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扛着魔药上战场（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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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第一章-虽然是战五渣也上战场溜溜吧毕竟是第一次
Chapter2 开战
桌面上的一小杯血液，在接触到一颗由透明晶体完全包裹的黄色液体的瞬间，剧烈地燃烧起来，明晃晃的火焰扭曲着发出一阵急促刺耳的声音，不消半分钟，杯中的血液就被烧了个一干二净。最后一滴血液蒸发，火焰也就随之熄灭，并没有波及旁边。
“那个是暮的血，我们也拿塞雷斯特的血试过了，也拿普通人的血试过，目前只针对吸血鬼的血才有这种效果，在其他人身上有中毒的反应……”菲奥莉娅解说着，挥挥手，从盒子里飘起一颗完好的，已经证明了强大威力的晶体，展示在几人面前，“虽然这样确实是一碰到就会百分百致命……但是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不会。”兰直直地看着那个烧空了只余下一些灰黑色燃烧痕迹的杯子，眼神深邃，“这是他们应得的。”
“他们应得的。”莉莉丝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抚摸着肩上的兔子说，“他们曾经那么对待拉比，他们应该付出这样的代价。”
椅子上的camellia嘴角悄然上勾。屋子里飘荡着浓浓的复仇的欲望，对他来说是最为香甜的食物，来自兰和莉莉丝的那种复仇的感觉最甚，他记得，兰的父母就是死于吸血鬼之手。
恶魔慵懒地伸长双腿，翘起椅子，无所谓式地提议：“对了，我昨晚约了一个吸血鬼，你们要不要拿来做实验？”
室内的复仇味道愈加浓烈了，人们的目光转向他，他心满意足地深吸一口气，指指门外：“应该还在我房间。”
“这样拔【哔——】无情好吗？小心以后约不到炮噢。”莉莉丝冲着恶魔做了个鬼脸。
“没关系——能约的人遍地都是，为了伟大的血猎事业牺牲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camellia低头微笑，不仅仅是复仇的欲望，一会他还可以吃到他最喜欢的——疼痛。
菲奥莉娅依旧觉得有些过分，虽然药是她制作出来的，但想到这个死亡方式还是有些过于残忍了，生生烧死——她不想看。
“中世纪还有很多魔女死在火刑架上，现在不过是换了更死有余辜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赛琳娜淡淡地安慰她。
“没事，不过这东西不能量产了，太麻烦。”菲奥莉娅笑笑，摆摆手，离开实验室。她一共做了12颗，3颗用作实验了，剩下9颗最多杀死9个吸血鬼。或者说，会有9个吸血鬼死于这种方式。
门外玛利亚静静地站着，朝她伸出手：“爸爸的子弹。”
“我不能给你，玛利亚。”菲奥莉娅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寻求一个可以说服她的说辞。拒绝的同时，使魔的表情阴暗了一层，似乎准备来硬的：“你们拿了爸爸的血，却不打算给我们子弹吗。”
“等一下，冷静一点，玛利亚！”菲奥莉娅抬手赔笑着试图安抚面前即将进入攻击状态的少女。
一只细白的小手挽上菲奥莉娅的胳膊，甜甜的声音响起：“很危险的，玛利亚，我们是为了你爸爸好。”莉莉丝说着冲菲奥莉娅眨眨眼。
菲奥莉娅了然地接口：“对啊，玛利亚，我们怕会误伤，所以组里的吸血鬼我们都没有让接近。”
“对呀，很危险的。”
“吸血鬼一碰到就会烧起来。”
“连渣都不剩。”
“塞雷斯特还是用银弹比较安全。”
“对的。”
“魔女是不会骗你的。”
“菲菲的药太危险，我和赛琳娜可以给你别的魔药。”
“不然误伤自己人就不好了。”
两个小魔女熟练地一唱一和，成功地打发走了玛利亚。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而且实验室里传出的尖锐惨叫声，和阳光下垂死挣扎的吸血鬼一样惨烈，对于塞雷斯特来说似乎的确有些危险。
“菲菲，成功了噢。”赛琳娜从实验室里飘出来通知菲奥莉娅，“Libertas拿走了子弹。”
“啊，好。以他的幸运值来看，他是最适合拿这些子弹的人。”
“今晚你们都去吗？”
“我还在考虑。”莉莉丝笑嘻嘻地说。
“我应该不去。”赛琳娜的回答在意料之内，“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药没有的，可以到我房间来拿。”
