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ed-贪婪
填下第一章的坑省得我内心欠债不安(并没有写二章x)赶得急没什么质量,感觉骸已经变成调戏好青年的霸道坏总裁了(。)情节跟公举的漫画稍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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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奥野信之忽然觉得自己的上司说不定是恋爱了——下一秒钟他就想嘲笑自己是不是脑回路烧坏了。如果花鸟院骸知道自己的下属有这个想法,说不定第二天就能看到二番队的副队长满头大汗地跪在名为队舍的废墟中堆砖块。
队长的状态比起去现世之前确实不大一样。自从上任以来一直把自己关在队长室里睡大觉的花鸟院・我就是不干活・骸,竟然会出现在日常的队员训练场里亲自指导——虽然说成欺负队员可能更合适,但会为了工作和保命以外主动战斗的举动本身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的事。
骸最近还多了一个新的习惯——无论走到哪里都喜欢用一只手上下抛接着一个钱包,听着里面的金属圆片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这个莫名的小动作已经成了静灵廷的一道新的八卦新闻,对于这位新上任的、脾气古怪的年轻队长,她的一些举动总是会引起各式各样的猜测。
“骸队长变得很奇怪?”矢神疑惑地问道,他正借着二番队新修好的队舍躲避自家副队的可怕追击,“嗯……后来你们去现世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说得很在点子上。
奥野不会认错自家的队长那天站在穿界门前的表情,萤石般的瞳仁回映着清冽的月光,在沉默的夜晚危险地闪动着,细小的渴望滴落在脆弱的平静上泛起涟漪、从女孩的嘴角绽放开来,她按在腰间斩魄刀上的手在微微颤抖——那是黑暗的野兽盯上中意的猎物时特有的信号。
那天遇到的两个破面,有什么值得队长如此在意的地方吗?
“呐,奥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家队长连那个“奥野副队长”的后缀都不再加上了,那是又一次队员的白打训练后,身材娇小的暗杀精英正懒洋洋地侧躺在队员的“尸体山”上,她托着下巴百般无聊地俯视着自己,尖晶石般犀利的蓝色眼睛看似漫不经心地滑过他的脸庞,“你说,明明很弱小的猫咪,却为了自卫而不自量力地挥舞着爪子想要挠伤敌人,是不是很有趣?”
他顿时感到颈后本能地一寒,那种感觉就像第一次跟队长切磋时差点被割断喉管的恐惧。
那是面对想要的玩具的孩童特有的兴奋眼神。
(2)
那个最讨厌被人差遣的花鸟院骸竟然会主动请缨去支援现世战场。
十一番队队长矢神不禁又瞟了一眼整装待发的二番队,站在童年挚友旁边的女孩正拉抻着手臂,尸魂界永恒不变的大太阳照亮了那年轻的面庞,她的关节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似乎早就已经急不可耐了。
那个架势,简直比他们十一番的队士还兴奋。
“是时候出发了,奥野。”她说道,“我一刻也不想在总队长那个糟老头的眼皮底下多待,老人臭都出来了。”
现在的静灵廷也就只有这个不怕虎的初生牛犊敢口无遮拦地说出这样的话了,因为花鸟院队长还是小孩子嘛。矢神想起了上次那个失败的见面礼,尽管那回因为自己提到前队长的缘故闹得相当不愉快,送去的点心骸最终还是收了下来,也算是接受了这个揭到她伤疤了的新同事。
如信之所说,骸队长确实哪里跟以前不大一样了。虽然矢神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发生了变化。
“也许是气势吧……”新剑八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一个毫无预兆的肘击愤怒而无比精确地敲中了他的腰,剧烈的痛感让他忍不住捂着疼得直不起来的腰几乎喘不过气来地求饶道:“这次又怎么了多惠子!”
肇事者正抱着双臂用“我就知道你在偷懒”的眼神看着自家队长,北岛多惠子完全没有理会对方的抱怨,一把拽住矢神的后领向队舍的方向拖去:“总队长的命令是让您留在队舍待机,没有让您跟着队伍一起走吧?您是又想逃跑吗?”
“可是……”
“您就趁此机会,好好把公文都批完如何?”
目送着发小远去的奥野不由得在心底同情起矢神的遭遇。而仍带有一些稚嫩的女声在这时唤回了他被分散的注意力:“穿界门要关上了哦,奥野,再不跟上就把你丢下了。”
“唉!等、等一下啦队长!”
“不等。”
看来他这边的生活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
(3)
“目标发现!我就知道,如果来现世,一定能遇到你。”
黑发的小个子死神偏偏头,颇有趣味地看着面前的破面少年。她很是悠闲地坐在一条弯曲的树枝上,小巧的钱包被她轻轻抛起,再稳稳地接在手中。也许是注意到温德尔因为不快而微微眯起的眼睛,她愉快地笑了起来:“不甘心吗?那就从我手上抢回去如何?”
