话也不显得突兀了“....我叫青原青目,元素是【纳】,创造空间的能力。"
接着我从迷子口中得知了关于元素使的聚集地“元素学院”,以及他来这个研究所的目的。
“总之是说要带我们去元素学院的意思?”
“从结果来讲是这样。”
“恩,谢谢你。”简短的交流之后又回归了沉默。虽然也有其他人在小声交谈,不过长时间的交谈也显然使人无聊。我坐到一边倚靠着墙,考虑起了“元素学院”的事。迷子口中的安全的元素使聚集地,到底是什么样呢......
【未来的选择又出现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一惊,连忙左右寻找镜的身影。自从我被俘获之后就没再见过她,没想到----
【我并非以有形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她顿了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刚刚我同其他元素神进行了对话,[傀儡]请求我协助它的元素使摆脱困境。...可以拒绝。】
「所以是要我去劝说他的意思?」
【是的。是右边角落的少年。】
既然是同样遇到困难了,哪有不管的道理?不过我要怎么跟他打招呼呢。。。干脆就利用我是新来的这个身份。。。。
"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这语气有点像拐卖儿童的。。。
他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脸上却是一幅难以形容的寂寞与痛苦:"铃神崇一。"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忍心揭开这样一个人的伤疤,也许这个伤疤在旁人看上去不深,可是对那个人来讲一旦破开就可能有致命的危险。微笑的面具下藏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其实这里的每个人,都承担着或多或少的悲伤啊。
我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坐在他旁边讲着自己的经历,权当消遣。有的人不是说"劝慰别人的良剂就是你比他活的更惨"么,但愿不要有比我活的还惨的人了。
我尽量避开了谈论监工打我时的痛楚的感想,这不能让人心情愉快。虽然全过程他都没有说话,不过当我看到他向我投以同情和惊讶的目光之后,我就明白他有在认真听。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他终于说话了。
"同样都是活着,哭着活和笑着活可不一样啊。"我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失去一切也是拥有一切,至少你毫无顾虑了。"我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
".....谢谢。我会努力的。"
「镜,他怎么样了?」
【你的话应该起作用了。。。。你可以不用管的。】
「帮助别人总是没有....」结合我的种种经历,我咽回去了坏处这个词。
「但愿有好处吧。至少不要再有坏处了。」
没想到几个月之后我的举动就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