“好，那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对于第一次上战场的菲奥莉娅来说，随着夜晚的临近，心情也逐渐紧张了起来。
傍晚的光线逐渐暗淡，夜色一点点笼罩了城市偏远角落的那座废弃医院，隔着一两个街区的外围建筑已经亮起了灯，不时有狗吠声传来。但黑漆漆的医院遗址并没有任何声响，甚至听不出有任何生命体存在。
然而菲奥莉娅并不是第一批到这里的人。她抱着娃娃从半空中的扫帚跃下，打开瓶盖的隐身药剂在身周倾洒，和周围的空气融合成一道细微的屏障，扭曲了她身边的景色，黑色的裙子和灰暗的背景融为一体，使她的存在仿佛被凭空抹去了一般。无人搭乘的扫帚无声地在空中转了两圈，一头跌落，在快要接触地面的瞬间刹住，静静地降落在地，靠在医院外围墙边上，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啪”。
药剂的有效时长只有三分钟，菲奥莉娅从一个坑洞飘到地下，除了成堆的碎石砖瓦，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三方势力此时想必早已探查过这个地方并且在暗处做好相应部署了。耳机里的声音在进入地下的一瞬间有一丝杂音波动，但很快又清晰起来，菲奥莉娅顺着声音的指示到达理基亚其中一个埋伏点。
距离教会所说的笛芙尔进攻时间还有四个小时。
夏日的夜晚，蚊虫来的比笛芙尔家的吸血鬼更快更凶猛，更何况在菲奥莉娅身边的laurie是一个拥有香甜可口血液的人类，而他身边除了魔女，就是半吸血鬼，都是不招蚊子的存在。看着虽然被围攻得露出的手臂上全是小红包，却像勇士一样纹丝不动的少年，菲奥莉娅同情地从娃娃口袋里摸出一瓶透明的液体，打开。
空气中明明无法闻出任何味道，但围绕在他们四周的蚊虫却纷纷逃避开，很快连恼人的细微声音都听不见了。
“曾孙儿，不用太感谢我。”她笑眯眯地看着laurie，一边占了个辈分上的大便宜。
“……谢谢。”laurie有些别扭地低声道了声谢。
菲奥莉娅摸了摸装放药剂的小方瓶，崂山白花蛇草花露水，蚊虫界的大克星，对人来说无色无味，对虫来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但是对它的效果十分满意。
作为陷阱的室内像往日一样亮起了微弱灯光，也有来往的人影映在残破的玻璃窗上，显示着活动的痕迹。除此之外，一切还是静谧的，理基亚陆陆续续又有人赶过来，埋伏在废弃医院的各个角落，守着每一个出入口，力求引诱笛芙尔们深入，再来个瓮中捉鳖。
当然，计划总是完美的。
耳机里并没有更新多少情报，11点已经过去，一切却依旧风平浪静，以至于让人有些担心是否教会带来的是假情报，或许是声东击西的老招数，然而其他据点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年轻的吸血鬼就是学不会守时。”laurie冷冷地骂了一句，等了五个小时已经很是不耐烦了，快点开战让他的鞭子好好出口恶气吧。
“我第一次参战，要是遇到危险，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下。”作为第一次参战的理基亚后勤人员，她撑着下巴，挂着人畜无害的笑看着laurie，隐隐有种让人不能拒绝的感觉，或者说，拒绝后可能会有一些不太好的后果。
“……”
“我开玩笑的，要开始了。”她没有等他回答就又掏出一瓶隐身药剂，再次玩起了隐身。
耳机里又开始杂音，夹杂着被打破的平静，有人急促地通知——来了，他们来了。
笛芙尔的人开始分批走进理基亚的视野中，对外的理基亚小队开始清理笛芙尔外围隐藏的支援。
一阵尖锐嚣张的女声突兀地在夜空中响起，笑声很甜，也很张扬，她没有说话，紧接着的是对着一二层亮灯处的大幅扫射。机枪的力度极强，本就岌岌可危的楼一下被射出大片大片的碎石块来，发出即将坍塌的危险信号。
“八木濑川！你小心点，她相当讨厌女巫之类的存在。”laurie抽空回头冲着虚空说了一声，虽然没有回应。
战斗开始的很快，而且势不可挡，菲奥莉娅不管飞到哪个地方，都有人在打的不可开交。她中午的时候把房间里所有的药都带上了，毕竟作为一个战斗力不是很强的人，好好保命是很重要的，因此光是隐身的药剂她就做了一大把，此时趁着隐身，给好几个吸血鬼背后泼了圣水。
转了半圈也没有碰到Libertas，不知道自己的魔药效果到底怎么样。目前双方的实力并没有太大差距，她还没有看到出现伤亡，当然理基亚还有援军在过来的路上呢，一旦确定了这次袭击不是声东击西的计谋，原本镇守其他据点的成员便会赶过来支援，到时候围攻笛芙尔就不是问题了。
