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童性愛、獸交出現注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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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之下本猶八歲時,父母在魔術事故中喪生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本猶並不意外,那兩個人原本就是瘋子,那樣的死法並不是什麼令人吃驚的事。那對夫妻研究得最為狂熱的時候,男孩的身上甚至插著數根用來進食排洩的管子度日。
田之下本猶作為魔術師的資質並非天才,但已經是第六代魔術師所能有的最好的結果,即使如此,田之下夫婦卻並沒有滿足於子嗣的這個結果。從三歲開始,狹窄的神經管道就被一次次擴張、撐大,到了八歲時,身體已經對痛覺不大敏感。
父母死後,田之下本猶便變成了孤兒,被身為普通人的叔叔嬸嬸像皮球一樣來回踢著,直到九歲時,被利津一族領養,才算安定了下來——說是領養,但其實是以不高的價格被賣給了利津,作為下一代當家的入贅女婿,也就是種馬,被冠上了利津的姓氏,成了養子。
自此便是利津本猶,作為田之下本猶的身份則死去。
可作為利津本猶的重生,也說不上是幸運——養父與自己獨處時往往欲言又止,養母則面露難色,大上幾歲的兄長並沒有什麼交集,小些的妹妹雖然是個可愛的孩子,卻往往對這個外來者表現出敵意——也不是不能理解,利津柊冴雖為天才,心理年齡卻還是個孩子,面對突然出現的義兄,雖然無法理解對方來家中的意義,卻隱約憑著孩子的本能感覺到父母的寵愛或許會被搶走。
這種敵意在第一次見面時便表露出來了。
“柊冴……這位是本猶,以後就是你的哥哥了。”
“哥哥嗎?”
“是的,以後還會成為你的丈夫……”利津夫人似乎是想要掩飾自己地尷尬,以折扇遮面,本猶卻已經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些許不滿,“是以後會過一輩子的人,要好好地對待他……”
“要是要過一輩子的話,辰也哥哥不好嗎……我不想要和不認識的人在一起呀。”孩子小聲地說著真心話,卻被母親掐住了後頸。女孩不再言語,只是狠狠地瞪了眼本猶,好像對方已經成了殺父仇人。
“你好。”本猶向母女鞠了一躬,夫人似乎還滿意這個表現,只是點了點頭,并說道長兄會晚點回來。
微微帶著敵意,這就是本猶對利津家最初的印象。
歡迎“次子”的晚宴,是在有點壓抑的氣氛裡開始的。利津家無論老小,皆穿著得體的和裝,身為外人的本猶,自然而然地被隔離。好像一開始,這一家人就沒有將他接納的願望在。席間沉寂,一點沒有家庭晚飯的意思在,只偶爾聽到小女兒的筷子接觸到碟底的聲響。
本猶原本想說些什麼,卻又被利津夫人——養母制止了。
“在利津家不可以在桌席上說話。”
本猶細細地咀嚼起米飯,碳水化合物的甜味在舌尖蔓延開。他抬起頭看向家主一席的位置,年逾四十的男人神色凝重地吃著簡單的菜色,似乎養子的到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本猶端起盛放著味增湯的飯碗,隨後,他感受到了從斜側投射過來的視線。
長兄辰也正向著自己這邊投來幾分好奇、幾分惡意的視線——雖然不像幺妹那般明顯,但那種遮遮掩掩的惡意,懂得看人臉色的本猶是很熟悉的。他曾聽人說過利津一族的長子並沒有多少身為魔術師的資質,想必,是因為自己入籍而產生了危機感。
不知為何,這樣的態度讓本猶感到有些可笑。
他側過臉去,看向自己的義兄,向對方做出一個笑來。對方似乎意識到自己的眼神被人察覺,倉皇地扒拉了幾口米飯。這樣的反應,更讓本猶覺得有趣。
晚飯結束後,本猶便被要求洗乾淨身體,穿上輕便的衣服。他在洗漱完畢後,輕輕地推開有點沉重的古舊木門。
走廊上等候著自己的利津先生——現在是養父,不知為何給人一種站立著的標本似的感覺,舉手投足間僵硬的動作好像製作粗糙得木偶一般,讓人覺得沒有多少生命力在內。
“利津先生……”本猶低下頭鞠了一躬。中年男人並沒有對這個動作有多少反應,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小臂,雖然並不粗暴,卻不容質疑。少年幾乎是被拽著在走廊上行走的。本猶注視起對方的表情——男人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情緒的波動,但也說不上漠然,其中還有某種更為古怪的東西,僅僅九歲的男孩還讀不明白。
“你有做過魔術的修行嗎?”
