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讲道理喔,我好像完全没有写什么剧情喔
我肝不动了,失声痛哭,感觉就这么点字简直是杯水车薪,同志们我对不起你们,痛哭
小瑞唱的那首歌,改编自莫扎特的安魂曲,之前是原文照搬但觉得违和感太强就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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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瑞贝利安,你杀死那些敌人的时候,不会害怕吗?”
“会害怕啊,但那是工作,大小姐。”
“那我来教你一个不会害怕的办法吧!”
“哈啊?”
“唱歌吧,唱歌就不会害怕了呢!”
“那种愚蠢的办法算什么了啦.....”
“你不信吗?我来唱给你听吧!”
“喂,你这家伙——”
神!祈赐他们以永恒的安眠,
让光辉永远照耀他们,
在圣光之上 赞颂神,
在神圣之城当得尊崇
请临听我祈祷,
一切生灵终归于土。
祈赐予其永恒的安眠,
神,
让光辉永远照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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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冒险是什么?
是探索奇妙的世界,面对未知的事物,或是处理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危险,或者皆而有之?
冒险没有定义,它是自古以来被津津乐道的话题。无数少年为了这个词语背井离乡,无数诗人为这词语谱写诗篇,无数画家为这个词语创作画卷。冒险是永恒的,但冒险也是有止境的。失去生命的冒险者的冒险会结束,老去的勇者的冒险会结束,找到归宿的战士的冒险会结束。
而他的冒险也即将结束。
他的名字是瑞贝利安,他是一名战士,一名永远孤身一人的战士,一名独自漂泊在库瑞比克的战士,一名与世界背道而驰的战士。他没有珍视的事物,不懂冒险的意义,甚至连名字都不是他原本的名字。
“瑞贝利安”,Rebellion,意为叛逆,暴动,正如他本人一般,永远地反抗着世界上所有的事物。即便手段笨拙,即便被他人视为小丑,他从不放弃地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去报复这个世界。他爱着这世界的一切——或者说,他痛恨着这世间的万物。反逆的狼烟在他心中从未熄去过。他好比在巨石的阴影中生长的一颗野草般,执拗地用微不足道的力量去反抗着泥土与岩石。他不懂得伙伴的概念,也没有向他人呼救的想法——即便有过,也没有人伸出过援手。
毕竟,阳光是绝对不会进入巨石的角落的。
他偏执地用自己的思维去理解这个世界,对于从石头缝隙间伸出的光亮不屑一顾。直到一缕对他来说过于刺眼的光明闯入他的瞳孔,将角落下的阴霾一扫而空。
她叫艾丽西亚,是一名愚蠢的风元素裔,是一个绝对在食物链最低端的弱气德鲁伊,是一个几乎一片空白的天真少女。
他们之间本不会有交集,但名为第五季的神明让二人在无名的城市中相遇,并让他们并肩展开了一次轰轰烈烈的冒险,从那无人之城,到神圣的森林,再到有松鸟鸣叫的松林,最后又再度回归起点。从开始以玩乐为目的的瑞贝利安,真切地感受到了一个事实,这次对他来说有些过于长久的冒险要结束了,这个对她来说有些恼人过头的少女要和他告别了。
可恶。
他回想起了在昏暗松林的坟墓前,他对于那个叫做“莎拉”的女人的疑惑。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和尤利一起过日子呢,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真的值得她这样做吗?”
他这样问着艾丽西亚
但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少女也回以他同样的疑问:“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呢.....”
他垂下头,暗自嘲笑自己的愚蠢,对啊,那个女孩怎么可能知道。
而后下一秒,他的嘴唇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柔软而又温暖的触感。他瞪大双眼,看着风元素裔近在咫尺的脸,和那双隐藏在眼皮之下的双瞳。炽烈的温度从嘴巴开始,一直传递到了全身,进而流淌入他的胸膛。千年的冰河突然流淌过一丝暖流,荒诞无垠的荒漠渐渐生长出生机盎然的野花。
那是瑞贝利安从未有过,却又似曾相识的感受。久远的过去,那碗篝火旁的热汤,曾经给予过他相似的温度,但却又不尽相同。那时的他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扑火的蛾子般被焚烧。他无法压抑住胸中的悸动,也无法理解这份翻涌而上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妈妈曾经说过,爱情是一个相当美妙的东西呢”耳边响起少女甜美的声音,“我也不是很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想,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这个,笨蛋小鬼。
瑞贝利安低下头去。
也许我已经沦陷了吧。
站在无名之城昏暗的城墙上的他这样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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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在哀嚎。
那是恐惧,颤抖,绝望的声音,是瑞贝利安喜欢的声音。
神啊!你也有这样可笑的一面啊!所谓的神也不过如此!
无名之城外,不知名的野兽如潮水般袭来,朝着不知所措的神明袭来。很显然,现在正是战斗的时刻。作为冒险者营地的无名之城现在已变成战场。
正合我意!
就让我瑞贝利安大爷好好地大闹一场,让那个愚蠢的神颤抖吧!
刚刚打算用手握住剑柄,袖口却被猛拽了一下。用脚趾头都知道,肯定又是那个没什么用的软弱小绿毛在撒娇。
不出所料,艾丽西亚正用满脸恐惧的表情望着他。
“小,小瑞.......我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打算没好气地开口以讥讽的语气驳回她的提问,但尖锐的句子到了嘴边却好似被融化般软了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吧,这里很危险,你不要离队伍太远就是了”
瓦尔哈拉小队暂时还没人知道那晚松林里瑞贝利安和艾丽西亚在黑暗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这几天向来眼神可怕的瑞贝利安对上艾丽西亚会突然地温顺下来,简直就像是一只被驯服的野狼一般。
好好的白菜,怎么就被猪给拱了呢,这是奥列格最近念叨的最多的一句话。
不过这里是战场,没有什么给大家回忆杀的时间,现在的最主要目标是迎击迎面而来的兽群。
哦,好像还有些杂鱼冒险者?