难得幸运的是一路上都没有人注意到她，有一段她跟在兰身后，想帮她泼点圣水帮帮忙，却发现少女一路神佛难挡，利落地单手杀出一条血路，另一只手始终牢牢用围巾掩着口鼻，眉宇间是毫不掩饰的嫌恶。远远的，菲奥莉娅就看到了被警告需要小心的八木濑川和另一名男子，隔着百米远她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危险，上前一步恐怕就会被发现。可不上前，兰就是一个人。还在踌躇之间，兰已经毫无畏惧地大步向前，一边通过耳机报上坐标，召集围攻。没走出三步，已经有小队破墙而来。
看出大范围无差别攻击的武器，菲奥莉娅赶紧撤离这个即将成为主战场的地方，同时为自己又续了一瓶隐身药剂。连续多瓶药水傍身，有些刺鼻的味道也显现出来，她不得不也用围巾掩住口鼻，但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接着，她就迷路了。
说起来，她既没有来过这个据点，在来之前也没有看过地图，所以迷路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可是放在现在，貌似也是一件性命攸关的事啊。耳机里一片嘈杂，大家都很忙，迷路这种小事，根本就不会有人能抽空来帮忙吧。
她无奈地调了一下频，接到实验室：“赛琳娜，赛琳娜，在吗？”
“恩？”
“我迷路了，能给我指下出去的路吗？”
“等会，我去控制室看看你的坐标。”家里的赛琳娜冷静到显得悠闲，然后她们的联络又断掉了。
“咦——有无线电呀。”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难怪我们的信号有时会受到干扰。”
一股阴冷的气息逼来，菲奥莉娅抖了一抖，回头的瞬间飞退了数米，两人之间凭空出现了一二三四五道砖墙，同时她一股脑三瓶圣水都朝那个方向抛过去，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最熟练的保命招数，一边召唤出一个板砖在手里，紧张地看着砖墙。
“生面孔呢，新来的？”然而砖墙没有任何损伤，声音却在耳边响起，菲奥莉娅反射性毫不客气地一砖头拍过去——在一个银发脑袋上砸的粉碎。虽然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接着在非常不利的距离内扔出圣水和一堆奇奇怪怪的魔药，包括爆炸性的和束缚性的，可惜全部被成功闪避。
遇到了一个速度很快的吸血鬼。
火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她赶紧闭眼，就地召唤起随处可见的砖头开始盲目地四处攻击。闭上眼后，那个声音却从四面八方响起，让她无法判断方位，一时间担心今天就要命绝于此了，然后分心想到了未竟的事业，还未起步的梦想，还有遗憾的事，对不起组织，对不起朋友，对不起……
声音戛然而止，冰冷的血液溅到了她脸上，她猛地睁眼，但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面前的吸血鬼被一柄长长的黑色十字架洞穿心脏，牢牢地钉在地上，一个披着长风衣的高大男子走上前来，弯腰从口袋里掏出白色的手绢轻轻地替她拭去溅到脸上的血液。
“李……”她动动嘴唇，然后“哇——”地一声哭着抱住了他，“谢谢！还以为差点就挂在这里了！”用力握着偶然路过的李的手含泪表达了深切的感激之情后，菲奥莉娅意识到该早日脱离这个战场了，免得又要拖大家的后腿。
她也深刻地认识到，作为一个战五渣，如果没有足够的幸运值，还是不要再来战场上捣乱了。 尤其是仅仅为了胜利后的烤鸭和火锅这样的理由。但是不要小看理基亚胜利后的庆祝，不管是麻辣烫、火锅还是烤鸭，光是听听就足以让人垂涎。
好人做到底，李往上一层的天花板用力地一捅，本就不稳的砖头纷纷下落，漏出一个大洞来，他做了个绅士的邀请手势，向飞出去的菲奥莉娅微笑着道别。
李真是好人！
脱离了战场的菲奥莉娅随即在半空中又看到了新的危机——随着笛芙尔毫不掩饰的狂轰滥炸，巨大的交火声早已经惊动警方，周围几条道路都被警车封锁住了，大批的警力正往这里赶来。
那么没能及时赶来的理基亚后援成员想必……
她又飞的更高了点，远远就看到城市边缘某几条道路上，扬起了因为高速狂奔而掀起的尘烟，显然在上演着一番追逐大战。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也许有她可以帮上忙的地方，比如撒点遗忘药剂，安眠药，篡改记忆之类的，她也是很擅长的。
废弃医院的战斗还在白热化进行中，热武器火拼和建筑物坍塌的声音扰得深夜不再平静。
“嘿，忘掉今晚的事，好吗。”现在她也就能欺负欺负普通人了，不过有人能欺负，也比没有好。她冲着警察们做了个鬼脸，然后亲吻了一下手中装满淡蓝色药水的瓶子，拔开木塞，液体缓缓浮出瓶子，逐渐摊开，变得稀薄，化成一片小范围的细雨降落在废弃医院的外围。
忘掉吧，对于作为普通人来说的你们，今夜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