“只有少許,利津先生。”
“叫我利津老爺。”
“是的,利津老爺。”本猶有點跟不上男人的腳步,只好加快了自己的步速,跟在對方的身後。利津家的家宅是洋宅,四處都是華麗的裝飾,客廳的穹頂能看到仿文藝復興時期風格的壁畫,雖然宅子因為年代久遠而有些失色,但仍然能看出過去的風采。
兩人的目的地卻不是客廳。
中年男人推開樓梯下的暗門,將滿是酒架、雜物的地下室展現出來。利津本猶就這樣踏入洋宅的腹地,養父帶著他經過數個酒架。地下室內不伸手不見五指,比想象中多走了幾步才能看到了地下室的四壁,那卻並非盡頭——利津家的家主將手指撫在黑暗的墻壁下,隨後推開了門。
潮濕冰冷的地下室深處,有什麼東西發出沙沙聲響。
“看看吧,底下是什麼。”中年男人乾癟的聲音隔著黑暗傳來,男孩依照著對方的話,向樓梯下看去——隱約能看到輪廓的細長生物,正蠕動著自己的身軀,不停地想要爬上來。以外形來看,似乎是蛇、蚯蚓一類的生物,如果在意起從剛才開始就刻意忽略的某種聲音的話,底下的東西約莫是蛇吧。
“看不清楚。”
“啊啊,沒關係。不需要看清楚。”乾癟的男聲再度說道。本猶能感覺到對方慢慢地移動了腳步,改變了站立的位置,直到溫熱的身體貼向自己的後背。男人懷抱著少年的軀體,將其擁入懷中。
“利津老爺?”
“不要恨我啊。”失去了從容的中年男聲幾近顫抖著說道,隨後——
本猶失去了重心。
明明只是被人推落,被觸摸到的背部卻生疼。在那種疼痛感中,利津本猶抬起頭來,看向處在高處男人——底下太過陰暗,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利津本猶曾有片刻期望過對方展露出“悔意”,但男人的情緒卻並非他所想的那樣。
“魔術迴路的完成度倒是很高,這樣也不錯,不需要太麻煩了。”只是平淡地描述著,
“啊……”生物粘膩的表皮貼上了本猶的皮膚。利津本猶在下跌的衝力中撞到了頭部,意識逐漸變得朦朧,但冰冷的生物體卻讓他勉強保持著清醒。蛇擺動著身軀,在周身遊竄,有些鑽入了寬鬆的衣物。
高高在上的男聲再度響起:“接下來要麻煩你七天不吃飯了。水在地上就有,慢慢喝吧。”
爬蟲似乎受到了主人的鼓動,將少年纏得更緊,更讓少年感到恐懼的是,生物不停地向著更為隱秘的地方游去。
“蛇會鑽到狹窄的地方,雖然不是女性有些麻煩,但也不可能做到更好了。”
喊叫——被扼殺在發聲之前,無腳的爬蟲同樣鑽入少年的口腔,腥臭起伏的鱗片割得喉嚨生疼。蛇滑入少年的食道,在被後者因本能的對異物的排斥嘔吐之前,進入內部。
幾近窒息。
利津本猶趴在地下室的地板上乾嘔,想將吞入的生物吐出,可口腔裡生出的只有酸水。他在意識朦朧間聽到中年男子冷酷的聲音——那聲音已漸漸染上歡愉的色彩,從乾癟的男聲漸漸變得豐滿、圓潤。
“七天之後我會來見你。”
暗室的門再度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