在与兽群战斗的不止是瓦尔哈拉小队,一些瑞贝利安脸生的家伙们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只是现在还无法确认他们是敌是友。是友,反正和瑞贝利安没什么关系,如果是敌.....
嘛,那就顺手杀掉好啦,不过是多了几个两只脚的猎物罢了。瑞贝利安一边握起艾丽西亚有些苍白的小手,一边单手挥舞着大剑击飞扑来的野兽。这些看似来势汹汹的小动物们除了数量之外,还真倒是没有让瑞贝利安感到危机感的威胁。
整只小队已经渐渐接近方才战斗的冒险者们,然而瑞贝利安本能地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在那些冒险者身上不但有怪物的血腥味,同时还夹杂着......人类之血的味道?
实际上瓦尔哈拉小队自打他加入以来就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形生物。虽然他对于杀戮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但这些白痴呢?——尤其是,某个连仙人掌汤都没有听说过的德鲁伊少女。
事实证明,瑞贝利安的担心是正确的。
“哇靠你们在干什么!冷静啊冷静!不要打自己人!”随着队长奥列格的喊声,大家终于渐渐看清前方的状况。那是冒险者们在同兽群搏斗的同时,互相残杀的场景。
瑞贝利安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躯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艾丽西亚的视线。
这些家伙,终于忍不住要内讧了吗?
“又来了一群邪神的信徒!!!”随着一声洪亮的吼声,冒险者们的目标齐刷刷地转向了瓦尔哈拉小队。
嘿朋友们,看来你们不懂得生命的可贵啊?你看那边的高等精灵已经颤动着奶子在跃跃欲试了啊?瑞贝利安毫无紧张感地盘算着下流的想法。他并不是很明白所谓的邪神,和神究竟有什么区别,他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对手,以及瓦尔哈拉小队冒险的目的。他所做的只是把对他带有敌意的家伙们都一个个全部清理掉罢了,并不是什么很费脑子的工作。所以现在这些手持武器逐渐逼近的冒险者们.....
是敌人了啊?
金属的撞击声响起,瑞贝利安的巨剑拦下了一把巨斧。那斧子是冲着艾丽西亚的头颅来的。然而虽然斧子持有者的外貌凶悍,瑞贝利安却还是游刃有余地将那斧子用力震开,造成了一个空挡。
这种时候——
“艾丽西亚,队长有麻烦哦,去帮帮他吧”
在风元素裔少女急急忙忙冲着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侏儒跑去的时候,瑞贝利安挥剑劈中了那位冒险者的肩膀,随后手臂发力,顺着对方的身体划出了一道血红色的沟壑。巨大的身躯应声倒下,随后立刻被狂野的兽群淹没。
她,没有看到吧?
瑞贝利安转头,看到的,正是蓝用短刀将一位少年的喉咙捅穿的场景,以及目瞪口呆的艾丽西亚。
蓝不拉几你这傻逼——!!!
诗人的琴声响起,喷溅的鲜血变成了漫天飞舞的花瓣,似乎想要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抚平女孩受伤的心灵,但就如同碎掉的镜子无法复原一般,少女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目瞪口呆地观望着这一切。
“……艾丽不想杀就不用杀人,交给其他人好了。”诗人这样安慰着
这种时候,说这种事还有什么用呢?
少女捂住双眼,似乎在抽泣着,泪水滴洒在花瓣上,让瑞贝利安犹如回到了那个雨夜。
“艾丽西亚”
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少女用小鹿般惊恐的眼神看向浑身鲜血的战士。
“不要怕”
战士迈步,踏着漫天花瓣走向少女。
不要怕,我在这里
没有人会伤害你
若是害怕那些冤魂,就让我来让他们安息吧。
他开口,吟诵起在久远的过去曾经听过的,被吟游诗人们经常所吟唱的歌谣
神!祈赐他们以永恒的安眠,
让光辉永远照耀他们,
在圣光之上 赞颂神,
在神圣之城当得尊崇
请临听我祈祷,
一切生灵终归于土。
祈赐予其永恒的安眠,
神,
让光辉永远照耀他们。
战士不懂得这歌词的含义,他没有信仰,也从未对神有过任何尊敬之情,但他此刻却在诚心诚意地祈祷,祈祷那个女孩不要因为这些可怕的场景而失去对世界美好的期盼。
少女停止了抽泣
战士伸出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将女孩拥入了他充满血腥味道的怀中。
手上滴下的血液变成了鲜红的蔷薇,满地的花瓣像是感受了什么召唤一般腾空而起,围绕着二人旋转着,飞舞着。
哪怕是背负了所有的罪恶
哪怕是浑身沾满了鲜血
哪怕是被神诅咒堕入地狱
他也要守护怀中的女孩
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次放手
艾丽西亚
从今往后,请不要再害怕任何东西
我是你的坚盾
将你与这污秽的世界隔绝开来
啊啊,风之子啊
愿你在由我创造的理想乡中
永远地微笑下去
这是名为瑞贝利安的战士,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神祈祷。
冒险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