“……把尤路大人的钱包,还回来,死神。”
“我——才——不要!比起站在那边大呼小叫,自己来拿才显得有诚意。”骸挑衅似的晃了晃手中的钱包,她熟练地抓紧身下的树枝向后全力一跳,像敏捷的夜雀从枝桠间滑行穿越,毫发无损地躲过了褐发破面的斩击,她的脚尖微微一点树干向上跳起,便悄无声息地失去了踪影。
曾经从死神女孩的手下吃足了亏的温德尔立刻摆出了守备的架势,他知道接下来对方可能从任何一个方向攻来,比如——
“不要死神、死神地叫,我有自己的名字诶。”温热的吐息夹杂着顽皮的促笑扫过他的耳边,破面少年慌忙地转过身,他抬起手想要向一闪而过的黑色残影发出虚闪,一个强硬的力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干脆利落地向后一拧,跳突的刺痛伴随着麻痹的触感使得他的手无力地自然张开。尽管因为骸控制了力道而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那一瞬间产生的冲击力还是使他的手一时间动弹不得。
“我知道一百多种能致人于死地的方法,你想选择哪一种,温德尔?”刻意压低声音,暗杀者兴致昂然地观察着破面少年的反应。半晌,她松开了对温德尔的钳制,并偏头闪过了对方凌厉的一脚,一个瞬步迅速地拉开了距离,“开玩笑的,杀了你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可不会为没钱的生意杀人。我对你上次用的那个招式很感兴趣,那个‘皮卡皮卡’放出很多箭的……”
“你还真是对我的从属官纠缠不休啊,死神小偷。”
听见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骸瘪了瘪嘴,兴致阑珊地摸了摸后脑勺:“又是你来碍事啊,有没有人告诉你打断别人的余兴是不对的,头发看起来像草莓牛奶pocky的破面小少爷?”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一般握拳轻轻一敲手掌,“啊,对了,就简称你草莓牛奶头好了。”
“别给人随便起外号!再说为什么你记得温德尔的名字却不记得我的名字!”新账旧账堆积在一起终于突破了临界点,尤路联想起这段时间地狱般的拮据生活,不由得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剑指向死神女孩,“还有把钱包还回来!我还第一次听说会偷破面钱的死神,你不觉得很不要脸吗!”
“既然是我拿到的,就是我的东西呀。”骸耸了耸肩,“还是说,你没有从我这里抢走的自信?”
“这句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到。”尤路皱了皱眉头,他的剑刃被金色的阳光拂过,闪着雪亮的光芒,“温德尔,你退下。”
“饮血吧,鸩。”敏锐地察觉到战场上气氛的变化,骸念出了简短的始解语。鸩的刀刃被靛紫色的毒液浸漫,她的肌肉微微紧绷,攻击准备的姿势如一把饱满如月的弓弦。
金属的刀面间迸溅出一粒粒火星,两股强大的灵压从他们的身上爆发出来,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着与他们共鸣。兵械刺耳的摩擦声跟波及到旁边的树木发出的落叶沙沙声、树干倒地声交织在一起,上演着一场绝妙的奏鸣曲。骸巧妙地弯下身,借着刀刃交叠的盲点刀尖轻轻一挑,从原地消失了。
“又来了,这个躲躲藏藏的招式。”粉发的破面不觉有些烦躁,“死神都是胆小鬼吗?”
“是不是胆小鬼没有关系,能赢你就好。”
带着剧毒的紫色刀刃悄然从尤路的背后伸向他的侧颈,温德尔想要上前阻止她,而骸的动作不但没发出一点声音,还十分迅速,她就像匍匐在树枝上等待捕食的猎豹,将猎物牢牢地抓在掌心,少年根本来不及进行下一个动作。
“我承认你很厉害,但同样的招数我不会中第二次。”
粉色的光焰照亮了尤路异色的双瞳,他身周的空气变得滚烫,咆哮的虚闪之矢无不化为焦土,掀起的烟尘遮蔽了他的视野。
良久,沙尘的波涛中才隐隐显现了一个矮小的影子。
“……哇哦,好险。”骸一边伸手挥开呛人的尘土,一边眯起眼睛避免眼睛里进了沙子。她的辫梢在躲避虚闪时蹭到了一点发尾,烧焦的发尖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不但没有跟温德尔更多地独处,反而被妨碍到这一步,尽管她并没有用上全力,这个事实还是令她感到很不快。就像盛起了玩心却发现新买的玩具丢失了,仿佛有一盆冷水浇灭了她名为兴奋的火苗。
死神女孩的表情慢慢沉寂了下来。她在手中把玩着短小的鸩,让它在空中转了半个圈,将它朝下反握在了手里。借着还未散尽的沙尘,骸的身影渐渐地隐于风沙之中,像是气息完全消失了一般。
已经失去兴致的她打算在这里速战速决。
就在这时,海妖的歌声从远方的战场隐隐传来,它在极高的音域灵活地徘徊婉转,像水里游动的自在鱼儿,虽然因为距离的缘故远得令骸几乎以为是幻听,但那种颤人心弦的触感却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这是真实存在的。
那是谁的能力吗……?
毫无预兆地,眼前的粉发破面忽然睁大了眼睛,他冲着歌声传来的方向撕心裂肺地喊着一个骸不认识的名字,大地再次为他瞬间爆发出的恐怖灵压而震颤,异色的双星闪耀着火焰的光泽,排山倒海般的压力向周遭呼啸而去,就连骸都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简直跟刚才判若两人。
骸正打算偷偷接近进一步看清情况,她就发现尤路的形态发生了变化——深秋萧瑟的棕掩盖了他原本的发丝,宽大的翅膀在他的身后展开——他上下扇动那双翅膀,像拥有羽翼的伊卡洛斯一样带着温德尔向他的太阳飞去。
留下被抢夺了玩具的死神少女重重地将手里的钱包砸到地上泄愤。
-fin-
全文3584字,我困得不行先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